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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心里觉得不安,可是当我转过头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张符篆朝我飞来,甚至上面几个大字,还看得很清晰——
我心底顿时升起了一丝寒意,想不到这些所谓的神仙、佛陀,竟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死。
当初我最怕的不就是死亡么,如果不是害怕死亡,我又怎么会远渡重洋,去寻找长生不老之方。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过去了,凭我只有当年三成的法力,我根本无法抵挡这道符篆的威力。
或许是幻觉吧,就在符篆贴上身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在空气间飘荡。
原来,我也有灵魂的么?
我还以为我是石头生成的,并没有灵魂呢。我开心的笑了,原来自己还是有灵魂的动物啊。
这时候,我看到了天边遥遥照下一道彩霞,照在我灵魂的身上。
很温暖的感觉,我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呓语。
母亲?
我有母亲的么?这一切我都已经无从猜测了,因为这道彩霞,让我舒服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
玛利亚医院是间大医院,就在纽约市的北区。已经有着几十年的历史,是间老牌医院了。每天都会接收很多病人,有白人,有黑人,偶尔,也会有华人来求医。
傍晚时分,所有人都沉醉在斜阳的光线中时,一声略带凄厉的长笛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破了许多人的美梦,由远而近,冲进了玛利亚医院的大门。
救护车还没有停稳,医院里面已经跑出来了几个医生,身身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白色的帽子,表情很紧张的样子。
有三部救护车,分别推下来了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大约十二岁的男孩子。看样子,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两人,已经没救了,推进来,只是例行公事。而那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子,还剩下一口微弱的呼吸。
跑出来的医生,飞快的接过了担架,朝医院里面再跑进去。还有护士小心翼翼的拿稳了吊瓶。但是,看着这个男孩子那苍白的脸色,谁都没办法相信他还能活下来。
主治医生扫了一眼病例,患者十二岁,华夏、意大利双国籍,和父母在纽约游玩时遭到黑人枪击,小腹中枪,失血过多,初步怀疑脾受到损伤。患者父母已经确认身亡。
“唉,真糟糕,这些该死的黑鬼就喜欢针对华夏人。”
主治医生肚子里面在骂,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因为如今的社会讲究人种平等,不能有种族歧视。
“对了,兴国&;#8226;蒋医生来了没有?”主治医生见受伤的是华夏人,所以顺口朝身边的护士问了一句。因为他说的是英文,所以将蒋兴国的姓放在了后面称呼。
“蒋医生下午才过来。早上世界医学联合会有个重要会议。”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医生回答。
“那你去查查这孩子父母的具体身份。”
一个护士答应了,快步的走了出去。
主治医生也不犹豫,很快的开始了救治工作。
麻醉师,护士,助理,全部都围在了主治医生的身边。
而此刻,急救室的灯也亮起了红色。
麻醉,输血,取弹,止血,缝合伤口。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深有默契,做得很好,很完美的一个手术。简直可以上教科书了。
但是,这个男孩子的心跳,却是渐渐的停止,变得寂静。
寂静,手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手术意外,他们做的很成功,或许,这是因为这个男孩子的求生意识变得太脆弱了,所以选择了死去。
“病人的心跳已经停止。”护士说,助理也说。主治医生也看到了。
“脑电波也没有了信号。”另外一个助理医生也说。
主治医生心中一凛,叹息了一口气,生老病死,对于他这样的医生来说,看得太多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手术的时间有些长,让他身心都感觉疲惫。
滴答,滴答。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似乎在为这一场人间悲剧哭泣。
正在所有人都准备将这小男孩的尸体推去太平间的时候,天空响起了一阵闪雷。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
就在所有人松开手的时候,有个眼尖的护士,忽然看到了病人的脑电波显示器忽然开始剧烈的跳动。
就好像在跳迪斯科。
剧烈、而有节奏的跳动。
“尼可医生,你看。”护士的声音,让主治医生尼可回过神来,看着那台脑电波显示器。
“是不是电压不稳引起的电波变化?”一个助理医生问
尼可医生十年前毕业于哈佛大学医学院博士科,如今已经是玛利亚医院的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电波屏幕的变化,不是因为电压,而是因为病人自身的脑波重新有了改变。
“神奇的中国人。”尼可嘴角翘了起来。
尼可认识到中国人的神奇,不仅是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还是因为这医院的一名中国籍医生——蒋兴国。尼可自认医术在玛利亚医院里面是第一的,但是自从三年前来一个叫做蒋兴国的老中医之后,他的自信,被彻底的打垮了。
从此,学中医就成了尼可的业余第一爱好。
“通知电机房,准备电击起博器。”尼可朝助理吩咐。
“护士,准备输血。”
“麻醉师,随时注意病人的脉搏数。”
“……”
忙了几乎三个小时,病人的情况才彻底的稳定下来。尼可开怀的笑了起来,毕竟,将一个病危的生命挽救回来,那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就像蒋兴国医生说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尽管尼可医生不知什么救人和造浮屠有什么关系,也不知浮屠究竟是怎么样的建筑物。但是无碍于他对于救人成功后那难以言语的成就感。
“你是谁?”
我醒了,但是睁开眼时,却发现身上绑满了白色的布条,还有不少细阵,插在我的身上,肚子上还有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看到了一个金发、绿眼、高鼻子、白皮肤的人站在我身旁,嘴角上勾起一丝好看的笑容。
为什么,现在的妖怪会长得那么好看了?
