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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师侄,且看我这一招如何。”
这时,柴嵩开始念诵口诀,故意把口诀念得很大声,一口气念出全套口诀。
苏季可以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想不记得都难。
随着口诀诵出,万里乌云的晴空,忽然被一片乌云遮蔽,天色陡然暗了下来。
柴嵩掌中一个神秘的太极图案显现了出来。
无数道闪电自天际亮起,撕开墨黑的天幕,犹如一条条发光的赤练蛇,蜿蜒而下。
柴嵩以自身为中心,只手将四面八方的雷电引在手中,一指点出!
刹那间,光芒夺目,闪耀的雷光爆发出来。一声惊雷炸响,群山随之一亮!
远处高耸入云的巨峰,赫然被一击雷电震得寸寸破碎,顷刻间化为乌有。
雷电的光亮,照亮了苏季和牛竹的脸庞,皆是震惊不已。
天空的乌云来得快去的也快,随着雷声平息,周遭恢复了宁静,只有树梢一颗颗雨滴,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
牛竹回过神来,问道:“柴首座,这是什么法门?竟比开山斧还要霸道?”
柴嵩解释道:“这是雷引之术,因为是截教法门,所以我不曾使用。我身为申公豹的弟子,也通晓诸多截教法门,例如:降头术、招魂术,但只是表面功夫,从来未能将二者融会贯通。”
苏季问道:“柴首座,你当年被黑点虎附身,莫非也和这事情有关?”
柴嵩惭愧道:“我曾潜心专研截教法门,才让黑点虎有机可乘。这也是我咎由自取。今天我把这雷引之术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在这基础上有所领悟。”
苏季颇为高兴,可高兴之余,还有一丝疑惑,问道:“想不到截教雷引之术的口诀,竟然和玄水真诀的口诀一样都与阐教法门的口诀,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柴嵩道:“这没什么奇怪。阐教开山祖师元始天尊和截教开山祖师通天教主,原本同属鸿钧道祖门下。阐教和截教,分别修炼玉玄清气和上玄清气,二者虽然需要具备的先天条件不同,但并无高低贵贱之分。阐教门人专修玉玄清气,虽然具备先天的优势,但也因此存在一些致命的缺陷,而后天修行的截教,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致命的缺陷?”
柴嵩解释道:“每个修士身上的死穴,便是专门修行者的缺陷。西方教苦行第一的摩诃,正因为看出玄清气法门的缺陷,才创造了截脉法门。不过。好在阐教法门的缺陷,截教法门刚好可以弥补。如果两教有朝一日,可以合二为一,便可弥补这个缺陷。”
“……合并阐截两教?”苏季骇然道:“这谈何容易?”
“若能找到造化玉牒,便可凭水到渠成。现在的截教群龙无首,四分五裂,远比阐教更加混乱。谁能先找到造化玉牒的下落,谁就有资格名正言顺继承截教。这个人必须有绝对的实力,而现在的你,依我看就是最佳人选!”
“我?”
“世间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阐教和截教日益衰落,迟早有一天要被后天新兴的势力吞并,就算不是西方教,也会是别的教派。若想东山再起,只有一个办法。”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渡劫过后,无论成败与否,我都将离开人世。临走前,我有一个愿望,希望可以联合截教。俗话说,事不过三,师叔这是第二次请求,还是想让你担起这个重任。”
苏季甚是无奈,暗忖柴嵩这是要软硬兼施,刚刚“硬”的不成,现在便来“软”的。可苏季偏偏是吃软不吃硬,刚刚学了人家的看家本事,便算是拿人手短。不过,他更多还是不希望看到阐教被其他教派吞并的那一天。
犹豫片刻后,苏季答应柴嵩:“我答应你,等您渡劫之后,我便回来接手阐教主之位。”
目的达到,柴嵩安心道:“刚才话有点说多了,我还要继续去找我的徒儿。告辞了。”
“柴首座,留步!”
柴嵩转头望向苏季,“季师侄,这么快就改注意了?”
“不不不。”苏季道:“下山前,我想去玉虚洞一趟,想请柴首座帮忙引路?”
