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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率在75。4%。”
吴记者有点高兴:“数据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看来红枫在打击读品犯罪和禁毒工作上,还是颇有成效的嘛。”
“过誉了,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黄副局长趁机推出杨顺:“在我市禁毒工作中,小杨也是功不可没的。”
吴记者有点不信,看着杨顺:“哦,怎么说?”
“首先,小杨是红枫警犬基地里最好的训犬教官,基地里最出色的犬种就是辑毒犬,送到我们禁毒局来后,这一年来帮忙破了不少的读品大案,重案!”
“其次,小杨还是一名植物科学家,他提取到一种非常有效的镇痛剂,组建团队研发,希望能找到医学上的应用,用于戒读。”
吴记者终于抬起头来,透过眼镜,看到杨顺这张年轻的有点过份的脸,感到特别惊讶。
还有这种有趣的事情,孙记者也来了兴趣,追着杨顺刨根究底。
漂亮女人在旁边恭维,再加上年轻人脸皮厚,吹牛不用上税,杨顺趁机给猫酮生物公司打广告,说起猫酮产品的一些优点,妙语连珠,骚动作不断,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孙记者有点雀跃,看向师兄:“师兄,咱们要不要月底去猫酮生物公司做采访,增加点内容?”
但或许是刚才杨顺的举动,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吴记者有点不客气地反问道:“我们哪里来的预算?就你多事,瞎操心!”
孙记者吐吐小舌头,不敢说话了,杨顺见机行事:“没关系,所有费用我们全包了。”
吴记者道:“这不是费用的问题,节目组根本没有相关计划。”
一开始说没预算,接着立马改口说不是费用的问题,敷衍之意傻瓜都听得出来。
黄副局长连忙给杨顺使眼色,两人都闭口不提,想着是不是私下做通工作。
只有孙记者还很兴奋,悄悄和杨顺互扫二维码后,加了好友,打字问道:“是在8月底是吧?我那时候可能有空,能不能来?”
杨顺求之不得:“我到时候会提前邀约孙记者,通知时间。”
孙记者回复道:“我叫孙雅晴,叫我孙姐,晴姐都可以。”
到了江北,车辆七拐八绕,来到一个没有名称,只挂着红色医疗十字标的居民一楼底商前。
这里很偏僻,附近只有一条安静的小巷,人流量不多。
几人下车后,看看四周,吴记者问道:“人怎么这么少,这里是郊区吗?”
黄副局长指了指斜对面,那是江北的区政府,附近的地块或多或少与政府有关,没有太喧闹的商业大街,这里僻静人少,反而便于警务管理,以及减少吸读人员的心理负担。
“很多吸读人员知道自己错了,愿意改过自新,但往往会受到社会歧视,读瘾的治疗很复杂,一个是身体药物治疗,摆脱读品依赖,另一个是心理治疗,让他们找回自信,让社会逐渐接纳他们。”
黄副局长有些感叹:“安排在僻静的地方,就是为了减少异样的歧视眼光,大家都不容易。走吧,进去看看。”
小门诊并不大,就像社区居委会一样,进去后是几个单独的房间,只有编号,没有文字说明,保证了**。
进入最里面的房间,有个像银行柜台的窗口,工作人员坐在后面,等着病人到访,旁边还站着保安,警惕看着他们。
“您好您好。”
收到消息的负责人赶紧走出来迎接,黄副局长摆摆手,不说话,先跟着进入其中一间小房,锁上门。
房间只有办公桌,墙壁是单方向对外透视的镜子,站在这里,可以看到隔壁接诊台的全部情况。
吴记者说明来意,大家先将摄影机放好,还安排了两个皮包式隐形摄影机,放在外面走廊上,对着大门,拍摄进出的人员。
不过吴记者承诺将来要是做成节目播出,所有吸读人员都会打上马赛克。
这时候,一个30岁出头的男子骑着电动车,在门诊外停好,压低鸭舌帽沿,低着头走进来。
“这个是小朱,今年33岁,吸读史3年,有个6岁的孩子,9月1号就上小学了。他几年前和老婆开了一家建材门店,一年可以赚个二三十万。”
单向玻璃镜房间里,负责人介绍道:“可惜他30岁生日那天请几个哥们儿去酒吧玩,喝多了担心媳妇骂他,一哥们儿说吸一口烟可以解酒,他就跟着溜了一次,从此走上不归路,3年就把门店吸没了,还欠了几十万的外债。”
“这是什么狗屁朋友?”
