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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曈再忙,也不能拒绝一个生命。
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生命的全部,成全一个生命。
这个生命已经没多少时间。
“好好好。”赵老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亮光,来了精气神,说话都利索起来。
“赵老,我知道你平时喜欢好文章,我给你送来一篇。”苏曈说道,带着轻松的表情,他尽量不让气氛悲伤,沉重。
赵老没有悲伤,带着笑,苏曈又怎么能不尽量随他老人家。
“好,扶……扶我起来。”赵老让儿孙把他扶起来,他要靠床头上。
苏曈连忙上前去,一起帮忙把赵老扶起来。
“我第一次研墨书画,送赵老一首词。”苏曈把赵老扶起来后,到房间里的书桌前。
房间里有笔墨,其实没那么古风,毛笔和墨水都是现成的,很现代,并不需要磨墨,只是苏曈说得有些文绉绉而已。
宋校长有些诧异,她还不知道苏曈会写毛笔字。
老人修身养性,喜欢练字,赵老房间里别的不多,就字画多。
有的是他自己的,有的是别人的。
苏曈展开白纸,这种纸张很珍贵,是赵老的儿孙找出来的。
非一般情况下,不会用这种纸张来写字。
平时赵老练字都是那种普普通通的白纸,不花什么钱。
念奴娇之名,赵老的后人不说如雷贯耳也差不多。
毕竟是书香门第,耳濡目染,都或多或少喜欢舞文弄墨。
舞文弄墨之人,就没几个不知道念奴娇。
或许他们不知道苏曈是谁,但肯定知道念奴娇。
那可是一个阻断万古的奇才,几乎点到哪,哪里就是永恒,后人想超越,不知道要几千年,甚至社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还会不会有超越的诗词文章出现,还未可知。
念奴娇题字,赵老的后人很看重。
苏曈也不管这纸张贵不贵重,其实他也不认识,不知道这纸张跟普通白纸有多大区别。
他只觉得纸质较不一般,别的看不出来。
几个人围在书桌前,苏曈提笔。
“丑奴儿·京城飞雪前”
八个气势十足的大字出现在纸上。
“丑奴儿”是一个词牌名,大家都是文人,一看就知道。
“京城飞雪前”就是词名了,指出当下的地点和季节。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苏曈笔下一个个字跃然纸上。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看到这,宋校长心中一震,她感触最深。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笔落,苏曈收身。
这是个秋末的季节。
一旁的赵老后人连忙拿着小扇子,一个字一个字扇着,他们想让字干得快点,好让赵老看。
这首词,道出无数文人的心声,甚至每个人少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苏曈写的这首词,原名为《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但博山是一个地方的山名,为辛弃疾罢职退居上饶,经常路过的地方。
宋校长眼神复杂,不同的人,看一首诗,会产生出不同的感受。
她仿佛又看到苏曈心中的苦闷。
前段时间文艺片电影产生不少对他不好的话题,因为他的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跟以前不一样了,观众对他要求更苛刻。
这首词,说的是他自己,也是大家,
“我看看。”赵老等不及了,挣扎着要看。
后人们看字迹干得差不多了,几个人连忙抬起字画,走到赵老床前,竖起来让他老人家看。
“丑奴儿·京城飞雪前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赵老看着看着,眼中湿润。(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时间带走一切
“人生……难免有诸多……不顺心之事,别……放心上。”赵老吃力说道,他和宋校长一样,看出苏曈现在心里不太好过。
苏曈心里确实不太好过,不然也不会想到这首词。
赵老一生不说大富大贵,但该享受的也差不多享受过,老伴也已经先他走一步,他对生死看得很淡,此时面色有些红润。
在场人却是鼻子酸酸的,这是回光返照,生命的余辉在做最后的绽放。
“赵老,我知道你还有第二件憾事,今天我把本子带来了。”宋校长从包里取出一个本子。
苏曈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记得,那是两年前他送给宋校长的第三首诗,所记载的地方。
确切的说,那是一首词。
“原谅我的自私,我想占有这一笔财富,今天愿意拿出来跟你分享。”宋校长双手捧着本子,如朝圣一般,无比虔诚。
有的有钱人就喜欢那些陈旧破烂的古董,把他们珍藏在家里,真正的文人,最喜欢的是绝世文章,而不是黄金屋。
苏曈把那首词送给宋校长,就没打算公布出来。
宋校长也把它当作苏曈送给她的私人物品,不想贡献出来。
苏曈其实没料到,宋校长会一直藏着这首词,没公布出来。
听到宋校长的话,赵老激动地看着她手里的本子。
他念念不忘的,就是那首被宋校长奉为平生最爱的一首诗,没有之一。
可惜,无论如何,老家伙们都没能让宋校长松口,她就是不肯拿出来。
宋校长打开本子,举到赵老面前,靠近一些,不然他看不清。
在场众人,都知道规矩,没好奇去看宋校长的本子。
赵老双眼紧紧盯着本子上面的字,开始还带着一种类似幸福的光芒,最后慢慢变了,浑浊的泪光点点。
“阿凤。”看完后,赵老老泪纵横,他原以为他看破生死,此生再无泪,可看到这些字,他忍不住了。
赵老和当初的宋校长一样,内心那处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防御轰然倒塌。
文字之美,在于触动内心,触动灵魂。
……
从赵老家出来,苏曈有些沉默。
赵老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以苏曈对气息的判断,赵老过不了今晚了。
果然,苏曈还没跟宋校长分开,宋校长就收到消息,赵老过世了。
“赵老家人说,他是含笑离世的。”宋校长对苏曈说道,她风韵犹存,属于那种不胖不瘦的标准女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没有人可以不老。
任你容颜再惊艳,任你风华再绝代,时间终究会带走一切。
历经生活的艰辛和奔波,尝尽人间百态,一生几十年对常人来说,足够了。
没人愿意佝偻着躯体,蹒跚着步法,百病缠身,苟且的活着。
又一位国宝级老人走了,苏曈不免有些伤感,他听说赵老是那群老家伙中性格最温和的一位。
人老之后,大脑萎缩,性格变得比较怪异,有时感觉像小孩。
那是因为他们的大脑就跟还没完全发育的小孩子一样,两者形似的地方极多。
时光荏苒,《一个都不能少》上映一个月,终于下画。
票房数据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八亿九千多万的票房。
“这是真的吗?”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首映当日连四百万票房都不到啊。”
“简直是奇迹,这还是文艺片吗?”
