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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压抑住见到初浅汐的激动,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见并无人注意她们,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日,王妃被那些黑衣人带走之后,皇上一面很快便派人去寻找你和业王;另一面则带着众人先行来了天波寺。因为担忧你和业王的安危,这祈福大典便推迟了,众人先在天波寺安顿了下来。今天早上,突然传出大王爷被人行刺受伤,大王妃指正行凶之人竟然是咱们王爷!皇上便在此追查。”
“父皇,此事不但关系道钧王和承王的兄弟情谊,更关系到承王的声名清白,妾身自然不敢乱说。”钧王妃伏在地上哽咽道,一副悲伤哀切的模样。
初浅汐悄悄抬头看去,只见皇上凝眉沉思半晌,转头问霍寒壁,“寒儿,这事,你有何话说?”
霍寒壁看了钧王妃一眼,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盏,淡然道,“此事,并非儿臣所为。”
“你撒谎!”霍寒壁话音刚落,钧王妃立刻指着他尖叫了起来,“分明就是你!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狡赖不成?大丈夫敢作敢当,承王,你也是掌得三军的将帅之人,如何却连自己所做之事也当不起?”
相对于钧王妃的慷慨激愤,霍寒壁的态度显得格外的平静,“本王与大哥不但毫无冤仇,更加手足情深,敢问王嫂,我何故要加害大哥?”
“你自然是有原因的!”钧王妃面对霍寒壁的疑惑毫不退怯,悲愤道,“昨晚遥喀城太守快马送来一封急奏,只说事关重大,牵连到了承王,钧王不敢怠慢,本想立刻呈给父皇,怎耐天色已晚,钧王为了稳妥,便将信函放置枕头下,打算第二日一早就呈给父皇,却没想到……”
【第026章】引火烧身
一听这话,众人神色顿变。现如今,东沧储君未立,身为大皇子的钧王霍泽天宽厚仁和,朝野上下声誉颇佳,素有“贤王”之称,封王的第二年,便当起了“监国”之职,这几年来,一直是勤勤恳恳,谦恭得体,深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信赖。
钧王监国,朝中的大小事务和各地的奏折,都是先递到他的手上,经他审阅,平常事务自己处理,涉及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事务,则与该部的尚书、侍郎等官员商议后而行,重要的军政大事才交由圣上裁夺,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事情。而这次遥喀城的急奏,钧王不但急着上奏皇上,并且都未曾自行拆阅,甚至连睡觉都将其放在枕头底下,可见他谨慎重视的程度。
这封急奏是遥喀城太守所上,况且又涉及到承王殿下……众人不约而同的想起几个月前的沧黎之战,承王殿下眼看着就要取得胜利,凯旋回朝,却突然在一夜之间,五千精卫被杀了个精光,承王本人也下落不明,直到一个月后,才返回京城。
难道说,这件事有什么内情不成?那夜之后,承王殿下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时隔一月之久,他才回京?
“承王!”初浅汐正在细思钧王妃的话,冷不防一个怒张的声音乍然想起,将她惊得回神,抬头看去,只见一面色黝黑的中年男横眉倒竖,满脸愤慨的瞪着霍寒壁,怒道,“在下一向钦佩你文韬武略,护国卫疆,却不想你竟是如此心肠歹毒,做出这等残害手足之事!”
初浅汐见他身着白虎长啸的朝服,便知此人乃是当朝太尉郎彦宜。这位郎大人面色黝黑身量魁梧,一看便知是个武将。他心思简单直率,此时听了钧王妃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皇上的脸色愈加阴沉,皱眉看向霍寒壁,“寒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王嫂会说看见你行凶?”
