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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神龙殿侍卫连忙道,“只有两人…”
另一个杀手道,“那你们深更半夜来偏门作甚?”
“我们是奉命保护主子出行…”
那几个杀手眼睛一亮,若是抓了神龙殿主,神龙殿投鼠忌器,凝霜宫又多了一个要挟神龙殿的筹码。
手起刀落,那几个神龙殿侍卫便倒在地上断了气。
……
“好啊,这群废物竟敢出卖我…”龙七音捂住嘴,不敢再从偏门回神龙殿,弓着身子绕道去了洛阳城内,人多的地方,这些杀手总会有所顾忌。
“老天保佑…”龙七音心里念叨着,想先去洛阳城的花楼里躲一躲。
龙七音精通阵法,而战力却远远不如引渡十七仙其余成员,一旦落了单,就会极其危险。
龙七音快步走上一个小拱桥,一道黑影朝着自己快速飞来,来不及躲闪,便被两支飞镖刺穿了右肩。
龙七音一个趔趄撞在桥上,不顾血迹殷出的右肩,踉踉跄跄地朝一个窄巷跑去。
那杀手见势追进了窄巷,幽深的窄巷中空无一人。
忽然,窄巷中传来一声冷笑。
“这位兄台,你半夜追着我的美人不放,是什么意思?”
“谁!”那杀手四周环顾,却不见人影,不禁冷汗直冒。
突然,杀手身子一僵,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线横在咽喉处。
一声长剑入鞘的脆响在那杀手的背后传来,竟有些像鸾鸟的啸鸣,那身体僵直的杀手身体倒了下去。
九霄把剑收到背后,怀中抱着脸色发白龙七音。
“什么都不会还总是自己跑出来,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孔雀花影终于进了洛阳城,洛阳城内,一股阴谋的感觉令花影眼瞳又漫上血色。
两人奉千泽之命夜访玲珑塔,绝对不能闯进玲珑塔的精甲阵中,仅在暗中观察玲珑塔的构造,画出大致地图,这才是两人的真正任务。
玲珑塔坐落在洛阳城西北角,与神龙殿遥遥相望。
两人伏身贴在玲珑塔的飞檐下,双腿攀在门梁上,两个提着灯笼巡逻的卫兵在檐下走来走去。
花影抽出怀中的匕首,从飞檐上倒挂了下去,抓住一个卫兵,捂住其口鼻,匕首快速抹过那人的脖颈,另一个卫兵刚想叫喊,孔雀衣袖一甩,三枚袖剑飞射而出,钉在卫兵的眉心中,卫兵倒了下去。
两人从飞檐上悄悄跳下来,顺着高墙摸进了玲珑塔。
两人在玲珑塔外围摸了一圈,孔雀想要深入玲珑塔,却被花影拉住。
“到此为止,我们明日再来。”
孔雀点了点头,两人顺着门柱登上了飞檐,悄悄出了玲珑塔。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好冷啊…”孔雀蜷缩起身体,靠在花影身上。
“站住。”冷厉的喝声从身后传来。
花影眼瞳漫上血色,一双血色蛇瞳向右瞥。
“好久不见,”花影声调诡异,“云中仙。”
来者竟是缥缈居的长老,一袭灰色长袍的老者,云中仙。
“花弄影,云逆风,我们缥缈居竟出了你们兄弟这等孽种,背叛师门,一个投靠了邪风谷,一个投靠了蓬莱皇室?”云中仙步步紧逼。
花影把孔雀护到身后,冷笑一声,“你们云家将我们兄弟二人逐出缥缈居,杀人灭口不成,还管我们兄弟如何活法,为谁效忠么。”
花影抚摸着手中血红色的剑刃,一身蟒纹红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逆风解意,繁花弄影,这二人早已不再是缥缈居中任人宰割的孩子,云中仙心中有些嘀咕。(未完待续。。)
第222章 繁花弄影,雀羽华光(四)
逍遥楼赌石结束以后,慕容枫把压轴的镇楼之宝厄樱剑派人送进了宫中,答谢千泽对九霄的帮助。
千泽素来不喜用剑,便将厄樱剑赐给了花影。
花影习武成痴,又有凤九雏指点,剑术突飞勐进,在明处,他是千泽手中的一把刀,在暗处,他是夺人性命的影子。
花影如今已是人尽皆知的狠戾杀手“厄樱”,云中仙不敢轻易出手,但十几年前因花弄影云逆风出逃,他云中仙确是受了门中的责罚,又得到门主的命令,不杀这两个叛门弟子,他的地位永远得不到提拔。
