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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报告她失踪了?”
“没有,那是管家,勒韦利太太。贝齐没有去吃饭,勒韦利太太就去找她,结果发现在花园里只有一些工具,她马上意识到出事了。贝齐从来不把那些贵重的工具扔在外面的。勒韦利太太回到家中,看到我堂姐的手提包还在屋里,于是她就报告了警察。第二天下午我闲逛到这里以后,他们才跟我说我堂姐失踪的事。”
“勒韦利太太还在这里工作吗?”
“没有,贝齐死后她就辞职了。我想她肯定在弗吉尼亚和她的一个姐姐在一起,堂姐的律师知道这些,他们每月给她寄一张支票。”
“那么还是说说贝齐。当你知道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后,你是否觉得很轻松?”阿曼达问道,仿佛很清楚他就是这么想的。
“不,”他的语气很坚决,”你可以有你的看法,但就如我跟警方说的,我为一切感到难过。她不该死的,如果你们要问,警方从未查过她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我不相信他,也警告过贝齐,但她昏了头。”
阿曼达吃惊地看着他。吉姆·哈里森从没有提起过什么男友,难道他不知道?还是泰勒这家伙想找借口以此逃脱她的怀疑?”
“他叫什么?”
“斯通。安德鲁·斯通。贝齐说他离开城里了,但我不信。”
阿曼达的脉搏犹如被重重击了一锤。唐奈利则刷地站了起来,跟她一样感到震惊。“你跟警方说起过他吗?”
“当然。我想他们觉得我只是为了逃避怀疑而已。”
要么警方,要么是阿曼达一手握着一张胜利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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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他妈狗娘养的!”阿曼达在和唐奈利回去的路上大发雷霆。
“谁?斯通?泰勒?”
“不。妈的,是吉拇·哈里森。他从没跟我提起斯通与泰勒的关系”。
“亲爱的,他没有义务把一切都告诉你。”唐奈利提醒她。“他能跟你说话,你就够幸运的了。你看,他没有叫你去采访亚特兰大警察局的发言人。作为警察,他不能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记者。”
“我不仅仅是个记者。”
他无奈地说:“所有的记者在办案的警察眼里没有高低之分。”
阿曼达被唐奈利的话刺了一下。她特别讨厌别人把她和那些专门炒冷饭的记者归入一类来相提并论。但她还是不太情愿地接受了唐奈利的话。“只是,他隐瞒两个案子之间的联系,这太不正当了。”
唐奈利笑了起来。“不,阿曼达,对你说,这是不正当。但对一位精明的侦探来讲,这是他的职责。过早地透露这一情况会影响以后的调查。哈里森可能不想让人谈论安德鲁·斯通与两个案子有关,除非他有了足够的证据。他不想惊扰斯通。”
“不过,斯通去俄亥俄州了,你记得吗?”
“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谣言说他失踪了,说他去了俄亥俄州。你记得卡尔·泰勒说过,他堂姐坚信斯通已经离开了亚特兰大,可他根本不相信。”
阿曼达摆摆手,根本不想接受唐奈利的话。“反正,星期六我要参加莱内特的葬礼。我会亲自和斯通谈谈的。”
“想谈些什么?是不是问他耍弄了泰勒?”
“你问得太没水平”。
“可是,你想想,他会跟你说实话吗?今天你见到他了,他会明白你暗示他与两起谋杀案有牵连的。”
她想想老是回避事实的斯通,对唐奈利说:“可能不会。”
“那就安心地看看我查的一些情况。我有个朋友在航空公司,他会帮我查出斯通坐了哪天的航班,你或许能掌握他进出乔治亚州的证据。”
阿曼达本想再跟唐奈刊争一番,嘴上却说:“谢谢你。”
“谢我干嘛?”
“你甘愿做我的泄气包,还提醒我对斯通等人的态度不要过硬,不然,我什么证据都不会得到的。”
唐奈利微笑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希望你自始自终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待整个案子,千万不要陷进去。要不然,你搅了哈里森他们的调查,对你也没好处。”
“还有别的原因吗?”
