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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亮亮的,非常夺目。
瑶池之主扶了扶云鬓,展袖起身,腰间的玉佩摇风,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她曳裙来到小窗前,美眸睁大。
在她的目光之中,有一片奇异的世界正向天庭而来,即使是隔得很远,但其中上有清气,下临黑水,阴阳交汇,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这样的世界,不同于一般的世界,阴阳交汇,宛若太极,时刻循环,日益壮大,是宇宙造物之精华。
“他们四人的计划要成功了。”
其他人看不到这奇异的景象,可是像是瑶池之主这样的存在,本身修为通天彻地,在天庭还有不小的权限,再加上早早知道内情,有意识地提前留意,所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瑶池之主玉颜上的喜悦一闪而逝,她想了想,眸光投向下方的西极园,在那里,明光冲霄,散做五彩,其中如意,宝盒,莲花,明轮,等等等等,相映成趣。
“紫阳怎么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女仙有了疑惑,再次上前一步。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心生疑惑强上门
瑶池之主扶栏而立。
四下松竹稀疏,晚霁带雨,有森森郁郁之色。
参差颜色鲜活,映在女仙垂下的流苏上,细密交织。
依稀看到晶莹的肌肤,幽幽冷香弥漫。
整个人,美轮美奂,如诗如画。
这位女仙抬眸看向西极园方向,其半空中的五彩光明映入眸子中,她玉颜上有疑惑之色,纤纤小手无意识地叩打身前的栏杆。
在她看来,或许天庭的其他人还发现不了四位帝君的举动,可现在幽冥照影,日月留痕,像是紫阳肯定会察觉。
紫阳这样的人物,修为通天彻地,在这个图穷匕首见的关头,冥冥之中自有感应,可以洞彻真实。
这个时候,是瞒不过他,也不需要再瞒了。
只是怎么还无动于衷?
瑶池之主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事出反常者为妖啊。
女仙用手捋着垂下来的青丝,曳裙而行,环佩叮当,若泉水洗石,玉颜清冷,她想了想,蓦然间有了决定。
“起。”
瑶池之主念头一起,悬于半空中的飞阁檐下风铃响成一片,重重的光落下来,少顷,整个阁楼已经到了西极园前。
眼前的庭院,霜石嶙峋,夹杂松柏。
仙鹤剔翎,白鹿奔走。
时而有巴掌大小的玉象,甩着长鼻子,跑来跑去。
只是一看,就觉得欣欣以向荣。
不过瑶池之主知道,这样的景象只是投影罢了,眼前的西极园实则是一个完整的界空,绝大部分隐藏在时空中,只露出一角。
要是主人不同意,外人是拒之门外的。
瑶池之主停住飞阁,整理了下衣裙,手按玉如意,自檐下转出,来到门口,顶门上庆云翔集,豪珠当悬,推向前。
气机牵引之下,庭院的门口,琼文自落,结光生彩,铜钟大鼓之音,远远传出去,传到最里面。
正是贵客临门,自有奏乐。
时候不大,门户一开,有一道童出来,牵着白鹿,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上真。”
“嗯。”
瑶池之主点点头,发髻若碧螺,翠峰叠嶂,玉音清脆,道,“我要见紫阳。”
开门见山,简单直接。
没有任何的虚的。
道童知道眼前这位女仙的身份,是天庭的真正大人物,他低头小声道,“上真,我家老爷正在闭关,不见外客。”
道童扎着小辫,声音小小的,小心谨慎地道,“上真,您请回吧。”
“不见外客?”
瑶池之主凤眉挑起,丹凤眼看着冲霄而起的五彩光明,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清晰,她不会和小道童一般见识,只是道,“我有要事要见紫阳,现在马上必须。”
“这个,”
小道童哪里见过瑶池之主这样的人物发怒,小脸都吓得白了,小身子瑟瑟发抖。
“紫阳,”
瑶池之主红唇轻启,声音束成一线,传入庭院中,一字一顿,道,“有事要见。”
庭院之中,安安静静。
似乎有风声竹音,飒飒有声。
“上真,”
道童都要哭了,道,“我家老爷真的在闭关,要是惊扰了他,会出大事的。”
“开。”
瑶池之主曳裙上前,云鬓之上,一枚凤簪子落下,倏尔一摇,表面上雕刻的花纹骤然变得细密,如同剪刀一般,弥天极地,庞大无匹。
剪刀一竖,寒光暴涨,自上而下,直奔庭院而去。
在刹那间,庭院的门户之上,有日月星辰之影浮现,重重叠叠,彼此交织,无量的画面升腾,冉冉向上,其中有瑞兽仙禽,奔走呼啸。
画卷一起,时空轮转,有一种毁灭的气机在氤氲。
潜台词很简单,闲人止步,敢硬闯者,杀无赦!