但此事时过境迁,云逆风已是邪风谷门下弟子,听说花影也极其受蓬莱皇帝信任,不过问千泽就动手,必定会引起千泽对玄镜堂的猜忌,云中仙虽记恨花影,又不敢轻举妄动。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几年前逃走的那条狗么。”
花影身后又传来一声不友好的质问。
只见五位身着缥缈居长袍的长老缓缓走来,开口的那人是一九尺大汉,云雷。
花影暗暗思忖,“凭我在蓬莱的地位,他们不会把我如何。”
云中仙见其余五位长老前来,便壮了胆子,翻手七把飞刀便朝花影飞去,花影推开孔雀,扬袖挡开飞刀,却不料云雷上前一步,钳住孔雀脖颈,挡在了自己身前。
花影心中一惊。
“放开她。”语调中的愤怒毫不遮掩。
“你很在乎这个女娃娃?”云中仙笑道,“你是蓬莱皇帝的心腹,我们着实动不了你,可这个姑娘如何,可是我们可以做主的。”
奈何不了花影,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好。
花影细长的蛇瞳涨红,几乎要滴出鲜血。
“花影…”被钳住脖颈的孔雀艰难的出声。
孔雀的声音让花影压制许久的暴戾再也忍耐不住,厄樱剑出鞘,剑刃直指云雷眉心。
其余五人见花影发狂,抽剑抵挡,却不知发了狂的花影,根本抵挡不住。
云中仙拼尽全力,一把老骨头也挡不住花影三招,瞬息间右臂上血肉模煳,隐隐可见露出的白骨,其余四人皆被花影重创,云雷因带着孔雀,花影不敢轻易出剑。
“拉住这个小子!”云中仙捂着受伤的手臂喊道。
花影根本不顾其余五人的阻击,剑锋直指云雷。
“疯了,真是疯了!”云雷怒骂着,把孔雀推给了花影,“还你!”
从前在缥缈居任人欺凌的花影,如今六人合力也拦不住他一人,从前欺辱花影惯了的云雷,只觉得胆寒。
花影一直对缥缈居云家充满敌意,尤其对云家会对孔雀出手这事非常敏感,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花影已经再也控制不住与生俱来的暴戾,在云家受到的侮辱花影一丝不忘,曾经总是想着杀上叠云山,却总是瞻前顾后,一个人若是心底最惧怕的事发生,会变得多么疯狂,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花影把孔雀拉回身后,手中的剑仍未停,六人不得不抵挡着花影致命的剑刃,不知不觉,花影的手腕有血迹殷出,脖颈和左胸也出现了几处划伤。
“花影!别打了!”孔雀从怀中拿出凝血散,花影却不让她靠近。
孔雀攥紧了腰间的黑匣子,这是玄镜堂缥缈居的长老,暗器不长眼,孔雀不敢随意出手。
“都住手。”
只听得一声淡漠的轻喝,六人仰头寻找出声之人,花影一怔,立马收剑,朝着声音传来处单膝跪下。
“孔雀、花影参见陛下。”
花影面无血色,虽然只是小伤口,却血流不止,花影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孔雀身上。
千泽站起身,朝着六人走去,淡淡开口道,“不知花影如何触怒几位长老,可否告知在下,若其罪当罚,在下便替几位主持公道。”
千泽的眼瞳深不见底,一种强大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沉重的内力压在六位长老身上,六人被强迫跪伏在地上,炽热的内力在六人周身燃起玄火。
九霄忽然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龙七音紧随其后。
“够了!这是我玄镜堂弟子,你这般未免太不给我面子!”
千泽瞥了一眼九霄,九霄抬手将手中的几片甲胄扔在地上,那是几片轻甲,火焰在轻甲上跳动,那轻甲果然是由秘术锻造,任火焰吞噬仍旧不化。
千泽看着九霄扔下那几片轻甲,略微沉吟,谁也不会注意到,千泽的嘴角微微一扬。
千泽转身走近花影,蹲下身,悄悄把一颗黑色丹丸塞进了花影口中,给花影把了下脉,站起身,冷声对九霄道,“缥缈居长老重伤我的手下,是否太不给我面子了。”
“花影!你怎么了!”孔雀突然尖声叫起来,倒在怀中的花影竟垂了手,不再动弹。
千泽皱起眉,俯身试了试花影鼻息,起身便怒了。
“不知花影如何罪过,竟其罪当诛?几位长老不问在下一句,便杀了我的人?”
