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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王爷打了个照面,只是那时候王爷并不知我身份罢了,还请王爷恕罪。”她说着站起来,抱拳拱手。
段伟晨想起那天那个青年抬首望他的样子,神情竟与自己母亲颇为相似,不由又多瞧了她几眼,这一看竟越发觉得想象了。
他本就有些暴躁症,莫名的烦躁起来,抬手就把手中茶盏甩了出去,随后一脚踹上面前的桌子,桌上摆放的一些茶点果品都被踹飞了,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几个上好官窑出来的青花瓷盘都被摔了个粉碎。
郭文莺在宫中多年,多少也是识货的,一看那几个盘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不由轻叹一声,这位爷也算是败家子里的奇葩了。
段伟晨狠狠发泄了一通,发把心里的火压了下来,他哼哼两人,又看了眼郭文莺,居然露出一抹笑,“张大人别太在意,我这只是一点小毛病罢了。”
郭文莺心说,这都要把人吓死了还小毛病呢,谁家小毛病是这个样子啊?
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自也不好太表现不满了,只道:“王爷放心,下官并没放在心上。”
段伟晨点点头,居然开口道:“张大人既然到了大理,就多住几日吧,改天我带你到大理附近的马场去看看,或许那里有你想要的。”
郭文莺虽是奇怪他为什么会留自己,不过还是高兴的,能由他带着去马场,也省得人生地不熟的抓瞎了。
段伟晨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还留她吃饭,让人给她在府里安排住处。
郭文莺推辞了几次,没推脱掉,也只能顺了他的意思了。她心里不免奇怪,这王爷留她在府里干什么?
要知道地方上接待朝廷钦差也是有一定规矩的,一般都是在驿站安排住所,或者是安排在衙门里,也有把人请到私宅里的,但那都是下级巴结上司,宁肯自己一家子都搬出去住,也得把宅子让给钦差大人。像段伟晨这样的超品王爷,其实真的没必要让她住进府里的。
可是这位爷也是奇怪,刚开始不肯给他好脸色看,到了后来却好像换了个人似得,忽然就百般殷勤起来。
这事不仅郭文莺奇怪,府里那些下人都很奇怪,尤其是大总管巴赫,这也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汉子,这会儿差点把眼珠子给瞪掉了。
王爷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那是个有人靠近他三尺之内都恨不得把人打死的主,别说府里让外人住了,就是亲戚来了,他都不肯让进门来。今儿个到底是吹的什么风啊?
他一时晃神,出门的时候都差点撞到门框上,让旁人看着的下人偷笑不止。
巴赫怒喝一声,“都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顿时一帮人作鸟兽散。
晚饭的时候,郭文莺是在王府吃的,偌大的餐桌上只坐着她和段伟晨两个人,面前倒是摆放着许多大理的美食,有永平黄焖鸡、大理砂锅鱼、大理生皮、洗沙乳扇、活水煮活鱼、酸辣鱼、清汤鱼玫瑰花炒鸡蛋、巍山(火巴)扒肉饵丝等等。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都是当地最有特色的。
郭文莺最爱吃的一种喜洲粑粑,这是流行于大理城乡的一种风味小吃,又名破酥,是一种色、香、味都十分俱全的麦面烤饼,以喜洲本地的白族传统粑粑最为有名。
这种粑粑有甜、咸两个口味。咸味撒葱花、食盐和花椒;甜饼则用火腿、肉丁、玫瑰糖包心来提味,烤制时皆用上下两层炭火,将锅内油炕着的粑粑慢慢烤黄,烤香直至烤酥。无论甜或咸,那发挥到极致的天然香味,香酥润滑的口感,都让人难以忘怀。
她连吃了两个,越吃越觉得好吃,到后来竟有些住不了嘴了。
段伟晨看她吃得高兴,不由道:“要不要让人再做一点,你留着晚上饿了可以当宵夜吃。”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语调也轻柔好似棉絮,差点让郭文莺被吃进嘴里的粑粑给噎死。她心里道,这位王爷到底有什么病没有,好不央的爷不怕吓死人?
第六百八十三章 蛊
她本来吃得挺欢实,被他这一句给吓得也吃不下去了,随便往嘴里塞了几口,便站起来道:“王爷,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段伟晨摆了摆手,“你别急着走,本王还有事跟你说。至于你带的那些人都安顿在府里了,自有人带他们去吃喝,也不用你多操心。”
郭文莺这才心里有了点底,她还以为他会把她的手下都弄出去,想尽办法孤立她呢。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位王爷究竟想干什么,看意思也不像是要替叛军除害,害了她性命的,怎么这般作为竟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用过饭,段伟晨笑道:“你在大理待了没多久,应该没尝过这里最有名的三道茶吧,今日正好可以见识一下。”
他说着拍了拍手,下手们便端上来早已准备好的茶具和茶盏。
三道茶最早是大理白族人家接待女婿的一种礼仪,经过发展这种礼仪已经成了白族接待来客的最高礼仪。三道茶分为苦茶、甜茶、回味茶。苦茶多为烤制,因味苦而得名,民间又称为响雷茶;甜茶是因茶中加入核桃片和红糖而茶味带甜;第三道加入蜂蜜、花椒,有的还加入烤黄的乳扇,喝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回味,故又称回味茶。
郭文莺对这种茶喝的并不习惯,只喝了几口便不喝了,不过好歹比她刚来在花厅里饮的那一杯好喝。那一杯茶,若不仔细品,还以为刷锅水兑出来的呢。
段金晨见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不由道:“你不爱喝吗?”
郭文莺笑道:“还好,只是我并不爱饮茶罢了。”
段金晨忽的眨了眨眼,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多少比第一杯喝过的茶好些?”
郭文莺点点头,只听他又道:“是不是那茶喝起来有一股泔水味儿?”
