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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末的任务便是让这个不懂得感情也不可能拥有正常感情的男人陷进情爱里去,毁掉拉菲尔作为一个祭司的骄傲,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来再狠狠摔到地狱里去。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任务,规则说明只要在生命逝去前祭司对着言末说出爱这类的字眼便算成功祭司的寿命还有好几百年,任务的完成时间可以说是充裕而漫长。
对一个极富有人格魅力的人而言这听起来很简单的任务,可做起来却远没有那么容易。
在神殿里呆了好些天言末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这具身体毕竟沉睡了多年,对这个时代的环境还很不适应,尽管系统削弱了他的不适感,可言末还是花了许多功夫才把这具身体调整到能够适应寒嘉东大陆的气候。
神殿毕竟是神圣之地,怨灵吸收能量极其有限,不说是给言末提供有效信息或是做个传话筒,就连保持自身形态都难。言末能够获得的资料全部源于神殿数量惊人的藏书和拉非尔的讲解。
饶是如此,他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了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信息,这其中就包括了这具身体以前的身份——言亲王,利凯格三世最宠爱的弟弟,在野史中也是三世最爱的情人。
在历史上的凯利格三世本就是极具争议的人物,他从小就聪慧过人,在艺术和武学上有很高造诣,精通帝王之术,为开拓帝国的疆土做了不小的贡献。
可无论百姓还是史官都喜欢用另一个词来形容他,暴君。这位伟大而颇受争议的君王是通过弑父杀兄坐上那个位置的,不仅如此,在处理国事与军事上,凯利格三世都更偏爱极端而而残忍的方式。
有忠心的大臣以死劝谏他也只是命令守卫把头破血流的尸体给拖出殿外,而不会为了这么一条轻飘飘的人命产生半点动摇。这或许也是这位君主冷酷残暴的根本原因,一个轻贱人命的君主,你又怎么能要求他懂得宽容和仁义为何物。
大臣们面对君主的时候总是诚惶诚恐,虽然君主的后宫人数并不充盈,他们也没有把自家孩子往宫里送的想法,宠爱的孩子舍不得,不受宠的孩子他们又担心对方过于迟钝不仅讨不了大帝的欢心,反而触怒了这位主子使他们成了受牵连的对象,他们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所幸他们还可以依附温柔又高贵的亲王大人,作为唯一被凯利格三世留下来的兄弟,亲王大人在帝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君主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了。
可惜的是亲王大人虽说温柔俊美,却从不近女色,更是从未涉及任何风花雪月的场所。试图和亲王结成姻缘的屡屡被婉拒,在被拒之后那些贵族大臣的家里总是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比如服侍那位千金长大的女仆莫名就消失,被君主降职或是无缘无故的迁怒。
无论是地位多高的贵族想找出凶手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上头那位要想方设法绝了亲王大人的血脉,表面上君主和亲王是毫无隔阂,终究一山不容二虎,再怎么那位还是放心不下,干脆以另一种方式绝了亲王大人谋逆的念头——继承自己家业的人都没有,何苦冒着断头的风险去求那个不胜寒的位子。
不过出人意料的事,凯利格三世同样没能拥有自己的亲生血脉,而是过继了一个皇室宗亲家的孩子,这位君主一生都未立后,死后更是和自己不知怎的沉睡不醒的弟弟合葬在一起,也难怪野史上会出现凯利格思慕自己亲弟弟的传闻来。
而世人眼中如神袛的亲王大人在昏睡不醒后就被放在冰棺里搁在了凯利格三世早就建好的皇陵内,等到过继的那个孩子成长到可以独揽国事的地步,他便饮下了毒酒醉生梦死,封上了皇陵和他最心爱的人睡在一起。这也是当初掘墓人发现白骨并未躺在另一副棺材里,而是亲密无间的的拥抱着沉睡状态的少年。
这样一个残暴而俊美的帝王,这般痴情不渝的存在,即使是同性那又怎样,兄弟的身份也阻挡不了爱情,真爱是无罪的。
那些个看话本的小姑娘们都不知为这段凄美的禁忌之恋掉过多少泪珠子,亲王的沉睡虽蹊跷,却不是她们关心的对象,她们所在意和向往的不过是这忠贞不渝的爱情。
然而谁能想到事实的真相并非小姑娘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君主和亲王确实是情人,可给亲王下药使他沉睡不醒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眼中十分痴情的凯利格三世。