他用一种充满原始冲动的眼神看着她。几个月来,当他们重新整理情感往事时,他一直在克制那种欲望。
“你现在不会想听的。”他平静地说。
阿曼达轻叹一口气,把手搭在他腿上,顿时令他一阵晕眩。“是的。”她抱歉地说。
但是她知道她对他的排斥不会持续很久了。他们初次相识时,是一种奇特的理智上的互补将他们吸引在一起。虽然后来有过波动,有过坎坷,他们之间的吸引力依然未消。当她重新接纳他时,那种吸引力将会与日俱增。他耐心,她却冲动;他理智,她却盲目。他的力量也是她无以伦比的。现在,她越来越痛苦地思念他们之间的亲密,但谁都知道他们需要一种承诺,直至做到这一点,她才会回到他身边。
回到家时,珍妮·李正对杰弗里·邓恩寻开心。布赖斯·卡明斯已走了。
“他去哪儿了?”唐奈利问。
“他说有事。杰弗里一来,他就走了,”珍妮·李说,”他看上去是个挺不错的人。乔,你说对吗?”
“我是在亚特兰大警察局工作时认识他的。他不太服从命令,老是和上司闹脾气。于是他们劝他改行,这样他会快乐一些。”
“他既然和上司不和,怎么又取得了私人侦探的执照?”
“他其实没什么过错。除了不太听话,他是个相当好的侦探。大家都说他干得不错。他说最近在忙什么了吗?”
“没有。”莱利说道。
唐奈利耸耸肩。”不奇怪。他总是守口如瓶。事实上,这是私人侦探的好素质。”
阿曼达不满地看了唐奈利一眼。”守口如瓶未必是好事。我现在有急事要找人说说。”她边说边满怀希望地看看杰弗里。
“别看我,”杰弗里·邓恩说,”梨片的味道不错,不过还是不值得我向你透露任何秘密。”
“那么说,你真了解了些情况。”阿曼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她伸手拿过一个水果盘,在他鼻子旁晃了晃。”还要吗?”
“我吃过两块了。”
“那么,来点饮料?精制的白兰地?”
他高兴地咂咂嘴。“可以。”
阿曼达眯了眯眼。”今晚你在公园里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他笑嘻嘻地说。
“我不是只问你”。
“还有谁?”
“在华盛顿总部的上司。”阿曼达不耐烦地说,”我不想知道谁牵头办案,我只是想了解他们的进展。”
“他们从没跟我说过任何事情。”
“你还在兜圈子,妈的。”
他点点头。“是的”。
看着他那嘿嘿笑的样子,阿曼达真是无法让自己下台。她大声对杰弗里说:“你真没劲!”
他还在那儿笑。“多谢。”
她站起来想去厨房里拿些东西诱惑他。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来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能见到安德鲁·斯通。”
杰弗里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喂,你居然知道这种事情?”他问道。
“可以告诉你确切的时间和地点。”她故意装得很玄。
“在哪里?”
“记不清了。”
“阿曼达。”他不满地说道。
他挥舞着拳头,仿佛一个杀手一样。阿曼达看出了他的心情。好了,杰弗里。”她甜甜地说。
“告诉我什么时候见到安德鲁·斯通了。否则我会把你拽到调查局总部,让我的那些恶劣的同情者审问你。关你一个星期。”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玩笑之意。阿曼达想到自己还得去参加莱内特的葬礼,她说道:“做个交易,怎么样?”
“先看看你的情况有多大价值,然后再说。”
“你如果变卦呢?”
他笑笑。“我想你应该相信我。”
唐奈利和珍妮·李以及莱利看着他俩讨价还价的样子,都暗自好笑。
“相信你?”阿曼达重复地说。她似乎从没有信过杰弗里。“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唐奈利暗示地说。
她看看表,然后决定把底交出来。“安德鲁·斯通将参加莱内特的葬礼。”
邓恩笑笑。“就这?你就知道这些?”
