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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冥宫的太冥真水不愧是直指大道规则的神通,”
化作婴勺之相的蓝采和口中发出声音,冰冰冷冷,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也染上了先天生灵视万物为食粮的冷漠,他没有任何的动容。
下一刻,
只见高山层起,裂中央为谷,谷中蓄满水,寒冽而又澄明,其上有金文浮沉,叮当有声音,然后传在四方。
不多时,水光一开,自里面升腾出一个庞然大物,状若刺猬,大似山岳,全身赤红如丹火,根根锋锐的尖刺上天,闪耀着寒光。
只是一看,就让人心惊胆战。
此庞然大物卷曲着身子,空洞洞的眼瞳里面有黑芒跳跃,有一种不祥的灾难气息。
是的,不祥,灾难,毁灭,恐惧。
这又是一个仙天生灵,所到之处,会带来灾难,瘟疫,痛苦,死亡。
每一次,都是真正的灾难。
“又一个。”
陈岩看了眼,太冥真河压下去。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六神金锁困仙阵
半空中。
正是晴色织文,璀璨若锦绣天成。
再仔细看,千百的山丘横斜在其中,尖似青髻,圆似宝盖,陷似玉池,千姿百态,各依方位,凝成阵图,熠熠生辉,大放光明,弥漫四下。
在这个时候,烟云氤氲下来,雾气澎湃,周匝霜白一片,依稀只有庞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陈岩抬起头,见青树盘藤,层层叠叠,向上托举,上面是状若大鹤的婴勺,另一侧金水耀空,澄明高洁,酷似庞大刺猬的凶物半蹲,浑身上下荡漾着瘟疫之气,要带来毁灭,灾难和死亡。
轰隆隆,
这还没完,只见天穹一暗,旋即光明大作,星斗簇簇,陨落下来,落到水中,如珠走镜,噼里啪啦作响。
在中间,从里面跳出两尊魔神,一个是牛头独目,蝎身龙尾,一个是蛇首人身,背生狮子面孔,长翼千丈,横空而立。
两个魔神,都是身上缠绕星光,细细密密,周而复始。
这两个魔神一出现,就有星陨爆炸之音,似低沉的鼓音,听在耳中,让人头皮发麻。
“掌控星辰的存在。”
陈岩负手看着,脚踏金莲花,郁郁馥馥,不停地转动,香气凝结晶莹,玄中又玄,六根清净。
“青,浮天牦牛。”
蓝采和的声音继续响起,像是金石之音,话音刚落下,森森然的杀机铺天盖地,蜂拥而来,初始之时,只有银线一道,不到半个呼吸,已经充塞时空,爆音像雷霆炸响,四下迸射,乾坤崩塌,声势伟岸。
在银光之中,又有两个庞大身影,一个是苍头无角,腹下生有三足,吼声如雷,一个是耗牛模样,四蹄踏空,弯弯的长角像是死亡的镰刀,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纹理,组合成一幅宇宙中亘古的图像,冷粼粼激荡。
六个庞大的身影,占据在各自的方位,只是沉默不动,就有一种塌天的杀机恍若实质,能够让所有的人感受到可怕。
火焰,瘟疫,星陨,雷暴,风云,灭世。
陈岩顶门上浮现出半亩的云光,高有百尺,上放五色毫光,金灯千盏,垂落下来,如檐下滴水,络绎不绝,他护身宝光,挡住力量的侵入,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玄功神通,就让我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虚有其表吧。”
“那你就试一试。”
六个庞大的身影同时说话,声音或高或低,但组合到一起,就是撼动天地的音律。
“好。”
陈岩一个好字出口,天门之上,千盏金灯一转,一道弥天极地的剑光已经斩出,森白的剑气呼啸,横在时空之中。
剑光一出,夭矫如龙,锋锐不可抵挡。
“哼,”
蓝采和冷哼一声,青咆哮一声,腹下的第三足抬起,高高踏下,踩向剑光,别看它身形庞大如山岳,但出乎意料的敏捷。
即使是和剑光的速度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青对付剑光,剩下的五个庞大身影一起,对着陈岩,凶威滔天。
陈岩却是站在原地,金灯璎珞垂下,一动不动,面带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青巨型的面孔上露出拟人化的惊讶之色,原因很简单,刚才锋锐不可抵挡的剑光凭空消失,了无痕迹。
是的,凭空消失,了无痕迹,没有任何的征兆。
“怎么可能?”
