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家建立也有许多年了,虽谈不上声势浩大,在越陵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势力,这样的大家族里的少爷、小姐,怎么可能与下人做同样的事。
“因为…父亲说,我们在尊主面前就是下人和奴婢,服侍尊主是我们必须做的。”洛鸢儿解释着,仍旧低着头。
“没那个必要。”
单漪拉开房门,又偏头看了一眼呆呆望着自己的洛鸢儿,叹了口气,“鸢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啊。”
洛鸢儿跪坐在地上,才发觉紧紧攥着单漪外袍的双手已经沁出了汗珠,浸湿了衣料。
“…”洛鸢儿连忙蹭掉眼角挂的泪珠。
洛鸢儿将单漪的外袍毕恭毕敬地放在温水盆里,又走向三具尸体,右手轻轻抚摸他们的伤口,顿时,洛鸢儿右手血管金丝流转,没想到,已经干掉的血迹立即发黑,顺着伤口,尸体的血肉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腐烂着,不一会儿,只剩下一堆白骨,白骨逐渐发脆,最终碎成了一地粉末。
洛鸢儿洗了洗手,又将玄青色的护手戴在了右手上,青陨长刀也收进了鞘中,又化作一道碧光,嵌进了耳垂上的翡翠耳环里。
单漪站在对面的屋顶上,静静注视着窗内洛鸢儿的举动。
“寸心阴阳手。这双手,不知会引来多少杀身之祸。”
单漪神情凝重,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缝中照进来。
单漪从床上坐起,揉着眼睛,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就是找不到鞋。
“尊主您请。”
单漪勐的睁开眼,“洛鸢儿?你在这儿干嘛呢!”
洛鸢儿白皙的手指端着单漪的靴子,听到单漪发问,清澈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您不是要下床吗?”
“不用了。”单漪夺过靴子,刚站起身,一件雪青色的外袍便披在了身上,外袍上有一丝淡淡的桃花香气。
“您的衣服洗好了~”洛鸢儿擅自抬起单漪的胳膊,穿进袖口中,系好衣带,洛鸢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单漪自始至终都在怔怔的任她摆布。
洛鸢儿像只小蝴蝶一样开心地飞出了房间。
单漪长舒了一口气,坐在茶几前,无奈地扶着额头,“早知道就不告诉她我是谁了,现在还不如从前呢。”
说罢,拿起茶杯,去拿茶壶的手却抓了个空,抬头一看,洛鸢儿正端着茶壶,单漪手中的茶杯已经倒满了茶水。
单漪晕倒在茶几上。
“喂!毒蝎!”楼下传来千泽的催促声,“不是要出门吗?你睡醒了没啊!”
“来了!”单漪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想往门外走。
“咦?您要出门啊,请等一下。”洛鸢儿又飞快地跑出房间。
单漪赶紧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180章 蛛涎化心(十)
单漪赶紧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真怕洛鸢儿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扛他下楼。
千泽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过头,看到气喘吁吁的单漪。
“哎?什么人能把你弄的这么狼狈?”千泽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落魄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千泽又凑近单漪,抽哒抽哒鼻子,疑惑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你对她做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啊。”单漪拖着千泽消失在街的拐角。
千泽今日换了一身白衣,手中仍旧拿着一把折扇,扇柄挂着一枚晚香玉的扇坠,活脱脱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单漪一向低调,总觉得千泽太过张扬。
两人进了一家不小的酒楼,一踏进门口就有跑堂笑面相迎,酒楼的老板匆匆迎了上来,面带谄媚之色,对两人道,“贵人已在雅间等候二位多时了,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推门进了雅间,一位披着金龙纹黑缎外袍的公子放下手中茶杯,屏退左右侍者,起身向千泽低头致意,语带敬意道,“千君别来无恙。”
千泽拂袖坐在叶袭对面,单漪无意听两人官场寒暄,只是兀自端详着茶杯上纹样。
叶袭因为平息瘟疫有功,叶容秋龙颜大悦,即刻封赏,叶袭被封为越王,赐越王府。
