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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灭魄也冷冷地凝视着,目光带着种深思之色,就仿佛他这生从未见过流血一样。
林浩轩嘴角露出轻笑,淡淡开口:“老哥,身手远胜昔日啊!”
日灭魄转过身来,耸耸肩膀道:“出来混,不努力怎么行?”
在他们的谈话中,痛疼难忍的藏反分子恢复清明,眼里闪过痛苦后就发出怒吼:“老子跟你们拼了!”他再次跃身而起,面目狰狞的向林浩轩扑去,他两支手臂已经不能用了,因此只是用整个身躯冲撞向林浩轩。
早就有所防备的何育涛忙冲前阻拦,明晃晃的片刀砍在右边敌人的腰上,溅射出耀眼的血花,最后还深深刺入敌人的胸膛,扭转数下才停止,然后把尸体推在冰冷的地上,鲜血则顺着伤口缓缓流淌,最后没入草地里。
杨子昂上前踢了两下尸体,恶狠狠骂道:“还敢动手?。”
何育涛再抹去溅射到脸上的鲜血,向林浩轩苦笑道:“想不到这家伙如此强硬!”
林浩轩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轻轻走到何育涛面前,伸手抹去他衣服上的一滴血迹,淡淡开口:“可惜这么华丽的衣服了,何育涛啊,回去好好洗个澡吧!”随后转身向众人吩咐:“大家都散了吧,提高警惕就是!”
杨子昂等人点点头,齐声回应:“是!”
大火很快就被扑灭,时至凌晨两点,林浩轩却毫无睡意的呆在书房,轻轻嗅着不知名的花草,没有多久,身穿睡衣的肖静溜了进来,她靠在林浩轩身边苦笑:“你伤势还没好,怎么不早点睡呢?在想今晚的事情?”
林浩轩微微偏头,把女人搂进怀里笑道:“没什么好想的!”
肖静扬起精致的脸蛋,幽幽开口:“如果真没什么好想,你就不会呆在书房发愣了,不过我也不迫问你想什么了,我只是心里疑虑越来越浓重,所以才过来找你聊几句,林浩轩,你不觉得何育涛今晚举动实在可疑吗?”
林浩轩波澜不惊,淡淡反问:“如何可疑?”
肖静深深呼吸,随后道出心里疑虑:“你不觉得他最后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吗?日灭魄已经让活口没有杀伤力了,即使他整个人扑向你也是能轻易被控制,但何育涛却用砍刀把人拦腰砍死,还刺入敌人的胸膛致命!”
林浩轩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轻轻回道:“可能是护主心切,失去了判断力!”
肖静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就算他是护主也不该连下杀手,还有个很大的疑点,那就是两个活口是被何育涛领人制服的,其余藏反分子全是力战而死,我怀疑这两名活口是他安排的最后杀招!”
林浩轩搂着女人在沙发坐下,扭开轻柔音乐掩饰谈话。
肖静坐在林浩轩身边,压低声音补充:“还有,这十余辆卡车是他和杨子昂劫取的,以何育涛的谨慎,他会检查不出里面有暗格?这完全说不过去,杨子昂还说过,他本来想要详细检查,是何育涛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有了何育涛的劝告,杨子昂才急忙把卡车运回来!”
林浩轩郑重的点点头,轻轻叹道:“这样看来,何育涛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肖静坐直身子,低声道:“岐少,这些推测虽然没有实质证据支持,但已经足于把何育涛掌控起来审问,否则你再由他胡作非为,难保会再出现危害你的行为,像这次引狼入室就相当危险,如非你及时发现端倪”
林浩轩轻轻拍着她的香肩,柔声宽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内奸危害到我!何育涛我会派人暗中盯着,至于掌控审问却不是时候,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怀疑何育涛,会让兄弟们感到寒心,大战在即,不能乱了军心。”
后天就要攻击清首帮,稳定显然压倒一切。
似乎早已经猜到林浩轩这样回答,肖静苦笑着发出轻叹,她握着林浩轩的手,关怀开口:“你务必要小心!”
林浩轩轻轻点头,温柔的把她搂入怀里。
也在这个夜晚,岭北市郊民居,十余名阴霾大汉盘坐在地,他们中间正站着一个黑衣中年人,岑艺虎的亲信,他环视着大汉们,压低声音道:“各位,虎爷让我这次来灵湾,是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众人压低声音,齐声回应:“赴汤蹈火死不辞!”