青一足踏空,简直有一种坠入万丈悬崖的难受,蓝采和真的觉得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的神意弥漫在时空之中,横无涯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可以讲,整个大阵都是在他的触角中,这样的天罗地网下,剑光怎么能凭空消失?
完全不符合常理!
“这样的变化,”
蓝采和是真心不舒服,对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讲,真的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掌中纹路一样,可是只要出现匪夷所思的变化,打击也是超乎寻常的大。
哗啦啦,
这个时候,不生不灭无形剑由无形化为有形,再次浮现,轻轻一震,发出一声清亮的剑啸,一分为六,向着六个庞大的身影打去。
陈岩看着,笑道,“我剑光分化,神出鬼没,可是不惧你以多打少的。”
话语声中,剑光呼啸,纷至沓来,每一道,都有一种有常无常的感觉,生死轮转,尽在其中。
剑光,剑网,剑阵,充塞内外。
在大阵中,所有的光影,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图画,统统消失,只有最为纯粹的剑光,倏尔来,倏尔去,倏尔合拢,倏尔分化,防不胜防。
这是融合两界石后的不生不灭无形剑,在陈岩的驭使之下,第一次绽放出无量的风采,转守为攻,锋利惊人。
蓝采和真的很头疼,这样的剑光在有形无形变化,完全无法捉摸,真的非常难受。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无形不是真正的无形,可是以他感应,就是发现不了。
发现不了,就相当于真的无形了。
想到这,蓝采和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六个庞大的身影不断地打出各种的法印,自上而下,轰击下来,阻挡剑光。
蓝采和是八仙中的人物,而且是身经百战,有自己的应对,任何的剑法,再是诡异雄奇,再是变化万端,都有自己的规律。
只要自己沉下心,找出其中的规律,就可以破去。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功夫不负有心人,蓝采和终于渐渐摸索出不生不灭无形剑的规律,六个庞大的身影往前一合,硬生生挤压爆炸。
时空爆炸,炸出阵阵的涟漪,一道无形的剑光飞出,轻轻一折,化为法剑之相,霜白一片,纹理俨然。
“反应很快啊。”
陈岩看在眼中,目光一转,不生不灭无形剑斜插入背后,长长剑穗拖在地上,猎猎生风,道,“看来只凭无形剑,还赢不了你。”
“大言不惭。”
蓝采和发声,六个庞然大物跃起,再次结成法印,或是沉重如山,或是飘渺似云,或是浩瀚伟岸,或是阴险诡异,种种不同,压了下来。
“哈哈,”
陈岩大笑,背后祥光万道,太冥真河浩荡,星辰入大河,雷霆衍生。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堂堂正正的骄傲
山门前。
溪山翠青,木石交晕。
藤蔓依附在上面,盘折左右,钩连上下,重叠平远。
不大不小的岩石上,中间裂开缝隙,自里面生出一株虬如龙的怪松,盘旋向上,枝干蟠曲,老叶纵横,恰似宝盖。
松光向上,遮在芦篷前,交映天明澄净,四下如洗,有一种美丽的色彩。
这样的色彩,倏聚倏散,辉照芦篷上观战的众人脸上。
纪文章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看着远处的阵图,里面风雷激荡,剑气呼啸,各种杀机碰撞,凝成异象,铺天盖地。
只是听在耳中,就让人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想不到这个蓝采和的玄功神通这么厉害。”
虚西溪和韩湘子交过手,暗自揣摩一番,衣袂上星辰篆文坠落,串串如珠,掉到地上,叮当一声,晕开如水的涟漪,声音不大不小,道,“看这斗法之能,蓝采和是在韩湘子之上的。”
徐乘鹤衣袖摇摆,上面烟波浩渺,木石相生,缠绕盘踞,有飒飒秋音,他静静地看着,道,“阵图遮蔽,看不明白,只是蓝采和真能抵挡住陈道友不成?”
