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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哩,少爷,你说说我!”
伸手揉乱了豆豆的发髻,瞧着那逐渐褪去青涩的容颜,柳尘有些感概,有些恍惚,好半晌,他才迎着小萝莉的期待,一边莞尔,一边开口道:“当年在龙门的时候,你这小豆豆就是一脸鸡贼,别不承认,小和尚都告诉我了,你瞒着我不给七公主饭吃,饿得人家眼冒金星,差点儿没闹出人命……”
“哪有嘛……”豆豆脸色一红,忍不住心怀怯怯的朝着那饭桌边望去,在那里,面含微笑的金若水安静的看着,看着柳尘的背影,在她的瞳孔之中拉得好长好长……
“你误会豆豆了……”没有了往日的英姿飒爽,如今的金若水,瞧上去竟显得无比恬静,听到了柳尘的打趣,她也不想小萝莉太过于窘迫,只好放下了碗筷,轻轻开口笑道:“当年,是我自己不想吃饭……豆豆每天都来陪我说话哩,虽然那会儿,小姑娘人挺凶的……”
“哎呀呀呀……”小豆豆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羞赧,一把捂住小脸儿,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门去,引的身后的房间里,瞬间就传出一阵哄笑……
“好了!”
整好了衣冠,柳尘已经看到了花厅的尽头,身形英武的黑鹰早已是牵好了马儿,颔首示意了一番,他才转过身,面对着房间里的三个微笑得如同花儿一般的姑娘,退后几步,他来到了门边,而后拱手,转身……
花开正艳时,长安吹来了温暖的风。
当柳尘和黑鹰打马来到了玄武门广场,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所有人,都抬起头来,凝望着台阶最高处的那个老人,那个老人一袭儒衫,花白的发丝正迎着晨风不断的飞舞着,从他那忽明忽暗的皱纹上,有的人,看到了悲伤,有的人,却看到了希望。
“老夫墨清寒……”
万人空巷的长安城,此刻却是鸦雀无声,老人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好久不见,长安……上一次,老夫走在朱雀大街上,还是隆庆四年,那时候,长安城和现在一模一样……”
“年轻的时候,家父给的月钱不多,每每添置一些文房之后,有大半月的时间里,囊中实在羞涩,幸好,老夫有一个朋友特别有钱……呵呵,没错,他姓柳,来自沧州,每一个日落而归的傍晚,他都会带着我们几个老友,去到东市的甜水胡同……那里有一家董记烧鹅,我们都很喜欢……”
“也不知如今,那家小店还在不在……老夫甚是想念曾经的味道……”
“在的!”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苍老得几乎都无法站直身体的老翁缓缓抬手,入眼尽是枯槁……“老山主,董记还在……等会儿到了晌午……到了晌午……呜呜……小老儿……亲自,亲自为山主大人……开炉……呜呜呜……”
无声的哭泣,模糊了人们的眼眶,这个端午节,压抑得快要使人疯狂。
“老夫还记得你,以前去你家吃饭的时候,你比沧澜王还要小几岁呢!”
“可不敢……不敢和大王相比……呜呜呜……老山主啊……”
“怎么不能比?”墨清寒脸上的笑容,那是不容置疑的,“就像老夫记住了他的剑,同样的,老夫也记住了你做的烧鹅!”
“呜呜呜呜……老山主……”那些人,悲伤到几乎晕阙。
“这条街,这座城,还有那城外的青山绿水……九州大地,沧澜江边,留下了我们太多忘不掉的回忆……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老夫还是要告诉大家,战争来了……如同一万年前一样……它来得如此突然,它只想毁掉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
“敌人很强大,他们来自域外仙族,可是这一次,圣祖却救不了我们了……没错,我们还有沧澜王……只是我们的大王,太年轻了,也许我们等不到那天……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
“不!”整齐而沉闷的应答,伴随着连绵不绝的哽咽,紫荆山的晨钟,终于停下了斑驳的回响……(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生命不息
“对!”墨清寒摇了摇头,又微微笑道:“我们不该放弃,就像是沧澜王曾说过的,‘我死之后,我又有子,我子亡,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尽,一寸山河一寸血!’,即便我们等不到他拿起剑来保护我们,这都没关系,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等得到!”
