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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启是要退休的人了,既不想在最后关头得罪人,也不想在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对于空降县长董广义一向比较客气,也没有压制争权的想法。谁身上没有点脏泥巴?真要是把董广义得罪了,等自己下台之后人去茶凉,谁能够保证董广义不会将重翻旧案?
董广义将情况向安文启汇报之后,安文启对董广义的意见非常地支持。
“无法无天,真没想到金尚官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以前,还觉得这个人办事很有魄力,在云台也比较有信服力。没想到的他的信服力竟然是这样树立起来的。我也是有责任啊。竟然讲这样的人,安排在云台镇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这给案子,一定要清查到底。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不管职务有多高。我们都必须把党性原则坚持到底。”
安文启紧急召开常委会议,讨论如何应对云台发生的事件。
出人意料的是,黎洪铎在县委常委会议上,竟然旗帜鲜明地支持对金尚官进行双规。
“我非常痛心啊。金尚官这个同志,在云台镇的经济发展上确实做出过非常可惜的成绩,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我们的一些干部同志,因为自己做出了一些贡献,对自己、对家属要求不严格。以至于走向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实在令人痛心。对金尚官同志的经验教训,我们要认真汲取、深刻反思。”黎洪铎说得非常动情,意味深长。
黎洪铎的态度让县委常委班子非常吃惊。也使得这一次县委常委的意见空前一致。不知不觉中,董广义已经掌控了县委常委的大方向。
当天下午,金尚官便被廻龙县纪委从家中带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云台镇不胫而走。当天,云台镇像过节一样,到处响起了烟花鞭炮的响声。尤其可见金尚官在云台镇早就是被群众恨之入骨了。
廻龙县官场的这些风风雨雨与陈安东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了。
董家人的谢宴安排在云台镇最好的酒店里—云台宾馆。云台毕竟只是一个镇,自然不可能有星级宾馆。不过据说云台宾馆虽然没有评星级,但却是按照星级宾馆投资的。
说来也巧,陈安东与董家人一起走进云台宾馆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的一个高中同学李凯。不过李凯在上学的时候,跟陈安东的关系可不怎么样。李凯家里条件是班上最好的。所以对班上一般的同学都不怎么看得起。尤其是一些农村的同学。陈安东看不惯李凯的行为,自然而然与李凯趣味不投。
本来陈安东是不想理会李凯的,但是李凯一眼看到了陈安东,立即非常热情地走向前来。
“这不是老同学么?陈安东,你来我家的宾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要是跟我说一声,我肯定给你准备好最好的包间。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宾馆是云台上档次的宾馆。每天婚宴喜宴忙不过来。包间特别紧张。但是咱们是什么关系?同窗三年,这是最铁的交情。”李凯非常热情地走了过来,用手攀着陈安东的肩膀,似乎两个人是关系好得不得了的故友重逢一般。
“那用得着麻烦李少。包间我们早就订好了。听说李少已经开始在宾馆打理生意了,真是年轻有为啊。”陈安东很是讨厌李凯这个人的嘴脸。
“也就是在这里锻炼一下,云台镇这个地方还是太小。我爸的意思是让我现在云台宾馆锻炼几年。等有了经验之后,将来可以去白沙市那样的大城市去干更大的事业。对了,你今年也应该大学毕业了吧。不过你那个民办学校毕业出来,怕是不太好找工作。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大家都是同学,不要不好意思。”李凯可没有那么好心要给陈安东解决工作问题。而是趁机打压陈安东而已。
陈安东点点头:“还真让你说对了。不过,我还不想找工作,暂时在家里的诊所干几年,积累一下经验。”
“那行,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一声。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事你就打上面的号码。”李凯随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安东。名片做得非常精致,李凯的眼神更是有些聛睨一切。
陈安东不动声色地接过来:“那行,有机会再联系。”
李凯了走了两步,似乎又记起了什么:“对了,陈安东。班上的同学都今天过年的时候,趁大家回来,咱们班聚会一次。”
“现在还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陈安东不解地问道。
“我这不是提前跟你说说么?”李凯向陈安东挥挥手,按动手上的车钥匙,不远处一台崭新的小轿车滴滴响了两声。
“小东,快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陈德望喊了陈安东一声。
陈安东连忙追了过去,果然,董康宁等人还在大厅里等自己呢。
席间。董康宁端起一杯茶,站起来向陈安东说道:“小陈医师,我喝不得酒,就以茶代酒敬你这一杯。你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医术高明,医德高尚。这一点非常难得。这一杯酒,我敬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陈安东连忙摇头:“董老先生,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可承受不起。要说感谢,我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今天过来。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该怎么收场。要是他们把我逼急了,说不定我已经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这事,可不能混为一谈。你救我,是你乐于助人。我们碰上这件事情。是我那不肖之子的本职工作。相反,你们一家的举动,让我看到了真正的白衣天使的品格。同时也见识了你的不凡医术。”董康宁还是坚持非要敬陈安东一杯。
饭桌确实是国人沟通地最佳方式,一餐饭下来,陈家人与董家人已经变得非常熟络。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亮子的消息()
“东子,东子!”
