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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一愣,随即笑道:“阿康,我要在金陵住上一段时间,我约了一个人,在金陵相见,短时间不会离开金陵,而我又没有身份证,没地方落脚,不想去讨饭睡桥洞,我都不会跑。”
“真的?”杨康皱眉说道。
“真的!”木易笑笑,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身边那些人都不在,我要走,你拦不住我的。”说着,他突然伸手,屈指向着杨康的手肘弹去。
“啊——”杨康陡然缩手,愣然的看着木易。
“我会武。”木易说着,当即转身离开。
杨康愣愣然的看着这个老头的背影,不仅苦笑,当即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迟疑了一下子,他还是拨打了汤辰的号码。
“阿康,有事吗?”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汤辰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
“没什么,像你打听一个事情。”杨康说道。
“哦?”汤辰很是好奇,问道,“打听什么?”
“你有木先生的资料吗?”杨康问道,“我这么问,木先生祖籍哪里?”
“杨城。”汤辰说道,“怎么了,你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阿康,我和你说,没事不要招惹那个疯子,凡是和他有关的人或者事、物,有多远躲多远。”
“连你也不敢招惹他?”杨康问道。
“阿康,没有那个必要。”汤辰说道。
“他当年为什么出国?”杨康再次问道。
“杀了人,跑路的!”汤辰说道,“被自己老父和妻子陷害,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个时候的他,心中应该还有一些怕惧,和现在不同,毕竟他是根生土长的华夏人,又是在清平盛世以及治安良好的情况下长得。如果当年不是他那位老父和妻子做的太过分,也不会如此。”
“哦?”杨康想了想,问道,“他们都做什么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那位私生子的哥哥和他妻子的娘家人做了什么破事,然后被查了出来,没法子了。那个死老头想要保住,私生子,就想要用他顶罪。”汤辰说道。
“然后他就杀了自己哥哥,跑路了?”杨康问道。
“那只是一个导火线!”汤辰说道,“当年他用金蝉脱壳之术离开之后,他家那个死老头就知道大事不妙,以他的性子,他势必会疯狂报复,所以,他抓了木先生年仅五岁的幼子,要挟他离开华夏,二十年不可回来。
木先生极是宠爱那个孩子,因此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了华夏,他那位老父想的很是简单,二十年的时间,早就物是人非。而且,一旦离开华夏,木先生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毕竟当年他在华夏也得罪了一些人,但在华夏这个法制健全的国家,别人还真拿他没法子,如今出去了,谁怕谁啊?但是,他那位老父还是低估了他。”
杨康轻轻的叹气。
“阿康,你真的别招惹那位木先生。”汤辰关切的说道。
“汤先生,那位木先生是不是有过这样的意图——凡是他老父在意的人,他都会除去?”杨康问道。
“对!”汤辰笑道,“他说,他要除掉和他老父有关的一切人或者物,然后让那个老头子孤苦伶仃。阿康,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汤先生,是您招惹了那位木先生,而我现在是替你擦屁股的人。”杨康再次叹气,然后挂断了电话。
汤辰愣了一下子,是他招惹了木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实上,只要不是涉及到木先生的家事,他别的事情都很好说话。
他和他,顶多就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这个时候,木易已经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冰激凌,递给杨康道:“阿康,吃冰激凌。”
“啊?”杨康愣然,随即就笑了起来,说道,“你就是给我去买冰激凌的?”
“没有。”木易摇摇头,说道,“我去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有卖的,就顺手给你买了一个。”
杨康从他手中接过冰激凌,拿着汤匙挖了一小块,尝了尝,说道:“不错,口感还成。”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木易轻轻的笑着,似乎是漠不关心的问道,“你和谁打电话啊?”
“一个朋友!”杨康慢慢的吃着冰激凌,低声叹气。
“阿康,你也不开心,是吧?”木易问道。
“是!”杨康点点头,说道,“自从我爸爸过世后,我就没有怎么开心过。对了,你哪里来的钱买的冰激凌?”他今天给他买了很多东西,但是,他没有给他现金,理论上来说,这老头应该没有钱给他买冰激凌啊?
“我昨天练了一天摊,如果不算你最后给的一百块,应该也有七八十块钱收入吧。”木易笑笑,说道,“清平盛世,乞丐还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尤其是我这样年迈可怜的老乞丐。”
“你常常去凤栖酒楼那边?”杨康问道。
“行乞的话,得找富豪出没的地方。”木易说道,“那等高档酒楼非常合适,甚至有时候,他们会嫌弃身上带着零钱麻烦,出来就直接丢给我了。”
杨康抬头看着他,突然说道:“木老先生,你说,如果令孙知道你去行乞,会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败家的根本(2)
对于这个问题,木易想了想,说道:“他不会知道的。”
“老头,你别忘了,我知道啊!”杨康有些邪气的笑了笑。
“崇轩那么温和的人,怎么教出你这么邪气的孩子来?”木易皱眉说道,“你刚才笑得真够邪。”
“哈……”杨康轻声而笑,说道,“我爸爸是老好人,可我不是——或者我应该这么说,我天生就不是好人,本性不好。老头啊,红楼梦里面有一句话说得极好,你可知道?”
“什么?”木易问道。
“擅风情,秉月貌,就是败家的根本。”杨康冷笑道,“富贵豪门,淫固然不可犯,但情之一字,更是累人。”
木易呆呆的看着他,半晌,突然就笑道:“哈哈……哈哈……你这般年纪,你能够看破?或者,我应该这么说,这么一句话,你不是应该对刚才那个人说?”
这次,杨康倒是呆了一下子,问道:“你知道我刚才给谁打电话?”