霍寒壁并没有回答皇上的话,而是走到了钧王妃的面前,看着她说道,“既然王嫂这么肯定是我,想必一定是有证据。还是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吧。”
钧王妃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霍寒壁会这样说,随即冷哼一声,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绕过霍寒壁,走到皇上面前,双手呈上,“父皇,这就是那封急奏,请父皇过目。”
皇上分别看了一眼霍寒壁和钧王妃,接过信件,打开,快速的看了一遍。
众人心中惊疑不定,眼看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想必定是事关重大。只是霍寒壁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自信还是强撑着面子。
“哼!”皇上重重的冷哼一声,将薄薄的信函猛地拍在桌子上。
初浅汐见状,忙凑在云歌耳边说了几句话。
“啊?”云歌听完,回头为难的看着初浅汐。初浅汐鼓励的拍拍云歌的肩膀,“没事的,就照我教你的说。”
云歌咬了咬唇,顿了一会儿,才豁出去一般扬声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嗯?”皇帝皱眉向这边看了一眼,问道,“上前说话。”
初浅汐低着头,跟着云歌走到众人前面,云歌行过大礼,皇上问道,“你是谁府上的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只听云歌道,“奴婢是承王府上的,奴婢有一事不明,想请问钧王妃。”
皇上惊讶的看着云歌,似是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敢再这样的场合说话,便饶有兴趣的准了她。
云歌谢了恩,便问钧王妃,“奴婢斗胆请问王妃,这封密奏在皇上拆阅之前,可一直都是密封的?”
“没错。”钧王妃不屑的看了云歌一眼,高傲道,“钧王说,此时关乎承王清誉,大意不得,是以想请父皇亲自拆阅。”
“这么说——”云歌疑惑的眨眨眼睛,“钧王殿下也没有看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听出了不对劲儿,既然连钧王都没有看过,那就是没有知道密奏的内容,那么,钧王妃一口咬定密奏中所言关系到承王的清誉,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钧王妃脸上的神色阴沉下来,紧紧的盯着云歌打量一番,冷笑道,“你是承王府上的?”
“奴婢正是。”
“倒是眼生的紧。”钧王妃狐疑的看了看云歌,“本妃也常去承王府走动,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进王府的?”
“回钧王妃,”云歌低着头,乖巧有礼的说道,“奴婢是我们王妃的陪嫁丫鬟,跟着王妃一同进府的。”
“原来是个西黎人!”钧王妃嗤笑一声,“怪不得这样没规矩,主子说话的时候,哪里容得你一个丫头插嘴?!”
分明是皇上恩准她说话的!云歌心中委屈,却不敢和钧王妃反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霍寒壁。
“王嫂,”霍寒壁说道,“父皇都准许这丫头提出疑问了,怎么,王嫂有何不满?”
“哼!”另一个花白胡子的男子上前一步,见霍寒壁为云歌说话,冷哼道,“这个丫头是个狡诈的西黎人,承王殿下因何如此护着她?难不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这人着一身白鹤引吭的朝服,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竟是当朝丞相郁如风。
“这可难说,”钧王妃幸灾乐祸的说道,“来天波寺的途中,五弟好端端的竟被人掳劫了去,说不定,就与大名鼎鼎的乐昌公主有关呢!”
“你血口喷人!”云歌一听这女人竟然诬陷自己主子,立时不干了,“当时我们王妃也被挟持了!”
“哼,这谁说的准?”看着云歌气急败坏的样子,钧王妃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们西黎的乐昌公主心机重城府深,昨天必定是她为了不让我们怀疑而演的补偿好戏呢!话说回来,你们西黎一向目中无人,高傲的乐昌公主怎么会千里迢迢下嫁到我们东沧来,要说没有阴谋,谁会相信?!”
【第027章】承王妃现身
“行了!”见众人有越争越烈的趋势,皇上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承王妃和老五失踪的事情稍后再说,眼下,还是尽快查明钧王遇刺之事要紧!”
钧王妃不再计较云歌,转身走回皇上身边,屈身道,“父皇,请您一定为钧王做主啊!”
