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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家,都是东瑶数得上的修仙大族。对于那些家族相斗,其中的阴私利害,他们要敏感许多。瞥见这两人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苏锦歌直觉的感到到这事情并不简单。君莫悲急着灭杀这团元神,其中必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那些事她却都不欲参合进去。
她转过身,直接将那卷混沌万象图抛到了空中。拿出凤嘴灯时发觉这灯有些不对。丹阳仙尊竟然不在里面。就在她疑惑之时,混沌万象图自己唰啦啦的铺展开来,无风而自动。
一层迷绚人眼的灵光由画卷中升腾而起,将整幅图包裹了起来。那光芒一盛,便有一群修士如流水般自画卷中倾入那深坑。知道将坑底铺满才收住。
君家的两位金丹修士便抬脚往坑中走去,他们一踏进坑洞的边缘,一束束五彩灵光织就的网子便层层的显现出来。他们一前一后全部以一种诡异而奇特的步子向下迈动着脚步。两个人相隔不远,走的路线却全然不同。
风离落看的饶有兴味,“这阵法可是每一次进出的路线都会变化?”
君莫悲笑道:“风公子好眼力,正是如此。”
苏锦歌瞄了一眼那卷混沌万象图,知道丹阳仙尊此刻就在其中。虽然很想知道他为何又跑了回去,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问。只得默默的将问题咽了回去。转而向着坑底望了望。
这一望,苏锦歌才又迟钝的发觉到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这混沌万象图收起人来竟然是无差别的,是以被收进其中的除去当时正在相斗的和因为争斗而受伤的修士外,还有许多没有掺进此事的修士,以及一些普通凡人。他们原本躲在自己家中,或是透过门缝窥视外面的境况,或是躲在屋中不敢动弹一下。混沌万象图制造出的环境忽然而至,他们也便一起被收了进去。这倒真是坐在家中祸自来。
苏锦歌干咳几声,面色尴尬的道:“没控制好,不小心将无辜之人也收了进来。”
君莫悲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无妨,一放出来就是了。”
深坑中,走到一半的小胡子修士与另一名君家的金丹修士却默默的哀嚎起来。这位姑奶奶是帮忙呢,还是捣乱呢。虽说如此能干脆利落的结束这场动乱,但是比起这样一次次的挑人往外放,他们宁可再多打斗一会儿。
两名修士转念一想,如此虽然麻烦务必,却可以避免更多的人为此事受伤、陨落。如此,麻烦一些倒是也值了。
两名修士每次辖区能带上来的人都不多。两人优先选择了懂得这深坑之中走法的君家修士,原想着能够多几个人一起完成这项庞大的工程。却不想这些被拉上地面的修士一个个都浑身无力,脸上呈现出一种疲惫的神态。待他们都休息好,有能力下去拖人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段青崖等人已经回去了,只留下苏锦歌在此,慢慢的完成这项巨大的任务。还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君家修士加入进下坑拉人的工程中。总共十几时间,被收进混沌万象图的君子洲人便全部都放了出来。
苏锦歌收好画卷,伸了个懒腰便往城中的君家大宅走去。留下君家众人自己慢慢善后。
走出一段距离后,苏锦歌开口唤道:“仙尊,仙尊可还能听到我说话?”
“可以。”
“记得当初在无极宫时,仙尊说过之前那些被收入画中的修士都便成了画的一部分,无法再出来。怎么这些人倒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丹阳仙尊低声笑了起来,“你是想问他们为何个个都神色倦怠吧。放心他们并无大碍,只是在画中玩的太开怀所至。”
苏锦歌顿了顿道:“仙尊你误会了。虽然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但是刚刚,我只是想问这些人为何没有变成画的一部分而已。”
丹阳仙尊的口气有些明显的“你是傻子不成”的味道。他轻叹一声,提醒道:“此画已经破损。”
“若是这画修复好,是否进入画中的人都会再也出不来。”
丹阳仙尊停顿了片刻后说道:“也并非全然如此。”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返中元
苏锦歌总觉得那些修士的疲态并非如丹阳仙尊说的那般,是因在画卷中游乐所致。她隐隐觉得这卷混沌万象图与丹阳仙尊也并非是自己一直所见到的这般简单。
丹阳仙尊仿佛知晓她的心思一般,轻笑一声道:“不必多想,我不会伤你也不会利用你做下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让你因此背负上因果。我所求的,无非是生存、问道罢了。 ”
苏锦歌抿抿唇道:“仙尊说话算话便好。”
丹阳仙尊嗤笑一声,“我还不至沦落到诓骗一个后辈的地步。”
将至城中时,丹阳仙尊又开口道:“将这鹦鹉灯与混沌万象图都移到你的芥子空间中吧。”
苏锦歌疑惑道:“为何?”
