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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循来到木桶旁,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倒入木桶中的溶液里,只见粉末在水中溶化开来,溶液的色泽变得象葡萄酒一样。
杜循做完这一些事之后,便从室内的一个角落翻出一坛酒,坐在一张木凳子上,开始喝酒。
他喝得很快,不一会,十斤装的酒坛便空了一半,他正打算继续喝完剩下的半坛。
慕容平苍老的声音传来:“杜循,你喝酒喝得太多了。酒会让你的反应变慢。”
杜循听了,放下酒坛,来到木桶边。只见水的颜色已经由原来的酒红色变成了淡红色,而且水质也变浑浊了。
他对慕容平道:“师父,这是幻魔宫给我们的最后一包药。您的玄力恢复了吗?”
慕容平眼睛中闪过厉芒道:“这是第十六天了,为师的功力已经全部恢复。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地来商量一下,如何对付长空帮了!”
杜循道:“幻魔宫帝君玄天青已经跟我们达成协议,要与我们共同狙击孙承宗。事成之后,他们要求获得我们红枪会在关内商会一半的资产和经营权。”
慕容平冷笑道:“孙承宗一死,他们本身的得益就不少,怎么说得好象他们给了我们很大恩惠似的!”
杜循道:“总堂已经答应了他们这个条件。”
慕容平长叹一声道:“唉,也罢,红枪会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杜循,孙承宗的出关线路图,你在陈洛川的府中有收获吗?”
“没有!”杜循摇头道。(未完待续。。)
第150章 菜鸟找狐狸
慕容平道:“孙承宗领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蓟辽督师之衔,统率数十万辽东边军,将我们大金国的军队压制得死死的。他是明朝在辽东的柱国之臣,我们大金国想要在辽东取得战略性的胜利,孙承宗就必须死。”
杜循道:“孙承宗位高权重,依附他的人,无论在朝在野,都多如牛虻,此番他出关,护卫高手只怕不在少数!”
慕容平叹道:“孙承宗身系明朝之国运,他要出关,自然不是寻常人等可以靠近的。要刺杀他,我们肯定要死很多人,但是这个代价,值得付出。”
看到慕容平的无限伤感,杜循忽然觉得以前一直高不可攀的师父老了。但这个感觉只在一瞬间,他就自觉地排除了,因为当慕容平用犀利的眼神望向他时,他还是会觉得心寒。
杜循开始汇报过去几天以来,他在永平府四处活动所查探回来的情报,当说到严龙的一些情报之时,慕容平眼中的怒火象是要喷出来似的。
杜循汇报完毕之后。
这时,在室内的一块反光铜镜上映照出信鸽飞入鸽笼的情景。
杜循看了,对慕容平道:“师父,幻魔宫那边有新信息了。我先去看看。”
过了一段时间,杜循重新回到地下室。
他的手中有一张幻魔宫发来的信息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花妃已有消息!紧跟陈洛川之子陈铭庄!
……
陈铭庄这五天的日子仿佛是在炼狱中度过似的,因为他被他的老爹留在了永平府的府邸中,足足接受了五天的训戒。
不能离开府门半步,不能与外人接触,不能看任何与学业无关的书藉,每天早上都要接受陈洛川的训示,晚间还有一堂外聘老师的诗文讲义。
对于这些老一套的东西,陈铭庄已经麻木了,所以他也就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陈家在永平府其实已经有很长的家族史,在当地也以各种名义在经营着各种生意,所以一直都是家大业大的。
他在十五岁便拥有了在永平府郊外的梅苑书斋,只不过很少过去而已。此次从京城回永平府,他本来是不情不愿的,但想不到在路上就骤然有“艳遇”,虽然这个“艳遇”有些诡谲的意味,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
到了第六天,父母亲终于忙起来了,终于没有时间管他了。
陈铭庄象被放飞的小鸟一样,开始向着梅苑书斋翱翔!
在那里有他的小离,有他的全部寄思!
