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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有大事发生?”
有一个眉目清秀少年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兴奋。
“你真是废话,”
对面的红裙少女见没有长辈在场,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她给了少年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道,“你傻不傻,没有大事,难道他们吃饱了撑的巴巴跑来归云台?”
“牙尖嘴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少年嘟囔了一句,然后看向身边静静饮着茶水的同伴,问道,“朱兄,你可是金台府城的地主啊,有什么内幕消息没?”
朱钰放下茶盅,轻轻一笑,道,“小柏,长辈们的事儿怎么会告诉我?我和你们一样,今天就是来见一见世面的。”
“朱钰哥哥骗人,”
红裙少女嘴角有一颗美人痣,显得俏丽可爱,她嘟着嘴,道,“像小柏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当然长辈不会跟他说啦,可是朱钰哥哥你可是朱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呢,长辈才不会瞒你呀。”
“谁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小柏一听,红着脸道,“我不是也考上秀才了嘛。”
“考上个小小的秀才也好意思讲?”
红裙少女哼了一声,尖尖的下巴抬得很高,道,“你也不看看,朱钰哥哥只比你大几个月,下届会试就是进士,你不学无术谁不学无术?”
“朱兄可是我们云州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小柏被驳斥地没有话讲,这个比较的威力太大了,道,“有几个能比他还强的?”
“你们两个别吵了啊。”
朱钰笑着劝了几句,然后把目光投向后面松柏遮映的亭阁,自己还只是在年轻一代称雄,而陈岩这个家伙已经和自己的长辈们平起平坐了。
“人和人的差别真大。”
朱钰摇摇头,对今天的事儿他只是有耳闻,但只要开始,就是真正的名动天下。
半山腰,构亭八翼。
上覆琉璃瓦,天光一照,清清亮亮的玉光氤氲,如羊脂美玉,晶莹剔透。
陈岩坐在亭中,吹着山风,识海中念头上升起五色火焰,只是大小不同,长短不一,显得并不协调。
“五行衍生,才能混元如一。”
陈岩感应着其中的力量,沉默不言。
实际上,他的声望宜人之术能够发挥这样的作用,并不只是太阴玄门的法门精妙,更为重要的是他修炼出的阴神大为不凡。
太冥之道,天一生水,有容乃大。
即使是这样,陈岩也已经有了判断,在自己借此力量化出五行灵火,成功凝练道基之后,声望宜人之道就会变得鸡肋。
以后走上神意通玄,就是感悟天地之间的规则,那会是一个新的征程。
哗啦,
这个时候,张云走了过来,依然是一身的黑魔甲胄,弯角狰狞,气血庞大。
“大人,”
张云行了一礼,恭敬地道,“诸位先生已经看过法网中截下来神灵动手脚的证据,还有红莲教徒的罪状,以及高塔下的阴阳节点的记载。”
“嗯,”
陈岩笑了笑,道,“看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走吧,”
陈岩正了正头上的银冠,站起身来,风姿如玉,气质逼人,朗声道,“接下来,好戏开锣。”
前面,早搭建起高台。
层甍反宇,飞檐拂云。
台基四周列壁,装制华丽,挂有圣贤之像。
里面有石案,玉钟,香炉,等等等等。
陈岩顺着木阶,很快来到高台上,居高临下,看到下面是三五成群的人影,一种缠缠绵绵的文气弥漫,墨香浮动。
很显然,作为整个云州的文化中心,金台府城中够分量的士林人物都已经到齐。
除此之外,还有官府的重量级官员到场。
甚至还不乏神光升腾,说明有神灵将视线投了过来。
叮当,
陈岩拿起玉缒,敲响玉钟,清清脆脆的钟声远远传出,四下回应。
“嗯?”
