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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孙旭心下道,“这开胸腔的手术,按现在的医学水平来看,也属于大手术,当然也可以做好。不过,要给患者“全部医好”,就难以保证了,这平一指果然有手段。”他看过原著,自然知道《笑》书中的平一指是有这个本事的。可旁人不知,万贵妃见这平一指面目可憎,哪有半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忍他已是看在万通的面子上了,如今看他这般言语,便道,“我道是哪儿来的神医,原来是失心疯了。来人,将这疯子给本宫轰出去。”
平一指虽然被驱逐,却也不恼怒,毕竟这开膛之法不是事,若是体格健壮的成人,他自然有几分把握,可这次面对的是一个久病的婴儿,便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况且潢贵胄,哪能轻易的相信江湖郎中。记得自己好几次施展此法,都是哄家人远离,才能得逞。这下被人赶出来,不算他没能耐,而是主家不让治,他有何法?任由太监将自己拖出去,心里在想着怎么跟雇主清缘由。
这边万通见姐姐动了怒,急忙跪下,任听姐姐训斥,“万通你也老大不了,三兄弟中最的万达也比你有出息,知道上进,你呢?就知道提笼遛鸟,惹是生非。真是气死人了!”万通哪敢出一言反驳,偷偷看向一旁的孙旭,不禁有些不悦,“纵然是表亲,可是若非我给你引荐,你哪能如此轻易的攀上这高枝?”心下有些后悔带这孙旭来了,这贵妃怎会如此看重他?
他却不知道,这万贵妃自幼便寄居于姑母夫婿孙家,四岁那年因父亲犯事,为了让自己日后有个靠山,差人将万贵妃送入宫中,这贵妃自有便与万氏聚少离多,入宫之后万氏也难有机会看她,反倒是姑母时不时的接济她,那时时局波谲云诡,正统景泰顺,在宫中无依无靠,唤作任何一人,怎会不对孙氏的情感超过万氏?
见平一指被几个太监叉了出去,孙旭心下暗暗道,“日后若是有缘,倒是可以将这平一指召唤过去,封个阴神,做个医官。”不过此时不是他多想之地,见万贵妃脸上怒气未消,便过去道,“这平一指的大名我也听过,不过他所言之事真假难辨,常人难以置信,长姐何必迁怒与通表哥?”
万贵妃看向万通道,“若不是表弟替你话,我今日真想奏请皇爷,革了你的职,免得你哪日闯了大祸,拖累我等。”那边万通面上谢过,心里却不禁有些恼怒不敢明言。
这时,孙旭笑道,“长姐何必如此,若是我告知长姐,外甥之病,阿旭可医,姐姐信是不信?”
那边万贵妃居然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阿旭所言,姐姐自然相信。”
第十四章 亲疏有别?
孙旭闻言,心下暖暖的,这万贵妃虽然在历史上臭名昭著,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却不像那么回事,真待自己如亲人一般。自己纵然不是有求于她,也要尽心将她的孩子医好。
跪在殿中的万通听了自己姐姐的话,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高声嚷道,“姐姐你疯啦?名医国手你不相信,却信这么一个毛头子?”旁边早有太监厉声喝道,“国舅爷,禁中大殿不得喧哗!”万通自知失礼,赶紧低下头,恭恭敬敬重新跪好。
看万通这般表现,万贵妃刚刚被孙旭安抚下去的情绪又被激怒,见她又要发作,孙旭知这万通平日里跋扈惯了,此时连番因为自己而遭训斥,赶忙道,“长姐,那平一指虽然不知所言真假,但是治病先遍诊之言却是医家至理名言,要我治病,得先让我看看外甥如何。”罢,也不待旁人言语,便坐在了绣床旁边,先解了外甥的衣物,遍查全身,看完有掩上衣衫,将手指放在婴儿的手腕处,按寸关尺三部放着,调整呼吸,仔细诊起脉来。
那边万贵妃眼睛看向几个医官,其中一个年岁颇大的人过来道,“旁的不,国舅这诊脉手法,或寻或按,稳健有力,隐隐有一丝名医之风。”万贵妃闻言,道,“不想我这表弟真的有医术傍身?”她刚才所信任之语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反应,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能将垂死之人救活?自古宫廷皇子夭折的不在少数,她已经有些认命了。
他正在乱想间,却听孙旭道,“长姐,外甥虽然身虚体弱,可是也不难治,我有一方,可药到病除。”那边刚夸完他的医者冷笑一声,“国舅爷,不要大话,这皇长子身体久虚,我等束手无策,你有何能,区区一方敢言药到病除?”
