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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平往后退了2步,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对张强却看也不看。让张强很没面子。王洋龙也笑了笑没说话。这个泰族的小伙子汉语不是很好,平时说话多了就得他的同乡给他翻译。不过他的身手很好,尤其是在这山地地型,简直和猿猴有的比。枪法没的说。据说他当时在部队是个很差的战士,由于语言方面的障碍他队列走不好,枪法,手榴弹投掷都是排连里的老幺。
后来连长多次批评无效后建议他退伍,他当时就给连长跪下,用他那会的并不多的汉语请求连长在给他些时间。以后的他简直换了一个似的,排里的伙计他全包了,洗衣服,给大家打饭,打扫卫生,空余时间就在操场上一个人用教练弹练习,晚上把着空枪对着百米外燃烧着的香头练瞄准。为了打机枪,他甚至偷出了机枪钻进老百姓在营里操场上堆放的柴草垛里练习。
三个月下来他的肩膀,他的眼,他的衣服,肿了又消下去,消下去,又肿起来,衣服摸破了补,补了又破,水滴石穿,天道酬勤,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连里年底评比优秀标兵的时候,他以优异的成绩,使大家认识了一个全新的王洋龙。步枪5枪49环,机枪弹着点全在红心周围3工分的范围内,手榴弹投掷一飞150米远,简直就是一个变相的掷弹桶,快追上迫击炮的射程了。
我正在想张强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想什么呢,该不是看到我的两员大将想要他们跟着你吧?要不我就开始怀疑你的性趋向问题了,哈哈”
“我们走,争取早点完成任务”我白了张强一眼,在他坏坏的笑声中回到后队。但是我没有想到,张强也没有想到,我们想要让越南人哭鼻子,我们到先哭鼻子了。
第二十二章 安剑辉的作战日记(三)
一九七九年,三月二日晨05:15分,天气略有些凉意越南北部太原城西北丛林边缘
我们马上就要对越军布置在山顶的“冰雹”火箭炮发射阵地发起进攻。张强命令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他带领侦察组去勘察地形,好在黎明时分对敌人发起毁灭性打击。
钻进一棵巨大的梧桐树的树洞里,我一边小心的用雨衣遮住泄露的灯光,一边写着我的战地日记。没办法,习惯了,新兵一年来,从新兵到副班长,到当上连长,到现在的突击队副队长都没有改了这个习惯。张强老早就说我不要在写日记了,一旦我被俘,那我的日记很可能会让敌人猜到我们的情报。可我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昨天的战斗激烈的使大家今天早晨除了睡觉就是两眼无神的望着即将发亮的天空,机械的等待着黎明前发起的进攻,体力和接受能力好点的人则保养着枪械,默默的,轻手轻脚的,生怕一点大的响动就惊醒休息的战友,或者被树林外敌人的巡逻队发现。
要我说,昨天的激烈战斗还不是我们应该记住的,尽管昨天的战斗我们损失了三四十号人,但是相比较前天下午和前天晚上的战斗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汲取的是一个教训,血的教训——我们和增援凉山我装甲营部队自相残杀以及我们后来把自己绑在装甲车上被越南游击队和公安屯的敌人伏击致使许多士兵被敌人活活打死在车上,以及被炮塔捻成肉块的悲惨教训。
前天下午我们确定了方向后,兴高采烈的沿着四号公路不远的山脊朝凉山方向移动。大家的求战的欲望特别高,马上就要进入敌人重兵把守的第二道防线外围。敌人的侦察将会很频繁,我们很可能会遇上,交火是免不了的了。对于一直以来没有机会和敌人交火的军区警卫营的战士来说,那真比过年还高兴。他们一直以来在首长们身边,离战场十万八千里,偶尔有敌人接近军指也很快被外围部队消灭了。而那些“罪犯”们则想通过多杀敌人来“戴罪立功”。
或许是太高兴了,敌人没碰到到和自己人打了一战。说起来张强的指挥有点问题。有路不走,哪怕你钻山林,走小路也成,他却带着大家走到了容易暴露目标的山脊上,虽然经过我的提醒但人家有理由说这样更容易远处发祥敌人。我心里也说敌人也更容易发现你。他是指挥员,我当时也想快点赶路所以也没有坚持。