丹阳仙尊静默了片刻道:“甚是憋闷。”
苏锦歌依言将凤嘴灯与混沌万象图移到了空间中。自从在无极宫中,丹阳仙尊寄身在凤嘴灯中后,他便一直显得极为虚弱的样子。在君子海底吸了那块石头中的青烟才显得好了些。而在苍梧吸食了那些鬼修的魂力后,他便一下子摆脱了那种虚弱的状态。如今又嫌弃起璎珞圈中憋闷,难不成他已经可以长时间的离开寄身之物,还有余力出来看风景不成。
“仙尊,你是不是吸了那些修士的精气?”
“并未。我只是收走了他们体内的灵气。”
苏锦歌一噎,总觉得接触的越久。丹阳仙尊的形象是越是崩坏。吸走那些修士的灵力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灵力竭尽反倒是好事,这样一来他们便无法继续争斗。君家的修士们放起人来也方便的不少。
苏锦歌一到君家大宅便被君莫悲迎到了君家的宝库之中。段青崖三人早已挑过了宝物,唯有苏锦歌一只滞留城外,还未来得及挑选他早前许下的宝物。
才一进门就被迎到这宝库中,苏锦歌总觉得很是怪异。上下打量君莫悲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并看不出什么不对。苏锦歌把目光放入了宝库中琳琅满目的各种宝物之上。
法宝、法器、珍稀材料、。。。 。。。。不管是苏锦歌识得的,还是不识得的应有尽有。直看的人眼花缭乱,就连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这宝光。这些东西虽好,苏锦歌却没有看到合眼缘的。在宝库中溜达了小半日。苏锦歌的目光才终于落定。
苏锦歌看上的是墙角那一整套以灵石雕成的家什。屏榻、矮几、衣架、坐具全部都是以整块的上品灵石挖成。就连席子都是用灵石片拼缀出来的。那茶具碗筷并妆盒等物则更为奢侈的以极品灵石精雕细琢而成。
奢华。极致的奢华。
“就是这个了。”
君莫悲看着苏锦歌,虽知道她的选择一定会出乎意料些,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出乎意料。他忍不住提醒道:“这个虽漂亮,却也不过是灵石罢了。灵石的功用说到底便是辅以修炼。这套东西若当灵石用了便全然没有了此时的价值。若是不做灵石用。那便更没有价值。”
苏锦歌笑道:“赏心悦目便是它最大的价值。这宝库中的天才地宝样样都好过它,只不过我独独看着它合眼。”
君莫悲不再多劝,只笑了笑将拿一整套家什收进了储物袋双手奉与了苏锦歌。
苏锦歌接过来。看着君莫悲道:“我们在此地耽搁已久,如今诸事皆定,我便不再久留了。”
君莫悲笑道:“君子洲刚刚经过一场动荡,这几日慢待之处还请见谅。”
苏锦歌摇摇头,与他又闲话了几句便又来到了先前所住的那所风荷苑。
段玉萱与风离落却是早早的便打好了行囊,在苏锦歌守在城外的这些日子,他们日日上街,将能买到的新奇玩意儿都买了个遍。更是备足了穿越绝灵域所需要的物资。至于段青崖,只要他那只酒葫芦里还有酒,其余等物带不带都没什么区别。
是以苏锦歌才露出句要尽快离去的意思,这几个人便利利索索的与君莫悲辞别。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去码头,而是扔出飞行法器直接奔着绝灵域方向而去。
君莫悲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说走就走。匆匆送他们到门口,奉上了许多美酒、细点并君子洲特有的一种迷花缎作为别礼。
苏锦歌挥挥手道:“君道友,山长水长愿来日还有缘再见吧。”
君莫别点头道:“祝愿几位一路顺遂。苏前辈,咱们后会有期。”
苏锦歌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驱使着脚下的葫芦与段青崖几人一起往绝灵域方向赶去。四道遁光转眼便消失在了天际。
君莫悲望着那遁光消失的方向,忽然之间觉的无限悲凉。当年苏锦歌离开君子洲时,他嘴上与她说“后会无期才好”,可心里却是盼着还能再见到她。此时此刻,他与她说“后会有期”,心中却是希望她永永远远都不要再来到君子洲。
时光总是这样,将一切弄得面目全非。
人依旧是当时之人,人却又已非当时之人。
