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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片刻,蹄声驰至关口前,有人在关内高声叫道“放吊桥!”关上有人听闻,亦高叫了一声“放吊桥!”
“扎扎”声中,吊桥缓缓放下。同时,关门分而大开,一队人马策马从关内缓缓驰出。
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身着月白色武士服的女子当前独骑领先。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果然是人间绝色!”沈醉但觉眼前一亮,心中惊叹一声,已猜到了这领前的女子当是飞马牧场的现任场主商秀珣。只是却想不到自己这么有面子,竟然当得起这美丽场主亲自出来相迎。按他之前所想,最多也就是个执事出来罢了。
放吊桥时沈醉便已收了酒葫芦,见得商秀珣领着身后众人策马出了关门过得吊桥,即拨马上前,相隔丈许停住,拱手行礼道:“沈醉见过商场主!”
商秀珣从关门一路出来时,便伸眼打量沈醉。见他相貌英俊,气质洒脱,意态从容,本对他观感不错。不想他一开口,一股酒气顺风飘了过来,冲鼻而至,让她不禁微皱了下眉。随即恢复,好奇道:“沈公子认识我?”
她皱眉的动作虽只一闪而逝,沈醉却已瞧在眼内。只是他也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不曾认识。只是我听人说过,现在掌管飞马牧场的是位美丽的女场主,见得场主首领之势,故而猜到的。”
商秀珣点了点头,随即又微微一笑,向他介绍身后诸人。
当先介绍的是一位五十上下身材魁梧的秃顶男子,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其有很强的个性和自信,乃是大管家商震。
其次介绍的是大执事梁治,其四十许岁,虽五短身材,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只看外表便知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接着是三执事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长者一对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讨人欢喜。
然后是四执事吴兆汝,此人倒是年青英俊,却是肤色白皙如女子,双目寒芒闪烁,显得有些阴柔。
最后则是几位副执事。还有几个随从,却是不必介绍。二执事柳宗道,则于三个多月前往塞北寻购优质品种的良马回来配种,目前仍未归,其手下副执事一同随往,也是不在。
沈醉在现代时久经商场,却是看出方才商秀珣的那个微笑很是带着些职业性意味。暗道她家毕竟世代从商,虽她性子耿烈率直,这些生意场上的表面文章倒还是会做的。心中倒也并不着恼,随着她的介绍,一一含笑与众人见礼。
见礼毕,商秀珣便即相请沈醉入关。由她陪着这客人并骑领前而行,众人拨转马头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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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女中豪杰(免费)
第四十章 女中豪杰
过了城楼关口,进入农庄牧场,里面又是一番景象。
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一条碎石铺就可由八马并行的道路蜿蜒伸向远处的飞马城堡,沈醉与商秀珣并马同行,策马奔驰向飞马城堡。
商秀珣一路上都不说话,只是专心策马。 沈醉亦不搭言,只是转头欣赏着沿途景致。 场主都不发言,后面的管家、执事等人更是没插话的份儿。
众人驰马默默而行,只有清脆急骤的马蹄声。 约有盏茶时间,一众人策马到得城堡之前。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垒砌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 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城堡外面亦有护卫的河流,同样需吊桥通过。
不过此处城堡与外面的牧场相接,城内居民日常到外作息劳动,时常出入,非特殊时刻,一般情况下吊桥都是放下的。 因此众人并不停顿,驱马通过吊桥直入城中。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 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 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地气魄。
商秀珣领着沈醉直入场主所居的内堡,后面的几名副执事与护卫便皆散去,只有大管家商震与梁治、陶叔盛及吴兆汝这三位执事跟入。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 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 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六人于正厅前的石阶下停马。 商秀珣清沈醉拾级入厅。
进入大厅,众人分宾主坐定,商秀珣吩咐婢女上茶后,向沈醉问道:“沈公子这次可是代表巫行云尊主来向我飞马牧场买马?”
“正是。 ”沈醉与巫行云的表面关系并非什么秘密,有心人自不难打听知道。 飞马牧场自建立以来,虽一直都保持中立,在商言商。 但在这天下纷争的乱世之中,消息灵通也是必需的。
商秀珣道:“我昨日刚听到消息,说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人在常熟大破沈法兴与海沙帮地联军后。 巫尊主抓准时机,趁着沈法兴船队损失惨重之际,派巨鲲帮配合李子通的水军一举剿灭海沙帮,李子通将军亲自出手击杀了海沙帮帮主‘龙王’韩盖天,使得沈法兴彻底失去了海上势力。 巫尊主以一女子之身,却是雄心壮志。 要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真乃女中豪杰,秀珣很是敬佩。 ” 说到最后美目射出神采。
“这消息我倒还未听说,多谢商场主告知。 ”沈醉这才知道原来商秀珣肯亲自出来迎接,并非全是看自己地面子,而是有多半是看在巫行云面上。
商秀珣道:“如此奇女子。 若有机会秀珣很想与之结识一番。 ”
沈醉道:“我这次所购两千匹战马乃是首批,以后陆续还会有订购。 下次我请她亲自前来飞马牧场,到时场主便可遂愿了。 ”
商秀珣笑道:“那便说定了,沈公子到时可一定要请动巫尊主!”
说话间,婢女端茶送上。 为各人奉上香茗后,商秀珣又吩咐在厅中设宴款待沈醉。
沈醉端茶在手,心情轻松。 商秀珣方才那样说,已等于是间接表达了接受他这次购马的交易,让他倒是料不到事情会这般顺利。 不过看来,主要是商秀珣基于对巫行云的好感。
待婢女领命退下后。 三执事陶叔盛道:“巫尊主以一女子之身。 有此雄心壮志,确实令人敬佩。 只是本人却并不看好贵方。 这天下大势岂是一区区女子可以左右,不知沈公子以为如何?”