“今天,老夫走出了紫荆山,亲自来主持天启十五年的琼林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琼林宴了……请诸君回头看看,我们的天骄,风华正茂!纵然要牺牲我们的生命去守护着他们的成长,这都是值得的,纵有最后一滴血,最后一块肉,我们都会团结在一起,铸就沧澜江边,最雄伟的长城!”
耀眼的阳光,洒满了整座长安,玄武门前的人们,一个个神情肃穆,沐浴在金色的暖光之中,他们的脊梁,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挺直,如同一杆杆锋利的标枪,众志成城之时,那光,终究会刺破人间的阴霾……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高亢的吟唱响彻了长安的天空,这一刻,紫荆山的飞鸟划过了人们的头顶,华清池的清风吹皱了远山的波澜……
“以紫荆山之主的名义,老夫在此宣布,天启十五年九月初八,大夏九州,向那域外仙族开战!圣祖天玑的子孙啊,人族最忠诚勇敢的儿郎们,请再次拿起父亲留下的枪盾,背负起兄长遗存的剑戟,战斗吧,孩子们,如同一万年前,你们的祖先一样,你们的血,你们的肉,就应该埋藏在我们脚下的这片故土!”
“战斗!”
“战斗!”
“战斗!”
……
长安城的狂热,彻底的被点燃了,角楼中的烽火台上,在人们疯狂的怒吼之下,燃起了袅袅之狼烟,当那狼烟直冲天际,一山又一山,一城又一城,整个大夏九州的烽火,全部被点亮了,在这末法时代的初端,关于人与神的战争,终于在长安城的呐喊声中吹响了全面反攻的号角!
“圣旨到!”
“八百里加急,圣旨发往九州各地,闲人退避,闲人退避!”
一队队身负战旗的黑甲骑士们冲出了长安的每一个城门,马蹄声卷起了漫天的风沙,黄烟滚滚四散,开赴九州的每一个角落。
等到骑士们策马远去,高耸的玄武门城楼上,礼部天官颤抖着双手缓缓摊开了身前的那卷丝帛……
“域外乱军犯我疆土,欺我子民,今,朗州失陷,充幽二州接连沦丧,九州遍地烽火连天,值此人族危难之际,朕与苍生当同仇敌忾,不论贩夫,不论死囚,不论贵族,不论平民,举国汹汹,人族自当奋战到底!”
“誓斩贼寇,还我河山!朕特旨:着冠军侯徐琨为征北大元帅,领琅琊卫二十万,携蛮族兰陵王余部会师佛国僧军,于天启十五年九月初八,全军开赴帝国西北,势必夺回朗州,封狼居胥!”
“着渭国公吴锋为征西大元帅,领玄甲军二十万,携云州军二十万,于天启十五年九月初八,兵发充州,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着沧澜王柳尘为平南大元帅,领沧澜军团二十万,携风雷铁骑合越州狼军二十万,于天启十五年九月初八,兵发幽州,剑指苍山,马踏洱海,光复彩云之南!”
“犯我大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欺我大夏无人者,虽悍必死!”
……
乌衣巷,将军府。
站在将军府最高的琼台上,北宫御和柳白静静的望着,望着玄武门的方向,听着身边回荡的那些震耳欲聋的嘶吼,两人皆尽沉默。
“我终于知道,为何你们人族,会成为东路历史上最辉煌的一段历史……”
“呵呵!”柳白笑了笑,没有去接北宫御的话。
“魔冥七皇的时代,人族苟延残喘于冥君的统治之下,修罗们的屠刀,教会了你们隐忍。龙族二尊的时代,人族又卑微的享受着海妖两族的奴役,他们的蔑视,又教会了你们图强。到了一万年前,你我两族的大战,人族几乎就要灭族了,然而你们总是这么顽强,通过那不断的学习,不断的进步,逐渐完成了浴火重生的蜕变……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人类的伟大……那是与生俱来的!”