跪着的万通也道:“阿旭,可不要乱言胡为,你失手事,若是失了皇长子,我万氏一门哪能富贵万年?”这万通就是个没脑子的,平日里只会胡作非为,这话想想就罢了,哪能的出口。不想万贵妃听言,并无半分不满,其实她心里早就对万氏凉了心,如果她不是万贵妃,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不知父兄还能否记得他们万家还有一个女子。若不是如此,哪会只见孙旭一面,便如此亲近?当下不理万通,只对孙旭道,“阿旭,姐姐信你,你便放手去做吧。”
那边几个医官忙道,“娘娘三思,国舅年纪轻轻,医道未精,如何能担此重任?若是皇爷知道,怪罪下来,岂是好事?”
这边他们正在争论的时候,却听一声婴儿啼哭,回头看向绣床,却见孙旭依然抱起皇子,右手在皇子胸口出不知做些什么。“我儿醒了?”万贵妃大喜,赶紧过去,看着孙旭怀中的孩童,虽然神色萎靡,可是睁开的眼睛中却有一丝神采。
万通也不管万贵妃让不让他起身,就和几个医官围了上来,看皇子不似往日般精神全无,均道奇哉怪也,却听干才那位劝贵妃不要听信孙旭的一位医官大声叫道:“国舅快放手,老夫行医几十年,知道武林中有人能够以真气续命,可是国舅差矣,皇子不曾习武,又久病成灾,体内经络不似常人,这真气入体,便如同贼入豪宅,四处乱窜,如此下去,只怕皇子活不过今。”
万通可指着自己的外甥将来登基给他更大的荣华富贵呢,这姐姐靠不住,皇上对他言听计从,可是她却从不为万家讨个爵位,哪怕是个男爵也好啊。现在听到孙旭所为会让外甥毙命,万通哪里肯让这未来的靠山倒在此时?便过去扯住孙旭的右手,一边冲太监宫女高呼道,“你们都瞎了眼睛么?还不于我把这刺客拿下,若是皇子有了闪失,你们吃罪的起吗?”
殿中的下人听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这所谓的刺客可是贵妃娘娘的表弟,娘娘今日言语中那么喜爱这人,贵妃娘娘不发话,谁敢拿人?众人看向万贵妃时,万贵妃也是一脸的茫然,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这个表弟不至于如此孟浪,可是这半年来,自己的孩子日息日渐消弱,哪里经得起这等折腾?当下便开口道,“阿旭”话才出口,却见孙旭怀中的婴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声哭惊动地,中期十足,比一个成年人也不遑多让,哪里像是一个久病的婴儿?
诸位医官深明医理,听到这声哭,不再去劝娘娘逐走孙旭,赶紧走过去,轮番拿起皇子的手,搭了个脉,然后几人一对眼神,齐齐向万贵妃贺喜,“恭喜娘娘,皇子气息平稳,脉象柔和。国舅果然学究人。”那边还在扯着孙旭的万通不知所措,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久病幼儿若是受他人真气,必死无疑啊!怎会如此?”
那边的万贵妃刚听诸位太医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心下暗道这表弟果然是个福星,赶忙从孙旭怀中结果孩子,见自己的孩子精神虽然不佳,但已有些生气,还不待开口夸赞孙旭,就听自己这二弟口出如此恶语,当下冷声道,“来人,将万通给本宫赶了出去,让人送他回府!”贵妃发话,旁边已经有太监过来,“国舅爷,您请吧。”万通还没反应过来,兀自在殿中嚷嚷,整个大殿都有他的回声,“万贞儿,我才是你的亲弟弟,你怎的如此亲疏不分?外人座上客,亲兄扫出门?”
