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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不愿离开这尘世?”他语气淡然的很,就像是半开着玩笑。
何尝不想呢,只不过多了心中那一丝留恋一丝盼望罢了。“你把从前的事情跟我说说罢。”其实那天晚上荣华跟我说若我想知道会很容易,只是那个时候直觉告诉我不能听……
我本来以为荣华会奇怪的,就算没有至少也会迟疑一下,问问我为什么想知道,他是随性的很,倒是我有些多想了。
“从前……”
他所说的话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倒映在整片天空之下。
他跟我说在很久以前,久的他也记不住是什么时候了,曾有段惊心动魄的爱情,或许时间很短,可惜命运就是如此,一旦缘分扯上了关系就再也拉不回过去了。世人无一人知晓,真正从始至终明白的不过寥寥几人……
心里其实已经早就预感到了这里的一切都有着跟我分不开的渊源,陌君是如此,荣华是如此,朦叶是如此,诺伊更是如此。这世上任何一人都不会好无理由的对另一个人好,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也在一直接受着。
“你可听到我方才说什么了?”
我愣了愣神,看着有些无奈的荣华,慢慢道:“没有。”总不能说方才我是在思考一些很有人生哲理的东西,所以干脆忽略了他那浅显的故事不成?
见他嘴角有些抽搐,看来我不开口问他是不给他台阶下了。“再说一遍罢。”
因该是对我迁就惯了,虽然面上颇为不爽快,但依旧还是说了。
“从前……”
我等着他说后面的话安安静静的听着。
“你可在听?”荣华看来是怕了我了,心里不由想笑。
“自然。”我平心静气答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年内的脾气也改了不少,不知不觉就变了。即使再高兴也是在心里,不像从前般容易随意透露出来了。有时候就是想表现也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他笑了笑,又认真道:“从前有位女子可以说拥有了一切,高贵的身份,非凡的气质,别人所不及的修为,或者说她是幸运的。”
“越优秀活着越累,或许她在别人眼里幸运,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不幸。”忍不住想感叹感叹,世上本无优秀之人,有的只是茶余饭后的苦练。
他顿了一会儿,就像静止了一般,继续开口道:“嗯,世人皆幸又皆不幸。那女子的父亲为她谋了一庄婚事,又或许从一开始那庄婚事就是错的。那样的女子怎可能看上一位平平庸庸之人。”
为什么我觉得此时的荣华有一丝轻松,一种就像是困惑了很久很久的问题蓦然之间明白了的豁然。天与海交融在了一起,方才还是蔚蓝的天空此时金黄一片,层层叠叠。
“倒是不一定,世人皆不平庸,平庸的只是心,不是人。”莫名其妙脱出了这句话,人本就是独一无二的,只是克制不了内心想得到的太多,从而什么都实现不了,所以便就平平常常。没有人可以说别人平庸,有思想之人懂得思量,怎有平庸的说法?
“此话甚好,倒是不想你几年不见有如此长进,孺子可教也。”
“是你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我优秀之处而已。”看着他不屑的眼神笑了笑,道“然后呢?”总是莫名觉得容华说了半天也没说道重点。
“谁也不曾想过,世间就是如此奇异,本是无人可以匹配的女子爱上了一个男子,且那男子于她家人来说着实是贬低身份。”
“如何爱上?”若是身份差距太大,是不会如此轻易爱上的,又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是这样都能遇到心之所属的人,真是应该感叹感叹缘分。
他突然顿住,然后看了我一眼,因该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却又笑着摇了摇头“曾有位得道高人与那女子说她这一生有一个情劫,若深,则必会酿成大祸。不过那样的女子又怎会相信?”
“她是不信算命之人?”
“她是不信世间会有人是自己的劫。”
想想也是,当一个人到了一种无发匹敌的程度,世间平常之物又怎么可能看上呢,若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然后呢?”
