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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避着他好几天了,每次去找她,她总说要安静。他没逼她,因为他知道她也难过。
难道,事情就该僵在这里吗?如果不解决又能拖多久?其实要彻底解决这个困扰很简单,那就是不要当王子!只要不是龙人族和精灵人族的王位继承人,没有人会强迫他放弃他喜欢的人。
放弃王位并不可惜,如果可以,他很想这么做。但是,龙人族的图腾,存在他体内的龙神,注定了他不能摆脱这个责任。世界上只有两个龙神图腾的拥有者!这是图腾之所以能够证明王位的重要原因。除非其中之一死了,否则尽管长老之力再强大也不能施下另一个图腾。这个规定虽然保证了王族的权威性,但却也造成了萨摩的困扰。也就是说,从他成为第二个图腾拥有者时,就摆脱不开这个位置了。
既然摆脱不开,他也就无法使用这个最干脆的方法。
看着月亮四周黯淡的星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萨摩心中萌芽。如果,他能带着琉璃离开,跑得远远的,让时间证明琉璃对他的无害,情势是不是就能有所改变?
※※※第二天萨摩一大早便去找琉璃,他想要告诉她他的决定。但是,寻遍了王宫内外,却没有琉璃的踪影。找寻不果之下,他找上了图苏。
在龙皇寝宫中,图苏正在看驻守日月星辰四镇前线四位龙神将每月一次从各处传回来的军情消息。萨摩不等守卫传报便闯了进去。图苏立刻发现了,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微微一动,皱起了眉头。
“图爹爹,您知道琉璃去哪了吗?”萨摩一见图苏劈头就问,满脸焦急。
图苏装做不解地抬起头:“你说的是那个人族女孩吗?萨摩?”图苏反问。
萨摩肯定地颔首。
图苏将手边的书信整理好,理了理身上透风的轻便挂袍,站起身:“昨天,她来找我。”图苏像是没受到萨摩紧张神色的影响,平淡的口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知道琉璃来找图苏,萨摩心中响起警讯,一急之下,萨摩往前急踏一步,追问道:“然后呢?”
图苏微皱了眉,似乎对萨摩急躁的反应很不满意。只见他缓步走向窗边,不说出答案,反而训诫起萨摩来:“萨摩,你忘了我教你的事了吗?作为一个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比任何人还要冷静。你现在呢?”语气严峻。
“王者必须时常磨练考验臣子,这是王者竖立权威的最快方法”也是图苏教给萨摩的话,而现在,图苏就充分发挥了他的话。
萨摩经此一问,神情陡变,但他立刻转过头深吸几口气,再回头时,已经恢复成那个一贯冷静的萨摩了!
“王上,琉璃来找您是为了何事?”萨摩的语气同时也回复了恭敬且公式化。
“他要求让她回到人族去。”图苏将昨日与琉璃设想好的说辞搬出来。
萨摩神色一动,语气却仍平稳地问:“您答应她了吗?”
萨摩低垂的头让图苏看不出他的表情,这让图苏有些不安,但图苏随即冷静下来反问:“为什么不答应?”语气带着讥诮。
萨摩挑眉,没有多问,不论究竟是真是假,多问无益。何况问了,他又期望能得到什么答案?沉默一会儿,他只问了一句:“原因呢?”
图苏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萨摩并未追问真实与否。这与原先设想不同,但,没关系。缓步走回桌旁,高大的身躯坐上桌缘,双手轻松地支撑后仰的身体:“因为,她知道她会害你!”说完,神光湛然的眼直视着萨摩,但萨摩的反应让他有点失望,又有点赞赏。
萨摩不仅没有反驳,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他以为,他应该会反驳,是他不想反驳?还是无法反驳?图苏有些后悔刚刚提醒他冷静,否则应该可以从表情当中窥知萨摩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也不打紧,但是多少会多了点他不能掌控的因素。
萨摩没有反驳是因为,说了也是徒劳,先不说图苏不会相信他的说辞,就算相信了,他也不会允许他带着一个有危险性的人在身边。
他其实可以理解琉璃离开的理由。从她在风眼外等他四年就可以看出,她是为了他什么苦都可以吃的女孩,他知道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但要说琉璃的离开跟图苏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是不信的。因为,对琉璃而言,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没有外力的逼迫,她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
的确,萨摩的确猜到了琉璃大部分的心思。她不会轻易离开他,但是在她心中,萨摩的一切比她自己还要重要,所以,若是她的存在妨碍了他,她也是会选择离开的。
萨摩这些心思当然无法向图苏求证,因此,他问了另一个问题:“她去了哪里?”
