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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浅倒在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薛之言床上的兔子玩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迟浅苦笑,看来这一年,又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大年初一就闹这么多事情。
原本是个好日子,初一,情人节。
却也因为这一天内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变成了最糟糕的一天。
纳明历啊!我都决定不去招惹你了,你何苦要追着我不放呢?
迟浅闭上眼睛,冰凉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渐渐的睡去……
※※※
薛之言还是失眠了,在看到简泽霖那条短信之后。
封梓尧起床的时候,薛之言就做好了早餐,在餐厅里等候她了。
封梓尧今天穿的倒是还算正常,至少没有弄出个什么性。感。露。背连体裤来。
“吃过早饭就要上战场了?”薛之言喝了一口橙汁,她还是受不了牛奶的味道。
封梓尧点头,“好在我娘没让我大年初一就开始相亲,你是不知道,情人节去相亲,是多容易让人误会呀!”
薛之言深有体会般的点了点头,扯过一片面包,慢慢的咀嚼着。
情人节,她原本应该有个浪漫的情人节的。
跟她放在心上的那个男人。
却没想到被那个男人三言两语的,就把她的心给伤了。
这就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情人节礼物吧?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永生难忘。
薛之言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橙汁。
封梓尧见她突然沉默不语,知道可能是想起了简泽霖,毕竟她之前还那么兴奋的准备了礼物,却没想到简泽霖给了她一份更大的惊喜。
封梓尧摇了摇头,吃着面包不说话,那哪里是惊喜,根本就是只有惊吓!
她不知道简泽霖到底说了什么话,让薛之言什么都没带就跑了出来,还好这个妞子知道开车,不然早就冻死在s市的冬夜里了。
说不定她今天还能抢占民生办的头条了。
封梓尧不厚道的想,她瞟了一眼薛之言,在猜测如果薛之言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想法的话,会不会一掌劈死她。
感觉到封梓尧的视线,薛之言看向她,与她对视。
“怎么了?”薛之言咽下嘴里的面包,问。
封梓尧心虚的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摇摇头,“你等下再睡一会吧,你看你那黑眼圈!”
封梓尧指了指薛之言的脸,砸吧砸吧嘴,“人家都是脸上有黑眼圈,你这就是在黑眼圈上长了一张脸吧?”
薛之言无语,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理她继续吃东西。
封梓尧很快就吃完了,她就那样看着薛之言吃,也不说话。
薛之言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赶忙挥了挥手,“你该干嘛干嘛去,就是记得,见到那些相亲男的时候,要管住自己的嘴!”
“我嘴怎么了?”封梓尧不服的问。
薛之言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惋惜的摇摇头,“你要是不张嘴说话吧,怎么看都绝对是个美女,你要是一张嘴,啧啧啧,唉……”
封梓尧气结,什么叫怎么看就是个美女,她本来就很美!
“我本来就很美!”封梓尧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的,拨了拨散在肩上的长发,真的起身离开了。
“你好好在家睡觉,晚上回来带你喜欢吃的鸡翅给你!”封梓尧临出门前,担忧的看了一眼薛之言,轻叹一声就出门去相亲了。
封梓尧走后没多久,薛之言也填饱了肚子,吃饱之后就会很想睡觉,再加上她前一晚的睡眠不足,收拾好餐具之后,她就回房间睡觉了。
她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只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里,让薛之言觉得原本清冷的房间,瞬间温暖了起来。
一旦温暖,就会更容易入睡。
薛之言的手机没有开机,她还是不想被人打扰,她现在也不想听他们解释什么,更不想自己去琢磨那些话。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好好睡一觉,来弥补她前一晚的失眠。
只是薛之言一心想要睡好,却不一定真的能睡的安稳。
在她的梦中,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种安稳。
与以往的噩梦不同,这次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人抛下她离开,更没有血淋淋的场面。
只有简泽霖的声音,一阵阵的飘荡在耳边。
“儿子帮老子照顾老子情人的女儿,无可厚非!”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我会喜欢她,怎么现在不确定了吗?”
“我跟你情人的女儿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开心?”
情人的女儿……情人的女儿……这就像是一道魔咒,不停的回荡在薛之言的耳边。
第四百九十九章 告诉你所有
薛之言醒来时浑身大汗,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在噩梦中睡了那么久,相比想起刚才梦中的魔音,她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薛之言抓过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一直在关机。
她重新躺回到床上,打开手机,眉头紧蹙着,希望缓缓她们上午不要找她,不然会急死她们吧?
