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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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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拉熬了一夜,双眼都敖红了,这一夜过后,等缓过劲来再细看,才发觉东城门的喊杀声虽是震天响,却是虚张声势的多,江北军真实目标却是西城门。他得了消息心中自是懊恼之极。

    郭文莺看他手忙脚乱的支应,偷偷暗乐,巴拉这是真打急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哪是实,哪是虚居然看不出来了。

    第二日夜里,西北军又是夜袭,十门火炮猛打一个点,几乎把城墙给轰烂了。不过这次巴拉将军长了个心眼,虽然带兵守在了西门,东门那里也没敢放松。不料打到后半夜,却是南城门告了急。巴拉气得跺了几下脚,赶紧派兵去支援南门。

    双方打到天亮,南城门虽也未被西北军攻破,巴拉将军却伸手抹了把额头冷汗,暗暗骂南齐人狡猾奸诈,这一通乱攻,鬼才知道他们想攻哪个。

    第三日夜里,西城门处又开始放炮攻城,巴拉一时更拿不定主意了,今夜里这是该往东跑还是往西跑?结果等到了三更,竟是南城门又告了急。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锋

    就这样一连偷袭了几夜,巴拉便隐约摸到了些西北军攻城的规律。于是等到夜里,巴拉便暗中将兵力重点布防南城门,自己也亲自带兵守在了南门。果然,天一黑,南城门那边又响起喊杀声,巴拉早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西北军攻南门。

    结果,南门这边一直没有动静,西门处的火炮声、喊杀声却是震天响,巴拉心中正有些纳闷,东门处传来告急,西北军正在全力进攻东门!巴拉愣了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带兵救援东门。可惜,为时已晚,东城门已经被西北军的炸药炸开了。

    景德十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夜,西北军攻破冀州城东门。守军死伤一万余人,其余从北门而出,逃往瓦剌境内。

    凉州城攻城战,西北军也玩的是这一手,只可惜守城的是阿拉尔王子,而主攻楚唐,副攻徐横。楚唐打仗素来都悠着点劲儿,徐横又没有郭文莺灵活应变的能力,一时大玩疑兵之计,只玩了一夜便被阿拉尔窥破,一时死守东门,西北军连攻了两日都没攻下来,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楚唐带着兵马下撤二十里,准备与打外围的路唯新汇合。

    十二月十四日,云岐山腹地,天空阴沉,北风干裂,一条长长的骑兵队伍穿过广袤的平原,前后以五十里为间距,每隔半个时辰就有斥候飞马来报周边的地势军情。

    队伍的正前方,一匹战马飞驰而来,马上的斥候不等马匹停稳,就以极熟练的姿势从马背上翻滚而下,带着冲势往前冲了两步,单膝跪倒在队伍正前方领队的人马前,斥候小兵声音里带着干涩的喘息:“禀都尉,前方二十里处有两军交锋。”

    阴沉的天空中,一轮红日从云层中钻出,挂在天际,路唯新望了望天,凝神一会儿,随后跳上马,指挥人前去解救。

    空旷的土地上,两军对峙着,楚唐撤下来的西北军,正遭遇瓦剌主力,两军已处于对战之中。

    南齐军布成是一个巨大的品字阵型,大约是由五千人组成的一个巨型方阵,阵内套阵,人员密集,看那样子应该是三个方阵各有一将领领兵,前面左右两个方阵,后面一个大阵赘后,阵中令旗飞扬,巨型盾和长矛依次列于阵前,巨盾后面潜伏着成排的刀斧手,方阵中穿梭着大量的弓箭手。

    瓦剌则是一水的黑甲骑兵,漆黑盔甲,阴沉的天气,往那儿一戳,便给人一种无比的压抑感。

    路唯新带着他的队伍从山上冲了下来,从瓦剌人的阵型中横穿而过,瓦剌轻骑的包抄战术无功而破,两方又隔出几十丈的距离,瓦剌有片刻的茫然,路唯新掉转马头,迅速集结出阵型。

    几十丈开外,两方将领隔空对望,那是一个魁壮的中年男人,头上梳着两个小辫,面孔黑的像个锅底,眼神阴狠。

    路唯新冷冷的望着他,两人几乎同时举臂高呼。

    “冲锋!”

    “整队!”