千泽收起折扇,手指点着桌面,慢悠悠道,“叶袭,我没什么可多说的,贵夫人亲自到访已经足见诚意,我与容成飘雪和岳凝霜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与我合力除掉他们,我自然答应,只是…”
叶袭见千泽态度还算真诚,又道,“千君有何条件尽管提出来。”
千泽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想要借用你用来监视我的这些眼线罢了。”
此言一出,叶袭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尴尬道,“监视您…叶袭也是万不得已,毕竟小王担心您的安全…”
千泽不语,继续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望着叶袭。
叶袭叹了口气,从袖口拿出一块小巧的黑曜石令牌,递给千泽,“好吧,今后我越王府的暗桩随您调遣。”
千泽接过叶袭递来的令牌,满意道,“你放心,我很快会让你收到满意的消息。”
随后,千泽起身出了雅间,单漪刚想起身,被叶袭一把抓住单漪的胳膊,把单漪了回来。
叶袭低声问单漪,“毒蝎,你怎么又跟他凑一块去了,你是成心跟我对着干吗,千泽这个人阴晴不定,万一以后起争执,我怎么顾着你。”
单漪轻叹口气,“别再打蓬莱的主意,你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你这么说,我是瀛洲的皇子,也只能为瀛洲打算。”叶袭感到无奈。
“我只能保证让邪风谷在你们之间中立罢了,其他的,你好自为之。”
叶袭又问,“邪风谷…是不是快要复出了。”
“大概吧,其实只需要一个宣战的契机。”单漪未再多言,漠然出了雅间。
叶袭沉默思考良久,屏风后慢慢走出一位女子。
柳拂桥从背后抱住叶袭,安慰道,“千泽总是那么张狂的性格,倒是单尊主,柳家传回消息,邪风谷有东山再起之势,多年招兵买马,又以祭奠先主的名义建造了一座浣溪陵,里面潜藏着无数邪风谷弟子,若邪风谷真的复出,就会成为比凝霜宫更加棘手的江湖势力,到时候我们再想压制就太难了,不如我们…”
“我警告你,不要在单漪和九霄身上动心思。”叶袭脸上不悦。
柳拂桥微怒,“你这是妇人之仁,坐上了瀛洲的皇位,比什么不重要?”
“好了好了,你就别闹腾了,千泽风头正盛,暂时别去触他的霉头,我们现在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柳拂桥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无奈道,“好吧。”
千泽和单漪出了酒楼,便朝着苏州衙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拖我去官府告凶手,你脑子是不是长泡了。”单漪被千泽拖出来,竟然是来报官的。
千泽胸有成竹道,“赤帮全灭,凶手可是容成家的人,我要告的并非容成家。”
“算了,随便你怎么玩,下次可别叫上我。”单漪不耐烦道。
“哎,凝霜宫若是出了事,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你就别嫌麻烦了。”
很快,两人站在了苏州衙门的正门前。
“站住,这里是衙门。”两个守门的衙役挡在了单漪和千泽面前。
千泽不屑道:“又不是不认字。”随手指了指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悬赏告示。
衙役看了看墙上的赤帮剿杀令,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两个毛小子?剿灭赤帮?别让我们笑死了…”
咻绸缎撕裂的声音。千泽把钩指收回了袖口。
好一会,两个衙役才发觉咽喉一阵发冷,两人喉咙前的衣领上各有一道刚刚被划开的口子,衣领上的口子若再深一毫,便能截断二人的喉管。
衙役感到嵴背发冷,慌乱间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刀,却感到腰间空无一物。
单漪抬起手,手中拿着两把刻有苏州衙门印记的佩刀,手一松,两把佩刀便嗒嗒落在了地上。
两个衙役顿时瘫倒在地上,望着两人跨过衙门的门槛。
苏州知县见堂中不由分说闯进来两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不由得冷汗直冒,又是一桩难断的案。
苏州知县颤巍巍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千泽把几块腰牌扔到了知县面前,苏州知县一下子变了脸色,腰牌有赤帮帮众的,竟然还有几块凝霜宫锦衣卫的腰牌。
“赤帮瞒着朝廷织造金丝锦,销往海外,得来的利益全数交给了凝霜宫,希望这件事大人还能重视一番。”千泽嘴角微扬。
凝霜宫是皇帝心腹,那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知县怎么敢因为一个小小江湖门派得罪锦衣卫。
忽然,知县身边来了一人,在知县耳边悄声道,“大人,我们的人看见这两位公子在来之前与越王殿下叶袭于酒楼**同饮酒。”(未完待续。。)
第181章 物换星移雁南飞(一)
知县立刻紧张起来,这莫非是越王殿下的意思?