“还不出面?”
瑶池之主玉颜清冷,神意一凝,加持在宝簪子上,然后一种锋锐到不可匹敌的力量扇形发出,平平若镜面,斩了出去。
这位瑶池之主,悍然是动用了全部的力量,全力以赴,硬是要破门而入。
只见门户之上,水纹涟漪不断。
雷霆浮出表面,各种爆炸。
禁制大阵像是狂风暴雨中的扁舟一样,摇摇摆摆,看样子随时都可能破灭。
大阵委实强大,可时间久了,也抵挡不住瑶池之主这样的女仙的全力攻击,因为在整个天庭上,还没有入这么做过!
好一会,整个门户摇摇欲坠之际,陡然间,祥云落下,洞玄神明,星辰一样的文字飘逸下来,凝成莲花之相,陈岩踏步出来,人在满月轮中,声音变得阴沉,冷声道,“瑶池之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袭击我的府邸。”
声音冰冷,冷漠,有一种凛然的杀机。
擅闯人的府邸,可是极度挑衅。
瑶池之主当然知道其中的道道,要不然的话,这么多天,她只是坐镇于飞阁中,遥遥地进行监视,而没有其他动作,现在主要是四位帝君的布置大局已定,图穷匕首见,不惧其他人得知。反正只要四位帝君功成,紫阳这样四位帝君的眼中钉肉中刺肯定会被打入冷宫,真是撕破脸,她也不怕。
其次就是这位女仙见西极园现在还没动静,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综合这两方面的原因,她才强行登门。
现在瑶池之主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岩的身影,玉颜一片清冷,眉宇间积蓄着怒意,声音同样冷得像是九幽中吹出来的风,道,“你现在只是留了一缕神念?”
“一缕神念怎么能够有这样的气势?”
瑶池之主忍不住抬头,看着西极园上空的五彩光明,冲霄展开,照亮四方,压抑着怒气,道,“你的真身去哪里了?”
陈岩才不会回答她,他只是道,“今日之因果,他日你必还。”
说完之后,陈岩的神念由实化虚,原本冲霄而起的云光气机也逐步消散,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瑶池之主神情很不好看,她不会对一点神念大打出手,如今最重要的是已经肯定的是紫阳的真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把他们所有人当猴耍了。
“这样的变化,”
瑶池之主转身回到自己的飞阁,腾空而起,她要去和四位帝君说一声。
在同时,乱山界空中,陈岩睁开眼。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登临高台欲祭天
谷中。
星斗落河,清影冷峭。
天光暗淡下去,芭蕉叶上,水珠初晴。
稀稀疏疏的线条,交织成蝴蝶,翩翩起舞,上下左右,不计其数。
真虚,有无,折叠。
整个景象,弥漫着一种难言的气质。
陈岩蓦然抬起头,原本无神的眸子光芒聚拢,变得熠熠生辉,灿白照人,他的身后,袅袅的眼前自四面八方来,冉冉下沉,然后化为宝轮之相。
在其中,星辰掩去,南乡子也由实化虚,成为薄薄的画卷。
刚才的一切,像是南柯一梦。
陈岩吐出一口浊气,用手一招,紫阳宝弓和真阳开天斧化为流光坠落,尾曳瑞气,翼开祥云,连绵千里。
紫阳宝弓若金翅大鹏雕似的,在他的身子周匝盘旋,声音传出,道,“刚才的阵法禁制有点意思,居然让你从我们眼前消失,完全联系不上。”
开天道人没有说话,斧头之上,吞吐一个个的界空,如同五彩斑斓的泡泡,时而碰撞,晕开圈圈的光华,玄音自鸣。
刚才陈岩被拉入奇异的空间,他和紫阳宝弓也没闲着,是应对大阵的其他力量。
这可不是轻松的事儿,消耗颇大。
原本积蓄的力量几乎见底,正在缓慢恢复。
“不假神通,不用法宝,”
