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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借路费
天龙今年已经二十又三了,按道理说二十三岁就是秀才了,也不算是很愚钝,甚至算得上是资质还可以了。可问题就在于,他自从十八岁中秀才之后,连续5年,年年都中举失败。三岁时母亲病逝,加上他爹去年上山砍柴,不小心掉落山崖摔死了,让本来不算富裕的家庭一贫如洗了。
马上又是到了新一年的举试之时,可是,天龙的路费还一筹莫展。厚着脸皮找到舅舅韩山,想去借点路费。结果韩山一看见他,马上就走了。
“舅舅,等等我,我是阿龙啊,给您请安了。”
“啊……那个,阿龙啊,我这还有点事,隔壁的那个李四家小儿子的同学的老爸病了,我去帮他家干点农活。你快回去吧,我这忙着呢。”
“隔壁李四……小儿子……老爸……谁啊?”留下天龙一个人傻在原地。
舅舅实在是走的快,无奈,天龙只能回家再想办法。
前方拐弯处,露出个头,瞄了一眼傻傻远去的天龙,叹了口气“哎!总算把他打发走了,每年都借钱去考试,每年都不中。我的钱啊,什么时候能回来。”韩山想到前几年借给天龙的路费,就一个肉疼。
张大富是天龙的同窗好友,家里老爹是开酒楼的,还算有点钱,可就是不爱学习,天天鼓捣一些奇怪的玩意。今天兴致来了写写书法,明天又是非常专心的样子去斗蛐蛐,后天又一副发愤图强的样子去研究琴艺。对于自己这么个独生子,老张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不,今天又约了一群狐朋狗友在河边研究如何钓乌龟了。
“跟你们说啊,这个钓乌龟啊,首先讲究的是钓饵要好,然后就是钓竿要好,最后姿势也要好!”张大富一副老先生的模样缓缓说道。
“切,说得好,那你倒是钓啊!”一个公子哥不屑的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刚说什么来着,姿势要好。我这是在调整姿势中……懂不懂”
“那你倒是要调整到什么时候啊?”
“对啊,你什么时候能调整好啊?”
“对啊,你都调整了两个时辰了。”
“莫急……莫急……”
这时候天龙刚好路过,一看见张大富,顿时眼睛一亮,搓着小手跑过去了。远远地就开始喊着了:“大富,近来可好啊。”
张大富正被逼的着急,看见天龙,顿时感觉救世主来了一样。
“啊……是阿龙啊,别来无恙?”说着丢下钓竿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
“哎……兄弟我最近不太好啊。”阿龙诉苦道。
“有何事?但说无妨。咱们兄弟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富拍着胸脯说道。
“是这样的,这不,马上就要举试了嘛,可小弟这路费还差些,不知道兄台能否帮助一二?”
这时候,他的那群朋友发现他走了,也围了过来。
“好说好说,还差多少,咱俩兄弟,能帮我一定倾囊相助。”张大富赶紧搂着天龙肩膀往回走,边走边说。
“诶……大富兄,何故如此匆忙离去啊?”后面一公子哥高声问道。
“呃……那个,我有点急事,改日再玩。钓具送你好了。”说完拉着天龙一溜烟跑了。
到了大富家,大富倒是很爽快的借了钱给天龙,还不忘叮嘱天龙好好考试,等着他高中。
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天龙就出门了。回头望了眼家里的老房子,叹了口气出门了。
刚到村口,就碰见了舅舅韩山正在村头酒铺喝酒。韩山看见天龙收拾好行囊的样子,猜测他应该是借到了钱,故意高声问道:“阿龙啊,去举试了啊?路费够吗?我这出门急,也没带钱,这还有五文钱,来,拿着,好好考试。”说着,手在兜里掏了老半天,掏出来五文钱,大手一甩,拍到桌子上。
“多些舅舅,外甥定当努力应试。”不要白不要,天龙伸手就去桌子上摸了过来。
“……”韩山一脸肉疼的表情,挤出一丝笑来。半天才说:“路上注意安全,考完早些回来!”