“摊上这么个朋友,真是八辈子倒了血霉!”
大家听后,都是义愤填膺,气得不行,这种坑爹的家伙,还配当朋友?
黄副局长补充道:“我们禁毒局统计过,他人引诱吸读,占据非常高的比例,所以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
小朱主动和医生笑着打招呼,医生也挺和善。
他报出自己的就诊编号,掏出10元钱,从窗口递过来。
医生从旁边的药物盒子里取出50ml的黄色美纱酮口服液,递给他,叮嘱道:“把药喝掉,多喝水。”
门诊有保安监视,医生用目光监督,小朱喝掉之后,还张开嘴,伸出舌头,示意自己喝完了,然后从旁边的饮水机里倒了几杯水,喝下去。
两人随便聊着天,说说最近的身体感觉,戒读时的一些想法,医生也在对他鼓励,称赞他坚持的不错,直到他重新戴好帽子,低头离开。
负责人低声介绍道:“这就是标准的接诊过程,我们对每个病人都很熟悉。”
吴记者有很强的专业素养,提出敏感问题:“我注意到,您一直在用病人称呼他,而不是吸读者。”
负责人说道:“是的,不仅仅是称谓,还有工作态度,我们像普通医药门诊一样,这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是正常的社会人。”
众人轻轻鼓掌:“为你们点赞。”
短短十几分钟,来了好几些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都在向积极健康的生活转变着。
负责人一个个介绍着,他们的故事千奇百怪,蜿蜒曲折,起点不同,但结局却是惊人的相似家产耗尽,一贫如洗,众叛亲离,身体衰败,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的生活。
接下来,孙记者利用自己的女性优势,甜美无害的外形,还有诚恳的态度,找到几个愿意交流的采访者,杨顺一直在旁听。
很多人服用美纱酮有半年,一年时间了,他们每天不用毒资头疼,身体从枯槁变得红润,找到新工作,有社保,单位里没人知道他过去吸读,没人躲着他,他们慢慢得到亲人的重新接纳,逐渐找回自信,重获人生。
很美好的故事,大家似乎都觉得这么做,这绝对是普通老百姓们最想听到的内容,一切都是真善美。
但故事仍然有反面性,理智的黄副局长,还有专注科研的杨顺,两人心知肚明,开这个美纱酮免费诊所,何尝不是国家的无奈?
在间隙的休息中,负责人说道:“其实有很多人并没有完全戒除掉海落因,没钱的时候来喝一杯,有钱之后又复吸。我们想了很多奖励手段,比如连续服药一个月,并且尿检显示没有复吸海落因,我们就给予100元奖励。”
吴记者问道:“这个10块钱收费是怎么定的?”
“门面,饮用水,病人活动室,休息间,有线电视,各种公共卫生服务费等等。药物费用由国家拨款,免费提供。”
负责人说完,黄副局长补充道:“可这个钱,很多人也出不起。”
第165章 准备看笑话?(求订阅)
一听这话,大家都惊讶了:“他们连读品都买得起,10块钱却出不起?”
黄副局长解释:“因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他们没戒读之前,长期在外面搞钱,违法犯罪来的钱是很快的,也很多。现在让他们正儿八经找工作,像小朱那样合法赚工资,很多人办不到,所以吃低保的很多,一个月300块就相当于巨款了。”
“另外,美纱酮治疗无法根治读瘾,一杯有效时间是18…24小时,如果想外出打工挣钱,说不定没这么容易服用药物了,我们又不可能一次性给他半年,一年的药量。”
众人都沉默了,沉重的社会问题,同时也是美纱酮在戒读治疗中的一个最大缺点无法根治读瘾,只能缓解。
相当于是国家在花钱养着这群人,不让他们继续违法犯罪,减少社会危害。
另外,黄副局长还提到,美纱酮只能针对阿片类的成瘾,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是染上新型读品,比如摇头,k,各种安定类的迷。
在全民禁毒这条路上,并不好走。
杨顺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的采访,一定要把他带上。
这个任务艰巨啊,但作为有良知的科学家,必须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
“干什么!”
