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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星本着济世救人的宗旨,给太上皇看了病,开了方子。
太上皇这才放他们走人,太后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顾成蹊又闭嘴了。
顾成蹊鸟都不鸟她,行完礼,带着顾家一家子,扬长而去。
离开之后,官月儿的心都还没有完全静下来。刚才好几次差点说话,幸好被打扮得非常低调的云破月给拦了下来。
而云破月之所以打扮得低调,又守在官月儿身边,正是受了顾成蹊的吩咐行事。
从头到尾,太上皇和太后只把她当成寻常的小丫头,所以几乎没有给她一个正眼。这两人绝不会想到她就是小柏苏的未婚妻。
至于她一个丫环为什么能进去?
叶景言早就下了旨,只要是顾成蹊的宫女丫头,可以跟着她进出任何地方。
云破月跟在琪花瑶草后面进去,之后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了。
回到外宫,顾成蹊先派了一个暗卫去监视太上皇那边。
“成蹊,太上皇不会连自己都保不住吧?”顾南星明白她此举的意思,她是担心有人在他给太上皇开的药里下毒,然后诬陷他,一举让她翻不了身。但他很惊讶,他伺候过一任皇帝,明白皇帝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如果这个皇帝混到这种程度,这皇帝当着还不如让位算了。
等等,这皇帝不是真让给景言的吧?!
顾南星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顾成蹊道:“他保不保得住自己是其次,我想趁这次机会,了解了解情况。”
顾南星点点头,“这样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顾成蹊转身看向他们道:“爹娘、苏,宫内不好玩,初枫初洛在外面开了一家小客栈,我让花容毓秀把你们送到那里去,你们在梁国玩些日子再回去,反正也着急。”
“这样也好。”官月儿点点头,认真道:“娘也确实不适合呆在宫里,就怕出错了一点,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娘,你的性格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若是有人敢找你的麻烦,我敢保证,有麻烦的绝对是他。”顾成蹊说到最后,语气充满了恶意。
官月儿哭笑不得,“成蹊……”
489 早去早回
安顿好了他们,顾成蹊回到帝寝殿,叶景言早在里面等着了。
和她一起用过午膳,叶景言继续在寝殿里面批奏折,顾成蹊则在里面换衣服。
“蹊蹊,晚膳前你一定要回来。”
顾成蹊身着一袭火红袍子走出来,长发垂直腿弯,双手环胸,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很是醒目,细长淡眉微微一挑,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叶景言幽怨道:“我这不怕你去了就不回来吗。”
顾成蹊忍不住发笑,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道:“放心,我会回来的。”
叶景言嘴角上弯,深邃的眼睛带着爱意,“早去早回。”
顾成蹊点点头,笑眯眯地转身朝外走去。
她的这身装扮,惊艳了一街又一街的父老乡亲们,由于她跟叶景言成亲的时候有不少人见过她,这一出现,很多人都把她认出来了。
但谁也没有任何表示,第一,她不是帝王出巡。第二,恶名昭彰,谁敢多看她一眼?
虽是如此,但是也没有谁敢小声咒骂她一句。
若是被人听到,听到是小,以后粮食没地儿买,生病没地儿医,这可就麻烦大了。
你说,夜阁旗下的铺子这样做就算了,反正夜阁人护短又随性,但有些不是夜阁旗下的铺子,又凑的是哪门子热闹?
因此老百姓就算对她有怨有恨,也只敢在心里咒骂,绝不敢拿到明面上来。
顾成蹊很满意,管你心里怨恨多少,只要你不拿到明面上让她不痛快,她自然也不会让你们不痛快,这样的买卖很公平。
“主子,有人跟着。”祺花密语传音道。
顾成蹊看也没回头看,悠哉道:“解决了。”
“是。”祺花转身而去。
顾成蹊没有先去初枫初洛开的小客栈那里,而是先去了一个小酒楼。
她进去之后,径直走到了靠窗的那桌坐下。而这桌,早就有人坐在了这里,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穆。
李穆站起来,亲自给她倒了杯酒,“娘娘,大庭广众之下,与微臣见面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妥你还敢跑来跟我见面,也算勇气可嘉。”顾成蹊执起酒杯喝了。
“唉,微臣是怕不来的话,会死得更惨。”李穆唉声叹气道。
“好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顾成蹊问道。
李穆收起玩世不恭,道:“已经办妥了,只是……主子,你不是说不管梁国朝政的事吗?”
“你是我派来的,梁国的朝政,早在几年前,我不就管上了吗?”顾成蹊转着杯子,平静的道。
“这话说得倒也是。”李穆点点头。
“再说,朝廷的事情,我确实没管。我不过只是寻仇而已。”顾成蹊放下杯子,看向他,“其他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帮我查一个人。”
“谁?”李穆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知道什么人竟然能够勾起她的兴趣。
“宰相。”
李穆眼睛一转,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走吧。”顾成蹊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喝。
突然被下了逐客令,李穆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先行离开。走之前,在掌柜那里付了银钱,连带顾成蹊的酒钱一起给了。
瑶草坐了下来,看着她,道:“主子,你查丞相做什么?”
顾成蹊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动作亲昵,“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闭上嘴巴。”
“哦。”瑶草揉了揉额头,略带失望道。
顾成蹊将一盘糕点端到她的面前,道:“吃些糕点,等祺花回来。”
“哦。”瑶草拿起糕点吃起来,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向小二要了壶茶喝。
顾成蹊对手下人向来很随意,而她手底下的人,名为主仆实际也是主仆,但是却比寻常那些主仆来得亲热得多。他们能与主子同桌吃饭喝酒吃点心,能与主子打趣逗乐插科打诨,这点是寻常主仆所不能及的。
没一会儿祺花回来了,大大咧咧坐到李穆坐过的位置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道:“主子,跟踪你的人很狡猾,他似乎知道我武功不错,跑起来贼溜,不敢跟我打照面,连动手都不敢。但他跑得实在太快了,我没追上。”
“意料之中。”顾成蹊平静道。
“什么?”祺花错愕了,“主子猜到了?”
