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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季和姜凌陡然一惊,只见他手里的草人,头大脚小,竟是用师父要找的“七色稻穗”捆扎而成!
“钉头七箭?”杨逆失声道:“你果然是陆压道君!”
“哼,总算遇到个有见识的。”陆压道君抚摸着稻草人,得意道:“看来我这宝贝比我有名!”
听见“陆压道君”这个名字,苏季心头骇然,此人可是说书人口中的神话人物。
有道是:“鸿钧老祖第一仙,弟子盘古初开天。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相传创始元灵有四大弟子: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和陆压道君。前三者道**深、开宗立派,开天辟地,可谓是功德无量。然而,偏偏是这最小的四弟子陆压道人,生性胡闹打混,从无一天正经,却无什么名声留下。
此人自称非仙非圣一闲人。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服地府中。潇潇自在任我游,自自在在散圣仙。
陆压道君拿着一支箭在稻草人脑袋上,轻轻比划着,慢条斯理地说:“上次那个截教小道士,就是死在我的箭下。你们难道也想步他后尘?”
三人恍然大悟,原来进入炼狱之门的玄清八境的截教修士,竟是死在这个疯疯癫癫的陆压道君手上!
杨逆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对苏季和姜凌道:“我无门无派,加入别的教派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们现在是阐教中人,私自加入别的教派,可是背叛师门的大罪!”
“背叛师门!”苏季微微一怔,“有那么严重?”
姜凌不以为然,“我曾拜三腿花盗为师,现在又拜武吉为师,难道这就不算背叛师门?”
杨逆道:“三腿花盗是截教门徒,你拜他为师属于私事,但武吉是阐教主,你们拜入门下时起就是有门有派。私自加入别的教派,这件事的性质可谓十分恶劣。当初申公豹纵然背离阐教,但也称自己为阐教中人,至始至终都未曾加入截教。倘若你们敢这么做,你们的师父就算再宽宏大量,只怕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听完杨逆的一番话,姜凌不禁面露难色,心想背叛师门纵然罪无可恕,可若不顺从这陆压道君怕是连性命不保!
苏季低头沉思片刻,眼珠子一转,抬头对陆压道君说:
“要我们加入卤鸭教,没问题。不过,你得让我当教主!”
陆压道君不禁一愣!
“你疯啦!”姜凌连忙用扇子捅了他一下。
苏季不予理会,直接问杨逆:“阐教弟子在外开帮立派,这算不算坏了规矩呢?”
杨逆沉吟道:“阐教素来收徒甚少,不喜拉帮结派,以往也没有过类似的先例。不过,若是追溯到洪荒时期,鸿钧老祖门下的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分别建立阐教和截教,从此光大玄门,这对鸿钧师门来说,倒算是一件荣耀的好事。”
陆压道君回过神来,吹胡子瞪眼道:“让你当教主?凭什么?”
苏季坚持道:“你若不同意,我死也不加入什么卤鸭教!”
陆压道君把箭和稻草人举到他面前,威胁道:“你……你……你不怕死?”
苏季一脸无所谓道:“又不是没死过,有什么好怕的?”
陆压道君气得直喘,不过生气之余,他还有着一丝疑惑,问道:“其实,我对教主倒是不感兴趣,只是纳闷你干嘛要跟我争这个位置?”
“为什么?”苏季模仿他刚才的表情,道:“当然是为了帮你啊!”
陆压道君一愣,“帮我?”
“我问你!你是想当教主呢?还是想赢你的那位老朋友?”
“我当然想赢了!当教主多麻烦,不如一个人无拘无束,逍遥快活。”
苏季点头道;“那就好。如果我做了教主,以后随便你去哪快活,再也不用管理教中事务,引渡魂魄的事也不用操心。我准保让教众多到人满为患!”
陆压道君抬眉打量着苏季,一脸不屑道:“凭你一个毛头小子,有那么大煽动性?”