黑衣中年人对他们的态度谦和又带着三分尊敬,就像是一个聪明的帝王对待他的功臣样,他风轻云淡的开口:“虎爷有批生死攸关的货被李登悔劫取了,这批货不仅关系到虎爷的东山再起,也关系到你们的生死!”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竖起耳朵,凝视着黑衣中年人道:“杀掉李登悔,夺回宝货!”
这两句话说得没有丝毫迟疑,也没有丁点为难,好像李登悔在灵湾的地位就是纸糊似的,唯有黑衣中年人心里清楚,这些连死人坟墓都敢挖的人,天下间绝没有事情不敢做,何况只是对付地方枭雄李登悔。
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开口:“杀倒不用杀,咱们先给个下马威吧!”
众人再次微微低头,低声回道:“听凭先生吩咐!”
此时,正在床上做梦的李登悔忽然被惊醒,他梦见自家的祖坟被挖了。
第二天早上,云里依然清冷。
林浩轩早上起来吃完早餐,等何育涛领人去公路伏击敌人运粮车后,就让杨子昂带人搜查周围两公里,看看有没有可疑分子匿藏,随后他就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晃悠悠的度过整个上午,直至接到孟美玲打来的电话。
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林浩轩未等她谈正事,就先关怀问道:“美玲,喉咙不舒服?”
撑着昏沉脑袋的孟美玲轻轻点头,苦笑着回应:“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加上这阴雨天气让我有些轻烧,所以声音才会如此难听,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看过医生吃过药了,过两天就会好起来!咱们谈正事吧。”
她显然是不想林浩轩过于关怀,才把所有事情连珠带炮扔出来。
林浩轩知道她的心思,轻轻叹道:“好,谈正事!”
收回难言的落寞,孟美玲轻轻呼出闷气,随后压低声音道:“我伯父已经给了我答复,最迟今天晚上就会有答案出来,但他还有个指示,就是到了最后想办法留下大头目来审审,看看能否挖出其他潜伏力量!”
林浩轩点点头,淡淡回应:“这个当然可以!”
林浩轩想到没有报上去的晁天王,看来攻击完清首帮据点后,就要以最快速度找到晁天王摊牌,免得他接收李登悔指令攻击民族聚居地,如果最后能收为己用的话就保他下来,否则就借机把他除去,生死就看他态度!
得到林浩轩的承诺,孟美玲如释重负。
其实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因为那个指示是孟庆良连续叮嘱她五次,要她务必从林浩轩口中得到留下大头目审问的承诺,她虽然心里有着好奇,但知道伯父的心思远非自己能触碰,于是聪明的选择做个传声筒。
两人忽然找不到话题,电话两端陷入沉寂。
良久之后,孟美玲像是小孩子般的雀跃,扬着嘶哑的声音道:“对了,你知道盛德雄死在弘港了吗?”
盛德雄死了?还死在弘港?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招惹祸水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招惹祸水
虽然这个事情跟远在云里的林浩轩毫无关系,但林浩轩心里还是莫名咯噔,直觉告诉内有乾坤,特别是在关键之际更不能掉以轻心,欲火向孟美玲问道:“他什么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孟美玲显然了解整件事情,当下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昨晚死在弘港重症病房,而且死状极其残忍和悲惨,他整个脑袋被割了下来,成了无头尸体躺在病床上,现在弘港警方正抽出警力调查此事,毕竟影响恶劣。”
林浩轩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如果盛德雄纯粹被人砍死或刺死在医院,或许不会引起弘港警方大惊小怪,毕竟这些黑道中人谁都有仇家,死在病床上或家里都是常有的事,但被割掉脑袋却完全不同了,会让民心惶恐。
嘴角闪过苦楚,林浩轩淡淡开口:“知道谁做的吗?”
孟美玲轻轻摇头,还带着几分调笑回应:“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其实盛德雄惨死,清首帮和警方都最先怀疑是岐门下的毒手,毕竟弘港是岐门地盘,但往深处想想这不是你风格,否则当初也不会让盛德雄进机场!”
