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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原路返回了,顾子瑶不情愿的又从那狭小的裂缝爬了回去,那曾经的水牢如今已经变成旱牢。顾子瑶聚气挥掌将牢门击碎,飞身跃出。
外面的草木林香让顾子瑶憋闷好几日的心情为之一振,自己身上的恶臭提醒了他,尽快找个地方打理一下自己。
听着不远处溪水的声音,顾子瑶纵跃而去。
那溪水的尽头竟是一个方圆千丈的幽深寒潭,到了寒潭顾子瑶不顾一切将身体扎了进去,一阵刺骨的冰寒之意袭来,让他不得不再次催动真气抵御,肚内的饥肠再次轰鸣起来。
捉了几条寒潭肥鱼之后,一道焚火灵符将柴草点燃,一边烘烤着衣物,一边烤着这鱼鲜。
顾子瑶琢磨着下一步的何去何从。
这时,原本平静的寒潭突然波纹剧烈涌动,寒潭深处突然疾射出一道锥形水柱,直刺向顾子瑶咽喉……
第二十四章 寒潭遇刺
顾子瑶吓的魂不附体,本来松懈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这攻击来的太快,太过猝不及防!顾子瑶连运用招式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条件反射本能的侧滚翻,丑陋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随手将那柄黑铁刀抄在手中,警觉的望着潭水……
那潭水再次疾射出数道水箭,向岸边射来。顾子瑶此番心有准备,挥刀一一格挡,将水箭逐一打碎。
紧接着,水箭的数量和发射频率越来越大,接连不休的攻击而来。
顾子瑶心头一凛,更是倍加小心,把破铁刀抡得密不透风,仿佛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刀锋屏障……
水箭肆虐了一阵,并没有伤到顾子瑶半豪,便渐渐停了下来。
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寒潭突然狂躁起来,一个庞大黝黑的身影从潭水中浮现而出,它出现的地方正是水箭所射之处。
这身影越来越大,顾子瑶看得越来越悚然!“这……这……这是什么家伙?怎么……如此庞大骇人……”顾子瑶惊叹道。
枯木老人道:“它应该是这寒潭中的灵兽,从它的气息上感觉,实力应该属于道界的融合期修为,你可不要小瞆于它的实力,此灵兽虽然没有修真之人的强横真气,但它的皮甲和骨骼都是坚韧万分之物,若想伤它很费脑筋啊!”
话语间,那黝黑灵兽两只巨钟般大小的眼睛,放着红色的光芒恶狠狠的望向顾子瑶。随后张开了巨口,獠牙森森,还流淌着些许粘液,让人恐怖作呕……
顾子瑶心知,这是灵兽在向自己示威,此时不能示弱。于是匆忙胡乱穿起衣物持刀而视……
灵兽一声怒吼,从口中吐出环形声波,击向顾子瑶。顾子瑶登云纵身法霍然而起,口中默念法诀,手中抖出十几道灵符打在灵兽的头、身、四肢等处……随着灵符的轰轰爆响,各种雷暴、火焰、冰冻灵符纷纷在灵兽身体上炸开并施展出法术效果。可那灵兽的肌肤却分毫未受到损伤,油润坚硬的如同没有受到波及一般。
顾子瑶催动真气,凝神聚力将真气汇成一道强劲的“气剑”笔直的刺向灵兽的红色巨眼,那灵兽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直挺挺的等着气剑袭来,灵兽眼睛被击中的一刹那,轰然一簇白雾显出……
顾子瑶暗喜:“打不动你,先让你丧去一目,你就是夏侯惇,也威风减去一半,待我慢慢将你诛杀!”
可那白雾过后,灵兽的眼睛全然无恙,连一滴眼泪都没流下来!反倒更是憎恶的看着顾子瑶。
顾子瑶心头叫苦:“这真是应了老师的话了,这厮皮糙肉厚,禁拉、禁拽、禁蹬、禁踹啊!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思虑间,灵兽的声波攻击越发强烈起来。顾子瑶闪转腾挪,仰仗着一身登云纵好功夫,穿行于层层声波涟漪中……
枯木老人道:“子瑶,你这般就技穷了?忘了你自己选择的兵刃了?”
