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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尼玛什么操蛋名字……你在逗俺们玩儿么?”听到夜鸦的狂笑,正在换衣化妆的五个人各个满脸发黑,特别是老杨,一双绿豆眼儿挤成了一团,浑身都被气得直哆嗦:“我说,你能不能找个正常点儿的人让我们来装?什么鸡啊狗的,这不瞎扯淡么!”
“是啊,老师,我不当苟大壮……”
“对,大人,我这么高大英武,凭什么叫苟小蛋!”
“……”还未念到花山和血狼的化名,此二人愁眉苦脸,抬眼瞥向夜鸦的模样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幽怨,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的两个名字会有多么的操蛋……
“胡闹!”一声低喝,打断了小树林里的笑声连连,夜鸦收起脸来,又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们以为我想给你们搞这些傻缺名字啊?没办法啊,这是任务,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任务按质按量的完成,让大王安心了,大家才会安心啊!”
“可是……做任务也能换一个乔装对象啊,不至于搞得这么坑人吧!”不管夜鸦怎么说,老杨还是不依不饶,平日里,为了规避“杨光彩”这滑稽的名字,他出任务的时候都是以什么“霸天虎”啊,“钻地龙”啊之内的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名号见人,这比“杨光彩”还光彩几分的“苟二吉”还真让他一时半会人的难以接受。
“哎!”夜鸦苦叹一声,也只怪斥候营的江湖作风太重,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做不到令行禁止,也不怪大家,这听雪楼啊,武魂殿啊,隐武卫啊,在加入沧澜军团之前,可都是出了门的牛鬼蛇神,要不是柳尘顶在上边儿,一般的人还真镇不住他们这些老杀才,“我这也没办法,宛城刘公你们都认识吧,现在是三城总督了……之所以让你们乔装这一队人,主要是因为那安济堂的老板乃是刘公的学生,有他在,可保你们身份不会暴露……都忍一忍吧,大局为重啊!”
“我说这刘老头儿怎么就这么多学生啊!”既然坳不过,老杨几人也只能乖乖的换好
衣服,“咋走到一个地方,他就能搞一发策反……娘的,这可比咱斥候营强多了啊!”
“人家可是整个幽州都赫赫有名的儒门大拿,你们这些瓜皮货能比么?赶紧的,收拾完要干活儿了!”
“……”
“花山,记住你是苟三炮……呃……血狼啊,你是……你是苟吉巴……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都是苟二吉的兄弟!哈哈哈!”
“师兄,我能去你个仙人板板么?”
“噗哧……”
“哈哈哈哈哈!”
“哎哟,我肚子疼,大人您别逗了!”
“哈哈哈,苟吉巴……哈哈!”
这下,树林里的哄笑再也压制不住,几十号人呢,一个个笑得满地打滚,情难自已的模样儿,要是被沧澜军团的其他袍泽看到了,可得惊掉了下巴,什么时候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沧澜军斥候营也变得这么没正行了,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阴恻恻呢?
……
折腾了好久,五个乔装化名的沧澜军密探这才晃晃悠悠的拖车走上了官道,直奔那戒备森严的芮城东南大门走去。
“吉巴啊,哥有点儿渴,你有水吗?”
“老烟鬼!”瞅着老杨那一脸贼笑的贱样儿,血狼黑着脸,压低声音低吼道:“你是想死还是怎么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暴打你一顿?”
“咳咳……”同样是脸色不太好看的黑鹰叹了口气,一边观察着越来越近的芮城大门,一边无奈苦笑道:“杨叔,还有师叔你们俩能不能别闹了……任务呢!”
“靠,你小子之前要死要活的态度哪里去了?咋滴,苟大壮这扯淡名字让你心里乐呵起来了?觉得你师叔真的就长在你胯下了是吧?”
