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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冷冷一笑,“怎么着?这是要打仗吗?”
她说的是打仗而不是打架,几个人那叫打架,几十个人,几百个人那叫打群架,至于几千个人就是打仗了。
那些人被她气势一震,一时也不敢动手,都拿眼看着大管家。
喀拉嘴角抽了抽,碰上这么一位阎罗王一样的,他是真拉不住啊。就算把府里的护卫都集中起来,也不够人家扫一圈火铳的。
大理城不是没有兵,都驻守在大理近郊,可现在王府被围了,谁也出不去,这兵也不是那么容易调过来的。可就算调过来又怎样?真跟这位阎罗王开战吗?
郭文莺手里可还有好几万人马,又有火炮火铳等重型武器,想攻大理城还不是如催朽木。
心里知道这人不能惹,可真要让她进了王府,那他们威严何在?以后还怎么能震慑云南?
他知道绝不能让他们进,便继续插科打诨的说一些没影的话,“哎呦,大人,您带了那么多人,真管不了饭啊,您瞅瞅这些人一个个壮壮实实的,这得吃多少啊。”
他罗里吧嗦的在那儿说着需要多少菜,多少米,多少马饲料,郭文莺嫌他烦,推了他一把。
这一下并没用什么力气,喀拉立刻向后倒着栽在地上,嘴里大叫着:“哎呦,打死人了,钦差大人打死人了。”
平时那么一个威严的人,耍起无赖来这么卖力,郭文莺看着都觉得牙疼。她今天是必须要见到段伟晨的,无论谁阻拦,以什么方式阻拦,她都要见到人的。所以她头也没回,径直向前走去。
那些守门的侍卫立刻拦阻,路唯新也是个暴脾气,几步抢上去就和那些人打了起来。他是杀将,一身的凌厉煞气,身手又奇高,那些人怎么是他的对手?被他三下五除二的都打倒在地上。
路唯新看着这些这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嘴角扬起一丝笑,“王府的人都是这么窝囊吗?”
郭文莺横了他一眼,“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她率先迈过门槛,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您看咱这府里真装不下这么多人,要不您一个人进去得了。”
郭文莺回头睃他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多人确实不适合都带进去的,便只带了路唯新和皮小三等人走了进去。临进门时,路唯新在那躺着的总管身上踢了一脚,刚才早就看不惯他了,这会儿正好出口恶气。
喀拉挨了一脚,却也不敢吱声,悄悄对着手下的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会意,趁着乱事,跑到了街上,向北而去了。
郭文莺进了大门,刚走了没多远就见几个白族女子嬉笑着从里面出来,她们穿着最美丽的衣服,一边走一边跳着舞,一带飘飘,腰肢摆摆,姿态极为好看。
她们到了近前,对郭文莺深施一礼,“大人,咱们王爷在前面等候大人。”
这是白族特有的迎客方式,只有对最尊客的客人才会载歌载舞的相迎,郭文莺挑挑眉,她来王府都多少回了也没见被多么重视,看来这带兵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跟着几个白族少女来到前厅,有人奉上白族特有的三道茶,上回郭文莺就喝过这茶,味道实在是怪异,反正她是喝不惯的,便连茶盏都没端。
段伟晨并没在厅里,他说在等他们,可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路唯新喝了口茶,苦的嘴里直发麻,他咂咂嘴道:“文莺,你说咱们是不是叫人给忽悠了?他们骗咱们进府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郭文莺皱皱眉,这也不无可能。她道:“我已经下令手下副将,咱们一个时辰不出去,他们就攻进来,谅段伟晨也没那么大胆子。”
她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道:“谁没那么大胆子?在说本王吗?”