若是可以,他还是愿意做一个骄傲张狂的公子哥儿。那位段姑娘与当年的他是何其的相似。只是不知再过些岁月,她是否还能够保持住如今的模样。要哭要笑全凭自己喜恶,微抬着下巴尽情而肆意行走。
一行飞鸟清鸣着自头顶湛蓝的天空中翱翔而过,君莫别看着它们,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抹笑容。他转过身,步履稳重的走回君家那气派古雅的大宅之中。
这些年他说了许多的假话,也未曾真心祝愿过谁。但是此时。他唯愿那位并不熟悉的段姑娘可以一直的似这般恣意下去。
那行飞鸟的影子投射在他身后的地面之上,很快的飞掠了过去。
君子海的上空,段玉萱跳到了段青崖的葫芦之上,收起了自己的飞行法器。
段青崖笑了笑,招呼苏锦歌与风离落道:“你们也都上来罢。轮流御器节省些力气。”
段青崖的修为远远高于他们,说是轮流御器,恐怕大部分时间都会是他驮着他们。这明摆着是在照顾他们。对于这份照顾,无论是苏锦歌还是风离落皆是乐呵呵的接受。两人收了法器,都跳到了段青崖的葫芦上。
又段玉萱在,风离落好歹还知道维持些风度。没有直接霸占下大片的面积。苏锦歌不紧不慢的坐到了段玉萱的身旁。慢条斯的打开了手中的储物袋。从中拿出了一块碧玉酥。又在其中摸了许久,翻出了一张绫罗饼来。她将碧玉酥卷进了绫罗饼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段玉萱看着她,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道:“你怎么忽然这样吃东西?”
“我一直都是这样吃东西。”
段玉萱斜斜的看着她。“我从没见过你吃东西时嘴巴张这么小。——你有心事?”
苏锦歌的动作一滞。瞅了瞅手中的饼。道:“没有,只是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人都是一直在成长的,时间是一直往前走的。等走了远了再回过头。发现一切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
段玉萱一反常态,没有去刺她,而是静默了一阵说道:“你察觉到了?”
苏锦歌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觉得出来。”
段玉萱道:“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的收去了一城的人。若我是那君家主,也会把你列为危险人物。时时刻刻想着怎么能不动干戈的把你远远赶走。而且一辈子都别再出现。”
苏锦歌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只是有些感怀罢了。”
风离落转回头插话道:“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世上少有不变的情谊。缘起时便有缘尽,缘聚时便有缘散,不过早晚罢了。师妹又何必憋闷。”
苏锦歌讶异的看着风离落,仿佛从不认识他一般。什么时候起这货变得这样有思想了。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般模样。游戏花丛,放浪无形都是因为看的太过透彻。不对,这种形象明显不属于这货。随即,苏锦歌微笑起来。他是风灵根,风原本便是无拘无束,逍遥洒脱。他能出这番话也不奇怪。 这其中的道理,她何尝不明白。明白归明白,事到临头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一个交情不怎样深的君莫悲,尚且让她生出浅浅的感怀。若是与她交情深重的某个人,。。。 。。。。苏锦歌忽然有些不敢想了。
这世上最好的时光便是一切如旧,可若真的一切如旧了,便没有新的事物出现,没有新的人出现。她怀念旧时光,却依然向往着前方。
未来是什么样子,便随缘吧。
苏锦歌三两口将那绫罗饼吃掉,怀中便被抛来一只酒坛。
段青崖的脸上依旧是那粗狂豪爽的笑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