“呃……”
一路上,血狼都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那满是抑郁的神色,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赌坊里输了多少钱呢。
“哎,人生污点啊!”沉默许久的花山和姬方暗中互视一眼,各自蛋疼不已。
……
排了好久的队,老杨等人才在国教裁判所的层层排查中进入了芮城,一到城内,他们便展开了听雪楼特殊标记的线报,这封线报是刚才入城的时候被人群中的其他探子夹裹在那几车药材堆里的。
线报上说得很清楚,每隔六个时辰,听雪楼的密探会在芮城东南门的死角狗洞边接收老杨等人的暗号讯息,另外,城内有国教祭司的机关阵,任何时候都不要使用弹丸,以免被发现。(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十月围城(六)
金秋十月,碧空如洗。
在那一望无垠的云端,仿佛有风来,天地间却没有丝毫凉意……
点将台上,柳尘站在角落里的树荫下,远远的望着班叔子明的背影,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状元公羽扇纶巾,衣袂飘飘,有棱有角的青须,使他看上去愈发显得正气浩然……此时此刻,他满脸激动,通红着双颊正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呐喊着……
那些个挥斥方遒,那些个慷慨陈词,在这个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百余万东陆联军体内的热血,皆被班叔子明点燃,群情激昂之下,沧澜军团的士气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最巅峰。
“这些个读书人啊……”震耳欲聋的高呼直让柳尘身边的柳藏兵苦笑着皱起了眉头,好半晌,待到柳尘瞥眼望来,他才轻叹一声开口道:“如此三言两语,就能调动了一百多万人的情绪,这可比任何超绝妖异的摄魂术法都要强大太多了……”
“呵呵,术士术士嘛,不就是靠嘴吃饭么!”柳尘笑了笑,再次将目光望向了前方,阳光下淡淡的微黄照耀在班叔子明的背上,着眼一看,倒还真的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身在末法时代,人们的确是太需要一些鼓舞和肯定了……特别是子明这样名动八方的文豪,啧啧,锦绣华章堪堪是信手拈来啊!”
“听小曦说,数十年前咱们柳家也曾出现过一个像班叔子明这样风采绝伦的读书人……最后好像是被闻人家的那几个瘪犊子给气死了吧……哎,可惜了!儒门术士最大的死穴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柳藏兵面容寡淡,在面对班叔子明的时候他很容易的就想起了那位存在于枫城大街小巷的坊间传说中的沧州先国公柳弘,一门双状元的盛景,九州万年还真的只出现过那一次!
“……”提到柳弘,柳尘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人家柳藏兵那是辈分大到天上去了,说柳弘什么都天经地义,可柳尘不行,作为晚辈,保持缄默是最正确的态度。
……
柳尘和柳藏兵站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到班叔子明的战前动员结束,两人的谈话也随之终止。
自顾带好了头盔,柳尘伸手接过了亲兵递来的缰绳,追星马嘶鸣着,欢跳着,不断的舔着舌头刮摩着柳尘的面甲,呼哧哧的热气灌进了脖子,让沧澜大王不由得呵呵直笑。
几个月没打仗,倒还真让这颇为通灵的神驹显得有些耐不住寂寞了,早在三军擂鼓震耳欲聋之时,它就开始了一阵火急火燎的跳脚……
“慢着!”
“希律律……”
刚刚拱手告辞,还没来得及奔跑出去几步,柳藏兵的突然开口却让柳尘不得不勒紧了缰绳,一边安抚着追星马身上传来的一丝小情绪,柳尘一边回头打眼,满脸困惑道:“还有什么事儿?莫非你想跟着一起去玩玩儿?”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嗯……这个给你吧!”
一颗成人拳头般大小的墨绿色珠子从柳藏兵手中脱出,而后准确的落在了柳尘的手里,见得柳尘更加疑惑,柳藏兵淡淡一笑,意味莫名道:“是凝魂珠……我当年封印自己之前,在这颗凝魂珠里边儿封印了九个隐武卫……”
“凝魂珠!”柳尘浑身一抖,好险没从追星马上摔下地来,用力的揉搓了那颗墨绿色珠子好久,可以肯定的是柳藏兵不可能和他开玩笑,但若不是玩笑,那这玩笑还真是开大了,制作凝魂珠的唯一材料,那可是圣人才有的天地道韵啊:“难道你……”
“没错,当年我若没有那么冲动,搞不好鱼太玄一转身,我便封神了……朝他追过去的时候,我便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道韵……这颗凝魂珠便是我在身负重伤之际摄取了那一丝道韵而凝结出来的……九个自愿进入里面的隐武卫,绝对是我麾下的隐武卫中实力最顶尖的存在!”