陈岩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依然心有余悸,刚才他遁入奇异的空间,时间静止,瞬间万年,而对面是南乡子这位古仙人,他们针锋相对,意念争锋。
其中的惊心动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外面只是一瞬,却是经历的最惊险的一次斗法。
“幸好我还是赢了。”
陈岩扶正道冠,长啸一声,宏大的力量发出,呈现半个扇形向周围扩展,倏尔充塞于所有的视野中,所到之处,漫天的星光敛去,变得天晴雨霁,明辉澈照。
大阵彻底被破,层层崩塌。
少顷,突有一幅宝图自天穹垂下来,溪水澄明,黑云下雪,霹雳闪电层出不穷,陈林泉和陈伯南两人依次从中走出,神情凝重。
两人顶门庆云只有三尺上下,法力内敛,看上去有气无力。
陈岩见此,对两人点点头,面带笑容,要不是两个人入阵,分担了一部分大阵的威能,自己要破阵恐怕要平添三分变数。
陈林泉和陈伯南上前,行了一礼后,退到一侧。
“叱。”
陈岩踏前一步,默念一句,用手一指,惊人的白光自指尖激射出来,向上一冲,化为云气,高有万丈,再往上,托举有四四方方的古铜之印,上盘龙虎,下刻帝字,金光万道,瑞彩千条。
继而古印稳稳当当居于中央,虚空中响起莫名的经文,庄严,神圣,威严,肃穆,一字一顿,讲述秩序,规则,和道理。
再然后,场中的所有人就看到一个神秘的界空凭空出现。
是的,界空,完完整整的界空。
陈岩展目看去,界空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座祭台,下方上圆,自上而下,镌刻篆文,文字古朴,有阴阳之道,有五行之理,有宙宇之深邃。
只是一看,就有一股宏大伟岸的亘古气机扑面而来,刺人眉宇,让人心生敬畏,战战兢兢,情不自禁地膜拜。
“这个祭台,”
陈伯南手持溪前遇风雨宝图,叠光如波,乍开新晴,他面容急剧变化,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眼前是是祭台,是天帝,是天道。
高高在上,凛然生威。
“这是古天庭的祭天台,”
陈岩负手而立,微微仰起头,看着古老的祭台,斑驳而沧桑,叹息一声,道,“古天庭的天帝每逢重要的节日都会登台,上祭天道,顺承运势,自为正统。”
当年天帝领衔,万仙祭天的景象,在古籍中都有记载,斯是盛世,震动寰宇。
整个宇宙相应,那样的场面,想一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陈林泉金睛有光,看着祭台,眉宇间闪过疑惑。
要知道,现在是帝君争夺最关键时刻,紫阳千辛万苦闯阵寻到古天庭的祭天台,是想要祭天?
这是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陈岩看在眼中,只是笑了笑,笑容高深莫测。
帝君的争夺,不是局内人,都是雾里看花。
实际上,即使是局内人,很多时候也只有一个大体的目标和方向。
而只有他,因为和天庭意志暂时站在同一阵营,才将之彻底洞彻,自己离帝君还有多远,需要怎么做,等等等等,洞若观火。
陈岩是不会和其他人解释,他整理了下衣冠,手按腰间的不生不灭无形剑,踏着白玉台阶,一步步,缓慢而坚定的踏上祭台。
每走一步,陈岩身上的法衣都荡开一圈的涟漪,有奇异的经文响彻,字字浮空,绽放紫青,垂落下来,延伸到地面。
等陈岩登上祭台最上方的时候,整个祭台,都弥漫着紫青,贵不可言,威严肃穆。
远远看去,云蒸霞腾,光明大作。
“天之祭台,”
陈岩站在最上方,看着四下周匝玄妙若天成的纹理,这不是人力雕刻,而是天道映照下的自然之纹,勾勒转折之间,尽显宇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