    路唯新一马当先,手中的马戟猛然刺出,长戟从瓦剌兵的胸前洞穿而出,爆出一膨血花。

    “为我南齐,杀……”他身后紧跟着他的亲卫,爆出惊天动地的回应:“杀……”

    杀声贯彻天地间,更多的人听到,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吼着回应:“杀!……”瓦剌兵被震撼了,这支队伍,毫不畏惧他们身上的重甲武装,合身就敢凶猛的撞击,简直不怕死了。

    陆启方曾说过,路唯新打仗就是只不要命的老虎。老虎本就凶猛,再不要命点,根本就势不可挡。而同时他也评过楚唐,说楚唐是只夹着尾巴的狼。这老虎和狼的区别,初初一看,便见分晓了。同样的对手,同样的兵力,楚唐杀不进去,路唯新就能杀进去。

    惨烈在战场上随处可见血腥,旷野里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颤人心魄,南齐军中铁锤、大刀、长枪等常用武器飞舞着,汉子们狂吼着到处血花飞溅,黑血渗地三尺,脑浆崩流,血腥而残酷。

    路唯新带着他手下军队杀了个三进三出,上万重甲铁骑终于被冲的四散开来,轻骑的辅助包抄对他们毫无作用,受到的冲击比重骑还严重,死伤更多。

    终于路唯新再次调转马头,浑身浴血,狂吼而出:“绞杀!”

    这时瓦剌军尖锐的哨声一变,两个侧翼展开巨大的翅膀,包抄围歼。

    这一下路唯新的军队被冲撞开来,他看了眼在一旁看热闹的楚唐,不由勃然大怒,喝道:“楚将军在看什么?你们的火铳干什么使的?”

    楚唐这才反应过来,忙指挥兵丁释放火铳,巨大的火力一开,无数瓦剌兵倒在火铳弹药下,瓦剌军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将领狂吼着:“整队!整队!”重骑兵笨重,阵型一乱再想整队,谈何容易,轻骑试图突围,但大势已去。

    路唯新全身贴在马背上,猛一提速,撒开四蹄如开弓的利箭飚射而出,战场中央,瓦剌军的将领慌乱四顾,南齐军已经把他们包围,自己的队伍却炸锅了,都想往外突围却毫无阵型。

    路唯新一眼瞟见瓦剌军的将领要跑,手中长枪一挺,拍马追了上去。那黑面梳小辫的将领嘴里“哇哇”叫着,挥舞大锤与路唯新打在一处。路唯新枪法精准,大开大合,只几个回合便把那将领挑于马下。瞧见瓦剌将领轰然坠马,南齐军爆发出巨大的欢呼,瓦剌军彻底的乱了。

    夜晚清点战场,南齐军折损过半,歼灭瓦剌军三万人马。

    攻城失力,若不是遇到路唯新,险些又打了败仗,楚唐也觉面上无光,他有意跟路唯新套套近乎,路唯新却不怎么搭理他。

    路唯新恨极了他凡事留三分的个性,打仗舍不得玩命,又不肯倾尽所有,他自己吃败仗也罢了,连累西北军都跟着倒霉。凉州城没攻下来,现在瓦剌都齐聚凉州,若想夺城就不那么简单了。

    十二月十五日,西北军骑兵副将卢奇带骑兵两千欲趁机偷袭瓦剌粮草大营,谁知巴尔赤早有防备,派骑兵三千并步兵一千护卫粮草。卢奇出师不利略有折损,引西北军骑兵退向荆州城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凉州

    漫天的箭羽如飞蝗一样铺天盖地的飞射而至,纷纷砸落在南齐军的铁盾上,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白印,杀伤力并不强。

    两轮射箭后,瓦剌军将领果断下令:“停止射击!”随后又道:“上重型弓弩。”

    两具重型弩车被推上来,开动扳机,一支支弩箭向下射去。可惜重弩的杀伤力虽强,但南齐军数量太众,根本阻不了前进脚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方的南齐军如巨兽一般缓慢的霸道的腾挪而来,越来越接近。

    南齐军的后方是一片黑压压的骑兵,虎视眈眈的围拢着战场,只要瓦剌兵骑兵开城出来,马上就是一场混战。此时瓦剌兵还都沉得住气,只紧守城门,并无异动。他们也似得了命令,不到关键时刻,不敢轻举妄动。

    城墙上的瓦剌兵眼睁睁的看着城下,南齐军的方阵缓慢移动着,越来越近,临至护城河旁,忽然鼓声一变,缓慢沉重的鼓点猛然击打出迅猛的,如惊涛骇浪般的节奏。忽然之间就见前方方阵的盾牌轰然放倒,十门火炮被推出来,漆黑的炮身配上鲜红的绸缎,给人一种别样的诡异威胁感。