“多谢舅父大人!”天龙嘴角微笑,作揖而去。
这里到都城倒是不远,走路半月就到了。这条路,天龙也走了有个好几遍了,所以也不陌生。
一路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到了都城。望着那巍峨的城门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天龙慨然说道:“玄奇城!我天龙一定要在此辉煌!”想着前几次的失败,天龙托了下背上的书囊,狠狠的跺了下脚,进了城。
城里到处都是林立的店铺,来来往往的行人,好不热闹。虽然天龙来过几次了,可是对于这城里,依旧算不上熟悉。只好循着大路,往前赶去。还好这都城里有专门供考生住的驿馆,不然就他借的那点钱,还真的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让开,让开,驾……”一阵急促的吼声,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刹那临近,疾驰而去,险些把天龙刮倒了。
“这谁啊?大街上也骑这么快。太嚣张了吧?”
“还能有谁,不就是府尹大人的独生子赵天公子嘛!”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个二世祖。”
“少说两句吧,被那个二世祖听见了,有你们好受的。”旁边有人听到,赶紧提醒道!
“赵天?”天龙听了,喃喃道。摇了摇头,往驿馆走去。这种二世祖,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第二章、我愿上山当杂役
天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躲着各种飞驰而过的马车,一路惴惴不安的,终于来到了驿馆。交了钱,住下后,关起门来再不出去了,等待着五天之后举试的到来。
“你们城里人太可怕了。哎!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天龙回想起刚刚路上的一幕幕惊魂,喃喃自语道。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五天过去了,而天龙在这五天之内,除了去领了应试牌和买了应试的用品,一步都没出门,连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房内完成。
“呼,终于到举试了吗?这次,我天龙誓要夺得第一。”天龙看着手中的书卷,狠狠的说道。合上书后拿着应试牌,直奔考场而去。
到了应试场后,虽然现在还只是五更左右,可是依然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了。
“张公子,您来了,这次一定是第一咯!”
“哪里哪里,有刘兄在,张某安敢称第一啊!”
“李少爷,这么早啊,听说李少爷可是准备充足啊!闭门苦读了三个月啊!”
“过誉了,过誉了,圣贤之书,百读不厌啊!我辈自当努力!”
……
天龙穿过一层层的人海,听着各种交流的声音,感觉有点小激动,心里面暗暗的想道:“等考试结果出来之时,看天某一鸣惊人吧!”
“当当当……”一阵钟声传来,有个穿着考场管理制服的人出来,高声喊道:“一年一度,玄奇城举试,现在开始!请各位带齐应试用品,过关检查入场考试。欲徇私舞弊者,还请自觉,否则一经查出,立刻逐出考场,三年不准再考!”说完,开始招呼四个手下检查入场。
很快,天龙入场开始考试了。考卷一发下来,很多考生都在摇头晃脑、苦思冥想,天龙却拿起笔,直接奋笔疾书了。其实,并不是天龙下笔如神,只是他觉得苦思冥想并没什么卵用,不如笔随心走来的好。
经过两个时辰的奋笔疾书,天龙终于洋洋洒洒的写完了。看着手里的考卷,天龙心里面美美的欣赏了一遍,心里道:“做人当如水,可静如湖面,怒如狂浪,小如溪水,大如大海!考试亦如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再三检查了之后,合上考卷,等待着考试结束。心里面对于未来,难免有了一丝的yy。
考试结果需要三天时间才可以出来,于是天龙回驿馆等着结果出来再做打算。
经过一处茶馆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天龙的注意。
“听说了吗?赵府尹的大公子了参加了此次的举试。”
“哦?是吗?赵公子可是有名的风流浪子,他去了又能如何?”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谁让他爹是府尹大人呢?”
“也是……不过说回来了,府尹大人公正严明,怎么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呢?”
