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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就在这里跟他发生点儿什么?不,其实她就控制不了整件事的事态发展了,失控,脱轨,她无路可逃!
他的呼吸似乎就落在耳畔,轻而急促,只一个停顿,宠天戈的唇就轻轻含|住了夜婴宁的耳垂,一串串呢喃像是混沌的梦呓。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竟脆弱得像个孩子,声音隐隐颤抖,抓起夜婴宁的手轻吻。
手腕还有轻微的胀痛感,她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夜婴宁很快又闭上眼,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是双颊滚烫,眼眶也像是发烧时那样变得又酸又涩,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
好在,终于结束了,他放开了她的手。
夜婴宁长出了一口气,他到底没有在这里随意占有自己。
“我包里有纸巾。”
夜婴宁随手指了指脚边的亮片手包,宠天戈弯腰捡起来,翻出一包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双手。
忽然,他眸光一闪,盯着手包露出来的一角,狐疑道:“这是……”
那是林行远的独奏会门票,就在今晚,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他给了夜婴宁两张票,此刻,两张票都塞在她的包里。
宠天戈拈起来,看清时间地点,不由分说将票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中。
“这么优雅的音乐会,你当然需要一位男伴。”
慢慢俯身,伸手将夜婴宁腮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如是开口。
第三十八章
当晚七点三十分,林行远个人钢琴音乐会,正式在中海大剧院音乐厅举行。
尽管,这是他回国后的首场音乐会,但由于他在今年年初斩获欧洲大奖,加之有夜家雄厚的财力作为背后支撑,这一次亮相中海,可以说是吸引了业内诸多人士的眼球,呈现出一票难求的局面。
虽然在此前早已彩排多次,所要演出的曲目也已经弹奏过无数遍,甚至这些天来和世界知名指挥以及世界著名交响乐团的合作也达到了无以伦比的和|谐,可林行远仍是有一丝紧张,他站在后台,不断地握拳,又松开,以此来缓解着内心的焦躁不安。
随着正式演出时间的不断迫近,偌大的音乐厅逐渐坐满了慕名而来的观众。
这座音乐厅可以说是目前国内最为专业豪华的表演场地之一,犹如一件绝世的艺术品。天花板由一整片形状不规则的白色浮雕构成,不仅是美观,更为了扩散声音,保证厅内无论坐在哪个方位的观众都能够欣赏到高品质的音乐。
轻灵典雅,这是每一个走入音乐厅内的观众最为直接的感官体验,能在这里欣赏优雅的钢琴演奏,无疑是一场听觉上的完美享受。
夜皓一家三口早已端坐在贵宾席位,这其中最为骄傲的自然就属夜澜安了,当然,她也同样紧张,焦急地注视着台上,因为不敢打扰林行远,她并不敢贸然闯入后台。
此前,碍于林行远是林润成的儿子,已倒闭的林氏地产的太子爷这一层身份,加上他自幼学习钢琴并不插手家族事务,夜皓是并不赞同独生女同他交往的。无奈,夜澜安态度坚决,大有非林行远不嫁的意图,一向疼爱娇纵她的父母只得点头。
“爸,你看,行远今晚的演出吸引好多专业人士呢,他一定会成功的!”
夜澜安压抑不住兴奋之情,趁机在父亲面前为林行远美言,边说边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越接近演出开始,她便越坐不住。
夜皓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与此同时,经过一系列安检程序,夜婴宁和宠天戈也同样走进了音乐厅,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找到了门票上的位置。
大概是林行远有意安排,他们的座位和夜澜安一家分属于贵宾席位的两个区域,分别是一左一右,演出开始后,一般情况下并不会轻易看见对方。
“这位置果然不错,依我看,有钱也买不到吧?”
