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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的雪雀是认主的,它对谁亲近,谁就是它的主人。” “有道理啊将军,我们试一下吧!”人们纷纷赞同。 千泽忽然心中一凛,抬起衣袖嗅了嗅气味,刚刚柳拂桥扶过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异香。 “是虫粉!”千泽惊地说不出话来,当初蛊林苑的毒师用虫粉来让毒虫发狂,虫粉是一种蠕虫晾干研磨成的粉末,毒虫非常爱吃,鸟类,也爱吃。 雪雀朝自己扑过来时,千泽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柳拂桥猛地拉了过来,一手扣住柳拂桥的脖颈,右手双指上的蝎钩抵在柳拂桥的喉咙上。 千泽脸上青筋暴起,挟着柳拂桥朝叶袭怒道,“你家婆娘阴我,这账怎么个算法?” 叶袭一笑,挥了挥手,四周的将士退散,叶袭幽幽道,“想必那黑豹能告诉你,这账怎么算。”
第十四章 诉衷情
帐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啸鸣,千泽瞳孔骤然缩小,心中一凉,快步拖着柳拂桥出了营帐。 “非儿…” 营帐外,巨大的黑豹脖颈上栓了沉重的铁链,四爪被铁链牢牢捆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也挣不开这铁链,本就因为风寒虚弱的花非花,被铁链压得伏在地面上喘息。 “非儿。”千泽脑海中一片空白,抓住柳拂桥脖颈的手也渗出了冷汗,戴着蝎钩的双指在柳拂桥脖颈上划出了浅浅的血痕。 花非花没了力气,身体渐渐缩小,缩成一位娇小的少女,双手十指被铁箍锁在地上,眼睛里的愤怒快要喷薄而出。 “叶袭,我帮了你不少事。”千泽怒目盯着叶袭的眼睛,“恩将仇报,装什么君子。” “哦?通风报信,也算是帮我了?”叶袭变得无情而冷漠。 “那不是我,是她!”千泽紧紧扣着柳拂桥的脖颈。 “叶袭…”柳拂桥轻声哀求。 “你闭嘴。”千泽怒了,沉声道,“好,就算是我,跟非儿没关系,你放了非儿,我就放了她。” 花非花是跟着他来到漠云岭,千泽许诺要把她好好带回去。 “想不到千泽公子对这头黑豹倒是情有独钟。”叶袭不紧不慢,他知道千泽顾及着这头黑豹。 “她是人!你们把她当人看吗!”千泽吼道。 听了这话,花非花看着千泽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变化。 “好了,谈判破裂了。”叶袭挥了挥手,“来人,给那黑豹一个痛快。” “谁敢碰她!我先杀了谁!” 千泽的眼睛瞬间漫上了一层粉红色,眉心一道蜘蛛影若隐若现,一张巨大的蛛网从天而降,举刀冲上来的将士被蛛网黏的动弹不得。 在场众人惊诧,叶袭也皱紧了眉。 花非花抬起头看着千泽,眼睛里有一丝疑惑,更多的是感动。 千泽带着柳拂桥靠近花非花,蹲下身,撤下右手摸了摸花非花的脸,虚弱的花非花艰难抬头,一口浊血喷了出来。 “毒…”千泽一惊。 “束手就擒,我拿给她解药。”叶袭吁了一口气,缓缓道。 千泽胸口起伏,看见花非花虚弱地伏在地上,咬了咬牙,松开了柳拂桥,朝前一推。 “带走。”叶袭一挥手,跑上来几个将士。 “闪开。”千泽冷冷推开面前人,走到花非花面前,蹲下身,把手放在花非花手上,轻声道,“好非儿,乖一点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弄死他们。 花非花乌黑的眼睛失了光泽,木然地看着天威营的将士押着千泽离去。 千泽被带走,叶袭吩咐人把柳拂桥带回营帐休息,自己走到花非花面前,把衣袖里一小颗解药给花非花吃了下去。 “姑娘,别怪我。”叶袭叹了口气,捋顺花非花头上的乱发,低声道,“成败在此一举,只愿上天庇佑了。” 天威大牢。 潮湿的地牢中,千泽倚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不声不响。 花非花虚弱的身体让千泽挂念。 非儿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怪我,当时要是一走了之,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千泽咬了咬牙。 同一个牢室中有四个人,除了千泽,还有一个小个子少年,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还有一个体格健壮的糙汉。 千泽来时,那三人正聊的不亦乐乎,看来这牢坐的挺舒服。 