“要不怎么说你笨呢?这种事情,还需要府尹大人发话吗?那些人要是连这种事都办不好,还能保得住饭碗吗?”
“哦!有道理!”
“还有啊,据说这举试现在都有内定名额的,武参军的儿子武公子,张统领的儿子张三公子,李府的李少爷……”
“嘘……这等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对,对!喝茶!喝茶!请!”
天龙听完之后,心里一下子如坠冰窖,刚刚交卷出来时的那份自信一下子就完全的失去了。不过心里的那份执着让他决定等一等再看看,或许还有什么变数也说不定。
三天后……考场门口出榜了。
第一名:赵天!第二名:武斯起!第三名:张少强!……
果然,都如那天听见的差不多。天龙从头看到尾,发现录取十人,八人都是官宦子弟,还有两人是当地巨富家公子,心里面顿时对于举试完全的失去了信心。如果不是那天听见那两人的对话,或许他到现在还会以为是自己的文章确实不好,还会再傻傻的回去,明年再来。
五年了,连续五年了,每次都名落孙山。不是他天龙文不如人,而是实在是拼爹不过啊!叹了口气,有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驿馆,收拾了东西,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回家吧,仕途无望,回去很可能只能做一辈子秀才了。而且欠了一屁股的债,到时候,不要说舅舅韩山看着他躲,估计他看见舅舅都要躲了。可是,除了返乡,天大地大,他竟然不知道该去何方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天龙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回乡的驿道上。还在回想着那天听到的对话。
“驾!驾!站住!往哪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伴随着一声声邪恶的喊叫!
“救命啊!”一个衣衫破烂,满身血污,穿着白色道服的男子,飞快的一瘸一拐的朝着天龙这边跑来。
天龙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除了见过村东头的叶屠杀猪时会沾到猪血在身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人满身是血,而且明显就是被刀砍的,那森然的白骨都隐隐若现。当时看到这场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沾上这种事情。
可是,周围视野非常的开阔,又是在主驿道上,连一颗高过人头的树都没有。顿时天龙心里一阵的恐慌。
可偏偏,满身是血的男子又看见了天龙,高声喊道:“兄台,救我!有强盗!”
“啊!强……强盗!”强盗只有在天龙的想象中出现过,甚至连书本上都没见过。开玩笑,圣贤之书上面怎么会记载强盗!听了他的话,天龙更怕了,双腿不受控制的就开始打起了摆子!
刚想要拔腿就跑了,结果“!!”一阵马蹄声就到了。
“看你往哪跑!”来人厉声喝道!
天龙一下仿佛触电了一样停住了,虽然明知道来人不是找他的,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不敢走了!慢慢的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道服的中年男子,骑在一只比他高一个头的黑色大马上,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拿着一把刀,刀上面还在滴着血,显然是面前逃跑男子的。
“你……你不能杀我!宗门是不准杀人的!杀人偿命!”白色道服男子哭着喊道!
“哼……对待叛徒,宗门可没说不能杀!你勾结玄天宗,暗中通风报信,此事宗主已经知晓了,特让我来取你首级!想不到你竟然事先得知消息,要不是我追得快,还真让你跑了!”
“哼!铁衣,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爹吗?要是你爹不是铁血使,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升任护法!要不是你升任护法,我又怎么会叛出宗门!”白衣男子吼道!
“放屁,我铁衣二十九岁成就筑基,也算得上是天才,难道还不够成为护法吗!休想狡辩,宗主有令,格杀勿论!”说完手起刀落,一刀把白衣男子斩成两段!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傻的天龙,说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杀人啦!啊…………杀人啦!!”天龙突然凄厉的大喊道!
铁衣一刀指向他:“宗门之秘,不得半点外传!小子,给你两条路:要么上山当杂役一辈子,要么,死!”
天龙哆哆嗦嗦的看着那把滴着血的寒光闪闪的刀,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我愿意上山当杂役!一……一辈子!”
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