“知道,汤辰!”木易笑笑。
“认识?”杨康说道。
“认识!”木易说道,“早些年见过一面。”
“我说老头,你不准备隐瞒身份了?”杨康笑呵呵的说道。
“你既然都找汤辰问了,我还瞒得了?”木易笑道。
“嗯……”对于这个问题,杨康笑笑,说道,“老头,你看,你都不准备瞒了。那个——帮我做点事情好不?”
“太困难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木易叹气,说道,“我就知道,这年头便宜贪不得,我就不应该吃你小子的饭,这不,使唤上我做事了?”
“我前不久收了一幅画,但那幅画被人用移花接木的手段遮掩了本来,你帮我复原好不好?”杨康说道。
“没事。拿过来给我。”木易爽快的答应着。“那现在回去不?这游乐场真没什么好玩。”
杨康看了他一眼,笑道:“成,回去吧,你等我把冰激凌吃完。”
两人坐在车上的时候。杨康看了一眼游乐场。有些抱怨的说道:“老头。你真不会哄孩子。”
“我要会哄孩子,我会落得如此下场?”木易说道,“别说现在那个逆子不知道我的下落。就算以前,他老娘还活着的时候,他就会把我哄出去,然后把我揍得鼻青脸肿……”
杨康这次就没有能够忍住,笑了出来。
“木秀先生还有这等爱好?”杨康问道。
木易笑了一下子,说道:“阿康,你怎么猜到的?”
“你笑的时候,和令孙很像,而我正好认识令孙。”杨康笑道,“我爸爸过世的时候对我说,我就猜测到,你可能是我爷爷,只不过——我爸爸是您的私生子,有着一些顾忌,所以他就没有说清楚,或者,我爸爸认为,你不会跑来金陵找我,也不需要我。”
“我来金陵看看你!”木易说道,“所以,我在你那边住几天,但不会太久,时间一长,这金陵和杨城仅仅一江之隔,他会知道的。那孩子心计太深,天知道他会做什么?他和他老娘一样,杀人都是不见血的,我是真怕。我那逆子倒还罢了,做事好歹光明磊落,他就算要杀你,也会事先告诉你,然后在给你一刀。”
“我看令孙很好啊。”杨康皱眉说道。
“你别被他表象骗了。”木易冷笑道,“我养了他二十年,我比你了解他。”
“老头,你是不是给过什么信物欧墨风?”杨康一边缓缓开车,一边说道。
木易想了想,这才说道:“有的,十多年前我来金陵有事,遇到了一点麻烦,具体的说,就是你父亲的事情,然后找阆苑的老欧帮忙,我留下了信物给他。”
“你那个信物,害死我了爸爸!”杨康心中苦涩之极,说道,“那幅《东京风华录》的摹本,是令孙用影摹法做的。”
“你说什么?”木易陡然大惊,一把抓住杨康的手。
杨康吃了一惊,忙着踩下刹车,说道:“我在开车。”
“你停车,你给我说说清楚。”木易急急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康开着车子,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靠边停下来,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略略的说了一遍。
“你确定汤家现在那幅《东京风华录》是他做的影摹本?”木易问道。
“他亲口说的。”杨康说道,“至于汤家那幅画是不是影摹高仿的,我想法子让汤辰拿过来,一看就知道。”
“这不可能!”木易摇头道,“小寒不会影摹……或者我应该这么说,他的影摹很不好,根本不可能以假乱真。”
“你确定?”杨康顿时呆了一下子。
“他的影摹术是我教的,你说呢?”木易说道。
“那谁能够做到?”杨康问道。
“我!”木易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高仿的人是我,一般鉴定师绝对分辨不出来。”
“老头,我警告你!”杨康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如果那幅画的影摹是你做的,我一样把你揍得别青脸肿,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一个人,你不是知道了?”木易说道。
“可是……”杨康愣愣然的看着他,说道,“老欧没有那个本事请得动他。”
木易想了想,又想了想,这才说道:“有我的信物,加上你……应该可以。但我想不明白,老欧没法子联系他啊?”
“汤辰可以,只要想法子从汤辰那边拿到他的私人联系电话号码,就可以联系上他。”杨康靠在车椅上,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那个老头一样,说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糊涂,你害死我爸爸。”
杨康闭上眼睛,靠在车子上,想了想,又想了想,除了汤辰,还有蔡圆,蔡圆也认识木先生,另外,还有邵文墨。
“你真的确定,你孙子的影摹术学的不好?”杨康问道。
“真的不咋点,比他老子差远了。”木易说道。
“那幅真迹在我手中,摹本在汤家,事实上,不用太好的。”杨康淡淡的说道,“我想,令孙应该也可以胜任。”
“如果摹本只是骗骗普通人,小寒应该可以,如果要骗你爸爸,绝对不成。”木易说道,“对了,我昨天就想要问你,为什么通灵宝玉在你身上?”
“呃?”杨康愣然,当即有手指抚摸了一下子那块通灵宝玉,问道,“怎么了?”
“小寒的东西。”木易说道,“理论上来说,我那个逆子没有破产,这玩意不会流入市场。”
“一个叫老海的土夫子给我的。”杨康说道,“自称认识我爸爸,把这个送给我做见面礼。”
“呵呵!”听得杨康这么说,木易笑了一下子,说道,“老海也是小寒的人,如此说来,那画应该是小寒做的,这东西,算是给你赔罪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杨康摇摇头,说道:“这么荒唐的破事,也就是你弄得出来,你就——”有些说几句抱怨的话,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明白过来了,老海——根本就不认识他爸爸,而是那位千门寒殿下的人。
那位寒殿下在知道他那幅影摹的《东京风华录》害死了他父亲之后,让人用一种迂回的法子,给他赔罪而已。
如此一来,倒都也解释得通了。
难怪郭胖子和冯秀才开始都怀疑,如果他那位父亲认识这等人,有着这些朋友,说什么也不会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