天知道天威营是从哪找来这些奇葩犯人的。 千泽闭着眼睛,仔细思考这些守卫的数量和位置,想什么时候能趁机逃出去。 逃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扯烂叶袭那张伪君子的脸。 只是想了想,天威营现在前有狄允大敌,后又来了引渡十七仙推波助澜,叶袭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把队友给灭了。 千泽客观觉得,自己还很有利用价值,应该不会这么早就成了弃子。 天下又不止你叶袭一人会玩阴招,这次惹怒了千泽,千泽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哥们。”小个子少年捅了捅闭目养神的千泽。 “干嘛。”千泽正烦着,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别这么严肃嘛,我们和平一点,聊聊天吧,”小个子少年调皮地笑道:“我叫南朝,天威营将军的玉佩就被我给盗来了。” 千泽无奈,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索性就听听这些话梗解解闷吧。 “干嘛跑来盗军营的东西。”千泽不解。 “找乐子嘛,”南朝乐了,“要不也吃不饱,在牢里有饭吃有觉睡,还有人聊天,多有意思。” 行,这个理由我给满分。 一旁那个文弱书生凑近千泽道,“兄弟,我也才来这没几天,别这么憋闷,没几天就熟络了。” “好好好知道了。”千泽无奈答应,问道,“你是哪的人啊,听着口音就骚气。” “小生瀛洲越陵人,白尘。”书生恭敬回道。 “越陵是王都啊,不好好在天子脚下呆着,来这儿犯什么事。”千泽也好奇起来。 “说来话长,小生是在越陵仕途不顺,被人排挤,贬到边关,受奸人陷害才来了这。”白尘一脸壮志未酬不被赏识的哀伤。 千泽瞟了一眼白尘的领口,觉得这人的胸脯突出来一块,像是卡了什么硬物似的,偏偏白尘却不觉得难受。 直觉让千泽觉得,白尘有问题。 “那公子你呢?”南朝打断了千泽的思考。 千泽还真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就被弄进来了。 “被冤枉的,别提了别提了。”千泽摆了摆手。 牢外传来脚步声,几个狱卒走了过来,对着几人冷声道,“谁叫千泽?将军要见你。” “呵,这小人竟还有脸来见我。”千泽呸了一口,跟着狱卒出了牢室。 叶袭在拷问犯人的暗室静静等着,千泽走了进来,拿起一根皮鞭,放在手里掂了掂。 “叶少爷还想拷问我点什么?”千泽冷笑,扔下皮鞭,跷起腿坐在了木椅上,笑道,“你可知这地方根本困不住我。”
就算千泽硬闯地牢,把天威营搅个天翻地覆,他叶袭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袭躬身向千泽一拜,恭敬道,“叶袭没有冒犯之意,逢场作戏,还望公子见谅。” “我知道,你是做戏给那姑娘看,好让她传信给狄允,好一出计中计。”千泽冷冷看着叶袭,又道,“只是你不该拿非儿要挟我,她还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叶袭叹了口气,“公子恕罪,叶袭也是无奈之举。”
第十五章 道玄机
“无奈你冲我来啊!”千泽怒道,“欺负非儿算什么本事。” “公子息怒,我已经派人好生照料非儿姑娘,公子不必太过忧心。”叶袭倒了杯茶递给千泽。 千泽接过茶杯,晃了晃就放下了。 “公子,叶袭今日与你交个底。”叶袭缓缓坐下,轻声道。 “柳拂桥确是我未婚妻,因为母亲柳氏的出身,叶家主母把她们母女二人逐出家门,后因被陷害,才辗转来到狄允,但我并非只为此事而来。” 千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问道,“莫非与那被杀的世子叶凌傲有关?” 叶袭沉默了一会儿。 “看来你的敌人不是狄允,是引渡十七仙啊。” 千泽还是冒险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赌一把,能猜中的话大约可以掌握些主动权。 “公子可知,引渡十七仙是专门暗杀王族的杀手?”叶袭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瀛洲王族。” 现在瀛洲是叶容秋做皇帝,因为重病垂危,前朝又出现了皇子争权的混乱局面,太子叶钧几次派人暗杀叶袭,都让叶袭逃过一劫。 叶袭为了暂时不出现在叶钧视线里,躲进了与己交好的叶王爷家中,叶钧死盯着叶袭不放,派出了杀手,却把叶王爷的义子叶凌傲当成叶袭杀了。 叶王爷一心扶持叶袭,叶袭顺水推舟,索性独自一人离开越陵,到漠云岭躲风头,积攒实力。 