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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请从那边转右。”绫子对司机说。“——但我是长女,对妹妹们有责任。”
“原来如此。”
“夕里子总是讥笑我。”
寺尺笑一笑。他在佐佐本家住了几天,逐渐了解三姊妹的性格。
“真对不起。”绫子说。“拖到这个时间。夕里子也太粗心了,那孩子也有粗心的时候。”竟然表示佩服。
“没关系,什么也帮不上忙。”
“怎会呢?您陪我来,为我壮胆不少呢。”
“是吗?那就好。”寺尺点点头。
然后,他眺望夜晚的城市,问:“你妹妹差点被杀是吗?”
“嗯。多半是因为夕里子的男友是刑警的事,有许多情由……”
“受牵连啦。”
“我们习惯了。不过,那样子直接狙击我们姊妹,却是第一次。”
“必须小心才好。”
“嗯……”绫子点点头。“除了用毒药的杀手外,据说还有个用枪的杀手。说不定——”
“说不定?”寺尺飞快地望望绫子。
“说不定那名用枪的杀手也不是狙击刑警先生,而是我们。你说是不是?”
以绫子来说,这是假设性的推理。
“有可能。”寺尺说。
“或许现在拿住枪,在某个地方监视着我和夕里子——”
说到这里,绫子悚然一惊。
然后缓缓转向寺尺。
“怎么啦。”寺尺说。
“不——没什么。”绫子移开视线。
刚巧来到大厦前面不远。
“那边——嗯,请在那幢大厦前面停车。”绫子说。
计程车停下后,绫子付钱下车。
“不要紧吗?”
“嗯。已经好多了,我想明天就告辞啦。”
寺尺拄着拐杖准备下车时,绫子说:“请您先回去。”
“你呢?”
“我要去买一点东西,马上回来。”
绫子小步跑开后,寺尺耸一耸肩。
他急急地——脚伤了,其实快不了多少——乘电梯上五楼。
开着门。
“大食!你还在吗?”他走进玄关喊。“喂!大食!”
“啊,老大。”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大食坐起来。“你回来啦。”
“要离开了!快!”
“嘎?”
“别管了,快帮帮忙。”
寺尺迅速地更换自己的衣物。
“怎么啦?”大食打着呵欠。“年幼的妹妹是不是死了?”
“不,获救了。”
“那就好喽。”
“多半是同一个委托人吧。我对付大姐,用毒的家伙对付最小的妹妹。”
“是吗?不是巧合喽。”大食点点头。
“连那个稍笨的也察觉了,好像想到我大衣口袋里放的是真枪了。她大概去报警了,赶快溜掉!”
“知道了。不过,晚餐吃不到啦。”
“你还说得悠闲哪。与其吃‘皇家饭’,不如空着肚子的好。”
“说的也是。不过,老大。”
“什么?”寺尺边穿大衣边说。
“何以特意聘请杀手去消灭这三姊妹?”
以往大食从不过问杀人理由。
“大概和第二个妹妹有关吧。”
“因为她的男友是刑警?”
“是的。多半跟他有瓜葛……喂,这些以后再谈。快离开这儿!”
“枪呢?”
“嗯,我带在身上了。”寺尺点点头。“走吧。”
“你的腿不要紧吗?”
“只要不硬来就没事。”
说完,寺尺急促地走向玄关。
就在这当儿,玄关的门倏地打开了。寺尺和大食悚然一惊。
眼前警察一字排开——没有的事。
“哦,抱歉。”抱着大纸袋的绫子气喘吁吁的。“好极啦。你们两位都在!”
寺尺和大食面面相觑。
“是不是准备出去吃饭?对不起,我完全忘掉了。”
绫子走进屋里。
“不……”寺尺诧异不已。“你——”
“我想起啦。晚饭做到一半就跑去医院了。刚才找到附近买饭盒,我和妹妹的,我要带去医院吃。你们的,我放在这儿,请吃了吧。”
绫子急步走去厨房了。
寺尺和大食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绫子罕有地迅速煮好开水,为他们泡茶。
“我得收拾珠美住院的必需品带去,请两位慢用。多多指教。”
“啊——谢谢。”寺尺说。
“不用谢。肚子饿扁了吧!真不好意思。”绫子走进珠美的房间,边走边喃语:“内衣裤和睡衣……其他还要什么?”