他的原形,会是什么妖怪呢?
狮子?不像,狮子妖怪再怎么变化,身形也没有这么削瘦。
鸟妖?也是不像,虽然他的鼻子很挺,但却没有鸟妖特有的那种孤独感。毕竟,一个人常年在空中飞行,是很寂寞的。
那他,究竟是什么妖怪呢?
我决定不想了,亲自开口问他,会比较好吧。毕竟,我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随意用火眼金睛看他的原形,搞不好会得罪了他。
要打,我可不怕任何人。
可是在自己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打,我只是猴妖,又不是猪妖。
“你是什么妖怪呢?”我很诚实的开口问他。
虽然我偷东西,爱打架,破坏果树,喜欢敲诈,还撒尿给别人喝,有着种种劣行,但我是一个很诚实的猴子,很少撒谎。
“妖怪,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
尼可想不到我第一句话就这么说,只是笑了起来,还是很好看,只是眼角上出现了淡淡的皱纹。
我看了一下他的样子,大概是三十五岁左右的人类模样。
很奇怪,为什么他既然要变化人类的模样,为什么不直接变化年轻一点呢?
“小朋友,还好我认识一个你们国家的医生,跟他学了几年汉语,不然我真是没办法听得懂你说什么呢?”
“你有意大利的国籍,会说英语吗,我的中文不算太好。”
我摇摇头,但是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让我觉得很难受,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我受了很重的伤,这是我可以确认的。
再听这个金发妖怪说话,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但是他说的东西我不太明白。
什么医生,什么汉语,什么意大利,什么国籍,我都听不懂,难道这是新出现的法宝吗,还是如今天庭那帮神仙,还是西天的佛陀新开辟的空间?
不过,他说的英语,应该是指某一种方言吧?
“你是人类吗?”
我太久没见过其他生灵,感觉有些迟钝了,这个金发妖怪的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
是他道行太高,我感应不到。
还是我的道行退步太严重?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像个人的可能性,会比较多一些。
因为,在我认识的所有妖怪里,没有一个妖怪会穿衣服,穿得那么整齐的。
而且除了谛听那只白象,很少妖怪会穿白色的衣服。而我面前的这个金发妖怪,却穿了一件褂子,白色的褂子。
“当然了,小朋友,是不是脑袋有些不舒服呢?”
尼可弯下腰,亲切的用中文问我,可是瞬间,他看到我眼睛的时候,面上忽然露出一丝恐惧的颜色,很快,很快的后退了几步。
这样后退的速度,怕是只有金翅大鹏鸟那家伙才追得上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看见我的眼睛。
不过一想,我又释然了,我当年好杀,即使被压在两界山下多年,但是眼中透露出来的杀意,却是我自己都无法抑制的。
还有,他为什么叫我小朋友?
我,我很小么?
我迷茫的朝自己身体看去,虽然绑满了白色的布条,但很显然,我身上长的那一身长长的白毛,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换来的,是和普通人一样的黄色皮肤。
我有些惶恐。
不知身在何地,不知发生何事。
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睥睨天下,啸傲九天的齐天大圣美猴王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猴子罢了。
或许。
比普通猴子好一点的,只是生出了灵智,有了些许法力罢了。
如今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这里,不是傲来国,不是花果山,亦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地方。
我看了周围,全是金发、褐发、红发,甚至有着蓝色头发的奇形怪状的人存在。每个人嘴里,都说着我所不能明白的方言。
似乎只要面前这个中年金发妖,可以勉强说一些,我听得懂的话。
“嗯,脑袋有点痛。”
我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中年妖怪,笑起来确实好看,让我生不出任何敌意。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我凭借天生的本能觉得,他应该和我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答案?
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着我一身缠绕的绷带,微微欢喜的神色从眼底闪过,但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很难过,很哀伤的表情。
那个金发的妖怪,很认真,很仔细的和那中年男子解释了我的情况,什么脑部组织受损,什么小腹伤口缝合,什么失血过多,什么有可能已经失忆。我听得一懂半懂,但他们说我失去记忆,我还是了解的。偶尔他们还会用一种叫做“英语”的方言交谈。
“空儿,你没事吧?”
中年男子伸手摸上了我的脸,他的手有点湿,有点冷。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努力的挣扎,将头侧向一边,避开他的手。
“你是谁?”
我还是很不客气的问,我微微将眼睛眯起来,透露出一股很不友善的气息。
以前在天庭时,凡是被我用这样眼神看着的人,都会惊叫一声,落荒而逃,没人能够例外。
而如今应该是在人间,这个中年男子被我直直盯着。他开始嘴唇都哆嗦起来。
“说,我没耐心。”
我努力的让自己眼神变得柔和一些,杀气少一些,我可不想把别人吓傻了。
果然,只有这样的手段,才最有效,快捷,简便。
中年男子告诉我,他是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的商人,是我的亲叔叔。前天,我的父母到纽约谈生意,顺便把我带来纽约玩。但是,却遭到了黑人的枪击,如今已经不治身亡。只有我勉强被救了回来。
夺舍!
我忽然想到一个词语。
我自认为是一只聪明的猴子,虽然有些自大,有些狂妄,有些目中无人,但很聪明。否则也不能从菩提祖师的数万门徒中,脱颖而出,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
所以听得他说了这些东西,再看回如今这具身体的状况,我知道了,我被如来最后下的那道符篆所害,一点魂魄,进入到了如今这具身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