那是个爱得卑微的男人,却有着极其敏感的心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强烈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终于使得矛盾激化,遭受了争吵和冷处理后,凯利格终于下定决心要永远让弟弟兼情人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在一场温存中他亲口喂自己的爱人吃下了那颗可以让他忘记所有人除了他自己的药。
可谁知道会出了意外呢,亲王确实不会再去和人接触让他不快了,可他也永远陷入了沉睡,无法再给他亲吻,无法进入他的身体,和他亲密无间的结合在一起,这药是有毒的。
伤心欲绝的君主杀了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存在,带着他毁掉最爱之人的悔恨一同被埋葬在那黑暗冰冷的地下皇陵。
“这些东西对我有什么用。”言末觉得自己听了这么这大一段皇家秘辛简直就是个奇迹。这是前往帝国皇宫的路上,他将以祭祀继承人的身份习得辅佐帝王之术。
为了让言末能够了解帝国的人文风情,他们选的是一种极其缓慢的出行方式,路程很长,大约两个小时。
意识海里的怨灵在出了神殿就醒了过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负面情绪,这些情绪所产生的力量虽不多,维持系统运转却是绰绰有余。这并不是个适合讲故事的怨灵,幽怨的语调,森森的怨气,让人听了就觉得很不舒服
。
做了那么多年游魂的言末或许算不得是个人,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却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生理上会自然而然的排斥,他的极限已胜过常人的好几倍。
被黑气笼罩的怨灵终于住了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原因,这次是冷冰冰的机械音,听起来怪怪的但没了让人压抑的感觉“凯利格三世的尸骸虽抱着他的弟弟不肯撒手,但他的灵魂早已转世,你未来要为之服务的凯尔特撒伽大帝便是他的第二世。他对自己的弟弟执念非常深。”
后面的话对方没有说出口,言末却也知道是什么,祭司是这个国度最接近神的存在,但撒伽才是东大陆真正的掌权人,神殿和皇权本就存在不可调和的冲突,何况是撒伽这样心狠手辣唯我独尊的男人。
拉非儿的地位不可动摇,可要对付个还很青涩的接班人他完全可以做得到。可是因为凯利格三世执念的影响,撒伽对待言末的态度就很值得商榷了。
没有绝对的信仰,坚定的意志和无比的智慧根本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祭司。言末虽是神袛指派给拉非儿的继承人,在拉非儿眼中却不是个合格的存在,因此他将言末随身带着悉心教导,祭司的寿命大约是常人的两倍,而一个国家的掌权者因为各方面因素从来就活不长,他完全可以等撒伽去世再将这个国度交到言末的手里。
大帝后宫无数,唯一的皇子却是由一位卑微的宫女所出,年幼的太子形似其父,性格却像极了他那悲惨死去的母亲,长于妇人之手,懦弱又没有主见,不得撒伽所喜。
而言末负责辅佐这位皇子,兼顾教导陪伴的义务。尽管并不宠爱这个孩子,言末要想担起这个责任还是必须通过撒伽的允许,这一次祭司大人带他进宫,为的就是使言末能够应付陛下的刁难。
在来这里的前一天,几日不见的祭司还给言末拿来了一个小玻璃瓶,细长的瓶颈,圆滚滚的瓶身,浅绿色的药剂在里面微微荡漾,橡木塞打开后飘出淡淡的青草香气,里面的药却是出人意料的难喝。
当天晚上少年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蜷缩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冒出沁湿了地面,精致的五官也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瓶子里的自然不可能是毒药,只是因为要改造言末的整个体质,才会使人产生难以忍受的痛感。
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被切断了痛感的言末并无多大的感觉,只要他愿意,他甚至能飘到哪身体外头等药效过去了再回去,只是为了避免意外,他仍旧选择了呆在那具看起来非常痛苦的身体里。
四千年前的东大陆人类平均寿命堪堪达到80,言末的身体虽然沉睡了几千年都未曾腐化成灰,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活到如今平均寿命的岁数。
为了言末能够在将来顺利继承祭司之位,拉非尔只能用药剂强行改变对方的体质,无论他将会感到多么的痛苦。在他看来,如果连这样的考验都通不过,他也无法放心言末接过他侍奉神袛的责任。
