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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举报我,也可以视若无睹,还可以和我一块干。你自己选一个吧。”
宠天戈将手里的一把自动手枪校对完毕,直接扔给他,吴城隽一把抓|住,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无奈地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嘛?”
“没有,保持安静,不要聒噪就好。”
他一边装着子弹,一边瞥了一眼满脸无奈的吴城隽。
一切都毫无头绪,距离夜婴宁失踪,已经超过了四个小时,宠天戈犹如困兽,心急如焚。
吴城隽知道,这种时候劝他冷静,于事无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任由他发泄一下,总比坐以待毙强上百倍。
他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给stephy,以免她着急,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再搞出什么新的乱子,到时候真的是两边全都陷入了麻烦之中。
而在另一边,一个仓库之中,夜婴宁也幽幽转醒。
她醒来的时候依旧有些头晕脑胀,用了将近一分钟才彻底清醒,回忆起晕倒之前的事情来。
等到看清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夜婴宁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自己被人绑架了!
她吃力地晃了晃头,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仓库不大,也并不肮脏,四周堆满了若干空箱子,一个个摞起来,看得出,这里经常有人来。
夜婴宁吃力地眯着眼睛继续观察,这里没有灯,还是有些黑,而她的视力在昏暗的地方会更差,所以,她摸索了一圈之后,还是在原地坐了下来。
没有食物,没有水,幸好,仓库上方是透气的,不至于活活憋死。
她明明心中十分的害怕,十分的惊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大喊大叫,而是安静地坐在一处空地上。
或许,是因为料到了,即便哭泣尖叫,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所以,她才愈发淡然。
虽然表面上看,夜婴宁什么都没做,但是在她的脑子里,却想了很多事情。
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为何竟然会这么巧,那家餐厅到底又有什么玄妙?想来也奇怪,毕竟,没有人料到究竟自己和宠天戈会选择在哪里吃饭,可为什么他们的动作那么快呢?
是有心为之,还是误打误撞?
如果是求财的小贼,那就不要紧,大家好说好商量,谋财不要害命。
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连枪林弹雨也穿过了,这一次,夜婴宁也淡定了许多。
不过,当她细想一下,就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第一是,太过巧合,她和宠天戈到美国治疗眼睛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第二是,回想整个过程,显然是有准备有预谋,那个麻醉药手帕就说明了一切。
夜婴宁正想着,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什么金属拖在地上的声音。
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透进来光线。
夜婴宁本能地用手挡着眼睛,但尽管这样,她的双眼还是感觉到一丝刺痛,吓得她连忙垂下头。
来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看到夜婴宁没有大呼小叫,或者跑来跑去,给他省了不少的麻烦。
她谨慎地看了看,发现这个人就是之前用手帕捂着自己口鼻的那个瘦小男人。
看起来,对方也是个华裔。
夜婴宁试着挪了挪身体,小声却口齿清楚地问道:“你抓我|干什么?你认识我吗?”
她想要先弄清楚,自己是随机选的目标,还是说,他们找的人,就是自己。
“你别问了,只要你老实呆着,我不会为难你的。”
瘦小男人的中文不是很流利,带着浓浓的潮汕一带的口音,咬字不太清楚,看得出来,他大概是自幼生活在美国的华裔,并不是最近几年移民过来的。
“我不会乱跑,就是想要问一下,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不认识这里的人,你们确定要找的是我,还是说你们打算随便抓一个要钱?”
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并不算特别的凶神恶煞,夜婴宁趁机问出心头的疑惑。
瘦小男人一声不吭,手里拖着长长的一根金属锁链,朝着夜婴宁走了过来。
她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意识到原来刚才自己听见的“哗啦哗啦”的声响,就是出自于他手中的铁链,夜婴宁终于恐惧起来,不停地向后挪蹭着。
“你、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我、我不会乱跑的,你干什么……”
夜婴宁眼看着瘦小男人拖着锁链越走越近,口中也终于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确定你不会乱跑而已。”
男人言简意赅,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不再开口,低下头,试图抓|住夜婴宁,把她绑起来。
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开始挣扎起来,想要逃脱,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拍打着面前的男人,口中也忍不住尖叫道:“不要碰我!别碰我!”
夜婴宁吓坏了,来自陌生异性的触碰令她感到恶心又恐怖,而他手中的铁链更是加剧了这种惊恐。
“不用锁她全身,一会儿就有人来接她了。你把她弄伤了,倒霉的就是你了。”
两个人在撕扯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仓库的门口处缓缓走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尽管她戴着一副宽沿墨镜,但是只听这声音,夜婴宁就能够完全认得出来,这是傅锦凉!
阴魂不散!
“是。”
瘦小男人似乎很惧怕傅锦凉似的,见她发话,立即把锁链从夜婴宁的脚踝上拿了起来。
“跑了怎么办?”
但他还是有所顾虑,担心夜婴宁跑了。此刻,在他的眼中,夜婴宁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金元宝,一个能够给他带来一大笔财富的金疙瘩。
“你把她的脚拴上,她跑不了。”
傅锦凉走过来,一边摘了墨镜一边打量着四周,看来,她似乎也很满意这里,觉得这个仓库很适合暂时安置夜婴宁。
瘦小男人立即依言,把夜婴宁的两只脚拴了起来,铁链的另一头连在浇筑在水泥地上的一个铁钩子上。
“行了,你去外面看着吧,等会儿就有人来接她走。钱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
很快,傅锦凉打发走了瘦小男人,仓库里,只剩下她和坐在地上的夜婴宁。
“你害怕吗?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会怕得不行,会发抖,会尖叫,说不定还会晕过去。”
她慢慢走近,用镜腿挑起了夜婴宁的下颌,细细地审视着她此刻脸上的表情,语气轻柔地问道。
夜婴宁瞪着她,一言不发,避过脸。
“哎,你知道吗?我当年真的巴不得自己能够晕过去,晕过去可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但是没办法,那种场合之下,全身的感觉反而越敏|感呢,一开始是痛苦,到后来居然也有快乐。真是可耻的快乐啊,黑人的那里简直大得可怕,又粗又黑,像牲畜一样,你还没试过吧?”