图苏闻言心中一跳,去了哪里?听说那女孩是逃避追杀才到中央大陆去的,那里尔公国是不能说了!巴耶帝国吗?似乎太远了……
“她说……她要去约塔公国!”说完,图苏故做镇定地看着萨摩。
萨摩微皱了眉头,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她去约塔公国做什么?”
图苏闻言连忙又补充:“或许……或许是去找亲戚去了!”
萨摩脸色平静地看着图苏,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了。他觉得,图苏似乎有点可疑。他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为什么却急着为琉璃的去向做解释?但,琉璃若要去人族的话,的确,约塔公国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它离里尔公国最近,又因为中立的性质,所以里尔公国在顾虑巴耶帝国的状况下,不会随意行动。在那里,说不定可以探到那塔家其他支脉的消息。
然而,让他最不解,也最怀疑的是,琉璃三岁就离家了,她知道约塔公国的存在吗?就算因为家庭环境特殊,让琉璃小小年纪已经清楚里尔公国的邻国状况,但琉璃小小年纪,又那么小就离开里尔公国,对于各国间的情势能这么清楚吗?还是真的是凑巧选上的呢?
这些都是他的疑惑,但他并没有追问。轻拂身上绣着龙形图腾的短挂,萨摩将目光落向窗外。模里邦联的冬天来得早,才刚入秋就寒意逼人。
“我要去找她!”萨摩冷冷的宣告。
闻言,图苏脸色一变,飞快站起身:“不准!”王者的脸已有一丝愤怒。
萨摩回过头,冰冷的瞳眸像极寒冬中的暴风雪,冷静中带着致命的危险。
见状,图苏只得缓下语气:“你别忘了,你现在成年劫什么时候到都还不知道,你一离开,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图苏动之以理。
萨摩维持一贯的冷漠以对,坚定的神色仍旧没变。
图苏见状,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只剩最后一记杀手锏了:“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你的父母着想。你要有了万一,你怎对得起你的父母?怎么对得起龙人族和精灵人族两族的同胞?”
萨摩闻言,神色一沉。这样沉重的负荷,让他连任性都是奢侈!但他只是想找回属于他的女孩啊!
※※※萨摩没有离开,他听话地留在模里邦联,等待成年劫过去。
琉璃离开的事,宇瀚夫妇后来也知道了。但他们什么也不能说,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吧!等待时间冲淡萨摩对琉璃的思念,如此一切都会圆满了不是吗?
而琉璃呢?她到哪里去了?她知道萨摩心中的挣扎吗?
※※※自从那天起,琉璃被安排在神殿中的一处密室,密室位在神殿中最隐密的一处─地下书库里。
神殿中的书库很多,说不上隐密,但唯有这一层地下密室是直属龙皇所管,就连七大长老要进入都要征求龙皇允许。那里堆放的全是各代龙皇收集来的武器、防具、魔晶、秘笈等,甚至,各代龙皇的手札记、秘密文件,机密的武功抄本都藏在这里。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地方,图苏怎会放心让琉璃待在这里呢?照他想,琉璃是一个噬巫,不能练武,那些武器防具秘笈对她一点用也没有,而龙皇的手札记等秘本,琉璃一个人族女孩怎么看得懂繁复的龙人文字呢?因此这点他也不担心。更何况,要秘密,的确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这里更秘密了。只是,他恐怕万万没想到,萨摩已经把龙人文字当成闲暇调剂品教给琉璃了!