他的嘲笑令她大为生气。他要出席葬礼!”
“他现在在哪儿?”
阿曼达当然也想知道斯通现在在哪里。但她一无所知。
“对不起。”她自嘲着说。那口气好象显得她不愿说实话。“但是,你还得告诉我一些情况,以表示你是守信用的。”
“我想明天早上你可以去趟警察局。”
她很纳闷。“为什么?”
“你的朋友吉姆·哈里森已经逮捕了那个可能杀死埃文斯的男子。把他关上一夜之后一我想明天早上会审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的。”
“那个锄草工?”
“对,他叫马丁·路德·华盛顿。”
“你干嘛不去?”
“没有邀请我。”
阿曼达等不及了。她抓起外套和钱包就要出门。
唐奈利无奈地看着她。“我想咱们只能玩扑克牌了。”
阿曼达笑笑。杰弗里·邓恩却余怒未消。
阿曼达只觉今天的感觉是数月来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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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她本该第二天早上去的。马丁·路德·华盛顿被严密隔离起来了,吉姆·哈里森则外出办事去了。阿曼达气呼呼地回到家,睡上几个小时,在中午之前又赶到了警察局。
这次她很幸运。
马丁·路德·华盛顿是个瘦瘦的黑人。穿了件黄色T恤和一套沾着草渍的仔服。他坐在吉姆·哈里森对面的玻璃隔离间里,一对棕色的大眼睛扫视着四周,小腿则不停地在颤抖。他似乎吓晕了。
“有什么事?小姐?”一个过路警察问她。
“我找个人。”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位侦探?”
“不,他旁边的男子。”
“我听说他是个谋杀案的嫌疑犯,叫华盛顿什么的。”
“马丁·路德·华盛顿。”阿曼达说。
“对。你去敲敲门吧。他们好象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对视了近5个小时。”
阿曼达走到小玻璃间门口,反好地朝华盛顿笑了笑。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许多,似平看到了一瓶威士忌或一堆赏钱。吉姆·哈里森则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你是律师吗?”在她走进房间关上门之后,黑人急切地问。
她摇摇头。“记者。”
他立刻没劲了。“我还指望你把我带出去。”
她看看吉姆·哈里森。“我想你和华盛顿先生说话时我不便坐在这里。”她比平时谦虚了不知多少倍,她想这样一来可能会使哈里森也随和一些。
“没关系,请坐。”他大方地说。
她不太相信。“真可以?”
“当然啦,”他说。“你也许不会听到什么东西的。华盛顿究生拒绝说话,除非他的律师来了。”
那黑人恶狠狠地看着哈里森。“别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有权利。就象别人一样。你不可能找到我有什么罪证的,绝对不可能。那个星期五,她象以前一样付给我钱,然后我就走了。就这些。”
“那么,你何苦东躲西藏的,弄得我们找不到你?你不是无辜的吗?”侦探质问道。
“你就想问我这些?”他不屑地说:“不,先生。我只是出去旅行,去看望在亚拉巴马州的妈妈,我前天刚回来。”’
“你如果知会自已被人嫌疑的话,何必回来呢?”阿曼达问:
“妈妈太啰嗦,我听够了。记着,这是我又离开家的原因。而且,我想一切都已经被淡忘了。”他不耐烦地看着哈里森。“我想你们这帮警察应该有本事查清这个案子的,让我回去干我的活。”
他气呼呼地说完之后,将胳膊交叉搭在胸前,做出一副自卫的姿势。“我就想说这些。”
他们沉默了片刻。阿曼达确信他们无法再谈下去,显然已陷入僵局。他们看上去都精疲力尽的。阿曼达看看哈里森。“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他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可以。”他叫来一名警察看着华盛顿。
在隔离室外面,他把阿曼达带到一个咖啡机旁。看着满是沉渣的咖啡机,阿曼达一个劲地打哆嗦。
“你不打算喝吧?”阿曼达问。
“我可保持不了清醒的头脑,”他说道,“喝点这东西就象注射毒品一样,喝足了就不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