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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朱珏听罢,连忙依言逆运方才凝聚火种的功法,从腑内三焦中逼出一丝火意。左手手指疾弹,关冲穴陡然射出一线红光,直射向那炉中丹药。
这就叫“太虚之火”么?
果然那红色火光完全不受阻滞,透过丹炉,笼罩住那一粒丹药。
既像在保护,又像在注入一种能量生机。
那丹药一伺被火光包裹,便不再旋转躁动,仿佛终于得到了一丝休憩回复的机会。
几息后,“太虚之火”渐渐被吸收,包裹的红光越来越黯淡。
那丹药似已知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又急遽旋转起来,豌豆般大的丹药,竟一阵收缩如米粒,又一阵膨胀如蚕豆。
稍稍一暗,却忽的又一明。光芒亦闪烁不定。
丹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剧烈震颤不已。
那震动越来越大。
一眨眼的功夫,朱珏竟觉得那房间和地面都在跟着剧烈震动,仿佛天崩地裂前的一刻,似乎一切都要破碎一般。
好在加了封禁阵,不然看这动静,恐怕又要惊动峰顶了……
少年正暗自庆幸。
咦?
天怎么暗了!
有封禁阵,一切不会传到外面。却不妨碍外面的光线透过丹房窗户射进来。
只见外界天空上云气翻涌,整个第七峰瞬间便黯淡下来,似乎在酝酿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难道是
丹劫!
不,不可能!
凝气期的丹药怎么会有丹劫!恐怕连那些金丹长老都没见过丹劫吧……
“快,专心成丹!其它有我……还好你加了封禁阵,只逸出了一丝劫气,我还能试试……”
说话间,那白色玉牌上的白云图案陡然射出一道青光,青光幻化成光幕,在封禁阵中又结成一层禁制,彻底隔绝了内外天地。
空中的云气忽然便似跟丢了猎物的野兽,嗅了嗅便失去了方向,不知向何处聚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便又消散了。恢复了洋洋一碧的朗朗晴空。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与此同时,第七峰峰顶。
打坐中的峰主投来一丝疑惑的目光。
那小子又搞什么鬼?
才回去几天不到,竟又搞出这么大动静!
难道刚才真的是丹劫的劫云?
不对啊……即便真的炼制筑基造化丹,莫紫那丫头还没回来,他的材料也不齐啊。
良久苦思不获,终忍不住遥遥探出一丝神识……
封禁阵?
哼,凭这还拦不住我的神识……咦?这又是什么……好奇怪的手法,居然有两层禁制!
好小子,秘密真多呀。
算了,等那丫头回来再好好问问她……
峰主终于不甘心地收回了神识目光,重新闭目打坐起来。
而这个时刻,屋外云散天晴,屋内却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伴随这丹炉剧烈的震颤,那炉膛内的金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欢快的鸣叫。
高频的啸音竟将炉盖都激的露出了一丝缝隙。
金光刺眼而出。
丹鸣炉震?
这是……成了!
朱珏眼中骤然射出一道精光,手指一弹。
“至尊凝脉丹……出!”
第五十八章 丹境双成
随着朱珏一声暴喝,丹房内,“砰”地一声巨响。炉盖猛地抬起。
一道前所未有、无比炫目的金光如同太阳般猛地飞出。那陡然迸发出的灿烂光芒和无比炽烈的能量竟将屋内所有的桌椅木床等物顷刻烧光,甚至还在燃烧的紫炭炉火都被生生逼灭。
朱珏猝不及防,那《炼丹笔记》里可没说丹成时的威能会如此惊人。身上的衣服除了佩戴的铁剑都尽数燃尽。就连头发眉毛都瞬间烧焦脱落。肌肤更是灼热滚烫,几乎要冒出白烟。
幸好那玉牌似早有准备,白云图案中骤然射出一道蓝光,蓝色光芒瞬间罩住了少年。
一股清凉之感迅速包裹了朱珏,一时竟觉得无比舒适惬意。
而那出世的金丹似乎察觉到了玉牌中的一道威压,迅速金光息隐,潜藏了声势。似乎颇为畏惧一般,旋转着悬浮在丹炉之上七尺半空,疑疑不定。
“还不快趁热服下!”