商秀珣眉头微皱,不悦地看向陶叔盛。 陶叔盛却是装作没看见般,山羊似的双眼中透射出精光看向沈醉。
沈醉记得书中这陶叔盛乃是内鬼勾结四大寇的,不知道他说这番话针对自己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要让自己难堪吗?还是要破坏自己的买马计划?轻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从容笑道:“我不以为如何,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兴一灭,朝代更替,原非简单的人力就可左右。 区区女子不行,堂堂男子也是不行,一切但凭各人机遇、手段而已。 ”心中却道:“对于巫行云这样知道历史地穿越者来说,则就未必了。 ”
陶叔盛寸步不让地道:“沈公子这样说,是否代表连你自己也对贵方的前途不看好?”
沈醉道:“事实胜于雄辩,将来会如何不是你我在此虚谈就可决定的,但看将来结果便是。 ”
商秀珣闻言双目一亮,却又若有所思,低头喝茶。 大管家商震从腰间取下了烟管点上,此时正悠闲地吞云吐雾,一张脸也被烟雾遮掩的有些迷茫。 大执事梁治拈着自己的美须,微眯着眼看着沈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吴兆汝带着些嘲讽笑道:“沈公子如此说,看来还是欠缺信心呀!”
沈醉不禁微一皱眉,但觉两人无事生非,甚是生厌。 随即又微微一笑,保持着风度向吴兆汝道:“我有没有信心并不重要,也无关根本,只要巫行云有信心就是。 这争天下,本就只是她的事。 ”
众人闻言,面上皆露出讶色。
吴兆汝笑道:“看来沈公子对贵主不太尊重呀,竟然直呼其名。 ”
沈醉道:“我想诸位可能有所误会,我与巫行云只是朋友,并非主从关系,此来替她买马也只是基于友谊而帮忙。 ”
“原来如此,却是我们都误会了!”陶叔盛哈哈一笑,但听其笑中的意味却是显然并不相信。
吴兆汝道:“那不知沈公子对如今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沈醉斜眼看了眼上首主座上地商秀珣,转回看向陶叔盛与吴兆汝二人,道:“我此来只是向贵牧场购马,并不是来与二位纵论天下的。 我曾听人说,飞马牧场自建成到现在的一百多年间一向都是保持中立,只在商言商,却不知二位执事,竟如此关心天下大势。 在下此来,只是谈生意,吴执事来问我天下大势却是问错人了。 ”
陶叔盛笑道:“我飞马牧场虽一向中立,但必竟身处于这天下,对天下大势自然还是要关心的。 若不闻不问,不知世事,对于我们牧场的发展实是有损无益。 ”
“不错。 ”吴兆汝紧跟着在后助场。
沈醉道:“这是你们牧场的事,与我无干。 两位若要讨论,请另寻他人,我对这天下大势却是没什么看法地,也并不关心。 ”不给他二人机会再接口,向商秀珣道:“商场主,不知你是否接我这单生意?价钱一切都好商量。 ”
商秀珣笑道:“沈公子说的不错,我们牧场一向是在商言商的,沈公子既出得起钱,我们又为何不卖,自然是接的。 不过战马不比其它货物,咱们可明日细谈。 今日先让秀珣好好招待公子,而且公子一路从扬州到此,想必也是旅途劳累,也需好好休息一日。 ”
沈醉点头道:“场主肯接就好,剩下的咱们慢慢详谈不迟。 ”
恰于此时,一名婢女从厅后侧门走出,向商秀珣施礼道:“回禀场主,酒宴已经准备完毕,是否现在开席?”
商秀珣点头道:“嗯,现在就开。 ”
婢女领命而去,不片刻,进来一众男仆,将厅中桌椅撤下,为各人面前放上一案几与一精美的软厚坐垫。 看来却是分席制,每人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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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宴中比武(免费)
第四十一章 宴中比武
商秀珣居于主位上首,沈醉居于左侧下首,商震、梁治、陶叔盛、吴兆汝四人则都居于右侧。
各人坐定,很快珍美菜肴便流水般送上,摆满了各人身前的案几。 商秀珣向着沈醉连敬了三杯酒,向他说起飞马牧场的历史还有各处美丽景致。 她开了头拉开话题,梁治、商震也掺了进来,一边连连敬酒,一边也与沈醉谈论飞马牧场及周边景致。 既不谈生意,也不谈天下大势,当下推怀换盏,相谈甚欢。
陶叔盛与吴兆汝相视一眼后,却也随后加入,只是谈的少,敬的酒多。 看样子是要把沈醉当场灌醉,让他出丑。
不过他们却是打错了主意,沈醉从小在酒坛子里泡大的。 敢说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他们两个合起来再加上商震、梁治、商秀珣三人也不定是对手。 当下是来者不拒,但心中却是暗暗奇怪为何这两人总是要针对自己。
陶叔盛、吴兆汝眼看着自己二人已各连敬了五壶酒,再加上商秀珣、商震、梁治三人所敬,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斤了,却见沈醉仍是面不改色,谈笑风生,不见丝毫醉意。 对视一眼,已认识犯了方向上的错误,眼前这人根本就是酒桶。 又交换了个眼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吴兆汝站起身来,向沈醉抱拳道:“沈公子,在下听闻你曾打败过江湖上最近风头正响的突厥年青高手跋锋寒,显然武艺不凡。 吴某手痒。 想向沈公子领教几招,也为场主与诸位助兴,还请沈公子赐教。 ”
“哦!”沈醉正与梁治谈论扬州地美景名胜,转过头来放下手中酒杯道:“吴执事既有此意,那沈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当先起身离席,走到了厅中心的宽阔处。 心中冷笑,暗道老子刚才就看你小子不爽了。 你既出来让我揍,可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