“钟声,”
“肃静,”
下面的众人听到钟声,下意识停止交谈,往上看去。
刚刚从后山回转的几个话语权很大的人物见到高台上的陈岩,心里有数,即使是他们都屏住呼吸,静待接下来的发展。
“真是锐气十足。”
兰陵郡王看着高台上陈岩年轻的面庞,金灿灿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这就是陈岩,”
金台府最中央的神庙中,一个俊美的青年人端坐,长眉大眼,额生竖瞳,眸子赤金,他通过法网看到了高台,还有高台上的陈岩。
“是陈岩。”
广陵公坐在对面,目光深深。
“我还真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
俊美的青年人额头的竖瞳不断开合,隐有金芒跳动,他身上有细细密密的神光流转,气息未尝比对面的广陵公浩瀚,但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洒脱。
这就很不正常了。
要知道,神灵都会有官府册封的神职和领地,只能在本领地中发展信仰,出了领地的范围,不光是会受到官府的联手绞杀,而且本身的神力都会逐渐的减弱。
这就是香火神灵的悲哀,身上总有一种无法挣脱的禁锢,信仰是力量,也是枷锁。(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保底第三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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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大日横空,新烟萦树。
高台背负云气,胸荡烟水,重重叠叠的明光照下,氤氲赤辉,璀璨夺目。
陈岩头戴银冠,身披锦衣,骨气清稳,光线自上而下垂落,金光织衣,平添三分的肃然和威严。
“诸位,”
陈岩讲过几句简单的开场白后,声音拔高,如金石之鸣,锵然有声,道,“学生站在这里,站在归云台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要揭露府城神灵的无耻勾当,让他们的龌龊无法在青天白日中隐藏。”
“他们目无王法,他们无耻之尤,他们胆大妄为!”
“他们愧对朝廷的信任!”
陈岩声音越来越大,吐字清晰,如同石轱辘碾过地面,梆梆梆的,很有力量。
“又是读书人的这一套。”
神庙中,来历莫名的俊美青年人额头的竖瞳半睁半闭,笑道,“真是无聊至极。”
“再看看,”
广陵公多次主持乡试,比眼前的青年人更明白一个被称之为二十年一遇的解元公的分量,陈岩是真正的聪明人,这样大张旗鼓地举动,肯定不一样。
“咦,”
周然坐在下面,看着陈岩在上面言辞激烈,抨击神灵,觉得非常别扭。
这抬着头是什么意思,让自己仰望对方?
而且上面的那个台子,也不是陈岩这样年纪轻轻,资历浅浅的士林新锐能够站在那里大放厥词的吧?
周然心里不情愿,就有点坐不住,身子扭成麻花。
“老实听。”
身边的长辈见此,低声斥责了一句,面沉如水,道,“戒骄戒躁,好好找一找和人家的差距。”
“我,”
周然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热血冲顶,脸红红的,羞得差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台府的神灵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高台上,陈岩的声音越拔越高,气势逼人,道,“有十宗罪。”
“其一,篡改法网,无视政令。”
“其二,勾结邪教,混乱阴阳。”
“其三,插手科场,目无王法。”
“其四,仗势欺人,胡乱伸手。”
……
轰隆隆,
十宗罪,如同十个陨石从天而降,砸到水里,激起万千波澜。
“什么?”
“怎么会?”
“真的有啊。”
台下的众人先是吃惊,然后是不敢相信,最后是看到开始逐个放出的证据,特别是重点标出的前三项,登时都愤怒了。
铁证如山,事实确凿。
神灵目无王法,可恨至极!
“这个,”
神庙中正嘲讽陈岩的俊美青年人看到高台上罗列的证据,额头中央的竖瞳都完全睁开,显出如大日般的光华,真的是他目瞪口呆。
好一会,这个青年人才转过头来,开口道,“广陵公,这样的证据你们也能让他们弄到?”