被怀疑是自然的事情,所以林浩轩并没放在心里。
思虑片刻后,他也徒然发出轻叹:“希望可以早点找到凶手,否则这个黑锅还真会扣在岐门身上,那可是对我极大不公平了,严重损害岐门在黑道的声誉,对中风敌人下毒手且割掉脑袋,实在太令人发指了。”
孟美玲再次点点头,接过话题道:“更重要的是,他的脑袋到现在还没找到!”
林浩轩忽然坐直身子,他本以为盛德雄是被人砍掉脑袋而已,想不到凶手还带走他的头颅,究竟要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这样做呢?换句话说,要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黑道仇家似乎不会带走脑袋祭祀。
盛德雄啊盛德雄,你的脑袋在哪里啊!林浩轩心里暗叹。
这个时间点,盛德雄的脑袋正摆在李登悔面前。
李登悔每天都习惯去附近的酒楼喝下午茶,摆上十几碟点心,再放壶陈年普洱,悠哉散漫的度过半个下午,这是他所喜欢的生活方式,无论心情多么槽糕或者帮务多么繁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酒楼。
他今天的心情其实很不好,因为盛德雄被人残忍砍掉脑袋且没有踪迹,这不仅是让他痛失了数十年的亲信死忠,也是让清首帮上下受到了羞辱,他已经通过各种关系,要求警方或者黑道尽快寻出盛德雄的脑袋。
至于凶手是谁,他最先反应的就是林浩轩。
这个怀疑理由除了双方在云里越来越紧张的敌对关系,还有就是大发的四处陷阱迫得林浩轩烂透焦耳,李登悔盛德雄被杀当作是岐门的恼羞成怒,但大发却坚定林浩轩不会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另有其人针对清首帮行动。
李登悔往深处想想也觉得有理,处于矛盾的他更是提前来到酒楼。
十几碟点心中,他最喜欢吃砂锅鱼头。
每次闻到香味都是心旷神怡,只是他今天的脸色异常难看,就像是六月乌云般的阴沉,他在部下面前向来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因此随着他重重拍打桌子,数名亲信全都凝目望去,望向他死死盯着的砂锅鱼头。
里面没有鱼头,只有人头。
而且数名清首帮众都认识这个人头,那就是昨晚被砍掉脑袋且头颅失踪的盛德雄,他们大惊失色,条件反射的拔出短枪戒备,生怕危险蔓延到李登悔身上,随后眼神杀机甚浓的盯着上菜者,那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在掀开盖子的瞬间,就被吓得瘫倒在地。
才上班两个星期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砂锅里面有人头,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头放进去,丧失语言表达能力的她死命平缓心绪,刚刚有丁点清醒却发现两支短枪顶在脑门上,数名清首帮众正杀气腾腾的盯着她。
她牙齿敲击起来,艰难吐出挤出几个字:“不,不关我,事!”
李登悔虽然愤怒的连筷子都已经折断,但阅人无数的他知道跟上菜者无关,否则她也不会亲自来上菜,还亲手掀开盖子了,于是陈泰闪挥手让亲信移开枪口,咬着嘴唇问道:“老实回答,是谁把砂锅给你的?”
小姑娘僵硬的神情有所缓和,低着头遥指厨房方向:“是,罗师傅给我的!”
罗师傅是酒楼的大厨,最拿手的就是砂锅鱼头。
李登悔微微偏头,两名亲信立刻开门走了出去,与此同时,李登悔站起身来把砂锅盖好,然后端在手里也向外走去,在闪出门时做了个击杀手势,亲信立刻默契的点点头,踏前半步卡住小姑娘脖子,暗力汹涌而出。
咔嚓声响,小姑娘横死当场。
五分钟后,李登悔坐在车里等消息,没有多久就见到两名亲信回来,他们俯身靠着车窗,压低声音道:“帮主,我们赶到厨房的时候,罗师傅已经不见了,伙计说他去了后巷洗手间,但我们细细找过都没人影!”
李登悔嘴角微微抽*动,沉声开口:“给我找!找出来砍断他四肢,再杀他全家!无论如何要挖出幕后指使人!”
亲信点点头,朗声回应:“是!”
李登悔收回杀机凌厉的目光,鬼使神差的重新打开砂锅盖子,悲戚且痛苦的扫过死不瞑目的盛德雄,他喃喃自语道:“德雄,你放心走吧,我必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雪恨,至于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