顾子瑶暗道:“开什么玩笑,这时候讲起天方夜谭和精神胜利法,真把我当大唐男子蹴鞠队了?生的伟大,活的憋屈……”。虽然有此微词,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身后的破铁刀抽了出来。
他先是挥刀砍向灵兽的肩部,那灵兽的灵性非同一般,显示出常人般的轻蔑眼神和不屑目光,抬肩迎了上来……
只听“噗嗤”一声,破铁刀划过之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灵兽肩部血肉外翻。这一变化让顾子瑶和灵兽同时一惊,都不相信眼前的场景。
顾子瑶旋即明白了枯木老人刚才那番话的良苦用心,还是自己头发短见识短啊!立刻精神抖擞,将血魔斩施展了起来……
那灵兽受此重创之后,惊魂未定!顾子瑶的刀法又突然变得诡异而残忍,它笨拙的躲避着,哀嚎声不断,眼看着自己被眼前这小子,一段段肢解……
随着顾子瑶的一招“凤凰单展翅”,灵兽痛苦的翻到在自己的血泊之中……血红的眼睛逐渐褪去了光华,暗淡了下去。
顾子瑶受惊过度,哪里敢停手,灵兽咽气身亡之后,他又狂戳乱砍了数十刀,才放心罢手。眼睛死盯着灵兽的躯体一言不发!
枯木老人道:“又犯发愣的老毛病,动作迅速点,你在这里搞了这么大动静,蜀山派肯定是知道了,甚至蜀山派之外的人或许也会被惊动来。你速速将这灵兽的骨髓和筋取出,另外还要选上乘的皮肤割取下来,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灵兽头中的灵丹。”
顾子瑶一一照办,破铁刀上下翻飞,如同庖丁解牛干脆麻利!枯木老人暗道:“这小子真是干这个的,日后有你忙活的……”
顾子瑶处理妥当,望着面前的战利品啧啧道:“要是有辣根就好了……”
枯木老人道:“少贫嘴,我先教你一套皮革的织补之术,此术要配合灵力和真气灌入而用,你用心听好,然后用这灵兽的筋做线,皮革做布料,给自己织一套灵兽皮甲。”
顾子瑶喜上眉梢,暗道:“这次就不用怕阿sir的点三八了,谁再让我有权保持沉默都不好使了,哼哼……”
按照枯木老人的织补之术,一套皮甲织补完毕。顾子瑶迫不及待的贴身穿好,口中默念法诀,之后喊了一声:“紧”。
这灵兽果然是灵性之物,就连皮肉筋骨都是有灵性的,在法诀的催动下,竟然融合成一套看不见任何缝补痕迹的贴身护体皮甲!油光铮亮,看似吹弹可破,实则坚不可摧。
顾子瑶非常满意自己这身猫女的装扮,在潭水旁臭美了好一阵子,摆出各种撩人的poss,孤芳自赏着……
“又是你这娃娃,前几日斗胆吸我蜀山灵脉,今日又将我蜀山寒潭灵兽斩杀,数罪归一,贫道此番断然不能饶了你”得意忘形之时,一个熟悉而又可怕的声音响起!
顾子瑶抬头望去,见牧空真人率众蜀山弟子急匆匆而来。
顾子瑶道:“仙长为晚辈多次兴师动众,如此刻意栽培之心,晚辈感激不尽。”
牧空真人道:“你且少与我油嘴,纵使你在我蜀山危难之际出手相援,也无济于你几次三番毁我派灵物之过,况且你的出手相援根本不是为了我蜀山派,而是……”牧空真人欲言又止。
顾子瑶道:“而是我贪图你蜀山派女修士郁眸的女色,对吗?这些话,是从楚佩文汇报给秦长老处,而秦长老又将这些话语有意无意的过给您老人家,对吗?”
牧空真人听罢为之一愣,心念:“这小子修为在年轻一辈可算了得,可这对人的行为处事预判力也如此过人。”不免略起一丝钦佩之情。
顾子瑶朗声笑道:“仙长为之沉吟,代表晚辈猜的不假喽。你蜀山派论传承、论根基、论修为都称得上名门大派,可这众家弟子的为人,简直……且看看林道空等辈的所作吧,就是我不说,当日在蜀山亲眼目睹的众家门派也早就把贵派的企业文化宣扬个够了!”顾子瑶轻谑的微笑着,仿佛无视牧空真人强大的威压。
牧空真人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你这般作为又这番言语,贫道如若将你放过,日后我蜀山颜面才是真的无存……”说罢意欲运气挥掌。
顾子瑶道:“仙长且慢,你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加上前几日的以怨报德,就是挽回了蜀山派的颜面,恐怕掌门您自己的颜面也就扫地了吧?”
牧空真人转念暗道:“这娃儿,说的还真是不无道理!”