他嘴角莫名上扬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一件很美很惹人笑的事情。为什么那样的笑容我在陌君脸上也见到过……
“她问清了那人的姓名,身份,竟然闯到了人家家里兴师问罪了。那男子也好笑这样不凡气质的女子会莫名其妙说她不会爱上他,永远不会。尔后还要求要住在他家中,他瞧着家中不少两套可以住人的屋子就随意的答应了。之后几个月倒是没发生什么,他继续做着以往该做的,她也不闲着,一直在修理自己的道行,闲来无事就在后院赏赏花练练字。没有人知道他家中多了一位女子。”
“那按如此发展下去也定不会有什么结果,都忘记了彼此存在。”那女子估计是故意想证明这样的男子不会是她的劫,所以做这样的决定。但要论情劫的话,我想一定会有件事情来转折,不然朋友都不算,也就比陌生人好一些,说过两句话,该如何成劫?
“是啊,可是缘分不会让他们如此平常。”
“因为什么事?”我开始竖起耳朵准备听荣华后面的话,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
他后退了一步,神色中有些不怀好意,双手放在了身后,入墨长发在海风下随性飘扬,颇有些王侯气息。先是望着茫茫大海,不答我话,尔后回眸一笑道:“明日待我心情好再说。”
“……”当时不得不说我连想把他扔进海里的心情都有了,奈何故事才听了个开端,总得听完才好。
第51章 第五章
“都一天了,没瞧见孩子竟连半分着急都没有,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这个当娘的。”容华往我旁边坐了下来。大概是出于南方,海边夜里不算多凉,反倒是清爽的很。
“你怎知我不想?”边说着边直接往身后的沙上躺去,眼睛不知不觉的看向上方的天空,好久没这样淡然无事的欣赏一样事物了。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天上的星星不说多,却也不少,每逢晴天就盯着天上的星星看,到后来,现代化设备越来越多,天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印象之中有一颗星星却是一直都在,似乎靠近月亮很近,却是遥遥无期。
“是叫忆儿?”他也随着我躺下,手背在头下,望着天空喃喃道。
“嗯。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转过头看向他,虽然这个字虽然很容易理解,却又有太多人曲解了意思。
他像是在思量,又是像在走神,我以为他不会答这个问题了,也无妨,只是当作玩笑问问罢了。
“取忆之一字,是常人都会想到记忆或者回忆二字,所以会想这个孩子是用来留恋一些不想忘记的事物,牢牢记在心中。又或者是有一段很美好到永远也遗忘不掉的回忆。那是外人的理解。”他的青丝在晚风之下随风飘扬。
“嗯?你说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我闭上眼睛,脑海之中蓦然浮现出了那个孩子与他……
“那个孩子的全名叫做陌忆可是?”
“嗯。”他能问道姓大概答案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陌取得是音,便就是莫要的莫,莫忆,其实就是不去回忆。能想到这一层也定是不少,但除了这层还有下一层。真正的意思倒不是不忆反倒是要忆,把不该留恋的给忘记,把美好的东西铭记在心中,不忘。”他顿了一会儿,应该是看我没有说话,又道“可是这个意思?”
“若我说你答对了该如何。答错了又该如何?”容华的理解可谓是十分正确,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生那个孩子的时候脑中就浮想出了这个字,也许是因为他给我的回忆不知是好是坏,有些能让人仍不住发笑起来,有些却是不知所措。容华虽然是说出了我心中的那层意思,我想听的却是他后面说的话。
“对与错只是一念之间,人生本就没有对或者错,有的只是当时的感觉,或许那个时候是对的,事后有错了,对对错错才是人生。所以若这理解是错的,或许以后说不定在一个特殊的时候它就是对的了。若是对的,我倒是希望一直对,毕竟这个道理知道的人多,做到的却少。”就像是一种对人生的总结,平平淡淡毫不华丽的语言却能说进内心深处。
我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这个天这样躺着还有些冷了,手莫名握在一起搓了搓,“你什么时候懂那么多的,如此煽情,若我不认识你,我估摸着都会以为你是茶馆里说书的。”
我似乎在夸他夸过头了,时间久了竟然忘记容华这个人不能夸,他哈哈大笑起来,“就如同你说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其实你的这个介意也是不错的,要是有下辈子我就考虑去茶馆里当当说书的,不仅日子过的舒服,还可以尽情不需要负责的讨论别人的历史。”
我斜着眼看他,开玩笑道:“你可知这个世界最有生命危险的是干什么的?”