不过这个事情还真是只能想想,要想梁缓和迟浅不担心,那是没有可能的。
今天一大早起来,严少辰带着梁缓,迟渊拉着迟浅就离开了简家,当初说的是大家一起过年的。
已经过完年了,剩下那些天不聚在一起也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在回观海别墅之前,严少辰载着梁缓去了一趟医院,去医院里慰问了一下那些值班的医生跟护士,严少辰又去药方开了很多药交给梁缓,这才拉着她回观海御景。
迟渊跟迟浅就更简单了,两人先去了趟超市,买了点食材,才驱车回观海别墅。
一路上,兄妹两人相对无言,谁也不想跟对方说话,只好保持沉默。
苏凌旋则是开车去了沈碧华所在的医院,尽管他不想看到她的脸,但是因为言雯打电话吩咐过了,他还是要去的。
其实他更想做的事情是,借探望她为借口,从她嘴里打听出一些事情来。
毕竟那些老旧照片背后的故事,vic和ben已经调查了很久,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倒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而那些有价值的信息,同样也是解开简泽霖心结的关键。
要想简泽霖不再说出伤害薛之言的话,同样也不伤害自己的话,只有解开他心中的那个死结。
还以为薛之言的出现,并且陪伴在他身边,至少能让他渐渐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可是事实并不像想的那样好。
只有解开简泽霖的心结,薛之言才不会再受到伤害。
一想到这,苏凌旋轻轻踏下油门,车子提速,在空旷的大街上飞速驶过。
偌大的简家,一时间就只剩下了简泽霖和简圻扬两个人,除了厨师,佣人们忙完自己的事情,都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空旷的客厅,格外的冷清。
简泽霖站在钢琴旁,脑海里全是他半年前第一次在这里见她的情况。
那天她扎着马尾,脸上架着重重的眼镜架,肥大的上衣,看不出她身材的好坏,下身穿着浅色的牛仔裤,看上去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简泽霖手指轻轻抚上下巴,似乎还能感觉到,薛之言奔出去的时候,发尾扫到自己下巴时的感觉。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带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他向来自爱,没跟任何女人纠缠不清过,所以那种感觉与男女之间的****无关,只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包括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那种熟悉感,其实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个从小就被他放在心里的人,带给他的那种悸动。
简泽霖叹了口气,转身欲上楼,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简圻扬,他眉头不悦的皱了皱,丝毫不掩饰他此时此刻对他那个父亲的厌烦。
他知道,他自己是偏执的。
但他也知道,若不是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一再的沉默,父子俩的关系,也不会僵到这种程度。
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僵到这种程度,没有那些说不开的话,他便不会独自揣测,更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他母亲的话,早已在他心中落地生根,可他还是想听到他父亲亲口否认,即便他说的是假话,他也会相信他。
简泽霖原本以为,他已经不再期待简圻扬的任何解释的话语,甚至就算他说出的话是真话,他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可他却没想到,此时此刻的他,在出言伤了薛之言之后,是如此希望自己的父亲说出一句话来,那样他就可以抚平心中所有的不安定。
哪怕简圻扬点头承认,他都不会再生气,他实在是厌倦了那种猜测的日子,他不想再自己随便揣测当年的事情。
他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是在看到简圻扬的脸时,他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又很害怕听到简圻扬的话。
如果简圻扬回答的是跟他心中所想的答案一样,他又如何去面对薛之言?
放开她?那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放开?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这一刻的简泽霖,突然很怀念两人之前互看不顺眼的日子,如果没有走到现在这一步,也许他就不会纠结了。
可他又不想错失两人亲密的日子,所以简泽霖真真正正的纠结了。
他一纠结,就更容易钻进死胡同,他一旦钻进死胡同,脑海里就会不停的播放着曾经的画面。
小薛之言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的喊他霖霖哥哥,祁臻死的时候一脸绝望,沾满鲜血的手抚上他脸庞的模样。
时间久了,两张脸就会不停出现在脑海里,耳边不断的回荡着她们说的话,这样的情况,很容易让简泽霖进入癫狂状态。
可是这一次简泽霖没有,他深吸一口气,把脑海中的两个早就已经成为过去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轰走,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
看向简圻扬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用很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简泽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讽味十足的冷笑。
关心?关心什么,关心我会不会继续伤害薛之言吗?简泽霖心里不禁厌恶起来。
可他这话已出口,心脏就一阵抽痛。这话的威力还真是不小啊。
可是简泽霖心里却十分清楚,即便简圻扬真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他也不会伤害薛之言一分一毫。
“傍晚我会搬回观海别墅,你忙完了国内的事情就去爷爷身边吧,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国外,我不放心。”简泽霖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留给简圻扬一个故作潇洒的身影。
简圻扬苦涩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无奈的叹气,这世界上,与他最亲近的人,除了远在m国的他亲爹简国正,就只剩下这个不愿意看他一眼的亲儿子简泽霖。
他刚才清楚的看到了简泽霖严重的痛苦,以及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纠结,他知道简泽霖曾经的病情,对于这一次他没有发病,简圻扬还是松了口气的。
简圻扬看了看正在上楼的简泽霖,终于开口说话。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会告诉你当年你母亲嘴中说的所有的事情。”
第五百章 过往(一)
简泽霖坐在车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开车的简圻扬。
只见简圻扬悠闲的靠在皮质座椅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攥着拳头搭在自己的腿上。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路面,不苟言笑的样子,很是严肃。
简泽霖才发现,其实他们父子有时候是很像的,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严肃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有十多年没坐过他开的车了吧?简泽霖忍不住想。
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的眼眶有了发胀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就连心里都有些苦涩。
简泽霖长长的叹了口气,驱散了脑海中所有的想法,也不问简圻扬的目的地,生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前一晚他睡的一点都不好,梦里总是有薛之言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心痛,半梦半醒间觉得薛之言就在他身边,可是手伸向身边时,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好容易熬到了早上起床,苏凌旋几人以有事为借口,快速的离开了简家。
原本热闹的简家,在苏凌旋的车子也开出去之后,瞬间冷清了许多。
就连那个总是嘻嘻哈哈的薛之言,都不在他身边,他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了。
他不想留在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