“好多大制作商业片都拿不到这个票房啊,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
很多人惊得下巴都要跌掉。
大秦的文艺片票房纪录保持者是一部叫《夕照暮峰》的电影,票房数据也仅仅九千万,拿到不少国内外奖项。
可《一个都不能少》一个月的上映期,居然破了原纪录近十倍。
“我擦勒,那部原纪录电影,有影帝级别的明星参演,有票房号召力摆在那里,才拿到近一亿票房,格格这部电影这是要逆天啊。”
“哈哈,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局。”
“我去影院看了,没觉得八亿多票房有多高,它有这个价。”
“还别说,大乔的表演我看不出做作的地方,很自然,看到那些专业演员哭戏,我就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觉得太做作。可大乔那个哭,让我心里难受。”
“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那帮出现在镜头里面的小孩,现在一大帮导演去找他们了。”
“为啥呀?”
“这还不懂?当然是去找他们拍戏,童星呀。”
“我靠,那不飞黄腾达了吗?我也想当明星,呜呜。”
“格格讨厌死了,为什么不找我去拍,我也可以的啊。”
“……”
英雄联盟的人喜不自胜,太长脸了。
谁说格格跌得很惨了,是金子总会发光。
当初那些人瞎了眼,说三道四,差点埋没了一部好电影,还是公益性的电影。
“文艺片也有搞头吗?”
很多导演和制片人开始重视起来。
虽说《一个都不能少》借助了从柳茜茜那流传出来的公益话题东风,但不可否认,它是一部优秀的文艺片。
并且,电影还没下画那时,就从威尼斯和戛纳那边传来消息,《一个都不能少》得到不少奖项提名。
“玛德,国内的电影节主办方****啊,格格的两部商业片电影一部都没得到提名,现在这部公益片也没消息传出来。”
“嘿嘿,那些电影节的评委就是导演,他们当初可是没少发表对格格不利的言语,他们让格格的电影入围,那不是打他们的脸了吗?”
“原来如此,哈哈,笑死我了。”
“现在他们肯定很尴尬,自己随地大小便,含着泪也要吃掉,还是逃离?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笑看国内电影节,今年看他们还好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
“……”
网上闹得很欢。
有说不好的话的人,尤其是没看过《一个都不能少》的,英雄联盟的人喷得对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都没看过你跟我们说个几把毛。”
这是英雄联盟的回应,队伍很整齐。
这时,念奴娇公司和高达公司宣布,《一个都不能少》所得票房收益,全部进入新成立的羽桐基金会,拿来建立和资助贫困地区小学和学生。
(抱歉,坑爹的城中村经常断电断网,最近感觉快活不下去了。这是补昨晚的更新,晚上八点还有一章。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撤销封杀令
念奴娇公司和高达集团两方几亿的票房收益,说捐就捐,大魄力。
公开透明,是羽桐基金的口号,基金规划和开支当天便在官网上公布,随时更新,负责人表示欢迎民众监督。
甚至连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的工资,也会公布。
当然,只会说明这部分开支是用来支付工作人员的薪酬,不会具体指名道姓,精细到每个人工资是多少的程度。
请人不给钱,那谁还干?念奴娇公司和高达集团这样做已经仁慈义尽,难道还得自己再另外掏钱支付工作人员的工资?
而这个时候,国内一些电影节主办方一筹莫展。
《一个都不能少》他们大部分人都看了,不管是在影院看,还是通过别的途径看,总之,这部片子的公益性毋容置疑。
先不说苏曈的商业电影,就这一部文艺片,教育意义很大,国内还没出现这类题材的电影。
苏曈的两部商业片,国内几家电影节主办方联合抵制,根本不给提名,默认封杀苏曈。
网友闹归闹,但左右不了那些人的决定。
现在,《一个都不能少》出来,好像以前对苏曈有敌意,暗地里封杀他的广电局都松口了,发表言论,说欢迎国内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电影。
“怎么办,这次我们还无视他吗?”某电影节组委会成员说道,这是在会议上讨论的话题。
“民众的呼声很高,压力很大,我们继续无视,背负的骂名不堪重负。”有人说道,他自己没说过苏曈什么坏话,但组里有太多人说过,少数服从多数,他也没办法,但这次他不能忍了。
“年轻人太轻狂,不打压打压,就是在毁他。”有反对者冠冕堂皇说道。
“对,他不懂做人,我们在教他做人,一个人孤清自傲,没有一点晚辈的样,早晚会出事。”又有看不惯苏曈的人说道。
“先做人,再做事,我们这是在教他,他一声不吭,不知悔改。”
“等他拜山再说,在场各位都是业内前辈了,居然一个都没得到过他的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