他似乎是想远离我一点,声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有些发颤“是什么?”
故意装出来和蔼可亲的微笑,“是说书的!”心里笑了一下,等着容华后面的表情。
我看到他眼睛眨了一会儿,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容华的眼睛竟然跟他有相似之处,一种久经风霜深不见底的气息。就像是我十六七岁那年所见的算命先生,那个时候我站母亲的一旁,他对我母亲说:“看来你照顾的不错。”我母亲有些欣慰笑了笑然后问道以后可会像从前他所说的那样平平安安,那个先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不太能听得懂的话,他说安好无恙是可以保证的,只是命运平凡亦或是不平凡自有天定。我事后问我母亲为什么说把我照顾的不错?她回顾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温柔的笑道“因为之前你出生之时,我曾经问过那个先生你一生是如何的,他跟我说的是十岁之前让我把你看好点。”我有些奇怪,在我印象之中十岁之前是真的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开口问道:“为什么?”母亲道“就是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一些灾一样,过去了就没事了。”就像是没要到我想要的答案一样淡淡的回了句‘噢’就再没注意过,那个时候我总是感觉他们每个人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像是故意保留的一样。那个先生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只是那一面之缘,却让我久久忘记不了,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因为那先生的眼睛,深邃到是我身边所有人都没有的,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包括我的内心。
突然想起昨天剩的那个问题,心里打量了半天,一边奉承着荣华的话一边想到底怎么样能把那个问题自然的引出来。然后发现这话实在不好找话题说出来,有时候说的好不容易挨到一点边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别的事上。
大概是过了半个时辰,我实是受不了他了,他就像是故意把话题岔开来一样,这样暗说估计是问不出来的,直接开口道:“那个问题你今天可以说了吧?”
他眉毛轻挑,眼神之中的疑惑就像是你说了一件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事情一样,所以我是真心是不知道。
我有些无奈,这不是在故意当做不知道的吗?罢了,一件故事而已,不知道也无妨,只是心里有些失落,或许是有些遗憾吧。不知不觉的把头转向一旁,心里默默的叹口气。
“是因为修炼。”他若无其事在一旁淡然说道,眼角不由的弯了起来。
我竟不知道原来装傻有如此乐趣。“话说骗人有那么多可以笑的地方?”
“你想多了。”他无奈的看着我,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不小心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笑意,我却自以为他是在嘲笑我。不话说回来,谁被人骗了之后,碰巧无意看到那个人在笑,谁都会比平常想多些。
“那为何笑?”我觉得荣华除了骗我比较可以好笑之外,实在找不到可以令人发笑的地方。估计是他在故意装做这样的罢。
“你暂且先听我尔后的话就知道了。”
我没出声,等着荣华说后面的话。心里想着不能让他把话题扯开,显然我有点把荣华当做我了,经常把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扯到别的事情上去。
“似乎是有一天,那女子如往常一般练功,本来是没走任何问题的,那天那男子没了什么事,用你喜欢的一句诗来说,他应该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突然想起那女子便就去瞧了瞧,那时候或许他以为她已经走了吧。”
“那男子只是去看了看她,那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他摇了摇头,叹道:“巧就巧在那男子去的那个时刻那个女子恰好在圆功。”
“嗯?”难道功力跟木桶差不多也会有缺漏之处,然后再找个东西补补?
“所谓圆功就是将自己浸在一种水里,一天一夜不得起身。所起功效就是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