脑中声音传来,少年蓦然惊醒。
是啊,还等什么。
右手一招,半空中那枚暗金色的滚圆珠粒笔直飞入手中。
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在最后入手的刹那,竟有一丝犹豫。丹药慢了下来,仿佛想要转向而逃。
这是什么丹药,竟似乎有一丝自己的意识!
朱珏哪敢犹豫,眉毛一凝,右手陡然一挥,牢牢抓住,紧接着反手便拍入口中我的身体辱没不了你,还不快与我合二为一!
在金丹入口前的刹那,少年依稀看到了三道丹纹!
管它呢,吃了再说!
那丹药入口即化,在喉咙中陡然化作一团金色光华流入了腹中。
这一刻,少年的眼中精芒峥嵘,身形陡的一颤,随即一片金色光华从毛孔溢出。
朱珏身上刚刚被烧灼坏掉的老皮纷纷破碎脱落,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新的皮肤。就连被烧焦掉的眉毛头发,都重新生长出来。
残皮碎渣纷纷掉落,露出了全新的肢体,如同破茧而出!
而在朱珏体内,更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金色光华流入到筋脉和十二正经中,从内外淬炼着经络脉壁。更寻到还未显露打通的奇经八脉内,照亮了通身经络。光芒透出体外。
若从外界看朱珏,便仿佛看到一个虬枝宝树,玲珑珊瑚。
这一刻,仿佛一瞬,又仿佛无比漫长。
那融合淬炼的感觉美丽而又痛苦。
“啊……啊……啊!”
少年终于忍受不住,直起身来,发出了仰天怒吼。
伴随这一声怒吼,痉挛停止了,痛苦消失了。
这一瞬间,他的身躯无比挺拔。
这一刻后,仿佛融进了某种神韵。
“我,成功了!”
感受到全身的经脉无比凝练稳固,朱珏喜极而泣。
他知道,自此以后,他必将不凡!
这时,玉牌设的禁制和朱珏布置的封禁阵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纷纷破碎消失。
丹房外和煦的日光终于完全不受阻碍的倾泻下来,照在少年身上。
懒洋洋的,无比通泰。
朱珏暗自调息,查探内里。竟发觉奇经八脉中的阴维一脉已经彻底贯通。
凝气二层!
不知不觉就突破了。
是了,早先朱珏就中品的益气丹养气丹从未断过。那峰主更发觉他早到了瓶颈,如今借着吸收至尊凝脉丹时的一丝威势,突破凝气二层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之前凝气一层时,朱珏便有了一鼎之力,如今甫一突破,竟感觉有了两鼎之力。整整提高了一倍!
一鼎之力,乃是指修士运用御物术能搬动一方百斤小鼎的重量,是衡量灵气法力的准则之一。
一般说来,凝气二层的普通弟子,到了第三层前的瓶颈时能积累有两鼎之力便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不过碰到朱珏这个异类。别人是一月等着领一粒普通养气丹,而他却是三天一粒中品的益气丹和养气丹混合服用从未断过。
是以无论是灵气的质量和总量都要超人一头。
掏出两粒丹药,一粒益气丹和一粒养气丹。分别缓缓服下。
自从上次炼制出上品丹药后,朱珏还从未来得及服用过,也不知效用如何。
如今连续三天不眠不休,凝脉成功兼且跟着突破,消耗颇巨,正是补充蓄积灵气的最佳时候。
丹药甫一入口,四周巨量的灵气便纷涌而来,如山洪般肆虐寻经脉而入。
一股炽热的感觉再次袭来,竟似吞进了熔化的铅汞,仿佛要熔化掉筋脉骨骼。周身白气蒸腾,仿佛身处蒸笼、会随时化掉一般。
饶是朱珏意志坚韧,也只能咬牙苦苦支撑,勉强不叫出声。
还好如今凝脉已成,不然还真承受不住这上品的养气丹带来的巨大能量。
闭目调息三大周天后,朱珏睁开了眼睛。
嘴角漾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不愧是上品丹药,只一粒,便彻底稳固了境界,更将自己的灵气上限扩展到三鼎之力。
已如今自身经脉的凝练程度,估计三天后再服用一次上品养气丹,便会到下一个突破的瓶颈了。而现在凝脉已成,瓶颈再不是问题。只是等待灵气的积累了。
前景无限美好,然而朱珏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虽然现在上品养气丹效果明显,可越往后,待凝气境界不断上升,需要的灵气成倍的增加后,养气丹的作用便会越来越小。只有炼制出更多更好的丹药才是办法。
此时收回思绪,才发现丹房内一片狼藉。自己除了一把铁剑,也被烧得一身精光。
露出一丝苦笑,朱珏从储物袋中翻出了刚拜入丹华时那套文士服装,权且先应应急再说。至于烧光的衣服和屋内其他用具,再补领一套也用不了几块灵石。
一偏头,忽然发现那块白色玉牌还静静躺在地上。只是方才耀眼的白光早已息隐,此时黯淡无光,仿佛埋藏多年的灰白象牙玉刻。
“多谢!不知阁下是谁?”