“谢谢!”柳白转过身来,细细的看着北宫御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良久,老剑圣拱了拱手,鞠躬以示真诚。
“我一直以为,你才是人族最伟大的剑客,即便是放在你们的历史之中,若你是活在那个年代,人族的圣尊,都不一定会胜过你多少!”北宫御侧身回礼,直至额角和柳白贴在了一起,“直到我见过了柳尘……呵呵,现在我明白了,你们人类,从来就没有最强的剑客,武神强过了圣尊,不过一个甲子,他便被剑神给反超,到了一百年前,柳白的横空出世,又远远的将剑神抛到了身后……而现在,柳尘又将胜过你……人族最强的剑客,永远是——下一个!”
“你也很强!”两人抬头,相视一笑,柳白直直的盯着北宫御的眼睛,“若没有鱼太玄,你我之间的战斗,肯定要强过当年的北境之雪,南国之剑!”
“那是,如果没有鱼太玄,走下孤山寻你决斗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沧澜江,还是你的沧澜江,剑,却是我们心**有的剑!”
“可惜……没有如果,更没有可是!”
……
将军府的后宅中,徐玉爻正安排着丫鬟侍女们收拾着行囊,一箱箱衣裙,一箱箱珍宝被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了屋前的小院子里,然后又有家将们依次赶来,将之抬去了前厅,那里早有车马准备好了,它们会被送去枫城……
“快点儿,这些书卷原来是怎么摆放的,现在也得依次摆放好,分类入箱,千万不要弄错了啊……香儿,前些日子我和王后去百花坊采购的那些香薰和胭脂你放在哪里了?”
“娘娘,婢子早已将那些香粉打包好了!”
“匀出一些这个月还要用,其它的,先运到沧州去吧!”
“是!”
……
端坐在小院的葡萄架下,金若水愣愣的望着身前那些忙碌的人群,好半晌,她才回过头来,冲着一旁安静读书的北宫馥道:“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么,现在就把东西搬走了,也不怕冷清……”
“大王不喜欢麻烦,每次出门他都不愿意带太多东西,现在不搬,以后可没机会!”
北宫馥淡淡一笑,一脸柔和的冲着金若水道:“到时候,七公主也和我们一起吧,去枫城,那里的环境可比长安要好!”
“嗯!”
金若水微微一笑,目光不由得瞥向了远方。(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大考开始
“这里!这里……”
小和尚苦难憨憨一笑,从地上捡起来一支做工精美的狼毫,看了一眼身前正不断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东西的班叔子明,他缓缓抬手递过去道:“子明兄,这是你的毛笔么?”
“哦……是,就是这支!”
正在翻腾捣鼓着行囊的班叔子明眼睛一亮,赶紧将那狼毫揽到了手里道:“多谢了啊,苦难小师傅!”
“呵呵,没事!”
玄武门前的人太多了,一路挤过来,班叔子明背篓里的物件儿都被挤了个七零八落,在兄弟们的帮助下,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收回到自己的包裹之中。
……
“我说子明啊,都这个时候了,东西还没收好啊,你这丢三落四的性子,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我去,你可别考个吊车尾,拽了咱‘法外狂徒’的后腿啊!”
等到班叔子明气喘吁吁的将所有东西收整完毕,一抬头,还没来得及和柳尘交待些什么,不料一旁的吴桐却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打趣道:“听说这文科考试可比不得武考,我滴个乖乖,文章的好坏从来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子明啊,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非得去参加这文科考试啊?至于么……不就是打架么,难不成你怕了?”
“你懂个蛋!”没好气的瞪了吴桐一眼,班叔子明一摆手,挣脱了刀宗少主的纠缠道:“老子本来就是读书人,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再说了,老子就是怕谁,也不会怕你啊!”
“你……”
“你什么你!”长时间的和一群武夫待在一起,原本儒雅斯文的班叔子明早已消失不见,现在的他,若不是还穿着一身儒衫,保不齐人家还以为他是哪个山旮旯里跑出来的响马呢,“你还知道文科考试没有准确的标杆啊,呵呵,你给老子听好了,一个月后,等你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