当天下午,陈安东正在诊所里给董康宁做针灸治疗的时候,孙振雷急急匆匆赶了过来,还刚熬诊所外面,就大声喊叫了起来。倒是让陈安东回想起上高中的时候,这家伙每天早上,也是在诊所外面,这么喊。
陈安东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黑针刺入董康宁的身上,然后依然心如平镜一般施展各种手法。等这一针完成之后,陈安东才微微一笑:“我同学。”
孙振雷已经闯进了诊所,看到陈安东正在给人做针灸,依然还是控制不住大嗓门:“哇塞,兄弟,你竟然还会做针灸。”
陈安东回头说道:“我这里还有病人,你先坐一下。”
陈安东说完,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董康宁的身上。
“董老,做了这次针灸之后,我再给你重新开个方子。回头我给你把药配好,你回去按剂量服用就可以了。可惜现在的药材大多是大面积种植的,很少有野生的药草了,否则效果会更好一些。你这病也能够好得更快一些。”陈安东完成针灸之后,又给董康宁写了一个方子,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将方子交给董康宁,而是去药房抓了药,准备炮制好之后,再交给董康宁去服用。
孙振雷等陈安东这边一空闲下来,立即大咧咧地说了起来:“我刚刚才听说你们诊所上午被金虎给围了。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过来了。兄弟,你没事吧?”
“废话,我要是有事,还能站在这里听你啰嗦么?”陈安东对某人的粗线条有些无语。
孙振雷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安东,点点头:“也对。”
但是,很快孙振雷又推翻了自己的话:“不对啊。你落到了金虎那疯狗手里能够一点事情都没有?金虎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金虎一来,我就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劝说他回头是岸。结果金虎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向我保证,从此往后要改过自新,从头做人。”陈安东索性跟孙振雷胡说八道起来。偏偏,胡振雷依然信以为真。
“你真是太猛了。这也能行。”孙振雷仿佛相信了一般。
陈安东对孙振雷特地跑过来,还是很感激的。
“对了,明天我去亮子家里去,你一起去么?”孙振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亮子也是陈安东的高中同学,叫何传亮,是农村学生,家里父母多病比较贫困。上学的时候,是班上同学之中穿得最差的。每个周末放假,还要回家照管家里的事情。这样分散精力太多,学习成绩自然也不会太好。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去打工去了。
“何传亮不是打工去了么?”陈安东有些奇怪。
“好像他妈妈又病了,你也知道。他家父母年纪比较大,经常生病。不然这小子本来读书可比我们两个强多了。要不是家里烂包了,肯定可以考上大学。亮子去打了两年工,赚的钱全部给父母治了病。这不,他妈妈又生病了。他不得不赶了回来。正好我这一次跟车,这家伙坐的就是我家车回来的。回来的车费我都给他省了。”孙振雷家是跑客运的。一毕业,就把驾照考到手。现在已经开始跟车了。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过去。”陈安东一直都忙不过来。
孙振雷见陈安东一直忙个不停,便抓了抓脑袋:“那就这么说定了。真没想到几年功夫不见,你竟然成了医师了。不说了,你忙你的,我回去了。这两天跑车,没睡好。”
“行,明天你过来叫我。”陈安东也看得出来孙振雷确实有些疲倦。
这边,董康宁的针灸也差不多到了时间,陈安东收了针,然后便去炮制药剂。现在的药材大多是大面积栽培出来的。药效也是差强人意,如果采用简单的煎药,效果自然大打折扣。这也是现代中医最为尴尬的地方。中医药扩大影响力,就必须大规模供应药材,药材的大规模供应,势必造成药材资源紧缺,这种大面积栽培就成为必然,而这样一来,中医的效果却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要想改变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神农本草经》中便有如何建造药田,提升药材的药性。不够过之前这一点,并没有引起陈安东的重视,有炼药之法,他炮制出来的药物本来就已经比普通中药效果好了很多。所以,他看重的只是辨药之法与炼药之法,而对于种药之法,却并没有引起的他的注意。
正好仁心诊所本来就配备了中药煎药包装一体机,陈安东将炮制好的药包装成小袋,每次服用一袋,非常方便。
“药材我已经炮制好了,每次服用一小袋,每天早中晚饭后服用一袋。我给您准备了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之后,你再跟我联系。”
董康宁一行过来,本来还想让陈安东给董广义也诊断一下,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董广义早已经回了县城。一道过来的董广义妻子崔丽丽的情况并不严重,其实就是有些内分泌不调。
陈安东给崔丽丽开了一些调理药物:“我开的这些药,说到底也只能调理,效果不会太好。关键还是要你自身去调理。和谐的夫妻生活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你的问题。”
陈安东的话让崔丽丽满面通红。
第二天一早,孙振雷便骑着一个摩托车来到仁心诊所。
“东子,东子!出发了!”孙振雷将油门加得嗷嗷叫,然后大声叫喊。
陈安东早就准备好。背起背包便出了门。这个包陈安东自从得到金针铜人之后,就从来没离身过。针灸铜人对于陈安东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还有那盒黑针。陈安东已经用惯了黑针。而且使用黑针时的那种感觉也不是一般的银针能够替代得了的。
“你到哪里都背个包啊?”孙振雷对陈安东每次总是背着一个包很是奇怪。
“习惯了。包里有我一些趁手的家伙。”陈安东跨上孙振雷的车。后者立即一脚油门,摩托车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旧的家()
何传亮家住在幸福村,要是陈安东稍微留心一下,就能够记起昨天遇到的何守贵也正是幸福村村民,与何传亮还是同姓,说不好还有亲戚关系。
陈安东来过幸福村几次,远远地看到前方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就知道幸福村就在眼前。幸福村的村口有两株大树,都是银杏树。这都是几百年的大树,几六七个成年人伸开双手合抱不住。伸展的枝叶,至少覆盖一两亩地的面积。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两棵银杏树是幸福村村民最理想的聚集点。现在年轻人都出去了,两棵银杏树下只留下一些记忆。村里人已经很少来属下唠家常了。
突突突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在狭窄而空荡荡的水泥路上像风一样的奔驰。没多长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两棵银杏树的下面,摩托车没有停歇,直奔村里的唯一地一栋土砖房屋。土砖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原来外面粉刷了一层石灰的,但是常年的雨水冲蚀,已经将这一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