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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岳灵珊不知孙旭手段,听他取紫霞功如同探囊取物,心下不屑,不顾刚才岳不群不让她插嘴,出声道:“国舅爷如此神威,怎的不去灭了那为祸江湖的魔教?”
岳不群过来赔罪道:“内子无状,冲撞了国舅爷,请国舅爷息怒。”又道:“国舅爷神功盖世,便是那东方不败也不及国舅爷万一,怎会看上这些许的养气功夫?我徒儿林平之家传辟邪剑法威力无比,先祖曾借此剑法横扫当世,若是国舅爷喜欢,我”到了他这个份上,哪里不明白,什么正道魔教,不过混口饭吃,若是哪一方越了雷池,过了界,另一方自然去拼命,可若是大家各安本位,井水不犯河水,谁会闲的没事干去冒险?这几年魔教风平浪静,不过几个堂主香主为非作歹,大家能惩治的惩治,惩治不了的也都不了了之,你看哪个人不是嘴上喊打喊杀,有几个真的跑上黑木崖了?不过哄哄门派弟子,让他们不敢懈怠而已,做不得真。
孙旭笑吟吟地:“岳先生,你不老实,你华山九功紫霞第一的名号岂是妄传?那劳什子辟邪剑法在下可是不屑一顾的。你那紫霞功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蓄劲极韧,铺盖地,势不可当。发功之人脸上满布紫气,故有“紫霞”之称。”又自顾自的背诵起来:“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授,惟常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
才念几句便被岳不群惊讶的声音阻止了:“国舅爷怎知紫霞功?”
孙旭道:“这却不须岳先生费心了,岳先生也不必记着拒绝,我还有一份礼物送上,那时岳先生再抉择不迟。”
岳不群闻言,有些惊疑不定,自己这紫霞心法源自郝祖师,乃是一门道家养气秘法,传中若是能修炼到极致,可以举霞飞升。但是岳不群修炼这么久,出了容颜能比旁人衰老的慢一些,并不觉得有什么特长,这内力积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初,反倒使用之时特别损耗。而这门内功进境又十分缓慢,他修炼三十载尚在第三层徘徊,而按历代祖师所述这门内功越往后耗费时间越长,哪有人能够摸得最高境界?举霞飞升在岳不群看来不过是历代华山祖师给他们的纸上画饼、指处青梅,鞭策他们用心学武而已。
宁中则见丈夫愣神半饷,悄悄用肘碰了碰他,岳不群回神,连忙道:“山野之人,哪敢当国舅爷大礼?”
“岳掌门,你华山有一绝好的去处,思过崖,烦你带我前去。”
“国舅爷,那思过崖是本门犯事弟子静思己过之地,怎能让您去那里?”岳不群道。
“岳先生,我那桩大礼却就在思过崖上。”
岳不群见他坚持,不好再推,只得散了众弟子,只带自己夫人女儿与大弟子令狐冲带着孙旭往那思过崖去,一路无言,一会儿便到了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众人进了山洞,孙旭却径直看了那块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的石壁,轻轻的敲了敲,叹了口气。见众人都看着他,不解其意,才过来跟众人道:“方今下,能让我入眼的也就一个风清扬了。”顿了顿,看了眼岳不群“若是有了紫霞秘籍,他也不配我入眼了。”
岳不群有些不知所措,这国舅爷如此看重紫霞秘籍,要不要顺势给他算了,此人实力太过恐怖,已非凡人。当下要开口,却听孙旭又道:“岳先生,你等且去那边,劈开那边石壁,我的礼物就放在那里面!”