郭文莺又点头。
段伟晨笑得越发欢了,“实不相瞒,那就是泔水。”
郭文莺差点骂出来,心说,你大爷的,这是故意整老子吗?欺负老子第一次上门,竟然弄了一杯泔水给老子喝。难怪那时候他喝得挺滋润的,到了她这儿就半点咽不下去了。
想骂又骂不出来,这种憋着的感觉很难受,段伟晨却好像并没看出她有什么尴尬,只一个劲儿哈哈笑着,倒好像整了她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
弄到后来郭文莺越发的不懂他了,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阴毒,时而和善,时而又孩子气的很,千变万化的样子还真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段伟晨自得其乐一会儿,突然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收藏的最宝贵的东西?”
随后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就拉着郭文莺去看他的收藏了。
在他后院有一间房里放着的都是些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东西,郭文莺本以为又是什么奇珍异宝呢,可真到了房里看见那一个个摆放的齐齐整整的瓶瓶罐罐,差点没给吐了。
这里面竟大都是各式各样的虫子,还有蛇,蜘蛛、蟾蜍、蜈蚣、蝎子等,正所谓五毒俱全,估计那五毒都在这里吧。
郭文莺最讨厌这些东西,只看了一会儿就跑了出去,到了外面忍不住狂吐起来,那些虫子实在是太恶心了,真真是让她把吃进去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段伟晨随后跟了出来,看她吐的那么认真,竟然抱着肩优哉游哉地欣赏起来。
他笑道:“那东西也没那么可怕,只不过是一种蛊罢了。”
郭文莺微微一怔,竟没想到刚才看见那个让人浑身发凉的东西竟然是蛊?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术,谷子储藏在仓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
左传昭公元年说:“谷之飞,亦为蛊”、“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从谷壳变成的飞虫与米糠不同:飞虫会飞,米糠不能飞。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在中蛊之人以蛋“滚蛊“的咒词里,曾提及长串蛊名,如金蛊、银蛊、癫蛊、情蛊、长虫蛊(蛇蛊)、编短蛊、蝴蝶蛊、妈里儿蛊(蜻蜓蛊)、居家养的蛊以及五方五地的各种蛊。
以前她翻阅古籍时,似乎曾见古籍记述或民间传说的蛊的种类,还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蜮盎(水蛊)、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服妈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烦踢蛊、皖螂蛊、挑生蛊、石头蛊、篾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
郭文莺虽然听说过这种东西,但还真是没见过,不过她刚才也没细看,只觉得那一个个瓶瓶罐罐里全是蠕动着的东西,莫名的脊背都开始发凉了,哪容得她仔细去瞧上几眼?
不过恰如晋干宝《搜神记》所说:“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那东西果然有些变化莫测的意思。
段金晨道:“你若喜欢,我送给你几只也没什么。”
郭文莺慌忙摇头,开玩笑,这么吓人的东西,她可不敢放在自己身边。她又不会用,一不小心再害了自己的性命那可惨了。
不过恰如晋干宝《搜神记》所说:“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那东西果然有些变化莫测的意思。
段金晨道:“你若喜欢,我送给你几只也没什么。”
郭文莺慌忙摇头,开玩笑,这么吓人的东西,她可不敢放在自己身边。她又不会用,一不小心再害了自己的性命那可惨了。
第六百八十四章 打猎
次日一早郭文莺刚洗漱完,段伟晨就来了,他穿着一身紧身的猎服,似乎气色和精神都尤其的好。
他推门进来,对着正在用毛巾擦脸的郭文莺道:“张大人,今天跟本王去打猎如何?”
郭文莺顿觉有一些牙疼,这位爷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一大早的去打什么猎啊?
她道:“王爷,我还有些事要做,并不方便。”
段伟晨也不管她拒绝了,上前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强拽着往门口走去,郭文莺挣了几下竟觉这位王爷力大无穷,似乎比封敬亭的力气还大些。
他看起来比封敬亭应该小了几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惜白瞎了他那张俊脸,他脑子基本就没正常的时候。
府门外已经备了马匹,都是一水的大宛名马,那流光水滑的毛发和矫健的身姿,一看就是上好的马。
郭文莺伸手在一匹白马的马头上摸了一把,这匹马和她从前骑的那匹狮子白长得很是相像,只是自己那匹马在半年前已经死去了,害得她还很是流了几滴眼泪,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一模一样的马。
段伟晨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很喜欢,不由笑道:“这匹马是大宛国主送来的,甚是矫健异常,你若喜欢可以送了给你。”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郭文莺可不敢贪他这好处,忙道:“不敢,不敢,能骑一次都是莫大的荣幸,怎么敢夺王爷所好?”
段伟晨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翻身上了马,一拽缰绳疾驰而去。
郭文莺没办法,只能在后面跟着。他们带着一队亲卫出城,张强和皮小三四人也带着一些兵丁在后面跟着。
他们快马奔驰在街上,一路之上便是穿过热闹的集市也没见他有丝毫放慢速度的意思,一径奔驰,如入无人之境。街上之人纷纷吓得躲避,一时间鸡飞狗跳,很是闹腾了一会儿。
郭文莺心中有些忐忑,很怕撞着人什么的,不过还好段伟晨的马骑得稳,一路倒也没出现什么事故。
出得城来,便一路奔着郊外的猎场而去,这段伟晨不说富可敌国,却是颇有些资产的,他的猎场也大,方圆百里的土地都尽归他一人所有。他们跑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才在猎场里跑了小半圈。
郭文莺对打猎从来都不感兴趣,原来封敬亭就特别喜欢打猎,一到秋天,总要带人去打一场秋围,打些野鹿山羊什么的,有时候也会猎一些豹子、老虎、狗熊之类的。
这附近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