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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正常啊。”
陈小楼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楼中走来走去,他看着外面融融的月色,荷叶摇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浮躁和不安,道,“时间很久了。”
“是。”
另一位长老是个女仙,玉颜精致,宛若少女,裙裾罩身,泛着宝光,她玉手捏着一截梅枝,美眸中有着忧色,道,“比以往记载的时候几乎要长了一倍。”
陈家主没有说话,手持莲花柄的玉如意,其晶莹剔透,幽幽的光照人眉宇,心中也有念头起伏。
在他看来,陈岩应该是历代有记载的手持真阳宝叶前去唤醒真阳开天斧中道行修为最为高深的,按照常理,应该是用的时间最短。
现在迟迟没有出来不说,用的时间都比历代用的时间最长的都要快两倍了,很明显,出现了意外情况。
“肯定是那个先一步的家伙,”
陈家主握着玉如意的手攥紧,对方能够绕开陈家企图沟通真阳开天斧,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即使是陈岩非同凡响,要能够东风压倒西风也不容易。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用时这么久。”
陈家主用这个安慰自己,可是已经有一段时间祭台已经不再接引他们陈家人禁制法阵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陈家的众人现在的心思很统一,就是提心吊胆。
原因无他,真阳开天斧对于陈家真的很重要。
不提那种真实的好处,就说虚的,每次真阳开天斧出世,陈家都会迎来繁荣,任何陈家人只是想着这个,就会干劲十足。
“希望能够成功。”
陈家主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都镇定不下来,心中前所未有的祈祷。
正在此时,祭台的中央,宝树之上,树冠盖盖,凤鸟停之,然后万千的篆文自其中激射出来,大若星斗,光彩夺目。
不计其数的篆文升腾,左右一绕,化为珠帘一样,向两侧展开,然后一只脚踏了出来,轰然有声。
“出来了。”
陈家众人,所有在场的人,都站起来,看着烟水袅袅,金莲垂地,在脚之后,就是整个人,高冠法衣,文采鲜明,天姿掩蔼。
整个人神采飞扬,顾盼之间,威势无双。
不是别人,正是陈岩。
陈家人屏住呼吸,压下心中的喜悦,再往后看,就看到一柄古朴的斧头,弥漫着岁月的痕迹。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人在陈家月在天
是夜。
月白风清。
四下湖水澄明,玉色剔透,玲珑在望。
祭台在水中央,其上宝树亭亭如盖,老干虬枝,根叶苍秀,氤氲彩光,琉璃宝气。
正在此时,宏大的玄光降临,诸般妙音响起,细细密密的篆文腾空跃出,如同拳头大小的明珠,宛若漫天莲花宝盏,熠熠生辉,照亮四方。
再然后,陈岩出现在宝树下。
新月在天,人在祭台上,手持宝斧,对之清光如水,弥漫在四下。
人一出现,黄钟大吕般的清音响起。
在玄白界的四个角上,都有火焰流光,冲霄升空。
任何一个陈家人,沐浴在这种异象中,都觉得神清气爽,甚至有不少的法力涌动,串串似涌泉一般。
陈家主见到这样的景象,豁然起身,手紧紧握住玉如意的莲花柄,目中激射出耀眼的光辉,落在陈岩手中的斧头上,上面的花纹古朴而神秘,却自有一种开天辟地的厚重。
“是真阳开天斧。”
陈家主到这个时候,自然是肯定了,他压抑着心中的兴奋,目光炯炯。
“真阳开天斧。”
陈家的其他人同样看到这个斧头,都是喜形于色,要知道,真阳开天斧每一次出世,陈家都会迎来一个新的巅峰。
“陈岩,”
