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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坐在云榻上,背后是绵绵长长的太冥真水,其中托举一铜绿符牌,细密的花纹交织,每一个吞吐,都有一种宏大的力量在生灭。
重重叠叠的光圈在符牌左右衍生,隐隐可以看到,其后是门户,再然后,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很显然,此门户之后,就是上幽广元仙尊留下的仙天。
“咄。”
陈岩掐了个道诀,自身已经在洞府中消失,再出现之时,就来到仙天中。
“真是壮观。”
陈岩足下踏云,展目看去,只见汪洋的黑海,看不到尽头,重浪叠潮,蜂拥而来,拍打在岸上,发出澎湃的水音。
水音此起彼伏,相互碰撞,像是惊雷,有一种莫测的力量。
再仔细看,水中有星星点点的岛屿浮沉,还有不少的游鱼,大的如山岳,小的似手掌,还有贲蛟大贝,玄龟虎鲨,来回游弋。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是生机勃勃,烟绿簇簇。
和当日见过的天梦仙主的仙天,截然不同。
陈岩感应着周围浓郁的水气,江河湖海,近在眼前,孕育生命。
“上幽广元仙尊是以太冥真水的路子,到最后凝练出的水行道果。”
陈岩若有所思,水行道果,应该是太冥真水最直接的路子。
“咄。”
陈岩口吐真言,太冥真水激荡,他顺着气机,脚踏黑水,不停地前进。
仙天之中,有莫测的气机。
时而升腾如惊龙,时而潜伏在渊底,时而温养万物,时而冰封天下。
是多变,是无形,是起源。
所有的一切,都是水行之意。
陈岩沉浸在这样的意境中,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他身上的太冥真水也随之变化,与之应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岩才清醒过来。
他的身后,是重叠的水光,有了一种莫名的气机,圆润自如。
细细密密的真文在其中沉浮,自生自灭。
陈岩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座水底宫殿前。
朱栏屈曲,白玉亭台。
穹顶上是天青琉璃之光,千千百百,垂到地面。
到处是火树银花,宝贝吐珠,莹莹的光亮,像是水纹涟漪,弥漫四下。
天上广寒宫,水中龙王殿,莫不如是。
陈岩立在殿外,冥冥之中发现,殿堂上空盘踞着一股宏大的气机,即使是无数年过去,也经久不散,浓烈如大日。
天仙之力,影响时空,令岁月之力变得清浅。
陈岩整理衣冠,冲着冥冥的意志一礼,然后才抬起头,跨步进入殿中。
“嗯?”
陈岩一进水底宫殿,就看到一排排的檀木书架,上镶美玉,下包金银,上面横放着法宝,经书,丹炉,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檀木架上的物品,都弥漫着璀璨的光晕,一看就不是凡品。
当然,能被天仙看在眼里的,不会差了。
陈岩走过去,先拿起经书,翻开之后,却发现上面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只留下祥光氤氲,大小不同的光圈在流转。
陈岩见到之后,并不意外,天仙之法,自然不同。
想到这,陈岩心神一运,体内的法力激荡,顺着手指,自指尖之上涌出,驭使太冥真水,打入经书上。
哗啦啦,
时候不大,原本空空如也的经书上开始出现篆文,一个个如同水花一样晶莹,熠熠生辉,别有玄妙。
篆文不多,但读地很吃力,而且还时不时变化,衍生出不同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岩长出一口气,经书上的篆文再次消失不见,他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自赞叹道,“天仙手书的文字,都有这样的威能。”
陈岩放下此本经书,看了眼檀木架上的其他经书,忍下心中的雀跃,他知道,天仙所书,玄妙非常,对自己修炼太冥真水大有裨益,但太过消耗精神。
要是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再强行观看的话,恐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陈岩把目光投在丹炉上,三足撑地,琉璃玉色,炉身上蟠龙升腾,口吐焰火,宛若活物。
“用丹炉盛放的丹药?”