“——怎办?”大食说。
“难得买回来了,吃了饭盒吧。”
“嗯。”
寺尺脱下大衣。两人在饭厅里,开始吃起绫子买的饭盒来。
“你笑什么?”寺尺问。
“不……这个饭盒,装的全是我不爱吃的东西。”
“那真不幸。”
“但是不可思议。虽然不爱吃,却很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好像从未吃过似的。”
“是吗?”寺尺咧嘴一笑。“我也是。”
绫子探脸进来。
“怎样?我不晓得你们喜不喜欢,随便挑的。”
“唔,我最喜欢了。”大食说。“好吃极啦。”
“好极啦。下次吃我烧的菜好了。”绫子开心地说。“假如顺利做成的话。”
“令妹要保重哦。”寺尺说。
“嗯。那我去医院了。我想我会晚归的,请先休息。”
绫子快步走了出去。
玄关的门关起。
“真大意。”大食惊讶地说。“只留下两个陌生人在家里。”
“是的。”寺尺点点头。“吃完的话,我们走吧。”
“嗯。”
“已经是时候了。”
“离开后……怎么办?”
二人面面相觑。
“从前的流氓式说话,大概等于有一宿一饭的意思吧。”寺尺说。
“现在不流行啦。”大食笑说。
“我想——保护这里的姊妹们。大食,你就当作不知道我的下落好了。”
“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可能一起被消灭。我一把年纪了,无所谓,但你现在才开始。找个新搭档吧。”
“不行了。跟老大搭档后,我已完全追不上潮流了。”大食说,把茶浇在剩饭上。“老大情绪变幻无常,我陪你。”
“是吗?”寺尺很高兴。“那么,干杯再说。”
“用茶干杯?”
“泡不够浓的淡茶,也许更适合我们。”
二人举起茶杯,当地相碰。
“累死了。”喊一声后,山田昭江连忙合起打哈欠的嘴巴,欠欠身说:“我先走啦。”
“今天很麻烦咧。”做兼职的主妇边解下女侍应的围裙边说。
“嗯。店长有没有问题呀?”
这是珠美中毒的餐厅。当时端通心粉的就是山田昭江。
“很好的教训,谁叫他平常总是唠唠叨叨的。”那位太大笑了。“听说他被揍倒在地上?好想看到。”
山田昭江笑一下。“不过,我们餐厅的名字如果见报的话,顾客会不会减少?”
“怎会呢?现代人很忙,大家很快会淡忘的。”
说得有道理。
刚才有些晚到的客人,似乎听见了事故原委,也有年轻人地故意点了通心粉。
“明天,我要去警署。”
走进里头的休息室,山田昭江边更衣边说。
“哦?因你看到疑凶之故?”
“也说不上是看到了……其实只是瞥了一眼,长相也记不起来。”山田昭江不安地摇摇头。
“不是很棒吗?这种事一辈子不会有几次的。”
“一次就够了。”昭江苦笑。
“何不喝杯咖啡?我要去买东西。很赶的,必须趁便利店关门之前回去。”
“好。那么明天见。”
“再见。”那位太太卷起围巾走了。
剩下昭江一个人。
厨房还有人在,为了准备明天的食物,打烊了也不能马上回去。
休息室的桌上,摆着店里未卖完的咖啡,算是工作以外的额外收获。
昭江并不太想喝咖啡,可是难得有现成的,于是往杯里倒咖啡。
想起当时问她有没有报纸的男人,竟然是用毒药杀人的可怕分子……
外表看来,仅是蛮吸引人的“俊男”。
“好可怕。”昭江喃语。
“昭江小姐,在不在?”有声音说。
“有。”
“你的电话。”
“哦,麻烦你。”昭江急忙走出休息室。
她奔到收银处的电话前,拿起话筒。
“喂——喂喂?”