良久,陈家主自真阳开天斧上收回目光,大袖一展,走上一步,面上是掩不住的笑容,道,“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真是大喜事。”
他的声音荫映的溪色,泛着朝阳的霞光,高兴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道,“我已经吩咐人在殿中布置好宴席,给你庆功。”
“好。”
陈岩看了手中的真阳开天斧一眼,眸子澄明,点头答应。
叮当,叮当,叮当,
下一刻,金童捧香,玉女撒花,华盖高举,锦旗扶摇,一行人喜气洋洋的,离开大湖,向陈家的长明宫行去。
陈岩走在中央位置,和陈家家主并肩而行,谈笑风生。
其他的人,所有的陈家的高层,都自觉地跟在后面,没有人跳出来表达不满。
原本陈家主就吩咐过,陈家要尽力拉拢陈岩,众人表面上都是恭敬,而现在陈岩成功唤醒真阳开天斧,立刻在所有陈家人眼中都蒙上了一层特殊的神采。
在以往,每一个唤醒真阳开天斧的人,都会冲锋陷阵,无与伦比,带领陈家走上巅峰。
如今陈岩走上这个位置,即使是他以前没有在陈家,也不愿意认祖归宗,但只要是姓陈,手持真阳开天斧,都会让陈家人放下敌意。
陈岩大袖摇风,从从容容,他能够感应到陈家众人的心里变化,暗自一笑,真是幸亏真阳开天斧在陈家非同寻常的地位,自己的计划才会这么顺利。
于是陈岩一边和陈家家主谈笑风生,一边和真阳开天斧的器灵在沟通,道,“开天道友,你很久没有入世了,现在看一看,如何?”
开天道人立在真阳开天斧之上,金灿灿的光晕罩身,他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是冰冷冷,用不屑地语气道,“陈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用每况日下来形容毫不为过。”
“没有长盛不衰的仙道世家,陈家也是一样。”
陈岩并不在意,他握着和真阳开天斧冥冥中签订下的契约,正好能够约束对方,笑着道,“陈家这个样子,对我来讲,未尝不是好事。”
“当然,”
开天道人法衣上有景云祥瑞之色,玉池粼粼,荡晕宝水,道,“要不是陈家衰落,已是日薄西山,你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将这个仙道世家不停摆弄,任意作为。”
他的话语中带着少许的嘲弄,这位器灵可不是简单之辈,没多久就能看清楚陈岩和陈家的怪异关系,并推测出陈岩的野心。
“哈哈,”
陈岩一笑,五色云气悬于头顶三尺,似是金枝玉叶一样,他道,“像是陈家这样的家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可没有能耐摆弄,只是合作罢了。”
陈岩看上去很认真,一字一顿地道,“合作共赢。”
开天道人看了一眼,哼了声,道,“这次之后,我和陈家的因果渊源就断了,从此之后,我走我的阳关道,陈家走他们的独木桥,陈家以后如何,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岩也知道这点,点点头,不再说话。
长明宫。
朱楼高阁,小池别院。
檐上飞水下击,凛然若秋水,交匝四下郁郁青烟,凝而不散。
还有藤架上垂下紫色,袅袅铺地,氤氲香气。
众人抵达之后,早有人布置完成,华灯高举,玉案如云,自内到外,看不到尽头,不知道多少的侍女来来往往,穿梭其间,如同美丽的大蝴蝶。
接下来,自然是没有可讲的,陈岩和陈家众人都是各自按照地位入座,地位高的坐在里面,地位差一点的就接近外面。
毫无疑问,陈岩是坐在最里面,他是最为耀眼的,是场中的中心。
在这个时刻,任何陈家人在陈岩的面前,都会暗淡无光,即使是威望非常高的陈家主。
陈岩借着这个机会,也是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风采,尽量给陈家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众人正在高兴头上,非常配合。
“陈岩,”
陈家主破例喝了几杯酒,他按着玉如意,笑道,“不知道接下来你是怎么安排的?”