第三百四十三章 玉虚洞府
苏季和牛竹来到玉虚洞,发现洞府内外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消失,感觉不到一丝玄清之气。
柴嵩也察觉到异常,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同朝洞里走去,旋即感到浑身传来凉飕飕的感觉。
玉虚洞中的寒气异常浓重。
四壁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冻得灰蒙蒙的,越往深处寒气越重。整个洞窟深达数十丈,洞穴蜿蜒曲折,时而宽如街道,时而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挤过。
苏季沿着幽暗的洞壁缓步前行,越来越感到不对劲,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洞中明明散发光芒,现在却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不觉中,三人脚步渐渐慢了下来,鼻子嗅到漆黑的洞窟中,弥漫着一股动物的骚臭味儿。随着一步步深入,那骚味越来越浓厚。
黑暗中,一双双发亮的眼睛,正在暗处窥视。
苏季拔出龙汹剑,横在身前,默念口诀,桃木剑变成一把发光的青铜剑!剑光亮起的一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一片吱吱喳喳的叫声,原来那些黑暗中的眼睛是一只只老鼠。
那些老鼠体型异常,每一只都有家猫般大小。大老鼠们都很畏惧苏季手中的剑。苏季持剑经过之处,所有巨鼠瑟瑟发抖,连一丝叫声也不敢发出。
牛竹表情愕然,发出一声惊呼:“那么大!那么大!这里的老鼠,怎么那么大!”
成群结队的巨鼠惊得四散溃逃!
柴嵩随手放出几道雷光,顷刻间把所有巨鼠化为灰烬,解释道:“这些鼠类浸淫洞中灵气,倘若过个几百年,必定修成精怪,为祸人间。”
“这里可是闭关清修之地,怎么会有老鼠出没?”
望着苏季疑惑的表情,柴嵩也不禁感到奇怪。
苏季越往里走,越发现洞中有坍塌的迹象,满地都是大大小小,坠落下来的石块。
牛竹和柴嵩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苏季,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已然感觉到洞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滴嗒!滴嗒!
周围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泉水从洞壁缝隙滴落的声音,节奏单调而寂寞。
三个人的步伐也像耳边的水滴声一样,一步一步朝洞府深处走去,缓慢地前进着……
最后,终于来到洞府的尽头,三人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只见沐灵雨原本打坐的千年寒玉上,此刻空无一人。
柴嵩仿佛突然感觉到什么,缓缓转头,只见脚边躺着一个毛茸茸的蓝色身影。
那蓝色身影脖子以下的部分,已经被一层银白色的茸毛所覆盖。大部分身子趋近于一只狐狸,变形的四肢诡异地朝不同方向弯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丑陋的怪物。
此刻,那扭曲的怪物,已经是一具尸体,一具冷透的尸体。
柴嵩盯着那尸体,嘴唇微微颤动,哽咽着吐出一个字:“久……”
苏季凑过去仔细查看,发现那个毛茸茸的尸体,居然是殷久悠!死去的殷久悠和墨殊死前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被青灵魇术反噬。殷久悠瞪大眼睛,眼球已经变成蓝色,妖异的瞳孔中绽放一抹惊色,嘴巴大张,仿佛临死前正要喊着什么。
苏季一颗心陡然沉了下来,玉虚洞中没有发现沐灵雨,却发现了殷久悠兽化的尸体!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沐灵雨去了哪里?
殷久悠为什么会出现在玉虚洞中?
“表哥!”牛竹瞪大眼睛,泪流满面,这才发现死者的身份,嘶喊道:“柴首座,你快救救表哥!”
柴嵩没有说话,默默俯下身子,一只手将殷久悠圆瞪的眼睛闭合。那一刻,触碰到徒弟冰冷的脸颊,柴嵩平日古井不波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变化,凄厉的表情痛不欲生。
苏季道:“这洞府被师父设下千万道禁制,凡是能够进来的人,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殷久悠应该还不到这个程度。”
柴嵩抿着苍老的嘴唇,压抑着悲痛的情绪,沉声道:“如果借助血契金兰,便不是难事……”
苏季轻轻把殷久悠翻了个身,拨开浓密的绒毛,发现他后脖颈上的月牙血印,已经消失不见。
柴嵩拧紧眉头道:“月牙血印消失,只有两种可能,狐三,或者已死,或者已经附在另一个人身上。”
牛竹愕然道:“难道沐师姐……已经被狐三夺舍?”