傅锦凉硬扳过夜婴宁的下巴,手上的力气好像很大,她硬是闪躲无能。
“你想做什么?把自己承受过的苦痛,施加到别人的身上,才会让你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惨吗?”
夜婴宁见躲不开,索性迎了上去,注视着傅锦凉的双眼,她低声质问着。
这个女人丧心病狂竟然到了此种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或许,是这一次的重逢彻底刺激到了傅锦凉,任谁也想不到,她会做出这种事。虽然,又是故技重施,还是绑架,但这一次,她绑架的是夜婴宁本人。
第二十四章 危险境地(第三更)
夜婴宁的质问,显然激怒了傅锦凉。
“哪有那么多切身体会?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尝试过一次,所有的人全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不例外!你口口声声说理解我的痛苦,其实呢?还不是背地里笑话我是个残花败柳!你凭什么笑话我,你这个样样都不如我的烂货,破鞋,下|贱的狐狸精!”
傅锦凉越说越气,终于发火,她一把揪住夜婴宁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拖到自己的身边,口中大声咒骂着。
头皮处传来尖锐的痛感,夜婴宁吃痛不已,却咬着牙不肯吭声。
她觉得自己要是向傅锦凉求饶,就实在太丢脸了。
女人间的对决,和男人们不太一样,她们要么当街耍泼互相撕扯,要么则是不动声色暗中补刀。
之前,是夜婴宁借着吴城隽的手捅了丽贝卡;罗拉和傅锦凉一人一刀。
现在,反过来是傅锦凉在暗地里捅了夜婴宁一刀。
真是刀刀见血。
或许局外人会说一句,何必。但只有她们两个人才清楚,这场战役迟早要发生,难以避免,也没有人想要避免。
终于,傅锦凉仗着夜婴宁的脚踝上拴着铁链,行动不便,她占到了优势,彻底地把她推到了墙角。
她抬起一只脚,尖尖的足尖抵着夜婴宁的下颌,似乎随时都可能狠狠地踹上去。
“知道我是怎么抓到你的吗?我知道你今天要去医院复检,做完检查你们一定会吃饭,我派了四拨人跟着你们,一路跟到了唐人街。华盛顿的唐人街和纽约的不同,中餐馆就那么几家,看上去不错的就是这一家。巧得很,我只花了1000美金就买通了那家便利店的店员,让他带人走那条小通道。天时、地利、人和,我全都占尽了,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话音刚落,傅锦凉想也不想地踢了一脚。
夜婴宁的脸被踹得狠狠歪向一边,嘴角火辣辣的,像是被蜜蜂蛰到了似的。她抬起手,手背一抹,果不其然,已经出|血了。
“你为了我,还真是付出了很多,时间,精力,金钱……”
她幽幽出声说道,没想到,傅锦凉现在为了全力对付自己,简直动用了各种力量。
傅锦凉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着夜婴宁,不住地牵动嘴角发出冷笑。
“那是自然,我活了小|三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又这么打不死的对手呢。放心,我不会轻易就让你没命的,那我岂不是少了很多快乐?我要确定你活着,活得还不错,这样我才能想和你斗斗的时候,就放你出来斗斗,看你心烦的时候,就让你滚开。就像是养一条狗那样,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狰狞,夜婴宁坐在地上,从下向上仰望着她,只觉得这个女人阴森得可怕,像个恶魔一样。
“你太可怕了,简直变|态一样。”
夜婴宁喃喃,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破坏”了傅锦凉和宠天戈的婚事这件事上,究竟还做出了什么令她将自己怨恨到了这种程度的坏事。
可是,傅锦凉这样的女人,也根本不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谈恋爱上的女人。宠天戈不要她,她大可以去找财阀首席,或者是其他国内红色家族的三代,完全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她还根本不是那么爱宠天戈爱到发疯的地步。
充其量,当初那段还没来得及确立的婚姻,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变|态?我早就变|态了。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她本来就不完整,本来就容易走向极端。凭什么是我?我自小在国外读书,一个人照顾自己,要强自立,我知道想要被家族承认就得拿出比别人强百倍的实力来!可是为什么是我被那些臭男人伤害?在那之前我甚至连一个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谈过!而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还能被男人们当成宝,捧在手心上?!”
傅锦凉越说越气,她忍不住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一幕,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脸上有冰冷的泪水滑过,女人精致的妆容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明明在哭泣,但是嘴角却咧开得大大的,在放肆地大笑着。
“哈哈,变|态,我是变|态!对,我就是要变|态!我要让我承受的苦难加倍加诸在你的身上!”
她尖声嘶吼,面部的表情带着十足的恨意。
夜婴宁终于还是害怕了起来,她不停地向后躲着,然而,身后就是墙壁,她已经被傅锦凉逼|迫到了仓库的角落里,何况铁链的长度有限,一端系着她的脚踝,另一端连在地上,她根本无处可逃。
“你、你要做什么?”
夜婴宁惊恐地想到,傅锦凉为了发泄心头的愤怒,该不会是想要重复她当年的遭遇,是要找来几个外国大汉,把自己给活活轮|奸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她吓得一脸的血色尽失,不停地在心头说,如果是那样,她就咬舌自尽。死了的时候管不了,活着的时候,万万不能受到这种屈辱。
不然,就算将来侥幸逃脱,活了一命,经历了这种事,她也生不如死。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夜婴宁真的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