谁都知道皇子之中叶袭现在风头最盛,又是新封的越王,谁是未来的瀛洲之主还没有定数,锦衣卫确实惹不起,知县却也断然不敢违背叶袭心意。
那人又在知县耳边说,“依小人看,这两人与越王殿下相交甚欢,又不避忌旁人,必然就是摆明了这是越王殿下的人,殿下恐怕是搜集好了证据,打算让凝霜宫倒台了,大人可得小心,太子不过仗着母家姓容成,越王殿下可背着实实在在的军功呢。”
苏州知县想想觉得有理,对千泽和单漪客气道,“二位公子暂且回去休息,本官必重视此事。”
千泽挑眉道,“如此甚好。”
出了苏州官府,单漪随口问道,“凝霜宫权倾朝野,你告一个小小官府能有何用。”
“所以说你就是在山里修行太久了,不懂我们这些世俗之人。”千泽笑道,“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就算是直接告到瀛洲皇帝面前,也没有用,凝霜宫只会把上奏的大臣解决掉,用来杀鸡儆猴。”
“你知道还告。”单漪不明所以。
“但告到这就不一样了啊,他们一准以为是叶袭的意思,这公文一层层递上去,根本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官员的手,朝廷里对凝霜宫恨之入骨的官员多了去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在凝霜宫头上踩一脚,又不会暴/露自己,何乐而不为?墙倒众人推,到时候添油加醋地弹劾岳凝霜的人有的是,我不过是给他们吹了把东风而已。”
“这样叶袭会处于不利境地。”单漪若有所思。
“他足够奸诈,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好了,反正我只答应为他剪掉凝霜宫的羽翼,可没说保证他的安全。”千泽冷冷一笑。
“你有分寸就好。”单漪也不再多言,又道,“我要先回越陵了,邪风弟子已经在暗中监视苏州,你和黑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太阴鳍?”千泽拉住单漪的衣袖。
“你们先在苏州转转,太阴山的事我过一阵子会安排。”
“哦。”
“多注意注意你身边那个侍女。”单漪淡淡提醒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千泽一怔,“侍女?小璃吗?”
三天后,越陵,洛府。
单漪带着洛鸢儿一同回了洛府,洛家特意摆了宴席来为尊主接风,山肴海味杂然前陈,异常丰盛。
“单漪拜见各位师父,见过洛家家主。”
邪风谷夺命十三剑中有十二位师父顺次坐在堂中,单漪走下座位,举杯站在堂下,颔首作揖。
“单漪在苏州杂务缠身,未能尽早拜见师父,是单漪的疏忽,单漪敬各位师父一杯。”
单漪又转向洛明岸,语带敬意道,“洛家劳费家主心力,单漪由衷敬佩,敬家主一杯。”
洛明岸起身拂袖,“弟子惶恐,多谢尊主护送小女,弟子感激不尽,此后定当尽心竭力,唯尊主马首是瞻。”
“哈哈,这可使不得!”大师父大笑着走下座位,按着单漪的肩膀,仔细端详单漪的面貌,“我见你那会儿才出生几个月,现在都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
五师父微笑着接口道:“之前还怀疑我这侄子能力欠缺,看来是老夫眼拙了…。想不到,竟是这样运筹帷幄的人才。”
“师父抬举了,单漪资尚浅,还需各位师父提点。”单漪每句话都仔细斟酌,毕恭毕敬。
直到见到邪风谷弟子齐聚,单漪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不可一世的毒蝎公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