“这个,”
广陵公同样是不敢相信,说不出话来。
由于早期神灵和官府签订的契约,布置的法网连绵成片,上面的信息无法消除,留作底条,方便监督。
只是神灵占据主导地位,虽然消息无法消除,但他们有种种的手段进行遮掩,毕竟他们才是日常法网的搭建人和管理人,内行糊弄应付外行,再简单不过。
可是这一次,他真真是没有想到,由岳王公这样的人物亲自出手遮掩的,竟然让外行中的外行弄到,这是何等的打脸?
“愚蠢至极!”
俊美的青年人卢秉书心里破口大骂,这真真是猪队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知道岳王公现在正凄惨惨地在沉睡,他真有找他拼命的冲动。
刚到金台府城就送给自己这样一个见面礼,真真是气死人了。
“诸位,”
陈岩大袖展动,声音如金石,似战骑突出,声势凛然,压下下面的凌乱之音,一字一顿地道,“神灵腐朽,肆无忌惮,天理难容!国法难容!百姓难容!我们读得圣贤书也难容!”
声音依次拔高,到最后,滚滚如天上罡雷,炸响在在场的每个人耳边,道,“金台府的神灵们,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说的好。”
旧观书院的山长当年的爱妻就是丧命于红莲教徒之手,对邪教最是痛恨,当即应声,道,“无法无天,罪不可赦!”
前林大学士没有犹豫,起身道,“老夫这就回去写奏章,上呈内阁。”
“国家养士五百载,有不平则鸣。”
李初阳等等年轻人也混了进来,这个时候,大声疾呼,场面弄得红红火火。
他们或是陈岩的同年,或是陈岩的至交好友,或是崔学政还有三王集团之人,早接到了陈岩的招呼,正拼命制造声势,推波助澜。
一时之间,场中的气氛如同热锅放油,不少的人都受到感染,大声地抨击神灵。
“风云大起啊,”
不少的人都将目光投向高台上的少年,天光照耀下,衣若浮金,面容坚毅,目光有神,给人一种正直不屈,铁骨铮铮的印象。
“自神灵当道,前朝大名鼎鼎的御史台都被撤销了。”
有人见此,忍不住赞叹,道,“我以往只能翻阅前人的读书笔记,来瞻仰在史书中留下笔墨的御使是何等刚毅果断,舍生取义,没想到今日会亲眼目睹。”
“真有风骨,”
跟随长辈出来的少女们大多数美眸中都露出痴迷之色,少女爱慕英雄,今日陈岩的不平则鸣,向神灵开战,是真正的大英雄。
孙人峻,周然,等等,向来看陈岩不顺眼的人,这时候也得夹着尾巴不吭声,要是乱说话,真的会被狂热的人殴打的。
“这次是真的麻烦了。”
神庙中的神灵见此局面,是有心无力,岳王公的纰漏太大,被人捉个正着,他们再强硬,也没法翻盘。
“得想一想办法。”
卢秉书咬着牙,念头迭起。
半日后。
陈岩发表的《讨神十宗罪》的檄文出现在金台府城的各种各样的报纸中,书院山长,退仕官员,士林领袖,等等等等,凡是有资格的,无不发文声援,严厉抨击金台府城的神灵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旋即,这股风潮从金台蔓延到云州,再到其他三十五州和京城,天下震动!
陈岩之名,由此开始,轰传天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垂天赋就 京华文章(保底第四更求订阅!)
ps:今天没有按时间更新是为了看一看,书架的bug修好了,不是常态。
京城,十王府。
名园绿水,翠轩青阁,池曲泉清,欣欣然,有一种诗意。
人行其间,花气生于衣袂之间。
十皇子坐在庭前,看着不远处的红桃丹杏,开花之时,红白相间,映于水面之上,他眉头皱了皱,一时心乱如麻。
不多时,郑先生绕过花墙而来,依然是羽扇纶巾,不疾不徐。
“先生来了,”
十皇子转过身,夕阳映照下,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紫气氤氲,很有富贵荣华之气。
“王爷,”
郑先生摇着羽扇,神情从容,道,“可是在为我们那位不安分的解元公之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