突击队转过一道山梁,在往对面山脊山爬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背后公路上开来我人民解放军的一个装甲营。由于有些战士身上穿着敌人的衣服,加上我们被袭击后没有马上辨认对方。敌人的装甲部队里也有我们在六几年支援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加上我们两家的武器都是苏联的仿制品或直接由苏联支持的,很相似。
当正在搜索前进的装甲营看到山脊上一只穿着敌人军装的部队在行军时就地一个急停,不到一分钟一次集火齐射就覆盖了正在行进的突击队。
受到打击的突击队马上就地展开反击。我被两个战士按倒在地上,听到前面张强那高分贝的嗓子在喊:“火力组压制敌人火力,爆破组马上迂回敌人前面把首车打掉,侦察组压制敌人步兵的冲锋”。
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吐出吃进嘴里的树叶,感倒脸上湿湿的,混合着我的汗水的一股液体流进了我的嘴里,有点苦涩有点咸。
“牛子,牛子,你不要吓我,起来,起来,我们说过一起回家的”一个战士,搂着倒在我跌到的地方不远仰面躺着两眼无神,胸口被弹片开膛破肚的哪个战士喊着。他们两个离我最近,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我。我眼里面一时间湿润了。只不过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指挥员,不可能象他们一样有时间呼唤自己死去的战友。我只能用尽我自己的力量减少他们的伤亡,消灭敌人。
“突击组给我冲;支援组,后勤组,迂回到敌人后面截断他们的退路。通讯班到我这里来”我一面还击,一面指挥部队。
张强有灵活的身体,超强的作战技能,人也不错,还有不时冒出的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新鲜词汇,由于他在作战时候的勇敢,关键时刻能挽救大局的能力,但是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指挥员,他现在跑到队伍的前面去了,那谁来指挥他们呢?虽然这些战士都是个人素质过硬,一个拼几个的战士,警卫营的战士还能相互配合,那些“罪犯”士兵们就不行了,坦克的火力下他们只能凭个人素质保证自己不死,或偶尔消灭敌人。
“同志们,不要乱,压制敌人火力,机枪组交替掩护,打点射,移动起来,不要停在那;出一个班盯住前面的那辆装甲车,掩护正在朝敌人接近的爆破组战士用火箭炮消灭他们”。我不停的叫喊着,调节着进攻的节奏。随着两支队伍越靠越近,随着敌人火力的减弱,从装甲车出来的步兵被侦察组的狙击手和机枪手消灭,敌人的后路别切断战斗进入一边倒的架势。这些由警卫营和超级“罪犯”组成的突击队战士果然不是有两下。
张强的人已经跑到敌人向上面阻击的冲锋步兵倒下的地方,我看到他停下来搂着一个步兵然后发狂的朝山上叫喊,由于太远,我没听清楚。不过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队长,我们监听到敌人的步话机频率,有些事我想你应该听一下”通讯班负责监听敌人电台的通讯兵说。哪个通讯兵在战争快要胜利的这时叫我队长,去掉我前面的哪个“副”字让我心里小小的受用了一下。倒不是我有篡张强的权的嫌疑,而是这是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己当一把手呢?
“什么事”我接过步话机听筒:“泰山,泰山,我是游龙一号,我是游龙一号,我们遭到越南反坦克部队的阻截,地点,地区,坐标,请求火力支援,重复,我是游龙一号,我们遭到敌人反坦克部队的阻截,伤亡惨重,请求支援”步话机里不断的重复着呼叫。从里面标示的地点,地区,坐标。我知道是我们这里。那是我们的部队,天那我们都干了什么事,我赶紧命令大家停火,抢救伤员,另外我让大家朝山下转移。
“快,快,往山下面跑,抬着伤员”我大声喊。通讯班长不解的望着我说:“队长,我们的那些炮弹,和伤员还在山上呢,我们不能就地休整在和他们回合吗?”