“不信?”苏季一脸自信道:“不信你可以用观心术之类的法门,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
陆压道君轻笑一声,“哼,你以为我不会?”
说着,陆压道君走向苏季,将食指轻点在他眉心处,用读心法门窥见他的心境。
片刻后,陆压道君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嘴角浮现出一抹嬉笑,逐渐变成大笑,再变成捧腹大笑,最后竟然笑得弯下了腰。
苏季看的出来,他已经慢慢了解自己在青灵庙做狐夫子的那段经。
少顷,陆压道君睁开眼睛,目光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哈哈!想不到小小年纪就在庙里装神弄鬼,煽动百姓唯你是从,全都给你下跪,还让财主喝你的尿!”
苏季得意道:“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陆压道君的表情仿佛捡到一块活宝,连连点头道:“有意思!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姜凌疑惑地看了苏季一眼。
杨逆也颇为吃惊。
陆压道君脸色一沉,厉声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没本事让我赢过那位老朋友,我还是要取你小命!”
姜凌把苏季拽到身前,小声道:“你从哪给他弄那么多教众?这不是找死吗?”
苏季苦笑道:“你是想现在死,还是想过几天再死?要么,师姐你还有别的高见?”
姜凌垂头叹息,不再说话。
陆压道君迫不及待道:“小子!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可要开始了!”
苏季一愣,“什么开始?”
陆压道君二话不说,俯身跪在苏季面前,连连三叩九拜,郑重其事道:“属下,参见教主!”
说罢,陆压道君瞪了杨逆和姜凌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呐?还不下跪!”
姜凌和杨逆互相对望一眼,无奈也跟着下跪,叩道:“属下,参见教主。”
“免礼,免礼。”苏季笑着摆摆手道:“既然我是教主,以后这下跪的规矩就免了吧。”
陆压道君转头对姜凌和杨逆,厉声喝道:“听见了吗?以后不许随便跪!”
姜凌和杨逆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苏季一本正经道:“本教主,还有一件事要宣布,以后卤鸭教,要隶属于阐教的分支门派。”
陆压道君爽快答应:“好好好,这无所谓,只要你能帮我赢了那位老朋友,全都依你!”
姜凌问道:“你那位老朋友,又是谁呀?”
“他叫接引道人,是西方教的教主。我们认识也有上千年了。”陆压道君说着灵机一动,对苏季说道:“教主,既然我们陆压教现在有四个人了,不如去找我那位老朋友炫耀一番,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布局天下
红霞满天,万物尽染。
一只乌鸦盘旋上空,久久不去。
山谷间流淌着一条长河,夕阳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河水,荡漾着血色的余晖,显得有些刺眼。
“陆压道君,等等我们,别走那么快啊!”一声唿唤打破沉寂。
苏季停下脚步,一滴汗水划过脸颊,落在雪白的道袍上。
姜凌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两眼盯着前方的陆压道君。自从走进炼狱之门,苏季等人的修为完全无法施展,基本与凡人无异。
杨逆回头遥望,明明刚才四人同行,河岸的浅滩上,却只留下三串脚印。
“你们太慢了!”
陆压道君情绪激动,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依旧疾行如风地朝远处飘去。
“我和接引道人约好时间,不能迟到,先走一步了!”
语声中,陆压道君的身影消失在天边的夕阳下。
三人稍作休息,继续朝他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不觉之中,三人脚下的鞋子已被河水浸湿,而眼前的路仍一眼望不到尽头。
天色愈发昏暗,空中盘旋的的乌鸦,逐渐变得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姜凌抬头惊愕道。
话未说完,头顶的乌鸦群,似乎忽然发现什么,陆续低鸣一声,直奔三人俯冲飞去。
姜凌陡然一怔,连忙挥动手臂,拼命驱赶迎面袭来的乌鸦。
三人忽觉一阵天地旋转,万物消逝,周围的巨型骨骸、荒坟孤冢,不知何时已全无了踪影。
悄然之间,河水迅速地向后褪去,取代的是平坦的土地和茂密的草木。
斜阳西下,东边升起新日,天边的血红褪去,呈现出碧空万里。如梦般景色飞快的转换,刚刚还是残阳血海,此时已是晴空密林。
恍惚间,三人已身处密林之中。
苏季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发生的变化。
这是魇术?还是别的幻术?