这个时候的拉非尔内心只有他信奉的神袛,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弟子还没有半分感情,若是以后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把痛苦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舍不得对方受哪怕是一点的苦楚,但是现在的他仍旧是言末的好老师,那个不懂得世间情爱的神之祭司。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晚了,我要去睡觉了以后更新是13点,其余时间修文或者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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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目标发生错误!!目标发生错误!!”尖锐的叫声从意识海深处骤然响起,脑海里传来的刺痛感差点让台阶上的言末一个踉跄直直的摔下去。
从他身后恰到好处伸出的一只手托住了青年略显单薄的身子,旁边传来宫廷侍女的惊呼,她们口中叫着的不是旁人正是言末今儿个要去拜见的撒伽陛下。
作为青年教导者的祭司大人下意识也是伸出了援手的,但竟是没能快过站在言末后面的撒伽大帝。他并不明白素有洁癖且极端冷酷的君王为何会对一个未曾见面的人伸出援手。
他看得十分清楚,撒伽出手的时候简直是像是本能驱动,眼神分明还是无动于衷,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了一步,还伸出手扶稳了快要滚下台阶的言末。
言末是几千年前的人,从凯利格三世执政期一直沉睡到现在,帝陵也从未有过被盗的痕迹,和帝国的统治者撒伽根本不可能有半分钱的关系。
思来想去只能将这个现象归结到神的身上,毕竟这个帝国他唯一不能够看透的只有撒伽、他自己还有言末的命运。神昭示着撒伽是能够把帝国带向辉煌和毁灭的人,而苏醒过来的言末会是帝国的唯一希望,同时也是他的劫难。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言末确实是对撒伽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如果能够得到适当的引导,这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青年完全可以扭转帝国的命运。
他不明白的是作为帝国希望的人竟同时是他的劫难,神意不可违,而他是神最忠实的信徒,既然神想让这个帝国延续下去,他愿意为了这个帝国牺牲自己。
黑发的青年总算是站稳了身子,对上了一双翡翠色的眼睛,那里面荡漾着最冰冷的湖水,仿佛能冻结人心,那冷峻的面孔是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塑,棱角分明带着属于军人和帝王的冷酷。
青年却丝毫没有被帝王的威严给震慑,他优雅的行了个宫廷谢礼,清脆的声音如同相击的金玉,“非常感谢您,我的陛下,我很荣幸能在这样一个时刻与您见面,我是拉非尔大人为太子聘请的老师,我的名字是言末·苏尔德,您的博物馆馆长路亚·苏尔德是我的堂兄。”
时间仿佛都静止下来,很显然我们的大帝也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而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伸手去扶住一个突然要从台阶上摔倒的人,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扶住了那个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的陌生人。
他能感受到自己触碰到那人脊背时身心的愉悦和战栗,尽管他非常讨厌别人的触碰,却并不想让自己的手离开这个人的身体,他分明是不认识他的,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
帝王的瞳孔瞬间紧缩,浓浓的威胁气息从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有些胆小的侍女几乎要被大帝的怒气吓昏倒地了,而黑发的青年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伸着一只脱了白手套的手,静静的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帝王的怒气开始越积越深,到后面甚至身体开始微微抖动看起来就快到发作的临界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的银发祭司,正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压抑的气氛,冷峻的帝王却是突然泄了气,一句话也没说,把所有人都晾在那里,迈开长腿离开得飞快。
没有人知道大帝在想些什么,只有那个男人才知道自己离开的步伐有多狼狈,他差一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