“……”呆立于追星马上,柳尘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他早就知道柳藏兵是个狠人,却没想到会狠到这个地步,要知道,任何传奇巅峰的高手一生也只有一次机会去感受到天地之间的道韵所在,当道韵降临,封神之路就会自主打开,不管你准没准备好,你都得进入封神幻境,当你有完全的准备,如同当年的东陆六圣一般,走出幻境的时候,一切豁然开朗……如果你没准备好或是被外来的因素打断了,那么就会像鲁修和柳白一样,境界跌落,永世不得寸进。
这柳藏兵在自己的封神之路洞开之时自行打断,按理说这也算是他放弃了封神,天地道韵肯定得随风而逝,永远不再降临到他头上……但这位狠人竟能将道韵强行留在自己体内一直坚持到被鱼太玄打了个半死不活,最后还用这一丝道韵炼出了一颗凝魂珠,不仅如此,瞧剑神大人这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模样,敢情他还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封神失败没有被反噬而跌落境界的传奇巅峰!呵呵,如此作为,还真是刷新了柳尘心中对“逆天”的定义。
“去吧……起初我还想以他们作为东山再起的本钱,这一梦数千年……物是人非啊!以后他们九个就跟着你了……嗯,一滴精血足以将他们唤醒,关键时候,或许他们的出现会给你带来惊喜……”
不再理会柳尘的目瞪口呆,柳藏兵轻轻一笑,转身消失在了悠悠而来的东北风里。
……
芮城,东北大门。
“呵呵,张琛这老匹夫,将这芮城修葺得如此宏伟……短短不到十年的功夫,这架势都快赶上长安城了啊……”
于中军大阵中横刀立马,柳尘满是赞叹的望着远端那高耸入云的城关。
因班叔子明留守后勤营,此刻辅佐在沧澜王身边的乃是沧澜军团的副总参符冲,闻说柳尘似笑非笑的叹息,玄族术士晒然一笑,在这等风来的时刻,他显得很沉默……
良久,符冲抬头,眼角的精光一闪而逝,他那干涩沙哑的呢喃适时在柳尘的耳旁低低响起:“大王,时辰到了!”
“嗯!”
收起了心底的感概,柳尘点了点头,抬眼朝前方不远处的妖族太子昊青使了个眼色,当妖族太子的长枪几乎要刺破了苍穹,当雷鸣般的战鼓响彻了幽南的晨风,当天空微笑,当沧澜王旗顺风飘扬……
“为了东陆!”地动山摇,那是妖族的勇士悍然冲向了血与火的战场!(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十月围城(七)
“大王……”烈日当空的晌午,柳尘安坐在马上来回踢踏着脚下的草坪,因为面甲的遮盖,让人看不清沧澜王殿下那高高皱起的眉梢,天地间喊杀四起的当场,有一灰头土脸的妖族术士来到了柳尘的马前,哭丧着脸道:“他们的城墙太厚了……咱们打不穿啊!”
“此番出战的两营术士足有五千之众,怎会打不穿一面城墙?你在逗我玩儿么?”重重的叹了口气,柳尘强忍着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那疑问随口而出,其中之急切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因为有裁判所的祭司设置了禁法屏障,无差别攻击肯定白搭,于此,我们只好尝试分队轮番攻击一个点,几个回合下来,城墙倒是破开了一道好几丈深的窟窿……可它根本没见底啊!”想起刚才城墙破开之时,袍泽们一股脑儿冲进了那黑不溜秋的深洞里头,还没来得及刹住马蹄,顶最前边儿的勇士们差点没被后面的战友给挤扁在墙上……如此哭笑不得的场面,让这前来汇报的妖族术士一阵蛋疼。
“嘶……”柳尘气急,暗骂张琛老匹夫臭不要脸,将这城墙垒得都分不清横竖了……都不用想,为了这座坚固的堡垒,让多少个幽州子民呕心沥血啊!
“让猛兽团的步兵全都撤下来……各营的弓箭手尽数调配给昊青,对面逆风射不到咱们……保持安全距离,全军所有术士和弓箭手给本王远程射死他们,记住,用尽你们最大的力气往远了射!”
“是!”
“等一下!”喊住了就要撒腿赶去给昊青复命的妖族术士,柳尘冷哼一声,一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