演出尚未开始,观众席间的人难免都在轻声交谈,宠天戈扫了四周一眼,眸光一敛,掩去眼底的惊愕之情,勾起嘴角慢悠悠开口问道。
他本以为,林行远不过是个稍有些脾气的顽劣少爷,仗着家中有钱,于是打着游学欧洲的旗号,弹弹琴恋恋爱。不想,眼前这架势,说明对方确实不仅是玩票的水平。
看来,是他小看了对方,幸好,自己及时纠正了这抹轻视,还不算太晚。
宠天戈虽然并不懂任何一种乐器,但他却懂得,一个能够在艺术上有所造诣的人,一定是耐得住寂寞又沉得住气,甚至意志力惊人。
若林行远将这份劲头儿同样用在其他方面……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面对即将可能的挑战,宠天戈不禁跃跃欲试,充满了期待。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隆重的演出。”
刻意忽略掉宠天戈问话里潜藏的揶揄,夜婴宁打量周围,喃喃吐出一口气,同时,她也努力压下即将夺眶的泪水,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
怎么能不感慨!
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够切身体会到林行远对于音乐是多么热爱,那么这个人非叶婴宁莫属:她不懂钢琴,弄不懂黑白琴键的奥妙,但她清楚他的执着,他的付出,他的一往无前。
所以,在林家破产之后,她尽己所能,也要维持林行远的一切日常开销,让他心无旁骛地完成学业,参加国际大赛。尽管,那是一笔对她来说太过庞大的数字。
而今,就在此时此刻,他的梦想即将成真——在国内最顶尖的艺术殿堂举办自己的音乐会,一偿多年来的夙愿!
“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我宠某人在中海也算是小有知名度。我不想人家说,我宠天戈身边的女人好像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男人。”
见夜婴宁神色有恙,宠天戈双手抱胸,瞥了她一眼,声音愈发冰冷,压低音量提醒着。
言语虽然恶劣,但这番话确实令夜婴宁心神一凛,她有些心虚,好在周围的观众就已经被即将开场的音乐会吸引,并无人注意到她。
红色大幕徐徐拉开,并没有主持人上场,台上只有一束光,照在一架钢琴上,琴凳上的男人身着白色西装,尽管只是侧对着台下,但几近完美的面部线条还是令人确定这是一位王子般的艺术家。
开场曲是充满了波兰民间舞曲味道的《d大调马祖卡舞曲》,琴声欢快悠扬,很快将全场的注意力吸引。
这首曲子并不长,只2分多钟,却极富感召力,每一个音符都在林行远的指尖跳跃,犹如精灵。
一曲结束,台下掌声不绝于耳,一霎时灯光全亮,华美的舞台彻底展示在众人眼前,钢琴下方的地面缓缓转动,从一侧逐渐转到中央位置。
林行远起身,微微鞠躬,在场的2000位观众并不能令他显露出慌乱,反而激发出这许多年来他的热忱。
接下来,他按照曲目单,依次演奏了多首经典曲目,就像是外界对他的评论一般,林行远真的如同一位优雅的诗人,静静地谱写着属于他的乐章。
在林行远演奏完贝多芬f小调第二十三钢琴奏鸣曲《热情》之后,是中场休息时间,幕布徐徐合拢,一直鸦雀无声的观众席间这才再一次热闹起来。
夜婴宁站起身,握紧手包,准备去洗手间补妆。
刚好,宠天戈也要去外面打一个电话,二人偕同走出音乐厅,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尚未走到洗手间,夜婴宁刚拐弯,便有一个佩戴着工作证的年轻女孩儿迎过来。
“夜小姐,林先生邀请您到后台聊几句,他现在不方便出来,只能麻烦您过去了。”
说完,对方像是怕她不信似的,递过来手机。
夜婴宁迟疑了几秒,接过来,放到耳边,轻轻“喂”了一声。
“是我,我想见你,休息时间很短,只能请你过后台来了。”
果然是林行远的声音,从那一端传来,竟有几分不似真切。夜婴宁更加恍惚,不待拒绝,就已经被那女孩儿一路引领到了后台的方向。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穿过走廊,站到了后台休息室的门前。
房门大开,林行远就站在房间中央,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正帮他系领结,他刚刚换好下半场的演出服。
第三十九章
台前与幕后,不过数步之遥,但这几步,林行远却走了十几年。
他自幼便展露出在音乐上的强烈天赋,这令林润成夫妇既喜又忧,他们担心这唯一的儿子将来无法继承家族事业,而一心走上艺术之路。
但即便这样,林行远还是拜师名门,自八岁时开始学习钢琴。
“林先生,距离下半场开始还有十分钟左右。”
助理小声提醒着时间,然后便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休息室,经过夜婴宁身边时,对方小心地半掩上了房门。
“其实我很紧张,所以台下坐了多少人,都坐了些什么人,索性都没有去看,眼前就只有那88个琴键。”
林行远对镜整理了一下黑色的领结,转过头来,冲着站在门口的夜婴宁苦笑了一声。
“……恭喜你,林先生。我叔叔也会很高兴的,安安终于有了个好归宿。”
咽下喉咙处翻涌的阵阵苦涩,夜婴宁挤出来一个微笑,口中祝贺。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他还是他,她还是她,让她能够以“叶婴宁”的身份来祝贺他梦圆。
他还是他,可她已经改了模样,换了个人。
待我长发及腰,你便娶我可好?