那厢令狐冲有些看不过去了,戏言道:“国舅爷岂不是强人所难?这石壁又不是豆腐,哪能以我等之力劈开,若是国舅爷想,不妨请几个石匠,刀劈斧凿,总有破开石壁的一日。”
第二十八章 各取所需有秘法
孙旭看了看他,如今因为此前衡阳城大肆搜捕、田伯光并未敢在衡阳停留,所以令狐冲没能遇上仪琳;既然没遇到仪琳田伯光,这结交匪类让他思过的由头便免了,令狐冲岳灵珊二人依旧是青梅竹马,二人你侬我侬。
而那被收入岳不群门墙的林平之虽然乍逢大变,可是此前衡阳巨变,父母并未惨死,大仇人余沧海反倒死在衡阳,连木高峰也被锦衣卫打退了,林平之没有遇到一系列的变故,他的世界观还没崩塌。而早就在衡阳时林镇南便大彻大悟,知道怀璧其罪,若是这辟邪剑法一直在自己这边,自己便一日不得安宁,索性辟邪剑法将所藏之处告知了西厂一众人,西厂人马自然取走了。没了这辟邪剑法的加持,老谋深算的岳不群岂会把女儿给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林平之
孙旭心下暗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却不知你面前这人虽然让你没了许多机遇,可是给了你最大的幸福。”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回话,只是屈起右手中指,轻轻一弹,只听嗤的一声,被孙旭所指的石壁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众人不断往后退,但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头不住滚落,洞中烟尘弥漫。
过了一会儿,烟雾消散,众人往那里看时,却见石壁后当真别有洞,看向孙旭愈发神秘莫测了。“这山洞看着由来已久,这位爷是怎么知道的?常听人言,厂卫缇骑能将下事一一呈报御前,便是你昨日在哪里吃饭,坐在哪个位置,都会画影图形事无遗漏,难道这也是厂卫侦知?”
岳不群虽是华山掌门,可是此等秘辛他也不知,与夫人面面相觑。
孙旭轻笑一声:“岳先生,这洞中便有五岳前人失传的众多剑招秘技,先生自可取之。”
岳不群闻言,先不答话,只是捡了洞中的硝黄之物弄了个火把,嘱咐华山众人在这里作陪,一个人往洞内去看了。少时,只见他满脸喜色地出来,招呼众人进去,却被孙旭阻止道:“岳先生,我的礼物到了,您的回礼呢?”
岳不群讪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双手奉上:“便是没有这份大礼,国舅爷想要这紫霞功,岳某也该双手奉上。”这次话间,再无推辞。方才第一次拒绝孙旭不过是作为武林人士的矜持,他虽然去官府登记造册,可是数十年习武演技,心中对官府是然的轻视的。
见孙旭接过秘籍,又捧了捧这位爷:“国舅爷虽然年齿不长,可是性情温和,大和道家三味。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丧仁而气失,贼则心恨而气促。观国舅爷,强而不暴,贵而不骄,严而不酷,机而不贼,若习紫霞,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孙旭笑道:“岳先生过誉了,在下心愿已偿,岳先生自便吧。一会儿可就没有这么清闲喽。”一边,一边翻阅那紫霞秘籍,不多时,竟然将那书原封不动还给岳不群。
岳不群讶然道:“国舅爷这事”
孙旭道:“我已然看完了。”
岳不群大骇,相传武者若进入先之境,便非常人之躯,有种种不可思议之事。这孙旭并非神童,过目不忘,莫非
看孙旭当即盘腿坐下,做了个五心朝的姿势,岳不群知他要现在便研习紫霞功,心下哂然,自己方才不过吹捧之语,这国舅爷怎的还当真了?武夫四性哪是如此容易便抛却的?想要劝两句,却看孙旭已然入定,也不好再,只是嘱托令狐冲在这边为他护法,自己带着妻女进洞去了。
令狐冲见今日这劳什子国舅爷来了之后,师傅哪还有半点君子剑的风度?甚少见过师傅如此谦恭,甚至觉得师傅有些丑态了,还让自己为这人护法?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他为人放荡不羁,喜欢自由自在,可如今华山受朝廷约束,他又是华山大弟子,以后要执掌门户的人,见了朝廷的人,多少有些抵触。
虽然心中不满,可师傅嘱托,哪敢怠慢?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四周,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师傅三人还未出来,却听思过崖上一阵脚步声想起,怕来人吵到孙旭,赶紧出去,却发现来人是自己最要好的陆大有。
陆大有一脸急色,看见令狐冲就要大喊,令狐冲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二人离得近了,令狐冲才轻声问道:“六猴儿,怎么了?神色如此匆匆?”