随着声音,一个人影从书架后面绕出来,那里面竟是有一个暗门。
郭文莺怔了怔,看来他们方才说的话都被他给听了去了。不过她也不在意,知道了又怎样?知道了反倒就有所忌惮了。
她从来没觉得这位云南人是个什么好人,所以处处都提防着,生怕他使什么奸诈手段。
段伟晨走到前面,坐了上座,笑道:“张大人要来便来,只是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本王好扫榻相迎。”
郭文莺道:“扫榻相迎就不必了,咱们也不在这儿过夜,今天咱们来也是有事相求的。”
段伟晨冷冷道:“有求于人要弄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朝廷要平叛王府呢。”
他这话说得很是讽刺,郭文莺却半点内疚也没有,只道:“咱们今天只想带走封敬安,还请王爷交出来吧。”
段伟晨扬眉,“大人这话说的,封敬安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郭文莺脸色一沉,道:“王爷,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一路追踪封敬安至此,有人亲眼看见她进了王府,这难道也有假吗?”
这话纯粹张嘴胡说,他们当然没看见封敬安进来,最多不过是她的猜测,拿来忽悠一下罢了。
段伟晨脸色却沉了沉,心说,封敬安当真不小心,办这点事都办不好,再留他狗命也没什么用了。照今天这架势,不把人交给郭文莺是不行了,凭这女人的胆量,怕是真敢把他这王府烧了的。
不过若是那么容易交人也不是他的作风,他想了想道:“说实话,这人确实在我手中,只是大人想轻易把人带走也不可能。”
郭文莺道:“那你想要怎样?”
段伟晨咧嘴一笑,“自来江湖上讲究利益交换,想要带走人,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郭文莺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转过目光,慢条斯理道:“好,我应了你,倘若他日你犯在我手上,我饶你不死。”
这话说得要多霸气有多霸气,段伟晨本来笑着,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饶他不死?她还真是敢开口啊。
第七百二十二章 抢人
说了半天话也觉渴了,郭文莺端了茶喝了一口,暗自咂摸滋味儿,跟这位王爷说话可真累人啊。她吁了口气,才道:“王爷以为如何?”
段伟晨也是好半天才压住胸中那口气,真是大意啊,一不小心就得被她气得吐血,还真得不偿失。这南齐的皇后娘娘的气势和威严,还真是不一般。
他道:“这个情我领了,只是就这样把人带走,未免不妥当吧。”
路唯新一拍桌子跳起来,伸手点指他,“姓段的,你还想怎样?想讨打是不是?你不肯把人交出来,可休怪我们无礼了。”
皮小三则抽出腰上的火铳,往前面一举,口中不阴不阳道:“段王爷,咱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何况外面还有几千的弟兄呢,你不会真的想让咱们把你这王府给砸了吧。”
路唯新也道:“就是挖地三尺,咱们也能把人给挖出来。”
郭文莺看着两人放肆,只微微笑着,半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们就算真把王府给砸了又如何,她是怕事的人吗?更何况对付这一位,总是软趴趴的可不行。
段伟晨脸色变了变,他在云南多年,还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过。心中恼火,面上也带了三分,怒道:“你们几千人又怎样?本王奉陪就是。”
他话音刚落,一队亲卫已经冲进前厅,齐齐抽出佩刀对着在座的几人。
郭文莺带来的护卫也都举起火铳,每一只都上了膛,对着段伟晨。
两边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可能打起来,就在这一刻,郭文莺忽然笑起来。她的笑声中带几分男子豪放,又带几分女子的柔媚,煞是好听,这一笑倒是把厅中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
段伟晨望着她,“大人这是笑什么?”
郭文莺抿嘴,“属下也没笑什么,只是觉得王爷为了一个封敬安,要和朝廷作对,这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王爷这般作为可是和封敬安达成什么共识不成?”
这话句句锥心,言外之意直指段伟晨和封敬安密谋与朝廷为敌。
段伟晨闻言不由笑起来,“大人真是说笑了,本王怎么会和一个乱臣贼子有什么共识?”他说着又道:“刚才阻拦拿人,不过是为了小小的一点体面,大人给足了这体面,本王即刻放人就是。”
郭文莺暗自冷笑,他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可能认了谋反之罪的,便是真要谋反也不可能放到明面上。他不是要面子吗?便给足他面子就是了。
她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王爷宽宏大量,适才是咱们无礼了,特向王爷赔罪,还请王爷看在咱们也是为朝廷办事的份上,能网开一面,把人交出来。”
段伟晨唇边扬起一抹笑,忙上前扶起她,“大人如此可折煞小王了。”
郭文莺眨眨眼,“那王爷可应了?”