陈洛川象一阵风一样地在直通梅苑书斋的小径上狂奔,到了书斋门前,他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在后面紧跟而来,喘得象破风箱一般的梅香喊道:“快,快,快,快跟沈小姐说,我们到了!”
梅香白了他一眼道:“少爷,你难道就不能自己说吗?”
陈铭庄还是不停地催促她道:“你说,你说,你快说!”
梅香来到屋前,敲响了木门,接着大声喊道:“小离姐姐,我们公子来看你了!”
过了一会,无人应门。梅香气急,便将门敲得重了一些,谁知门却开了。
门内确实没有人,门也没上锁,所以一推就开了。
陈铭庄一跨而入,只觉得屋内的景像就仿如雪夜中的荒野,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花妃走了应该有好几天了。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每一个地方都应该擦拭过,但现在已经落了一层簿簿的灰尘了。
室内的桌上有一封信。
信上写着让陈铭庄心碎的话:陈公子,我走了!多谢你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不要来找我,因为我配不上你!
陈铭庄瞬间崩溃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情绪,所以他跌坐在地上,坐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任凭梅香如何地唿唤他,他都象一个活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直至梅香喊出那一句话,他才反应过来。
“公子,我们可以去找她啊!”梅香的这一句话唤醒了陈铭庄心中的生机。
“是的,我们要去找她。我们一定要找到她。”陈铭庄喃喃地道。
然后,一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带着另外一只菜鸟,就去寻找一只存心想逃走的母狐狸了!
因为是在京城长大的,所以永平府的大部分地方对于陈铭庄来说,其实跟原始森林差不多,都是茫无头绪的。
而他对于花妃的记忆也只有山西临汾而已。
于是,他想当然地,就去了当地的车马行寻找。寻找一个近期前往山西临汾的女子。
按照惯例,他如果能以知府儿子的身份去找,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但是他又不敢让父亲知道,所以他开始了自己的单独行动。
永平府的车马行很多。
他跟梅香两个人手中拿着花妃的画像,一家一家的去问。
皇天不负有心人。有时候,运气一来,想挡都挡不住。
当问到第二间车马行的时候,老板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上的女子。
陈铭庄激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老板瞟了他和梅香一眼,问道:“你们是这名女子的什么人?”
陈铭庄立即回答道:“我是她的相公。”
“好,好,很好。”车马行的老板连说了几个好之后,眼神更亮了,仿佛一个渔夫看到了两只水鱼正朝自己慢慢游过来。
老板对陈铭庄道:“她前几天来过我们这里,还带了好多东西。不过,她雇的不是我们的马车。她雇的是别人家的马车。”
“哪一家的?”陈铭庄着急地问道。
“热心”的老板说道:“那个地方不好找。我带你们去。”
于是,老板带着陈铭庄和梅香开始朝着一条窄巷走去。
绕了几圈,梅香开始有些害怕了,她拉着陈铭庄的手臂,小声地说道:“少爷,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啊,小离姐姐租马车而已,怎么会来这么僻静的地方?”
陈铭庄也觉得有些不妥,他一把拉住了在前面走着的老板,问道:“这位大哥,你说的车马行到底到了没有啊?”
老板回过头来,冷冷地道:“已经到了,就在这里。”
陈铭庄抬头一看,门上的牌匾上写着四个镀金大字。
三源赌坊!(未完待续。。)
第151章 三源赌坊
陈铭庄这时就算再蠢,也知道大事不好了。他一把扯住梅香就往回跑。
巷口闪出十几个大汉,每人手中都执着一柄牛耳尖刀,围住了他们两人。陈铭庄将梅香护在身后,颤声问道:“这么多位好汉,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时,那个车马行的老板排开众人,来到陈铭庄面前,冷笑道:“尼玛的,你的老婆骗了我们老大几万两的银票,你现在却来跟我们说,我们认错人啦!”
那十几个大汉中的一个麻子走上前来,用手摸着梅香的小肩膀,淫笑道:“小娘子,哥哥我做梦都梦着你呢,绝对不会认错的。哈哈哈!”
