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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缓缓下落,练剑声,树叶的哗哗声不绝于耳,有风徐来,云卷云舒。
莫贤顺着宗派的石阶往上走,归云宗弟子们匆匆而过,几个月前的惊艳已经被很多人忘记了,自己对于整个归云宗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归云宗对于自己确是极为的熟悉。
来到执法堂,还是那个青衣童子,见到莫贤,眸子转动,啪的收起剑,转身跑了进去。
“师傅,师傅!莫贤师兄回来了!”
张子修望着慌里慌张跑进大堂的道童,眉头不禁一蹙:“不是跟你说过吗?剑道的第一步便是要心静如水,凡事沉得住气,顶得住心,你这般慌里慌张是不是把师傅的教导都忘在了脑后,师傅还以为有敌人闯进来呢!”
张子修眼角微眯,露出一抹笑意,道童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讨论,反而比任何人都刻苦,这也是张子修收这个根骨一般的少年为自己弟子的原因,毕竟天道真的酬勤!
“师傅,莫师兄回来了!”道童定了定神,一字字吐道。
“哦?”张子修缓缓停下手中的笔,将它放置在一旁,随后起身,面庞上露出一抹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开心的矛盾笑容,缓缓道:“这小子离家了两个月,终于是舍得回来了!”
话音落毕间,莫贤已经来到了大堂门口,望着张子修那张面庞,莫贤心中不知道怎的涌上一股亲切感,含笑道:“师兄,别来无恙啊!”
“这几个月也不回个信,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正准备找人给你挖个新坟!”张子修戏谑道。
“嘿嘿!”莫贤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是给了你一张传音符吗”
闻言,莫贤拍了拍脑门,其实是装的,嘻嘻道:“哎呀,师兄我忘了”
说着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灵符,在空中晃了晃,露出一副我就是这个样子,不服你来打我呀的欠揍表情。
张子修有些哭笑不得,忽然注意到莫贤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下意识的神识扫过去,顿时感觉像是触碰到了漩涡一般,整个人的神识都要被吸进去,赶忙收了回来。
下一秒,原本戏谑的申请变得恭敬,略微恭声道:“敢问这位道友是!”
“九幽剑仙,陈风笑!”莫贤抢答道。
一下秒,一抹呆滞的神色足足在张子修的面庞上停留了两秒,仿佛一具冰雕,旋即缓缓化冻,一抹震惊的神色浮上面庞,楠楠道:“师弟的进步,还真是有些大呢!”
ps:这两天很忙,在学车,也在找房子,更新不稳定,昨天找了房子,今天刚刚搬完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房子里没网络,过几天可能会按,赶忙去网吧把晚上的这章给码出来,抱歉了,说好的每天两更,我一更也不会少!
第六十七章 蓝瘦,香菇!
剑仙放眼整个凡人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且不说陈霖木身后所代表的九幽剑冢,就是陈霖木本人都是让整个归云宗为之仰望的存在。
因为剑道在所有的修炼派别中,攻击力举世无双,任何道都不能抑其锋。
张子修的面庞涌现一丝浓浓的敬畏神色,在这般人物面前即便是以他内门长老的身份都是不够看。
“前辈原来是赫赫有名的陈风笑剑仙,是我眼拙了,刚才有些怠慢不周的地方还请前辈海涵,前辈能来归云宗,真是让整个归云宗荣幸之至。”张子修的语气略微有些恭声,微微颔着腰,拱着手致歉道。
“云峰,去把最好的猴王酒拿过来!”张子修抬起头,目光扫向门外,对道童说道。
“知道了!”名为云峰的道童连忙收起手中的剑,就是这么一点时间也丝毫不耽搁,全部都用来了练剑,在张子修两个弟子中,云峰不是天资最好的,却无疑是最勤奋的一个,看着匆匆小跑的少年,张子修的眼神有些飘忽,看到他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可惜时光荏苒,一晃已经过去百年。
张子修转身安排莫贤和陈霖木坐下,将紫檀木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宗全部推掉,纳入了储物戒指中,顿时稍显凌乱的房间变得清爽了一些。