初浅汐静静的观察着皇上的态度,想看出他对霍寒壁的态度。可还没看出什么来,坐在霍寒壁上位的一个青年男子漫不经心的揉着自己的手腕,问钧王妃道,“王嫂,若是有人行刺大哥,并想要嫁祸给四弟,定会换上四弟的衣裳,敢问王嫂昨夜里是仅仅看到了四弟的衣裳呢?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初浅汐闻言,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只见他穿着一身橙红色团龙王袍,衣服上用暗红的丝线绣着祥云瑞兽图案,原来又是个王爷!此**概二十五六岁,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给人感觉器宇轩昂,沉稳老练的感觉。他分明是在漫不经心的笑着,但不知为何,初浅汐却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极淡的、却又不容忽略的落寞感。
“这……”钧王妃皱了皱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会儿,半晌摇头道,“昨晚天色太黑,我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但是,我却能肯定那人必是承王!”
“啊?”太尉郎彦宜疑惑道,“难道钧王妃还有其他的证据?”
“不错!”钧王妃怨恨的看了霍寒壁一眼,走到大殿中央,从袖筒里又掏出来一枚物件,拿在手里展示给众人看。
那是一块碧绿莹润的玉佩,线条十分简单,左下角刻着一个“承”字。
“那人将钧王刺伤之后,慌乱逃走的时候却不妨被钧王在昏迷之前扯下了这块玉佩!”她转身将玉佩呈给皇上,语带悲伤的说道,“这玉佩想必众位大人也都认识,至于它的主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初浅汐看着钧王妃眼中笃定的神情,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伏在云歌耳边又说了几句。
“在座之人想必没有一人是我家王爷的对手,他武功这样高强,若真是要进入钧王的卧房‘取’什么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既如此,他怎么会大意的惊动了钧王呢?又怎么会留下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呢?”
皇帝点点头,“这丫头言之有理,寒儿,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寒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儿臣的玉佩几日前就不见了。”
“父皇!”钧王妃忽然脸色一变,神情凄楚的看着皇上,痛声道,“铁证如山,承王蛇蝎之心昭然若揭,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为什么还不降罪于他,反而让他在这里诸多狡辩?”
“茉嫣,你别急,如若证实承王果真如你所言,朕绝不宽恕于他,只是此时疑点颇多,尚需细细查证,你先坐下。”
钧王妃纵是再难过,皇上这样说了,她也只能不甘的退回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霍寒壁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目光落在云歌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由细细的打量起她,虽然他与这个丫头接触并不多,但却还是知道她性子颇为冲动,怎么今天说话如此犀利尖锐,竟像是有高人在后指点?
他眼神一闪,忽然发现在云歌身后站着个小厮,身量瘦小,只比云歌稍稍高了一点,他低着头,仿佛对众人的挣扎毫不关心。
是她?
霍寒壁心中疑惑,她不是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以真面目示人?钧王的事情与她有关系么?
心中疑惑重重,霍寒壁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将他人的指责与控诉放在心上。
“若如冀王所言,是有人假冒承王殿下行凶。可想要悄无声息的取走承王的贴身玉佩,此人不是武功非凡更胜于承王,那就是承王身边之人。”丞相郁如风对着皇上长揖一礼,肯定的说道,“依老臣愚见,在武功上超过承王之人,真是闻所未见,承王身边的人,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当属一人无疑!”
他虽然没有明说那人是谁,但在场众**都明白了,郎彦宜惊讶道,“是承王妃?”
“哼,不过西黎妖人罢了!”郁如风貌似对初浅汐成见甚深,不屑的冷哼一声,“再联系她与业王同时失踪,说不定就是为了掩饰她行刺钧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初浅汐见这群人神色几变,最终竟然还是将矛头指向了她。看着他们或惊疑或愤怒的面容,她只觉得心中怒意澎湃。
众人都听说过初浅汐诡异多变的心计,对她原就存着一份畏惧,听郁如风说她计划着更大的阴谋,人人心中都有些惶恐不安。此时,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各位大人真是好本事,对于本宫所思所想所谋竟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三分。”
众人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发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看见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穿蓝色粗布短打的小厮来,他走到大殿中央,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