梅香象触了电似地尖叫着跳开,她用发抖的声音道:“你们…你们……不要乱来,我家少爷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你……你们……不想活……了吗?”
“哈哈哈,老子还是玉皇大帝的公子呢,我的名字就叫玉仙玉死!”麻脸汉子阴阳怪气地凑近梅香说道。
陈铭庄一下子拦在麻脸和梅香的中间,他把唿吸平稳下来,强装镇定地道:“诸位好汉,凡事好商量,不要冲动,你们不过是要银子嘛。好,我给你们银子。”
“唷,原来是个有钱的相公啊。”麻脸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众人笑道。
陈铭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无论是不是我的娘子拿走了你们的银子,我都可以给你们银子的。但我现在身上没带,待我回家去拿给你们。”
“好!”麻脸汉子冷冷地道。
陈铭庄一听,眼睛放光,惊喜地道:“真的,真的可以吗?那我现在就回去拿钱咯!”说罢,他拉着梅香就想走。
麻脸眼睛一瞪,怒骂道:“好,好尼玛啊……”说罢,一巴掌掴在陈铭庄的脸上。
陈铭庄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在昏过去之前。他依稀感觉到梅香哭喊着过来扶着他,还听见那个麻脸汉子吩咐道:“带着他们去见老大!”
一群大汉齐声道:“是!”
陈铭庄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梅香在自己身边啜泣,他连忙关切地问梅香道:“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梅香泣不成声地点头道:“那个老大……说我瘦得……象猴,没搞头,……他们……他们就没碰我。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陈铭庄道。
他此时的心已经静了下来,细细思量了一下前因后果之后,他对梅香道:“梅香,记住,待会你千万不要再说我们是知府的家人了。”
梅香气急地说道:“公子,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着要瞒着老爷啊!”
陈铭庄摇头道:“不是,不是。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万一他们知道我是知府的儿子,害怕事情败露,直接把我们灭口了怎么办。他们不过要银子而已,我找人拿给他们就是了。”
梅香还是一个小孩,听了后,吓得又哭了起来。
这时,门开了。
有两条大汉走进来,把陈铭庄与梅香一把拎起,带到了一间大屋子里。
在大屋子的中间,坐着一个彪形大汉,他的脑袋光得象鸡蛋一样,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胡子,而他细长的眼睛一开一合间,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他说话了,声音象驴叫,又强又硬。只听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小伙子。”
陈铭庄开始撒谎,他说道:“我叫佟金广。”
光头大汉又问道:“你的老婆呢?叫什么名字?”
“沈离。”
“放屁!”光头大汉怒道:“她明明就叫杜云娘。”
陈铭庄坚定地道:“好汉,我的娘子就叫沈离,小离绝对不会骗人钱财的。我不知道诸位为何要将我掳劫到这个地方,如果只是要银子的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
光头大汉拿着陈铭庄画的花妃的画像,伸到陈铭庄的眼前,问道:“这个是你的老婆,对吗?”
陈铭庄头一昂,说道:“是的,她就是我的娘子。”
“那就没错了。”光头大汉道:“我管她是沈离还是杜云娘。她居然连我谭老大的钱都敢骗,那她就得付出代价。你既然是他的丈夫,她走了,这笔账就得由你来背。”
光头谭老大说完之后,还从怀中掏出一支翠玉簪子,伸到陈铭庄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有,她就是用这支簪子骗了我五万两银票的。”
陈铭庄一看见翠玉簪,心头一热,便随即又是一寒,心想:“这支翠玉簪是我送给小离的,她怎会……”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拿这一支簪子,但谭老大已经走开了。
谭老大冷着脸道:“好了,废话都说完了,这些银子你打算怎么赔?”
陈铭庄心中凉飕飕的,倒不是因为要赔银子的缘故,而是他开始对花妃的来有些怀疑了。他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谭老大已经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