“这个,”
陈岩放下酒盏,似乎略一沉吟,道,“在天庭,东御中正在在竞争帝君的关键时刻,按照常理,我是应该立刻动身前往天庭的。”
“是这个道理。”
陈家主点点头,他想到陈家和天庭的前帝君紫阳签下的条约,现在已经成功沟通真阳开天斧已自动生效,陈家在一定程度上是和紫阳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要是紫阳真能重登帝君之位,对陈家的帮助非常之大。
只是陈家主看了一眼真阳开天斧,目光略过站在斧头之上面无表情的开天道人,这个器灵对陈家人的态度那叫一个不冷不热,沉吟一下,还是道,“不过我觉得,天庭暂时不会出现变故,可以抽点时间处理下陈家之事。”
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善恶两分不为人
庭中。
云石生烟,松凝雨色。
参差的台阶覆盖苔藓,斑驳荫浓,周匝古藤偏暗,幽鸟飞来飞去。
大小不同的妙文,自墙壁上的莲花宝灯上激射出来,稀稀疏疏的,弥漫在四下,叮当有声。
陈家主坐在云榻上,手持玉如意,声音不大,有一种商量的语气,道,“陈家现在也是在关键时候啊。”
陈岩知道陈家主的意思,真阳开天斧能够被陈家这么看重,当然有很多常人不知道的辛秘,他故意沉吟了一会,眉头要皱成疙瘩,开口道,“这个啊,天庭东御中那里真的很需要我帮忙啊。”
“以陈岩你展现出的力量,天庭东御中看重是定然的。”
陈家主笑了笑,云风相吹,竹色扶摇,映在法衣上,道,“不过在陈家,也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到时候,我选好家族的精兵干将跟你一起前往天庭。”
他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
陈岩没有说话,只是坐直身子,目中有光,看上去还在思考。
“陈副殿主,”
陈小楼见此,插口道,“东御中紫阳是天庭的前帝君,手段之高,难以用言语描述,有他亲自坐镇天庭,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其他意外的。”
陈岩环顾四周,见陈家的众高层都是目有希冀之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道,“好吧,想来我留下来帮陈家,东御中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哈哈,”
陈家主一听,笑出声来,道,“正是这样,我们玄白陈家以后可是东御中最坚定的支持者,我们陈家强大了,就相当于东御中强大了啊。”
“是这个道理。”
陈家的高层们以陈小楼为代表都表示赞同,就是这个道理啊。
“那好。”
陈岩扶正道冠,背后玄气升腾,化为白鹿衔环之相,叮当作响,道,“那我们要尽快,我了结之后,就得立刻赶往天庭。”
“那我们现在就谈一谈。”
陈家主敛去面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开始和陈岩交谈起来。
三十三天,青玉洞。
门口是青玉照壁,雕刻精美。
在其上,绘制有牡丹,莲花,芍药,等等等等的植物图案,还有弯曲如羊角似的符号,组合在一起,映着天光,不停地闪烁。
袅袅的烟气,绕在左右,透着一股子的朦胧。
置身其中,可以屏蔽各种因果,遁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刘尚周坐在玉璧前,长眉如剑,眉宇间有着冲霄的煞气,他的身子周围充塞着灾难和毁灭之气,重重叠叠的,浓郁化不开。
仔细看去,刘尚周额头凸起如角,鼓出一个疙瘩,像是宝珠一般,耀着光彩。
“道友,”
宝珠转动,发出一道声音,清亮若山间的泉水,透着清澈,道,“你又何必这么抗拒?你本是恶念所化,归于我身,我们才能够恢复。”
“哼,”
刘尚周微微抬起头,目中有残影闪过,道,“什么恶念善念,我就是我,我就是刘尚周,且看我将你融入我身。”
“道友这么想就错了。”
宝珠中传出的声音很有一种谆谆教导,令人如沐春风,道,“要是以道友为主,恶意贯空,灾难降临,将来必定会和那一位有所冲突,到时候是以卵击石,自取毁灭。”
“这样的话,还是我为主导,才是正途。”
“在这个纪元中,我们是有机会踏上巅峰的。”
刘尚周对此嗤之以鼻,很是不屑,道,“要不是你不停地做手脚,以我的能力,早就有了挑战的资格,何必想现在这样?”
“至于你,瞻前顾后,胆小如鼠,”
刘尚周长眉轩起,如剑出鞘,道,“你是没有资格踏上巅峰的。”
“凡人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宝珠传出的声音不断,不疾不徐,如山中的松风,携带着丝丝缕缕的晴绿,道,“成道本来就是千难万难,我们肯定要选择一条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