“你没听见刚才兄弟部队呼叫了炮火支援吗?我们待在这里,马上就会被炸的连骨头都不剩,那些可不是坦克的火炮”我想起军区那些增程火箭弹的威力就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命令大家跑步下山,那些没打完的炮弹也不要了,指令已经发出去,即使现在已经停火,张强和人家解释误会的这个时间,恐怕一个基数的火箭弹已经飞行在路上了。
果不其然,我们刚背着伤员来到山脚,“轰隆,轰隆,”的炮火支援就打在了刚才队伍站的山脊上,冲锋的山坡上,一时间后面的阵地成了火海,地动山摇,山上的植被被啃成了冒着黑烟的沃土。几个行动不便的战士被一发炮弹直接覆盖,爆炸过后连人渣都看不见。
两只会合后的部队完全没有一点激情,只是默默的收拾着战场。装甲营的首车被炸毁,尾车被击伤,中间两辆装甲车被毁,一坦克被击毁,一辆坦克冲进了路边的深沟乘员受伤,现在的情况只能遗弃,用炸药自毁。步兵几乎全灭,突击对也有3,4十号伤员,十来个人牺牲。
张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对方的装甲营长车太明,政委贺定国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对方的几个战士还冲动的想要枪毙他,我赶紧带领突击队压住阵脚。双方端着枪对峙着。山风忽忽的吹过山口,我听到风中“呜咽”的声音。
他们集团的首长通过车载电台知道了情况后命令我们突击队首先护送装甲营去凉山,谁叫我们把他们的步兵全给消灭了呢?然后在去执行我们的任务。他们把我们当成一般的侦察部队了。经过我和张强的交涉他们同意我们护送一程后把伤员和牺牲战士的遗体交给他们在分一个班保护他们。我们才能去执行我们的任务。他们行走的路线正好路过敌人第二道防线的结合部,也就是我们要从那里钻到敌人后方执行任务的山口。也就同意了。
装甲营的装甲车除了装我们双方的牺牲战士的遗体,和伤员以外就是被他们的战士占了,我们也不要冒着他们还没有熄灭的怒火和他们争,只好全部爬上了车顶。
但是走了一段时间后,问题就出来了,大家被颠簸的昏头昏脑的,抓不稳,掉了下来,车队老要停下来等掉队的士兵重新上车。后来大家就把自己绑在坦克上,或把自己的背包套在车上手里抓住背包带。
一路无语,只听见山风在呼啸,发动机“通通”的有规律的响声,两边山林寂寞无雨,睁开眼睛默默注视着压过他们身体的侵略者。不经意间我瞟见山林里仿佛有敌人的身影在闪动。我让停下车来和前面首车上的张强说了我的发现。他也有同感,并命令大家对前面的山林进行了搜索。装甲营长车太明却不断的催促我们加快速度。不要管敌人,一定要在午夜到达凉山。
经过两次停车搜索无果后,我们就在也不管了,就连有一次装甲营真的从敌人一个公安屯通过时,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几辆装甲车一辆坦克就把几十个人的那些越南民兵撵的四散逃跑。
车队越开越快,失去了侦察的装甲营终于一头扎进了敌人的伏击圈。当四面八方的子弹朝我们飞来时候,很多同志胡乱开了几枪后就被打成了马蜂窝。我跳下车,带领2,3十个战士,一边射击,一边朝前面冲去。敌人的把一块巨石推到路中间最窄的地方,堵住了去路。火箭筒把3号车打成了一堆废铁。
“张强,张强,”我大声叫着,没有回应,只有不断的爆炸和乱飞的流弹。
解开一个被打伤的还在挣扎的战士,把他从转动的炮塔上拉了下来,他的的右手已经被炮塔碾碎,就象人的手伸进了我家那爷爷磨面的石磨一样,血水染红了坦克的外罩。几个战士的尸体已经被转动开火的炮塔扫了下来。一发迫击炮弹打来,我赶紧贴着坦克车体蹲下来。前面四号车体已经被击伤,车底的逃生仓门被打开,装甲营政委贺定国拖着一个伤员爬了出来。
我打发两个战士上去帮忙,再次往首车跑去,那里还有车太明没有出来。首车刚才还在射击,并且几次尝试着撞碎前面的巨石。敌人也明白其中的厉害,集中的大部份火力打首车。一发迫击炮弹在车顶爆炸了,不是直接命中,炸弹提前爆炸,碎片打在周围战士的尸体上喷起几处血雾。暴雨般的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铛铛”的巨响。
车体跳了两跳继续开足马力朝巨石撞过去,一次,两次,我知道在每一次撞击的背后,都是车里人的生命在跳动。他们一定被震的口鼻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