牧空真人道:“小家伙,别以为自己进入开光初期就很了不起。我蜀山年轻一辈,人才辈出,你的斤两还差的很呐……”说罢用眼神暗示楚佩文上前。
楚佩文面色有些胆惧,他心知顾子瑶修为已进入开光期,且那诡异狠辣的斗技想想就让人胆寒。但掌门之命哪敢不从,于是硬着头皮向前闯去,身后的郁眸一拉他的衣角,他脚步一顿,回头望向那秋波婉转的郁眸道:“不碍事,我定取此胆大狂徒。”
顾子瑶见此场景,心头一阵酸楚。淡淡笑道:“郁眸,你可记得三年前的仙客来?”
郁眸瞪大眼睛到:“你是……那天……那个……”。
顾子瑶道:“正是,我就是那天那个。我此次蜀山之行正如楚佩文所言,并非为护宗佑派而来,我只是为了看看你可安好,这些日受的屈辱和苦痛也就值了,你郁眸安好,我顾子瑶即便舍身又能如何!”说罢,青年狂笑起来,那笑声充满了狂妄和悲凉……
楚佩文此时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刚欲出手,一把绿色长剑递到了他的手中,正是牧空真人的那柄绿色长剑,此剑名为“断玉”,乃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器。若是初阶修为者使用,无形中可以晋升两个修为阶段。楚佩文的筑基后期修为配上此剑,施展起来完全能达到开光初期以上的境界。楚佩文大喜,挥剑叫阵顾子瑶。
顾子瑶好似没有看见楚佩文,依旧傻痴痴孽呆呆的望着郁眸。淡笑道:“今日你们蜀山老老少少将在下围困于此,想必我顾某人不能全身而退了,我与你那楚师兄此战亦必定手下无情,那么你更希望我二人谁伤亡而败呢?当然你不必隐晦,但说无妨!”
郁眸望向那青梅竹马的楚师兄,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倔强的身影,抿了抿嘴唇道:“我希望楚师兄胜你这狂傲无礼之人。”
顾子瑶仰天长啸,泪水汩汩冲刷着耳际……
此时楚佩文的断玉宝剑已经刺来,顾子瑶分毫未闪,硬生生挨了这一剑,宝剑直插小腹,贯穿顾子瑶的全身……
第二十五章 尸变还魂
顾子瑶并未将希望寄托在那灵兽皮甲之上,他当然知道在如此宝刃之前,灵兽皮甲也是无济于事,他是抱着一死的傻傻念头硬接的这一剑……
绿色的剑身贯穿他身体的一刻,他并没有觉得多痛,反倒是心底的痛楚让自己抗不下去!
目光还是紧紧锁在郁眸的脸颊之上,他没有哭,但脸上全是泪!
楚佩文一脚蹬翻顾子瑶,绿色剑芒直点顾子瑶道:“小子,你那日的威风哪里去了?今天现了原形。”
顾子瑶道:“不错,今日我顾子瑶才是以真面目示人,诸位也都看好,真面目示人的下场就是顾某人今遭这般境遇……”顾子瑶惨然吐出一口鲜血,望向郁眸的眼神似有不甘,似有无奈,似有一抹苦涩……随即整个身体暗淡下来,停止了呼吸。
牧空真人道:“此子身怀诡异斗技,又伤我蜀山灵兽,私取我灵脉灵力,身上必有玄机,更何况此时灵脉之上已经有了此人的印记,必须想办法抹除。先将他的尸身带回,待我慢慢将其炼化,想出抹去印记的办法。”
众人应是,将顾子瑶尸身抬起踏上返回宗派的山路,一路之上楚佩文笑语连连,感觉心头如释重负;那牧空真人一直在思量着什么,或许是在筹划如何抹去灵脉上的印记;众弟子默不作声;唯有郁眸心事重重,不时望向那顾子瑶的尸身,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矛盾重重……暗念道:“我怎么会为这胆大狂徒难过,不该不该,快收了这罪恶的念头。”
黑夜吞噬黄昏的云,将黑蓝色的一幕留于天际。天黑下去,一片黑蓝色映入眼帘,秋风一吹,唏嘘声想起,山风吹过,树浪……捉摸不透的凄凉……
山间飘洒起霏霏细雨,似在告慰这年轻的亡魂,梳理着他对未来的憧憬,对生命的喜悦,对死亡的恐惧,对亲人的爱恋,对别离的哀伤,时聚时疏,时轻时重,跌宕起伏的声音,在绵绵倾泻的雨中缭绕不绝。淅淅沥沥!漾漾悠悠!痛苦和欢乐,梦想和现实,都在这如烟似雾中交织,旋转,融洽,奔腾,辐射,翻飞。雨,成了濛濛一片;泪,成了茫茫一片……
朦胧的夜,潺涓的雨,不再是一首浪漫的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