顾成蹊道:“太后跟我打过那么多次交道,我身边有哪些人会武功,哪些人不会武功,她早清楚了。而且,对于你们两个的武功,她尤其清楚,既然如此,当然要小心谨慎。探查不到是其次,被抓了个现成,那才叫惨。”
祺花对顾成蹊笑得明媚可人,语气却十分危险,“主子,那你还叫我去追?”
“你不去追怎么证实我猜想?又怎么能让我甩掉这个跟屁虫?”顾成蹊挑了挑眉道。
祺花:“……”
完全没有反驳的话肿么破?心底还是有点蛋蛋的不甘心肿么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可是,对方是自己的主子,被压迫了还能说什么?
祺花拿起一块红豆糕默默啃着,心底的悲伤,逆流成河。
顾成蹊执起酒杯,靠近嘴边时,掩住了嘴角勾起的那丝弧度。
等她们两人吃完之后,顾成蹊才起身走人,去客栈。
……
晚膳,顾成蹊按时回到帝寝殿。
叶景言非常高兴,牵着她去花厅用膳。
吃完饭后,两人又去花园走了一圈,夜将来临时,两人才回到帝寝殿。
沐浴过后,顾成蹊横躺在床上看各地传来的消息。她头朝床外,一头青丝几乎垂落在地上。
叶景言着一袭白色中衣走过来,将她的头发捞起来,放在另外一边,自己也上了床,跟她横躺在一处,靠过去,与她同枕一个一枕头。
“景言,今天去御花园一游,可有发现什么?”顾成蹊忽然发问。
叶景言想了想,道:“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寻常太妃们对游御花园情有独钟,今日为何却一个人都不在?”顾成蹊道。
叶景言回来后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听她一说,觉得还是查清楚为妙,“我派人去查查。”说着就要起身。
489 明白
顾成蹊右手拿信纸,左手按住他,道:“不必了,花容已经去查了。”
“蹊蹊,你的动作真快。”叶景言笑道。
“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顾成蹊放开他,继续看着消息,悠然道。
“蹊蹊,你总这样厉害,我相帮都帮不了你什么忙。原本以为你功力差了,就该我保护你了,结果还是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空有一身武艺而不得用。”
顾成蹊看不下消息,将信纸放在一边,侧身看向他,“我听你这话,怎么酸不拉几的,不是滋味?”
叶景言伸手抱住她,“蹊蹊,我该怎么做?”
“你之前不就做得挺好的吗?”顾成蹊挑眉道。
“之前?”叶景言有些疑惑。
“嗯,之前。”顾成蹊提点到这里,不再说话,而是又重新拿起消息看起来。她相信以叶景言的聪明,一定能够想通。
果不其然,叶景言开始思考起他从前的所作所为以及想法来。
顾成蹊一边看消息,一边不住的看着他,并没让他知道,或者有所发觉。
他关注她,她又何尝不去关注他?这是喜欢上一个人的通病,即使她有再大的能耐,也是一样。
叶景言慢慢想着,终于理出一个思路来,以前的他总是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锋芒毕露,而自己则是在她需要的帮助她。
那时候的他,武功没有她厉害,手里也没有完全掌握梁国。
那个时候喜欢她,又爱慕她那份不惧怕任何危险的胆量和自信。
一直以来,她给他的感觉都是危险怕她,而不是她怕危险。
因此在她弱的时候,总想保护她,却忘记了,受伤的老虎也是老虎,岂是一些山羊就可以威胁她的性命的?
她是想提点这个,但她提点这个又是做什么?
莫非是想让他依然在背后帮助她?而不站在明面上来?可是,他是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才是应该的。
叶景言抬眼看她的侧颜,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目光,看着她充满智慧灵气的眼睛,霸道而又柔和包容的眼神,这样的眼睛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恍然间,他突然意识到她以前也是个‘男人’。
他一直把她当女人看,却忽略了她是当成男人养大的,他有这种想法,她何尝没有?
原来是他想错了……
真正意识到顾成蹊的以前,叶景言发现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
她从来都是特别的,他拿一般情况下的女人和她划等,根本就是错误的。
她已经锋芒毕露,此刻正是无法收住的时候。夫妻俩,必有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当妻子只能主外,无法主内时,他便不能去和她争着主外,否则两虎相争、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必有一死。
蹊蹊她这是不想跟他争,也不想跟他吵,不想跟他伤感情,不想离开他,所以才有这么一句提点。
想明白了,叶景言激动地抱住她,“蹊蹊,我明白了。”
顾成蹊放下信纸也抱住他,叹道:“你明白就好了。”她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回不回去了,所以不可能会再有所改变。
“蹊蹊,你放手去做吧,需要我的时候,就告诉我。”
“嗯。”顾成蹊应了声,看来他是真的明白了。“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这个后盾的。”
叶景言低声一笑,“那就好。”
“景言,我心中有个想法,关于解决完始祖宝藏之后的。”顾成蹊意有所指道。
“我也有个想法,关于始祖宝藏之后的。”叶景言道。
两人分开一点距离,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同样的坚定。
顾成蹊问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叶景言道:“我们何不等始祖宝藏的事情解决的那一天一起说?”
现在说的话,对他们两个都是不好的,万一意向不一样,可能没到始祖宝藏的那一天,意见上就要开始出现分歧。
顾成蹊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不喜欢这个皇宫,但是景言想用天下来做她的靠山,这和她想的,就有些出入了。
她眼睛转了转,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