在来的路上,夜婴宁掏出手机打发时间,微信的朋友圈里,苏清迟转发了这样一句话,她无意间瞥见,当即险些泪湿于睫。
她早已亭亭,但也早已不能承|欢于他。
眉心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开,林行远几步走过来,在夜婴宁面前站定。
两人离得并不远,所以,她几乎毫不费力地看见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
“你果然……有些紧张。”
夜婴宁不禁失笑,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握|住他的。
这完全是依循曾经的惯性,动作犹如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一般,直到指尖真切地触摸到他手背肌肤的温度,夜婴宁才像是被烫到似的想要立即缩回手。
迟了一步。
林行远见她要退,果断地一翻手,趁机反握|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
夜婴宁一惊,手上立即传来疼痛感,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担心她会逃一样。
事实上,她也是真的想逃:只不过是十指交缠而已,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犹如电流般,从指尖传递到心尖,眨眼间就将她最后的防备给尽数瓦解。
“给我一点儿鼓励。”
林行远压低声音,靠近她,絮絮低语,双眼扫过夜婴宁精致的五官,眉眼间闪过一丝伤痛。
他说不上来哪里相似,不,其实从外形上来看是不相似的——眼前这女人只一眼便知道自小养尊处优,那种淡然的气质即可看出她从不会忧心于生计,物质的富足带来了内心的宁静。
而婴宁,叶婴宁,想到这个名字,林行远情不自禁地双手一颤,收得更紧。
他无法想象她在濒死时到底遭遇了什么,甚至不清楚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像是草芥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只在郊区的墓园留下一座孤零零的碑。小小的照片上,她笑靥如花,美丽定格。
“你、你平复一下心情,下半场演出快开始了。”
大概是林行远的神色太过哀戚,夜婴宁眼含不舍,但最后一丝理智令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果然,等在休息室外的助理也小心翼翼地探头,告知林行远四分钟后准备上台。
原来时间居然流逝得这样快,两个人甚至连十句话都没有说上。
其实曾经便是如此,他一向不是多话的人,大多数时候的约会,都是林行远在练琴,叶婴宁安静地陪在一边。
“你能来我很高兴,你是……特别的。”
略显艰难地开口,林行远很快整理了情绪,也松开了手。
是的,他很清楚她不是心底的那个人,只是莫名的对她有一种信赖和熟悉,想要靠近,想要得到许久未曾有过的平静。
那温暖几乎是立即消失,夜婴宁有一秒的恍惚,后退两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为了不让宠天戈怀疑,夜婴宁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拐进洗手间,补了下妆才快步走回。
“坐好吧,马上开始了。”
他并未多问,淡淡开口道,夜婴宁连忙坐下,按捺住怦然的心跳。
下半场的曲目大多是改编过的乐曲,包括多首中国民歌,熟悉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