“自然。”
其实对于他来说,封敬安早就是个弃子了,就算不给他们,他也不可能留他活命,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了。
两人这一唱一和,一问一答的,厅中原来还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弭了,两方都收起了兵器,各自退到一旁。
段伟晨随后让人把大管家喀拉叫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喀拉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进厅便直接对着郭文莺道:“大人,人我们已经装到箱子里了,就在大门外,大人只管去抬就是了。”
郭文莺闻听,匆匆对段伟晨道:“那王爷,咱们叨扰了,这就告辞。”
她来得快,说要走,走得也快,当即带着几个人就出了厅门,直奔大门外而去。
她料定段伟晨也不敢骗她,只想尽快把人带走,问出封敬亭的下落来。
府门外果然放了一口大箱子,有两个王府侍卫看守,瞧见郭文莺来了,齐齐行了礼,“见过大人。”
郭文莺道:“就是这箱子吗?打开看看。”
一个侍卫道:“王爷吩咐了,这箱子离开王府之后才能打开。”
郭文莺皱皱眉,虽心中不愿,却也不想这个时候再节外生枝,便让人抬着箱子离开了。
走过一条街,眼见着离王府远了,才命人打开箱子。箱盖一开,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那里面是封敬安没错,可是却早已不是从前的封敬安,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大肉球,耳朵被割掉了,双手双脚都被斩去,双眼也被挖了,两个血窟窿显得异常恐怖。整张脸只留下两个鼻孔,上面隐隐有一丝气息,以证明这人还活着。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鼻而来,郭文莺差点没吐了出来,就算她也很恨封敬安,恨他多次陷害自己,总是给自己找麻烦,可真看见他这副惨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唏嘘起来。堂堂三皇子,先皇曾经最宠爱的儿子,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
路唯新探了探头,饶是他见惯了战场上士兵断手断脚的模样,也不禁长吸了口气,咂咂嘴道:“好个段伟晨,真是好狠毒啊。”
皮小三也道:“头儿,咱们要不要回去找那狗王爷算账去?把人都弄成这样了,这还能问出什么吗?”
郭文莺也没想到段伟晨下手这么狠,那么一个白白净净的人,却有着蛇蝎般的心肠。
路唯新俯身去捏开封敬安的下巴,他满嘴都是血,显然舌头也被人给割了,这模样不禁让人想起人彘的做法,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道:“文莺,咱们怎么着?”
郭文莺眉头紧锁着,吩咐皮小三再把封敬安身上好好搜一搜,没准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皮小三应了一声,一边在封敬安身上摸着,一边破口大骂:“真是没人性啊,瞧这血刺啦的,把人折磨成这样,真娘的不是个东西。”
他摸着摸着,突然发现封敬安腰上塞了一团东西,打开一看,上面似乎有字。他惊喜叫道:“头儿,你果然厉害,真找到好玩意了。”
那是一块白巾,不过巴掌大小,应该是匆忙之下从身上撕下来的,那上面用血画了一个图案,那应该是什么徽记,只是画了一半,并没画全。
第七百二十三章 墓穴
郭文莺料想这该是封敬安知道他们要杀人,匆忙间画的,她举在手里看了半天,问路唯新,“唯子,你觉得这图案是不是眼熟呢?”
路唯新看了半天,“瞧着是挺眼熟的,不过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郭文莺思索片刻,“你瞧着这像不像云南王府的族徽?”
路唯新是没见过什么族徽的,不过她说像就像吧,他道:“你的意思是封敬安在告诉咱们一个很重要的讯息,而这个讯息和云南王有关?”
郭文莺点头,“确实如此,我琢磨着这是在暗示皇上很可能在段伟晨手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