徐乘鹤皱着眉头,有点疑惑,有点不解,有点心惊。
要知道,徐乘鹤他自己是和陈岩谈经论玄,交流切磋,深深知道其深不可测的力量,可以说凌驾于真仙之上,半步天仙,名副其实。
难道蓝采和真的是斗法无双,能够和半步天仙打得有来有回?
想一想,那真是太恐怖,毕竟张果老对上栖宁郡主的时候,只是被动防御,全力化解,维持不败的局面。
想到这,徐乘鹤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栖宁郡主。
栖宁郡主坐在莲花宝座上,宫裙翩翩,眉目精致,清气在背后盘旋,明净如妆,幽远莫测,她手托香腮,看着远处的阵图,看上去很如神。
似乎感应到徐乘鹤的注视,栖宁郡主收回目光,美眸一扫,已经猜出对方的疑问,道,“现在看来,陈副殿主确实是和蓝采和打的有来有回,不分轩轾,恐怕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这个,”
听到这样的话,在场众人都有惊色,不同寻常啊。
栖宁郡主手托香腮,烟霞萦绕,黛眉青青,她的俏脸上有一抹感慨,一抹沉思,道,“真没想到,陈副殿主会这么做。”
九日神舟上。
天光澈照,如倒囊入水,冷光粼粼。
辉彩自枝枝丫丫的扶桑宝树的缝隙间漏下,氤氲一地的霜雪。
丹红和霜白两色相磨,斑斓出各种的景象。
八仙剩下的其他人都驻足观看,小声讨论。
何仙姑不知道何时折下一段竹子,杂花在上面绽放,郁郁馥馥,她修为在八仙中算是末尾,加上阵图干扰,也只能看个热闹,嫣然一笑,道,“蓝师兄很厉害啊,和陈岩不相上下呢。”
韩湘子水火丝绦上系着洞箫,花纹曲折,无风自鸣,他看得出神,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蓝师兄的破迷证道十二玄玄是非常厉害,非大毅力大机缘大意志不能修炼。”
韩湘子有了疑问,自然要问出口来,他看向为首的三位师兄,道,“可是即使是以蓝师兄的神通无双,可是对上太冥宫的半步天仙,不也应该是先立足防守,守得住,才转守为攻啊,怎么上来就打的难解难分?”
他在太冥宫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太冥宫这个庞然大物中的半步天仙,绝对是诸天之中半步天仙中层次很高的,玄功,神通,法宝,都是顶儿尖的。
“蓝师弟的十二玄玄分化万千,历经红尘滚滚,不知道多少岁月才能成就,确实是不得了。”
铁拐李拄着铁拐,上面挂着的丹药葫芦放着赤红的光,有药香弥漫四下,丹丹紫紫的,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舒展开,道,“以蓝师弟的境界修为,全力施展,应该能够抵挡住半步天仙的雷霆一击。不过现在这个场面,可不是蓝师弟决定的,而是对面之人有意为之。”
“对面之人有意为之?”
何仙姑侧过身子,歪着脑袋,略有不解。
“是啊。”
铁拐李一拄拐杖,发出一声铿锵之音,像是铁骑突起,振聋发聩,道,“对面之人,舍去自己的道果本相和世界之力,完全是用真仙三重的力量在和蓝师弟斗法。”
“什么?”
何仙姑一听,美目睁大,玉颜上满是不敢相信,道,“现在玄门各派,无一人胜出,只剩下最后的陈岩一人,他要是败了,玄门各派在东荒的局势就会大动荡。”
何仙姑咔嚓一声,不小心,将手中的竹子折断了,露出嫩绿的断口,新雨细细,风姿而上,蹙着黛眉道,“这个时候,陈岩可谓是众人的心系在他的身上,他应该全力以赴取胜,甚至不择手段,怎么还会自废武功?”
“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何仙姑以己度人,思量道,“莫非陈岩的脑子是被张师兄的白驴踢了不成?”
张果老的小毛驴似乎能够听懂人言,它叫了几声,甩动尾巴,表示自己安安分分的,和这件事无关。
铁拐李听了,就是一笑,道,“师妹你真是异想天开,有趣的很。”
他看向场中,顿了顿,道,“我倒是能够猜出陈岩的几分心思。”
何仙姑好奇,催促道,“师兄快说快说。”
张果老和曹国舅的目光同样看过来,他们也是有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