望着坐下的两个人,张子修的面色一变,两张椅子,一个是主座,一个是客座,德高望重的前辈来到家中做客,坐在主座是最基本的礼仪,连十岁的孩童都清楚,此时莫贤坐在了主座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张子修打了打颜色,神色有些焦急,莫贤心领神会,却是无动于衷。
张呆子现在还没进入情况,不急,等会儿慢慢告诉他。
我是师傅,他是徒弟,哪里有让师傅坐在客座的道理。
不一会儿,云峰颠颠一路小跑两只手捧着一个大酒坛跃了进来。
张子修接过酒坛,且不说猴王酒,就是装酒的物介都不是凡品,是用上好的钨钢木制成的酒坛,可以防止酒力流矢,长期储存还可以使味道更加清香醇厚。
猴王酒采摘极其困难,是从通灵的猴群中偷来的,那群猴子灵性非凡,采摘天地雨露,百草精华制成了这猴王酒,若是贸然抢之,即便是张子修都有性命之险。
一年的产量也不过五坛,今年的产量格外少,只有三坛,张子修一口气便是拿出了三分之一的量,可见对陈霖木的重视程度。
张子修将酒摆在桌子上,轻轻的揭去红色的封纸,轻旋坛口,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稍稍用力扣开盖子,顿时浓郁的酒香止不住的漫散开来。
咕噜!就连从不喝酒的莫贤都忍不住暗暗吞了吞口水,这香味清新扑鼻,仿佛山谷的清风,只是吸上一口,便是整个人都感觉毛孔舒张,不敢想象喝上一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张子修用灵力化出了一个透明的杯状容器,另一只手放在瓶口上方,顿时汩汩的液体从瓶口里钻出,顺着灵力引导的方向流入容器内。
手掌微微用力,一股很柔和的力量裹挟着这杯猴王酒带向了陈霖木面前,虽然斟的满满的,但是一滴液体也不曾洒落。
这是剑道的基本功:青云定!
需要数十年的反复练习,才能够扎实。
陈霖木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有些赞赏,人心浮躁,即便是在九幽剑冢将这青云定练到杯中乾坤心中定的地步的也是没有几人,大多都是贪图快,却忽略了基本功,像这般扎扎实实的人可是不多了。
随后,接过悬浮在空中的器皿,轻轻抿了一小口,顿时口内生津,芳香异常,浓郁的果香和草木味道还带着并不霸烈却能让人微醉的酒意冲击四肢百骸,这般感觉竟是颇为的舒服。
陈霖木平静的面庞缓缓浮上一抹笑意,淡淡道:“这酒不错!”
接着,一饮而尽!
莫贤看着有些眼馋,一直不停的打眼色给张子修,仿佛在说:师兄,师兄,我的嘞!
张子修看了莫贤一眼,斟上一杯酒,在莫贤诧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我去,这呆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一个师傅藤上结的两个葫芦娃,稍微给点面子啊!
莫贤有些无语,脑海中传来了张子修的神识传音。
“师弟,宗派上的事情你不懂,等过一会儿,剩下的酒都是你的!”
听到这,莫贤的面色恢复了平静。
其实,以陈霖木敏锐的神识和诡异的手段,这师兄弟两人的对话他又如何听不到,嘴角浅笑,并不点破。
“前辈,跟着我师弟来到归云宗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能否说来听听,能够办到的,我归云宗绝不推脱!”
闻言,陈霖木笑道:“你能够代表整个归云宗吗,虽然只是一个二流宗派,但总不至于一个元婴期的当家的都没有!若是如此,倒是有些委屈我师傅了!”
听到这番话,张子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雾水,眼前的人可是剑仙,百年前跟李白大战一场的绝世猛人,那一战数十座大山都被生生削没了,这凡人界有谁有资格能当剑仙的师傅?
陈霖木偏过头,目光瞟了瞟莫贤,一脸的戏虐神情。
莫贤尴尬的讪笑了一声,这便宜师傅果然不好当,徒弟又在给自己出题目了。
望着张子修一脸迷茫的表情,算了!也别让这个呆子瞎猜了,这个牛比要装得!可是时机未免太早了一些。
“没错,我就是他师傅!”莫贤直言道。
果然!当陈霖木的目光瞟向师弟时,张子修的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丝预感,不会剑仙的师傅就是自己师弟吧,这不可能!哪有耗子抓猫的道理!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望着陈霖木一脸不可置否的神情,张子修的内心顿时跑过一万头草泥马,自己对于修仙界的认真在今天被彻底刷新了,原来筑基期可以给化神期当师傅,原来耗子抓猫的道理是真实存在的。
蓝瘦,香菇!