陈岩目光一闪,大袖一扫,白皙如玉的手掌按在丹炉上,轻轻推开鼎盖。
下一刻,
只听水音潺潺,初始之时,像是溪流过石,时候不大,便成了江海拍岸,浓郁的水气化为惊虹,横冲云霄,在半空中凝成华盖。
陈岩站在丹炉前,只嗅到浸人的香气,浓而不散,直冲入口鼻,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飘飘欲仙。
“好强的药力。”
陈岩目光一凝,还没等他继续动作,就听一声嘹亮的龙吟后,自丹炉口上,飞出一条迷你小龙,张牙舞爪。
小龙不到半尺,玲珑剔透,鳞爪鲜活,一出现之后,就腾空要走。
丹药,已生灵性。
第一千一十七章 一炁大灵化龙丹
殿中。
黄幡垂帘,金铃夜鸣。
宝树郁郁葱葱,照影在后面的屏风上,依稀见到,仙人骑鹤归去的逍遥。
冷虹在上下腾跃,寒色氤氲,凝成一片晶莹。
丹炉蓦然一震,仙音响彻,钟声不绝,重重的祥云中,一个小龙腾空而起,夭矫弯曲,鳞甲俨然,有飞天遁地之能。
丹药化龙,甫一出现,一种匪夷所思的香气散开,异象不断。
陈岩轻轻一笑,背后的太冥真水自自然然升起,倏尔一折,化为一只大手,有覆盖天地之威势,澎湃的水音,浩浩荡荡,周而复始,响彻四方。
大手似缓实疾,捉拿日月,定下乾坤。
任凭小龙辗转腾挪,千变万化,都逃不过五指关,硬生生被大手抓住。
“咄。”
陈岩口吐真言,用手一抹,刚才还玲珑活现的小龙哀鸣一声,滴溜溜一转,化为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上丹下青,缠绕紫芒,云蒸霞绕,自生妙音。
丹药在手,香气扑鼻,有一种难言的气机在流转。
“好家伙。”
陈岩目光一凝,时空之力回溯,立刻看透此丹药的虚实,里面细细密密的阵法禁制,小如芥子,何止百万,简直巧夺天工。
此丹药,不是简单的锻体,固精,养神,而是蕴含某种法则,和冥冥中的道果都有少许联系。
其珍贵,有价无市。
“一大灵化龙丹。”
陈岩神采奕奕,小心翼翼地将此丹药收好,待合适机会服用。
“殿中还有不少好宝贝。”
陈岩真有一种身入宝山的感觉,四下琳琅满目,缤彩纷呈,他收好丹药之后,踱步来到一檀架前,上面放置着是各种各样的五行灵粹。
五行灵粹,金木水火土齐全,都生有玄妙的花纹,在中央,隐隐凝练出青龙,白虎,玄武,火凤,麒麟,等等等等的虚影。
扑面而来的五行之气,浓郁到化不开,凝成实质。
“广元仙尊当年莫非是想走五行的路子?”
陈岩看着眼前的五行灵粹,都是世间少有的奇珍,放到外面,都是让人疯抢的,然后略一沉吟,自大袖中取出一个葫芦。
葫芦不大,古藤缠绕,翠叶滴水,丝丝缕缕的灵光在葫芦口氤氲,若大泽烟云。
仔细看去,玉葫芦上细密的花纹交织,没有人为的痕迹,而是像天然的一样。
“乾坤五元宝葫芦。”
陈岩摩挲着葫芦上的花纹,目光流转,此宝是他当年自一个水族手中得到的,有吐纳灵机转化为五元宝气之能,可以滋养各种神兵利器。
以往的时候,他修为不高,还看不穿这五元宝气的玄妙,但现在看去,却发现幽幽深深,有一种本源的力量。
这样的法宝,可不简单。
看到乾坤五元宝葫芦,陈岩又想到自己手中的八景金阳宝镜,此宝更是非同一般,似乎牵扯到不小的秘密。
除了这两件法宝,徐星星所指的无量星劫宝灵珠和大元黄赤天也有联系。
当日大脑袋的徐星星曾讲,洪荒界不是一般的地界,曾经有不少金仙传承的宗门出现过,蕴含的机缘也是非同小可。
陈岩目光幽幽,按捺下诸多的念头,心神一起,乾坤五元宝葫芦一转,自葫芦口生出无穷的吞噬之力,将谭木架上的五行精粹统统吸入其中。
轰隆隆,
少顷,宝葫芦之中,就传来潮汐般的声音,非常浩大。
五元宝气,山呼海啸。
陈岩收起乾坤五元宝葫芦,身形一转,已经离开仙天,回归自己的洞府。
正是半夜。
空山有月,深谷有音。
霞光上新树,云色凝松寒。
陈岩踱步出来,看着景象,目光炯炯有神,他身上的气质沉凝,水音环绕,和往常不同。
天仙之言,非同小可。