苏季连忙查看殷久悠身上的致命伤,见他胸口赫然被一道剑气贯穿,仅一招毙命!
从殷久悠的伤口,柴嵩基本能断定那个下手的人,已经修炼到武德御剑最后一重境界无剑之境。
现在剩余的阐教弟子中,能够把武德御剑修炼到这般境界的人,除了沐灵雨,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凡是修炼到无剑之境的修士,必须突破玄清九境修为。
想到沐灵雨已经突破玄清九境,柴嵩苍老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想不到自己用数百年达到的境界,一晚辈仅凭短短数年便已达到。如此惊人的突破,照比当年轰动一时的郁红枝有过之而无不及。
柴嵩慢慢抱起殷久悠的尸体,苦笑道:“后生可畏……武吉师兄果然没选错人。”
听出柴嵩的语气中夹杂着讽刺和杀意,苏季微微阖目,问道:“柴首座,你要去哪?”
牛竹也忙问:“莫不是去找沐师姐报仇?”
“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她若真堕入魔道,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柴嵩双手托着徒弟的尸体,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洞府外踱去。
望着黑暗中消失的背影,苏季清楚柴嵩并不认同现在的沐灵雨,已经变成第二个郁红枝,而是认为沐灵雨是走火入魔,导致心神错乱,乃至滥杀无辜。
牛竹望向苏季,担心地问:“沐师姐身负血海深仇,如果她真被妖狐附身,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女……三师弟,你要怎么办?”
冷静思忖片刻,苏季沉吟道:“沐灵雨是纯阴之体,通常魇术对她不起作用。虽然从这里的情况来看,她无疑是杀人凶手,但我相信她不会滥杀无辜。我必须赶在柴嵩之前找到沐灵雨,不然轻则两败俱伤,重则她会有性命之虞。”
第三百四十四章 四行名字
从发现殷久悠兽化的尸体,到走出玉虚洞府,苏季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撼与茫然之中,
那个让他百思不解的事件发生在片刻前。那个他魂牵梦萦的女子,那个守候多年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
沐灵雨离奇失踪,到底是遭遇不测,还是心性大变?无论哪种结果,苏季都不希望发生在她身上。
牛竹问道:“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先去找柴首座谈谈。”苏季祭出龙汹剑,踏剑凌空。
两人御风而行,直奔柴嵩镇守的灵台而去。
抵达柴嵩道场的时候,一个山珍阁弟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牛竹快步上前,急问:“柴首座,现在怎么样了?”
山珍阁弟子摇了摇头,叹道:“柴首座刚刚亲手埋葬了一只怪物的尸体,然后就跪在坟堆前,从黄昏一直跪到天夜。整个人都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连刚才我把一碗粥端到他面前,他都没有一点反应,虽然两只眼睛望着藏宝阁的方向,但好像什么也没有看,不知在想什么……”
“……望着藏宝阁的方向?”牛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正在说话的功夫,一个白胡子老者跑了出来,嘶声喊道:“教主!要出大事了!”
苏季转头看去,只见迎面跑来的老者是净心阁,负责打扫卫生的陆仁甲。
“柴……柴首座……”
陆仁甲累得气喘吁吁,急得语无伦次,嘴里含糊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
牛竹道:“不着急,慢慢说。”
陆仁甲低头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刚才我在藏宝阁外扫地,我一转身的功夫,柴首座一掌劈开藏宝阁的锁头,消失不见了!”
苏季忙问:“你可看见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陆仁甲一脸无知地摇了摇头。
牛竹快步奔向藏宝阁,只见大门敞开!
苏季把龙汹剑横在眼前,照亮室内。这个叫藏宝阁的地方,不知多久没打扫过了,到处灰尘弥漫,呛得苏季连连咳嗽。地上积满厚厚的灰尘,一行脚印清晰可见。
小心翼翼地顺着脚印找去,苏季发现正厅中央一个最显眼的兵器架空了。木质的兵器架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