他不出声还好,这话一,但听万贵妃一声冷哼,“是啊,亲疏有别,我记得清楚着呢!”叫来掌管昭德宫文书的太监,“收了他的腰牌,以后他若要来探亲,不经过申请批复,不许放进来。”听到这话,万通如五雷轰顶一般,万氏本是门户,能有如此显赫,完全是因为贵妃,而万氏中,他又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平日里全凭自己能自有出入禁宫给自己壮威,如果不能自由出入宫廷,与一般臣子何异?可是看万贵妃的脸色,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虽不敢出言乞求,但是心中恼恨姐姐在众人面前如此处罚自己,今日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如愿,还让一个外人得了进身之阶,又恨恨的看了一眼侍立在贵妃身侧的孙旭,心中暗恨,便跟着太监走了。
孙旭看到,不以为意。他来这个时空快则年余,慢也不会超过三年便会离去。这里的大多数人或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第十五章 朱见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万通走后,众医官怕这国舅只是一时之能,便问及孙旭诸般药理,孙旭一一作答,并无错处,甚至有些他们虽然闻所未闻,但是细思之下句句都是医家至理,都道国舅真乃国医圣手,吾等不如远甚云云。
万贵妃只听些“润枯肥瘦”“声清语浊”“君臣佐使”,便觉这些话枯燥无味,却听表弟对答如流,甚至有时出言反问,反倒将这些年高德老之徒问的哑口无言,当真是年少有为。见众人盘问不休,有些不快,觉得这些医官救人的本事不,为难人倒有一套手段,但一想毕竟是皇宫大内,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只要经过他们的认可,表弟方才能名正言顺地给皇儿治病。刚才在众人对答的功夫,她哄孩子时皇长子居然能照葫芦画瓢般的吐出“娘”的近似音来,她更已认准了,让孙旭诊病。
那边众医官对答完毕,甚至其中几个还被孙旭教了几个调理自身的方子,众人又过来给贵妃见礼,“娘娘,国舅经我等考验合格,可以担任皇长子的医官。”
万贵妃闻言道,“本宫知道了,少时皇爷此,本宫自有法。”这时,皇长子又入梦中,这次入睡,面容安详,哪有以前的死气盈面?差人将皇长子抱回绣床,把孙旭叫过来,问道,“既然阿旭你如此神术,你一定要把你的外甥医好才是啊。”
孙旭笑道,“长姐勿忧,待我给外甥制个药,必定药到病除。”
殿中医官闻言,问道,“不知是哪几味药,各要多少?”
当下孙旭道,“人参、当归、茯苓、夜交藤各取三斤。”
几个医官听了,你看我我看你,均道,“国舅差矣,你这方子补气益血之物用的算是对症,活血通络之方也算有用,便是安神理气之药也有名目,可是这巴豆大黄,旁人用得皇长子久病之体却用不得。遍观医案,无有药取三斤之事。”
孙旭却道,“方才诸位考我时,便有辨证施治之,诸位依古方而行,为何不见皇长子好转?盖因重病需猛药,众位却因病者身份贵重,心中谨慎过度,不敢用药,以致如今。我这方子量虽重,却是良药。”
那厢万贵妃怒道,“你们无能便算了,如今我表弟是个有本事的,你等却推三阻四,莫不是不想让我皇儿好过么?”言语间似有一股杀气,那几个医官慌了,连连叩首,忙不迭的去备药去了。
看众人远去,万贵妃才收了怒容,问道,“阿旭,旁的我不知如何,皇儿身体衰弱,若用巴豆,恐为不妥啊。”
话时,却见孙旭脸上大汗淋漓,神色有些萎靡,身体摇摇欲坠,赶紧找人搬来椅子,扶他坐下。孙旭见她神色紧张,安慰道,“长姐不必担心,方才为了医治外甥,精神耗损过度,休息一下就好。”顿了顿,“长姐不知,药中加巴豆乃是通闭塞,利水谷之用。”完瞧了瞧左右,“长姐,请附耳过来。”
万贵妃听他如此尽心为儿子治病,心下不仅感激,凑过去,却听到一个晴霹雳,“长姐,外甥是中了毒。”
万贵妃闻言,杏目圆瞪,就要高呼,却见孙旭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头怒气,遣退了几个宫女太监,却留下了起初要哄孙旭出去的那个。“念心是我的贴身宫女,绝对可靠。”万贵妃道,“阿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皇儿会中毒,为何这些医官都没有看出来?真是一群废物。”
孙旭道,“长姐勿怒,此毒并非凡物,中毒之人并无半分毒发症状,只是一点一点消磨人的体质,让人衰弱而死。所以,众医者才无能为力。方才我之所以用了三十多味药材让那些医官去置办,便是怕让人识破我的手段。”
万贵妃听了这话,想到了她跟成化帝在景泰年间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