没想到叶钧因为怀疑叶袭没有死,竟然直接把柳拂桥给推到了狄允,想引叶袭出来。 只是叶袭没有选择回到前朝,而是默默在漠云岭寻找柳拂桥。 现在,前朝动荡,支持叶钧的大臣纷纷选择静静观摩,叶钧太子的地位还没有坐稳。 也就是说,带着引渡十七仙的人头回去,叶袭就有了足够抗衡叶钧的威信。 到时候谁是太子还说不定呢。 贵圈真乱。 “你们王族的事我一点都不想掺和。”千泽撇嘴,“只是引渡十七仙这边,咱们算是同仇敌忾。” “若公子能助叶袭成事,叶袭许诺公子万金封侯。” “少来,你不算计我我就谢你全家了。”千泽不耐烦道。 “小桥是被狄允人威胁,柳氏还被扣押在狄允,还请公子原谅。” “好好,我不跟女人计较,我就想问你还要关我多久。” “小桥的消息应该已经送到狄允了,知晓了我们的计划,狄允很快就会动身,引渡十七仙应该也会一起跟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嗯。” “哦,对了,牢里有个叫南朝的小子,就在你这混吃混喝,你这天威地牢快成粥棚了。”千泽想起了那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小毛贼。 “还是在我这押着吧,连我贴身的玉佩都能偷到手,想必没什么东西是他拿不来的了。”叶袭无奈道。 千泽起身,叶袭也站了起来,在千泽耳边低声道。 “地牢鱼龙混杂,公子多小心。” 千泽疑惑地看了一眼叶袭,随后在狱卒的催促下回了牢室。
天威营中,花非花在营帐的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只有千泽一人。
叶袭在花非花的营帐中添了好些炭火,又派人每天熬药伺候。
曾经在桃花谷时无忧无虑,到现在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花非花却不觉得难受。
自从有了千泽,花非花很久不觉得寂寞了。
从前在丛林中,她是王,没有人敢挑衅她的威严,花非花从不知道被人保护是这样的感觉。
所以现在会觉得不安和想念。 千泽回到牢室,南朝早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趴在柴草垛上打着呼噜。 白尘拿了本缝线的破烂书摇头晃脑的默读。 那个糙汉坐在墙角,背对着三人。 被叶袭一提醒,千泽开始觉得这里每个人都可疑起来,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就是那个书生。 “千泽兄弟,你指上戴的东西挺贵的吧。”白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千泽右手指上戴的蝎钩。 “捡的。” 千泽没瞎说,这蝎钩实在要命,不光附赠一个肾虚紫珠,还赠送紫火天劫豪华套餐。 “不不,这做工像我们越陵人的手艺,打出这个东西的铁匠姓容成吧?” 千泽记不清了,叶袭把钩指交给自己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句那铁匠的名字。 白尘搓着手,煞有介事地告诉千泽,“容成家在越陵是出了名的皇亲国戚,家主名叫飘雪,瀛洲手艺高超的匠人无一不想拜在容成家门下。” 千泽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两枚指套,拼接之处天衣无缝,雕琢复杂的花纹构成一头麒麟的剪影,两块锐利的蝎钩稳稳镶嵌在凹槽中。 这种精巧的做工,在瀛洲也算是顶尖的了。 “容成家…”千泽想了想,问道,“前朝动荡,容成家站在哪一方?” “当然是太子钧这边。” “哦…”千泽若有所思,看来容成家几乎成了瀛洲的武器库,又站在叶钧这边,叶袭想要动摇太子钧的地位,怕是很难。 不过像叶袭这种绝顶聪明又心狠手辣的人,心中肯定有所计划,千泽也没有心情去猜。 “南朝,醒醒,你占我地儿了。”千泽推了推睡的不省人事的南朝。 南朝一动不动,睡的跟死人一样,墙角那糙汉也一动不动,无论怎么摇晃都不醒。 怎么回事? 千泽咽了口唾沫,气氛立刻诡异起来。 “千泽公子也累了,快休息一会儿吧。”白尘一笑,双手又开始翻动书页,书页中偶尔有白色粉末掉出来。 千泽眼皮一沉,一阵倦意袭来,靠在牢室的木栏上睡了过去。 白尘静静坐了一会,放下书,靠近千泽,食指点在千泽眉心,千泽眉心一道蜘蛛的黑影若隐若现。 “千泽。” 白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日后。 狄允压境,千头雪藏马奔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