似乎都不是,一切只是那样简单而神奇。
耳边的虫鸣参差不绝,苏季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如此繁多的植物,苏季竟连一个也没见过!灌木粗壮高大,茂密的树叶有的似手掌,有的似葫芦。千奇百怪的花朵,芳香醉人,五颜六色的昆虫,造型各异,着实令苏季大开眼界。
“这是在哪?地狱之门?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姜凌低喃着,脚步不停地向前迈去。没走几步,她的目光被一块石碑吸引住了。石碑上遍布暗绿色的藤蔓,中间露出三个大字:春秋苑。
杨逆看出这三个字是指锋写上去的,而且笔锋苍劲有力,显然是一位修为高深的高人所刻。
“春秋苑,好名字。”苏季赞叹道:“这里与春秋四季交替变幻的青灵寐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三人穿过密林,继续向前走去。不觉之中,密林已到了尽头,突然射出一道阳光使他睁不开眼睛。
可当他看清眼前一切时,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前方五丈外有一颗参天巨树,茂密的树叶不断变幻颜色,苏季饶有兴致地抬头欣赏,只见树顶直出山谷外,隐有擎天之感。树荫下放着一个方石棋盘,隐约可见上面摆放着黑白棋子,似乎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苏季揉了揉眼睛,发现树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老神仙似般的身影。两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苏季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正是陆压道君!
旁边的姜凌目光茫然,感觉那两个老神仙,似乎已经坐在那里很久的样子,却是刚刚才浮现在眼前。
三人缓步走去,默默站在旁边,不想打扰棋盘边两人。
陆压道君神情专注,双眼紧紧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苏季颇为诧异,还是第一次从这疯癫道人的脸上,看到如此的专心致志的表情。
此时,正和陆压道君对弈的是一位紫袍老道,肌肤呈现出金黄色,面皮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
姜凌小声道:“想不到这疯道人,居然还会下棋?”
杨逆盯着棋盘,压低声音道:“看他疯疯癫癫,想不到他的棋路竟如此凌厉!”
苏季不以为然道:“那盘棋暗藏玄机,怕是不只落子输赢那么简单。这两人根本没动手下过一步,而是那些棋子自己在布局。与其说这二人是在下棋,不如说他们是在观棋,或是赌棋!”
一盏茶的功夫,陆压道君看见棋盘上多出一颗黑子,突然大笑道:
“老黄脸,这场赌局我赢定了!我这步叫吃!你如何应付?”
半晌,紫袍老道见一颗白子出现在棋盘上,微笑回应:“你看,我这步一长出来,这盘棋还要继续下去。周室江山,一息尚存。朝堂之上,尚有文武合璧。这残局的结果还未可知,怎可轻易言胜?”
旁边观棋的三人面面相觑,纳闷这紫袍老道下棋归下棋,为何要提及周室江山?
陆压道君狡黠地一笑,不以为然道:“嘿嘿,你这步亦是无用!自从厉王继位以后,你的棋势越来越弱,周室灭亡只是早晚的事,不可能恢复武王盛世。”
紫袍老道见无法说服对方,只得微微一笑,一脸从容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要知道,姜尚只有一个。”
陆压道君的神情愈发得意,“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场以周室命运为赌注的博弈,你是输定了!”
语一出口,三人皆是震惊万分,莫非这盘棋的局势会随着周室国运而变化?或是与天下局势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陆压道君转头望向观棋的三人,开口抱怨道:“哎呀,你们总算来了。要不是我派遣乌鸦送你们一程,真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紫袍老道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在苏季身上停留片刻。
苏季打量这紫袍老道,感觉其道行高深莫测,似乎不在陆压道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