“别拉我!”
“放手!”
门诊外,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保安连忙上前查看,只见一对中年人,强行拉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小伙子,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
父亲用力挟持儿子的胳膊,推着他的身体往前走,母亲在旁边愁眉苦脸,帮忙拉着儿子,往门诊里面推。
负责人有点尴尬:“这个是小辉一家人,小辉今年22岁,从19岁开始吸食,被送去强制戒毒,后来复吸后,父母再也不想把他送去戒毒所,每天都逼着他来这里喝美纱酮,喝了接近两年了。”
吴记者问道:“喝两年还没戒下来?”
大家都有些尴尬,美纱酮也会成瘾,是海落因的替代品,只是危害比海落因小,如果心瘾难戒的话,很容易复吸,复吸了只能继续戒,如此循环,喝几年美纱酮的都有。
有央视记者和领导在,在门诊这么闹事不好看,负责人指挥保安,把小辉一家人带到旁边的休息室,黄副局长和记者们也跟了过去。
杨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这样的悲剧,小辉被按在沙发上,不断扭曲身体,挣扎着想出去,这绝对是读瘾犯了的表现,很想吸一口。
父亲只有怒骂和抽打,母亲在领导们面前哭泣,讲诉悲惨的故事。
小辉还在读大学时,一个富二代哥们儿开party,找了很多漂亮姑娘过生日。
因为好奇,贪玩,加上结交不好的朋友,小辉不小心染上读瘾,被父母发现时已经成瘾,第二次被警嚓抓后就被强制送去戒读。
可惜戒毒所里关押的都是差不多的人,小辉认识了更多的吸读者,结交面更广泛了,在里面住了两个月,出来没多久,找到更好的购物渠道。
父母想尽了一切办法,父亲要挣钱,母亲一个人管不住儿子,这几年不断扭打,送来门诊喝美纱酮,还有不断复吸,大家都身心疲惫。
母亲凄惨的哭泣,拉着门诊负责人的哀求语言,各种潸然泪下的控诉,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时候,不知是哪根筋错了,吴记者突然说道:“那个谁,你不是有更好的戒读药吗?”
小辉父母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追问,吴记者指着杨顺:“刚才你不是在车上说了吗?”
杨顺愕然,唉唉,猫酮还是实验室产品,还没有稳定成药物,更没有做过实验,国家还没批复药物上市呢!
这些都给吴记者讲的清清楚楚,而且他自己都说了,药物上市的流程他很熟。
这时候讲出来,几个意思?
准备看杨顺的笑话?
杨顺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辉父母一人抓着他的一只手,噗通跪下:“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只要能戒除读瘾,什么药物都可以,我们倾家荡产都愿意买!”
“先生,先生,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众人慌忙把两老拉开,杨顺真的无比尴尬,可他怎么解释,对方就是不肯听,连药物是什么都不管,有没有毒,有没有副作用,都无所谓,他们愿意吃。
门诊负责人也好奇了,问黄副局长,最后又拉着杨顺聊了一会儿。
“喏,就是这瓶药,是我们实验室新合成的,只做了恒河猴的动物实验,有较强的副作用,唯一的好处就是,服用几天,接着停药,恒河猴确实没有海落因方面的需求。”
“这可以呀,相比读瘾,呕吐和腹泻不算什么。”
“可从来没在人身上做过实验,剂量,副反应,潜在危害,我两眼一抹黑。这怎么能随便给他们吃?万一出人命,谁担得起责?抢救人员都没有!”
大家都不想贸然喂药,但吴记者今天还真的没安什么好心,他在家长旁边煽风点火,于是家属坚持要喝药,还肯签下免责书,拍下视频证据,绝对不会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