张子修掂量了下自己,单薄的青衣,瘦弱的身材,陈霖木好像是一只吃人的老虎,莫贤则是老虎背上看样子人畜无伤,实际上吃人不打牙祭的假装天真的嘻哈少年,自己在微风中瑟瑟发抖,露出娇嫩的菊花,等待着别人的采摘。
“师弟?”张子修刚开口便是感觉这个称呼不对,莫贤是剑仙的师傅,自己叫他师弟,那不是明白着对陈霖木说:你师傅都是我师弟,你给我老实点。
“大师哥!”情急之下,张子修蹦出了个词儿,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啥?
莫贤差点把憋在嗓子里的口水一口喷在张子修脸上,旋即有些哭笑不得,这呆子真是脑子转不过来,缓缓笑道:“师兄,叫我师弟便好!”
张子修点了点头,偏过头对陈霖木说道:“前辈放心,我归云宗当以礼相待,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不多,只需要一间安静清雅,四下无人的屋子,能容得下我和我师傅便好!”
闻言,正准备等待陈霖木狮子大开口的张子修眉毛缓缓舒展,顿时舒了一口气,师祖已经踏入红尘,这段时间宗派全体事物都由他一人负责,若是出了什么闪失,那都是他张子修一人的责任,一间屋子吗?便是十间屋子也是无妨,留下这剑仙,只要关系交好,在师祖不在的时间里,无疑让整个归云宗都多了一道无形的安全屏障。
“师兄,帮我备好房间,我可能还要出去一趟!”莫贤站起身说道。
“去哪里?”
“青州,桑梓镇!”莫贤缓缓开口,神情瞬间冰冷下来,眼眸中的滔天恨意一闪即逝,这样子的莫贤,张子修还是第一次见。
ps:早上八点了出门,以为晚上六点就回来了,没想到加了个班,十点半才到家,好累,抓紧时间给大家码了一章,睡觉了,有时间给大家补上一章,晚安!
第六十八章 故土
青州在凡人界是一个大洲,南北跨度约有两千万里。
青山城位于青州的中央位置,归云宗离青山城并不遥远,沿着青山城往北走一百万里,便是归云宗的位置,而桑梓镇离青山城的位置却是颇为的遥远,虽然不至于最南方,不过也很是偏难了,顺着青山城往南走五百万里才可到达。
即便是以陈霖木飞剑的速度,也要足足飞行三天才能够抵达,这还是昼夜奔行的结果,显然以陈霖木的性子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陈霖木以前曾在青州历练过二十余年,因此对青州的地理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的印象中,桑梓镇虽然还未及边荒,但也是一个灵气匮乏的地界。
“你去桑梓镇干什么?”陈霖木不解道。
莫贤暗暗攥紧了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送,指节用力的有些发白,面部闪过极细微的不忿,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缓缓舒了一口气,淡淡的笑道:“去见一个人。”
‘呵呵!“陈霖木温和的笑了笑,虽然莫贤语气上是极为的平淡,不过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造成的微微颤抖,可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想必是要见一个久违的老友,或者是一个亲密但是分别已久的恋人,亦或者是要回到阔别已久的故土了,所以情绪才会如此的激动,透过身体直接反应出来。
一瞬间,陈霖木的脑海中有了很多种设想,却是唯独漏了仇人这一项,在他的臆测中,莫贤的剑意如此非凡,在桑梓镇那种贫瘠的地方是没有人有资格成为莫贤的仇人的。
可惜,陈霖木错了,错的有些离谱,他并不知道,还在几个月前,两个人的差距就好像是凡人界到灵界的差距,那般的高,那般的远,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莫贤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凡的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仅仅是过去了几个月,命运的偏转便是如此之大,当命运的幸运指针恰好指向了莫贤,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