琉璃搬到这个地下书库之后,发现这里虽然是位在地下,但是通风设施显然做得很好,一点气闷的感觉也没有。琉璃一到这里所有生活用品都早已准备好了,至于里面的陈设,或许是图苏有时会到这里过夜,因此所有陈设一应俱全,若是撇开被软禁在这里这一点不谈,其实生活环境还真的很好。
地下书库的范围很大,恐怕是她在中央大陆的那栋简陋小茅屋的十几二十倍不只。书库格成一大一小两个隔间,一个是书库,最大也最是丰富;一个则是简略但在琉璃眼中是豪华的起居室,床铺桌椅、灯光橱柜一应俱全。
一开始,琉璃还有心情东摸摸西看看。但到了后来,想念的心情几乎让她崩溃。她好想见他。以前萨摩进入风眼时,她还可以“看”他,但现在她却不能看。既然,她都已经知道,跟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那能够留在角落帮助他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求。如果她继续看他,她一定会忍不住想见他,然后……她又会继续害他了!
为了不要每天沉溺在拉扯的思绪中。琉璃开始研究书库中满满的书。
图苏想的没错,琉璃是噬巫,这些武功秘笈和评论对她一点用也没有,但在逃避思念的情况下,琉璃却一头栽了下去。而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悟性确是出奇的高,尤其是魔法的部分更是举一反三。
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正因为琉璃不能练,所以她根本没有属性相克或心法相克的问题,对她而言,这些东西就像一部部的故事,看完,懂了,就够了!
换做是其他的练武者来到这里,这些属性、种族、心法都不同的秘笈,一但看了就会忍不住跟着秘笈上所写的做,如此一来,这些复杂多样的秘笈不将他搞得走火入魔才怪。尚幸琉璃不能练,所以,她反倒成功地将这些书看得完完全全。
渐渐地,她已经被这个她从来未曾接触过的世界吸引住了!几乎忘了外界的存在,若不是醒神时,浮在眼前的男孩的脸,她几乎要以为,她忘了他……。
第二十七章决心
龙皇宫殿中,离王子寝宫不远的大庭园里,六个十四岁到十六岁不等的男孩躲在苗圃後面,悄声讨论。
「你们说,这几日王子是不是怪怪的?」多话的班塔耶首先神秘兮兮地开启话题。
「是。」皮喇脸色微动,但还是维持一贯公式化的回答。
「是有些怪里怪气。」耐达依搔搔脸。
明斯克冷冷地点点头,点得很用力,似乎非常认同。
「你们总算发现了!」尼路闲闲地道,大有未卜先知的味道。
「发现什麽?」大嗓门的汉斯困惑地嚷嚷,看来还搞不清楚状况。
尼路嘴张了张,接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放弃向汉斯解释。跟头猪解释有个屁用,简直是浪费口水。
皮喇还是一张脸101号表情,他又没问他,他就不回答了。
耐达依摸了摸鼻子,潇洒地笑了笑∶「我口才不好。」这是他的结论,意思就是,他没信心解释清楚得让汉斯听得懂。
明斯克没有反应,只是拿眼看著班塔耶。
班塔耶见状,知道他应该要负起“翻译”工作∶「我说,大块头。你觉得王子最近练功练得如何?」
他知道汉斯这家伙对什麽都迟钝都白痴,只有对武功是天才。“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话在汉斯身上绝对是明证。如果从他天才部分的武功下手,他应该就很容易懂了。
「很好啊!王子还是很强!让老子很想跟王子过过招。」汉斯开心地回答,双眼还闪著兴奋的光彩。
闻言,皮喇抿紧了唇,看来有些生气。耐达依又笑了,笑得很开心。明斯克索性闭上眼,将背靠上了树干。尼路则是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的惋惜表情。至於班塔耶,他受不了的翻白眼。
汉斯不解地看著五个同伴,他常常为他们的反应迷惑。因为,他们的反应通常“很不一样”,让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很好。那你觉得,王子最近练功专不专心。」班塔耶决定用更白话一点的说法,毕竟对一个语言智商只比室温高一点的局部智障,他还能奢求什麽呢?
汉斯看来听懂了。他很仔细的思考,最後摇摇头∶「好像没有。」
见状,其馀五人都不由舒了一口气。
接著,耐达依笑得更高兴了,他觉得他们的反应真的很好笑。皮喇皱皱眉,像是极度不满。明斯克低下头,懊恼地瞪著地下。尼路也轻笑起来。倒是班塔耶兴奋了,他发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