陆大有平复了一下气息,回道:“祸事了,师兄。有几个不知名的歹人杀上门了,自称自己是华山派前辈,要与师傅讲话。我们好言相劝,他们不听,非得闹事,两边便动起手来了。不想这几人身手了得,众师兄弟抵敌不住,只好言明师傅在思过崖待客,我趁着他们不备,先跑上来报个信儿。”
令狐冲一听,气道:“何人如此大胆?待我去会会他们。”
陆大有拉住他,急声道:“师兄不可,我们几人联手连人家十招都没撑过去。看此情形,必须得师傅他老人家出马才是。”
令狐冲还要再讲,却听又一阵脚步声响起,此时已近正午,可这思过崖高何止百丈,有些云烟氤氲,崖下影影绰绰的十几人正往上走,这时岳不群一家人也从山洞中出来了,他内力深厚,耳聪目明,早听到陆大有的讯息,甚至连崖下来人也一清二楚;来不及去看孙旭,径直走到外边,令狐冲二人给他见个礼,几人一齐等候来人。
岳灵珊凑到令狐冲身旁,悄悄的闻陆大有:“你可知那几人是谁?”
陆大有摇摇头:“我却不知,那几人使的也是华山剑法,虽然似是而非,可是他们剑招老道,可见言语不虚。”话间偷偷瞄了瞄岳不群。
岳不群夫妇自然听到几个后辈的交谈,宁中则有些担忧地:“师兄,听陆大有所,这几人似是剑宗弃徒,他们隐居几十年,今日前来,来者不善啊。”
岳不群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们要来便来,今时不同往日,何况今日他们来的可是不巧。”完看向孙旭,“这位国舅爷可是神通广”话一半,看到孙旭的状况时,只惊得魂飞魄散。
第二十九章 气昂而来狼狈归
只见那孙旭此时周身被紫白之气笼罩,仔细看时却见那一道道紫白之气由鼻入耳,再由耳入口,在七窍间来回运转,头顶处还有微弱光芒。旁人不知,岳不群可是知道。他从就听各种神仙法术,这个祖师飞升,那个先辈成仙,那时便缠着师傅等人给自己讲,只是大了之后,才发觉成仙作祖不过虚妄,长生不老更是空谈。可是今日却见到这孙旭竟然有师傅口中所异象,练气自生七窍皆通,这便是神仙之体了!旁人成仙之难,便在于难于汲取地灵气精华,便是炼气存神,也是取少弃多。而若是练气大成,七窍皆通,那灵气自然循环不衰,便成了取多弃少了。
而这国舅爷如今七窍之气运转不修,似是得了无上妙法,到了那历任华山祖师所传的那所谓的筑基之境,修仙大道,关键便是筑基,踏过去便是一马平川,只要有时间总会耗过去,八仙如此,四大师亦是如此;可若是踏不过去,那便任你如何的威震寰宇,也不过一杯黄土,嬴政如是,刘彻亦如是。
这边岳不群惊骇间,那边思过崖下几人已经上来,令狐冲早见几个华山弟子走在前,后面跟着几个不大认识的人,似是要挟又像是带路,刚欲出声询问。却听宁中则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你们?”
岳不群被这声惊呼弄得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却见为首一人是那日衡山会上嵩山众人中唯一完好无损的丁勉昂首前行,紧随其后的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后面又跟着几个奇形怪状的人,岳不群早就从陆大有口中得知这三人是谁了,拱手道:“封师兄、成师兄、丛师弟,好久不见啦。”
三人见了岳不群,不直接动手打起来便不错了,哪会跟他见礼?冷哼一声,那为首的封不平道:“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着从怀中掏出一支旗,展将开来:“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
岳不群道:“这倒奇了,二十五年前你等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接话道:“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