朱珏谨慎地拾起了玉牌,小心托在手中。心中有无数疑惑。
那莫名承袭的“太虚之火”,那护住丹药的“本源生机”,那丹劫前及时射出的禁制光幕……
无不说明那神秘声音的主人没有恶意至少暂时是如此。
虚与委蛇也好,互相利用也罢,总要先要交流一番。
反复呼唤了数遍。
良久。
那玉牌终于闪烁了一下,传出了一丝虚弱的声音:
“我刚醒……消耗太大了……需要大量丹药残魄,越高级……越好……不行了……我要睡了……一定要找到……”
旋即,声音彻底消失了。
少年陷入了凝思……
第五十九章 仪式的插曲
“丹药残魄,还越高级越好?可丹药的残魄,又是什么东西?”
人有魂魄,朱珏倒是知道。一般说来,魂魄即可理解为凡间常说的鬼,那鬼又是哪里多呢,自然是乱葬野坟或者墓地里……于此相类,那丹药的墓地就是
“废丹房!”
少年眼前一亮。
好吧,刚出来没几天,看来又要回去了。
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
不过心中还有一丝疑惑萦绕不散。
依笔记中所说,那人在炼制“至尊凝脉丹”时,丹成一粒,两道丹纹,是为上品。
可自己之前依稀看见了三道丹纹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炼制出了连那人都没炼制出的传说中的绝品丹!
没有道理啊。
笔记是那人所写,朱珏心中无比佩服。更自认无论是丹道还是修为都远远拍马不及。
这样稀世的丹药,能炼成一粒下品的便千难万难,何敢想是中品还是上品。
自己依葫芦画瓢,那不成还画出了个宝葫芦?
那么,自己和那人炼丹时的条件又有何不同呢。
“太虚之火?”
是了。依笔记的时间顺序来说,那人炼制这丹药时该还年轻,应该还没有修炼成这“太虚之火”。至于序言什么的该是后来才加上的。
而自己所传承的“太虚之火”的火种,十之七八便出自那人之手。是他不知多少年后才创出的。是以笔记的这一部分没有记述,也许要等到自己能看见后面的那一天才能知晓答案。
那么,还有什么不同呢?
“本源生机”。
是了,那玉牌还分了一道本源生机给那枚“至尊凝脉丹”。如此一来,起码就又加了一道丹纹。
三道丹纹,竟如此机缘巧合而成。不意今日却成就了我……
如果没有那玉牌的帮助,自己连成丹都要功亏一篑。更遑论绝品丹药了。看来,和那人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少年此刻对写下笔记的那人无比敬服,只是千万年的岁月,那人的身影早已模糊,如今自己虽然算是他的传人,也只能凭着这笔记独自摸索了。
以后必须要更加勤奋地练习才行。朱珏暗暗下了决心。
汝以道传吾,吾必不辱此道!
想到这里,少年长身站起。
炼了这么久的丹,是该出去走走了。
正欲推门而出,恰在此时,一只纸鹤忽然从窗外飞来,落在卧房内的蒲团上。
朱珏拾起展开一看,却是两行小字:
今日未时三刻“心传阁”,新晋弟子“授功仪式”,勿迟!迟则误,误则无。
原来是入门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