传来嘟嘟声,电话挂断了。
“奇怪。”昭江耸耸肩。
“谁打来的?”接电话的厨房部男孩子问。
“挂断啦。对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是男的。男朋友?甩掉你了是不?”
“多管闲事!”昭江瞪他一眼。
不过,说不定真的是“他”。
因为他知道昭江会工作至很晚,于是偷偷打电话来;而在昭江接电前,突然有工作而挂断……一定是的。
待会打电话给他好了。回到休息室时,昭江想。
已经跟他交往了两年。说是交往,只是偶尔见见面,聊聊天,并没有特别关系。
不知何故,突然很想见他。不是普通的“朋友”身分,而是“情人”。
已经两年了,两人找个地方过夜也无妨……
对。彼此都不是小孩子了。
把咖啡喝了吧——有点凉了,但她怕热,恰恰好。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唔,多半是因为今天这件事的缘故。
眼前有人差点死去,乃是第一次经验到的。昭江突然莫名其妙地胆怯起来。
她渴望有人紧紧地拥抱自己。
当然,纵使不是遭人杀害,人也可能死于意外……
想到这里时,立刻想马上见他。
对了。明天必须去警局一趟,上班时间定比平日迟。反正会迟到,不如请假好了。
一天而已。而且发生了今天的事件,店长不会诸多唠叨吧。
待他今晚工作完毕,找个地方过夜……
身上带了钱,算好他下班的时间,在外面等他,他一定会很惊讶的。
然后提出建议,让他更意外……
对,就这么办。
昭江把咖啡一饮而尽,迅速站起来。
突然觉得胸口作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
怎么回事?不要,难得今夜是良宵……
昭江使劲吸气,睁大眼睛压住胸口喘气。
“救命——”
她的手伸向桌子,想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叫不出声。
“死亡”一下子粗暴地猛揪她的胸膛,夺走她的性命。
生命、梦想、美妙的一夜,都失去了。当昭江崩跌在地时,她连失望也来不及感觉。
14、头目之恋
永吉张开眼睛。
室内微暗,猜不着到底几点钟了。因为没有窗口,白天或深夜都没太大分别。
最近醒来时,终于没有了监狱的错觉,而且房间是温暖的。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当然,床的软度也和监狱大不相同。
突然听见什么人的呼吸声。往旁边一看,女人卧睡在那里,裸肩在发亮。
对了。是滨谷把这个女人叫来的。
在监狱中,无论怎样收买都好,总不能把女人也叫送来。跟女人亲近是久违的事了。
虽有一点点不安,但是这女人年轻又有朝气,永吉也十分松驰而愉快。
看看表,才凌晨时分,永吉不由苦笑。
若是以前,有女人陪伴的话,可以睡到傍晚。到了这个年龄,似乎不愿意也会半夜醒来。
下床披上晨褛,永吉打着呵欠走去浴室。
儿子被杀,以为虚度良宵了,却是意外地愉快的夜。人不能一直心情沉重下去。
沐浴后,精神了不少。刮完胡子,回到房间时。女人还在酣睡着。
他坐在沙发上等身体发烫的感觉过去。电话响了。
“什么事?”
“您醒啦。”滨谷说。“感觉如何?”
“不坏。”永吉望望床上。女人大声呼一口气,转了个身,然后又睡着的样子。
“其实有事——迟一点再说好了。”滨谷说。
“不,现在可以。叫人拿早餐来,我边吃边听。”
“遵命。”
十五分钟后,永吉整装完毕。
他没有吵醒女人,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所到的是隔壁房间。在桌前坐下没多久,马上传来敲门声,滨谷走了进来。
“早安。”
滨谷行礼,叫手下把餐盒端来后,打发他出去。
“咖啡比昨天的暖。”永吉说。
“我会留意。”
“坐——昨晚久违的享受了。”
“喜欢那个女人吗?”
“嗯。身材不怎样都无所谓,到了我这种年纪,最要紧的是相不相投。她很好。”
“听您这么说,松一口气。”
“替我打赏一下——可能还会叫她来。”永吉说。“假如还有那种时间的话。”
“遵命。”
“那件事怎样了?”永吉边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