“怎么会!”云雷一惊,“我们并未重伤花影!”
九霄笑道,“我看他是先天带病,一旦流血便止不住,千泽,这样的废物你有什么必要养着?”
“你可别欺人太甚。”千泽手中的钩指寒光乍现。
鸾鸟长啸,钩指与七煞剑刃相接,漫天飞雪,又被燃起的玄火融化。
两人缠斗地难解难分,僵持不下,九霄青剑下噼,一阵剑风将两人轰开一丈远。
“我不会放过你的。”千泽愤怒地一扬衣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孔雀怨毒地看了一眼众人,吃力地背着花影离开了。
九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六人,“看什么?还不滚?我告诉你们,千泽算是恨了我了,你们今后见着蓬莱人也用不着客气了!”
“谢少当家出手相救!”那几个云氏长老匆匆跑了。
世人大多不知九霄与千泽的交情,只道二人相识,只是因为利益往来才让两人交好,玄镜堂弟子皆知,青鸾少主是内定的玄镜堂掌门,今日二人只因一语不和便拔刀相向,玄镜堂与蓬莱的盟约也一触即破。
九霄看着云家长老离开的方向,玩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有些人,总是喜欢自掘坟墓,像我这样的善人,可一定要帮他们一把。”
(未完待续。。)
第223章 繁花弄影,雀羽华光(五)
金陵,关山。
一处隐蔽的山洞中,花影平躺在铺好的谷草上,孔雀伏在花影身上失声痛哭。
千泽看了看洞口,确定没有跟随的探子后,朝花影走过来,刚蹲下身,孔雀便抱着单漪的胳膊大哭起来,“陛下,为什么伤口已经愈合了,花影还会死!”
“好了好了。”千泽揉了揉被孔雀吵的嗡嗡响的额头,责怪道,“你是孔雀还是麻雀,怎么这么烦人。”
“九霄若是与你一般蠢,我也不必与他做这一场戏。”千泽推开孔雀,把花影扶起来,顺着嵴背的骨节摸下去,突然抬手一拍,花影口中便吐出了一颗药丸。
千泽捡起那药丸,捂住孔雀的嘴,威胁道,“你再哭我就把你俩都扔出去。这是龟息丹,水中闭气用的。”
孔雀抽泣着接过那颗药丸,哽咽着问千泽,“那花影为什么还不醒…”
“等会就醒了。”
千泽转过身,心想,“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我又不懂医术…算了,安慰她一下吧。”
一个时辰过去,孔雀累的趴在花影身边睡着了。
花影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上的剑伤因为涂了凝血散,已经结了痂,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手被孔雀紧紧握着。
“你带孔雀回太阴山吧。”千泽淡淡道。
“任务尚未完成,请陛下责罚。”花影轻声回答。
“无妨,情况有变,画地图的任务会有人接替你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自己准备一场隆重的后事。”
千泽微微一笑,“让大家都知道你被玄镜堂的人杀了。”
“是。”花影遵命。
“你和云家的过节,若是有心情,不妨与我说说。”千泽饶有兴致,“我挺喜欢听故事的。”
花影略微沉默,终于还是娓娓道来。
八年前,叠云山,回云谷。
几个**岁大的孩子扔下手中的木棍,一脸嘲笑地散开。
其中一个名叫云雷的孩子向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高傲道,“没用的废物,缥缈居容你活着已是天大的恩惠,你留在这,当我们的狗竟然还不满意!”
“走吧兄弟们,一会儿本少爷还得跟千蛛岭的大少爷干一架呢!”说罢,云雷扔下手中的木棍,拍拍袖上的土,向地上啐了一口,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直趴在地上,默默忍受众人欺侮的那个孩子,艰难地站起来,身上遍是淤青,站了几次才勉强起身,这孩子身体瘦削,面容病弱苍白,一步一步朝回云谷内的一间小草屋挪过去。
屋内,炊烟袅袅,一位妇人身穿粗布衣衫,蹲下身向灶内添柴,花月容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昔日白皙光滑的脸庞在风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