    大多瓦剌兵见识过西北军火炮的威力,看见那些火炮,都下意识的往后退。这也是西北军最近几仗的成果,一年前提到瓦剌人,西北兵都吓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现在则完全反过来了。

    郭文莺站在阵后,勾唇笑了笑,她手一挥,传令官的旗子落下,火炮的威力尽发,轰隆隆的声响占据了整个战场。

    在火炮的掩护下,一队队的士卒扛着云梯手持长刀咆哮而出,嘶吼怒喊着冲过护城河直接杀到了城下。

    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无数士卒奋勇当先爬上云梯,无数的石块檑木滚落下来,投石机发出“咔咔”地声响,带动风声,夹杂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从天而落,一声声惨叫伴随着一具具人身从半空中坠下,喊杀声震天。

    更多的人冲上去,迎接他们的是无数弓箭手射下的箭羽,更多人惨嚎着从半空坠下,忽然瓦剌兵在城墙上放起了火,一只只被油浸过的火把投下来,滚滚的黑烟吞噬掉无数条鲜活的人命。火焰烧着在人身上,到处都是惨呼声,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和焦糊味儿。

    城墙下一段狭窄的地带,南齐军的尸体夹杂在石块和檑木中间,身形扭曲,死的无不惨烈。喊杀声和惨叫声掩盖了一切,墙体四处起火,黑烟弥漫,护城河的水都变成殷红的颜色。

    城墙上越来越多的瓦剌兵聚过来,有的往下扔着石块,檑木,有的一桶桶的往下倒着滚油,火光映着他们狰狞的面孔,在阴沉的天气中显得格外恐怖。

    悍勇的南齐军杀上城墙,扑上去,倒地,冲上去,被推下来,紧接着爬起来再冲上去。此时民族仇恨占据着每个军人的身心,所有南齐士兵都知道,他们报仇的时刻终于来了。

    这一天的白天漫长的好像过了一整年,一下午南齐军折损近一万士卒,城门久攻不下,城外的护城河被尸体填满了,把本就不宽的护城河硬是填出了一条路来。

    郭文莺抿紧唇望着前方的城门一语不发,她早预料到凉州这根骨头难啃,一不小心很可能咯了牙,不过现在伤亡如此惨重,倒是差点把门牙咯掉了。

    去炸城埋炸药包的士兵已经搭进去两拨了,炸药炸了两响,也只把城门炸开一个小的缺口,可城门后明显堵着极厚重的东西,根本冲不进去,看来这回瓦剌是打算死守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出城一战的打算。

    不过郭文莺也不希望他们冲出来,她知道自己是在死撑,其实他们这一出唱的是‘空兵计’,五万西路军和从冀州赶来支援的三万兵,都被分给了徐横和路唯新打旭阳和骈州去了,她手里的兵看起来有**万,其实只有一半是西北军,剩下那些压在步兵方阵后面的骑兵,都是用草人扎成了人形,伪装成真人。对方只要开了城门一冲出来,他们立马现了原形。所以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更心焦。

    不过也幸亏瓦剌人知道南齐火药厉害,把城门封死了,否则这一仗只输不赢。

    入夜,凉州府城墙上依然是喊杀声冲天,无数的火把照亮原野。透过火把,依稀可以辨出城墙上站着一个着金盔金甲的高大人形,那该是瓦剌的王子阿古拉。他凝着眉,密切注视着城下的动静,似在找南齐军的破绽。也幸好他没带着千里眼,天色又黑,影影绰绰的也看不甚清楚。

    一批批人冲上去,都填了护城河底下的坑,南齐军白白填进去两万士卒,郭文莺的脸越来越黑,但是她没办法叫停。

    因为她知道,以阿古拉的性子,这时候一停,他很可能窥破自己在死撑,一旦瓦剌军打开南北城门冲出来,所有的布局就都化为乌有。

    陆启方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遥望远方的天空慢条斯理地说:“文英,你害怕了?”

    郭文莺摇摇头,就算她第一次指挥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也没怕过,只是那些一个个死去的士兵,让她觉得心疼。

    她问道:“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陆启方道:“刚来没多久,是卢奇那小子送老夫过来的,瞧着他平日看你不顺眼,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为你着想的。”

    她抿唇,这个时侯哪还有什么个人恩怨?

    “可是裕仁关出什么事了?”

    陆启方背着手一副适意样,“出事倒没有,只是朝廷派了钦差,又派了大将军王云恒前来接管西北军,西北大营已经被他们占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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