更何况广元仙尊是修炼太冥真水得道,同出一脉。
真的是,相得益彰。
陈岩只是仔细回味,都觉得大有裨益。
好一会,陈岩停下玄功,自云袖中取出乾坤五元宝葫芦,用力一抖,五元宝气自其中激射出来,浩浩荡荡,无穷无尽。
很显然,此宝在仙天中吞噬掉品质高的吓人的五行灵粹,从而衍生出前所未有的五元宝气,乃是滋养神兵利刃好宝贝。
刚一出现,就充塞内外,有玄妙仙乐跟随。
“出。”
陈岩又掐了个道诀,登时耀眼的金虹如蛟龙出水,横空而行,往下一落,化为一个个的革天星将,身上披甲,手中持刃,威风凛凛。
革天星将,是以秘术神通炼制而成的傀儡,别有玄妙。
只是随着他修为提升的太快,革天星将们已经跟不上,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现在从仙天中得到不少的宝贝,正好重新炼制一番。
轰隆隆,
六十四个革天星将,一跃而起,踏入到五元宝气凝聚的长河中,身上立刻出现一个接一个的黑洞,将之吞噬进来,淬炼自身。
不得不讲,自仙天中取来的五行灵粹品质之高,超乎想象,转化出的五元宝气也和以往大不相同,革天星将在此冲刷下,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咄。”
陈岩没有停手,他从仙天中除了得到五行精粹后,还有不少的天材地宝,反正他门下无人,不需要操心弟子,除去自己修炼所用外,其他一股脑打入革天星将中。
在同时,陈岩双手如同莲花般盛开,不断地打出各种各样的法诀,在革天星将的身上镌刻大阵。
要知道,陈岩现在是真仙三重的境界修为,又在太冥宫中博览道经,见多识广,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全力发动,时空变化,乾坤扭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岩断喝一声,将八八六十四个革天星将送入到大哉九真天玄宫,投入到宇宙雷池里。
太玄雷尊自雷池中冉冉浮出,口诵真言,耀眼的雷光从天而降,进入革天星将身中,进行最后的祭炼。
陈岩看了眼,见到革天星将像是被雷光包裹的大茧子一样,沉在雷池底部,时时刻刻在不停额蜕变,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陈岩刚想休息一下,外面滴水檐悬挂的铜钟响起。
第一千一十八章 今昔人不同
洞府里。
霜气未满,枝头挂雪。
漏下琐碎冷光,大小光晕,摇曳在山石上。
一白一青,烂然列锦锈。
尚有翩翩仙鹤,沿路踏月而归,鸣声清越。
陈岩举步来到檐下,见悬挂的金钟之上,有一只金鸟腾跃,绕之振翼,长长的尾翼拖下来,五颜六色。
于是,他运起法诀,把手一招,金鸟低鸣一声,倏尔一收,化为符信,落到他的掌中。
叮当,叮当,叮当,
符信无风自鸣,自然展开,道道信息展露出来。
陈岩目开一看,松岩上的莲花灯投下温温润润的灯光,照出他面上的奇怪之色,喃喃道,“想不到陈南朝真以武道人仙之姿离开了洪荒界,而且还有陈家啊。”
陈岩略一沉吟,唤来道童,吩咐一声,道,“持我手令,前往界关,将陈家一行人接到洞府来。”
道童清清脆脆的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出了洞府,骑上白鹤,双翼展开,像是一片白云,疾行而去。
且说陈家一行人,被拦在界关外,只能待在飞宫中。
晶晶莹莹的光自外面进来,氤氲在曲栏云阁间,晶润玲珑,宛若雕刻。
四下竹叶摇摆,衬着明光,毫发可数。
有几人的脸色不好看,嘟囔道,“我们陈家到哪里,不都是被奉为座上宾,现在居然被人挡在门外,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万里迢迢而来,岂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