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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前进,前有埋伏。”威元敬挥手止停后赶军众,但还是迟了,前面追赶的道众纷纷中枪倒下。
“撤退,撤退,盾牌兵断后,其余的赶紧速速撤离,”这火铳倭人呈一字型缓慢向前,前排开火后,迅速退至后排装填火药,后排变前排保护后撤倭人,待装填完毕,继续前行。
手持盾牌军众,缓缓挡于后撤,纷纷向龙虎山而退,这二百多道众持刀退于前,戚元敬与刀盾菅军众断后,缓缓退进山门,咚的一声巨鸣,两扇山门紧闭,院墙上弓箭手引弓发箭,射死火铳营二三十余众,倭人皆纷纷后撤于山脚。
“就此安营扎寨,弓箭手轮班院墙上监视倭寇,火头营的埋锅造饭,先吃饱肚子再行商议……”
戚元敬抱拳对陆桥等道众言道,“急于赶路,昨日中午后就未进食半米,见笑了,”
“谢谢军爷了,感问军爷可是湖广水师总督苏月成麾下。”
“吾正乃苏总督麾下卫指挥佥事,奉命为正先锋前来龙虎山,解天师府玉虚大真人倭寇之困。”戚元敬言道。
“那吾师兄苏月成会来吗?”松柏急切问道。
“此番倭寇上万有余,由浙江,山东,福建三处登陆,扰我民安,苏总督正福建追伐倭寇,恐一时难以抽身来此,着小可率精兵五百,为正前先锋讨伐倭寇,来龙虎山解众围。”
“目前情况是,我们都被困于山脚,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这可如何是好?”陈月静忧郁言道。
“我们山上被困半月有余,粮食皆差不多耗尽,连食盐都成了问题,这继续困将下去,我们可能吃喝都成了问题。”陆桥在旁言道。
“不知这援军何时抵达,驱逐这帮倭寇,还龙虎山清修静练之所?”祁奎追问道。
“我们就是了啊!难道这五百精锐,还不能还龙虎山之清静。”戚元敬笑而言道。
众人面面相窥,一时间空气似乎已经凝固,停住了声息。
“就这五百精兵,真能解了龙虎山之围吗?”马二狗瞪大了那双小脒眼,原本有些结巴的嘴,此时似有些哆嗦问道。
“放心吧,我带的这五百精锐之师,乃各营中的精英所组,别说这七八百倭人,就是倭寇三千定能将其驱之歼之也。”戚元敬言道。
原来准备回山复命的陆桥等人,见如此情形,只得派两三小道回观复命,其余众人皆随陆桥等,驻扎于山门左侧,伺机随时支援戚元敬。
松柏带着秦凝云,向陈月静蔡敏之等一一介绍,“这位是张秀才的表妹,临终托我照顾于她,家中田土被巡检司通判强占豪夺,更逼死其父亲,也算得上是个苦命人儿,大家多多照顾她。”
“这是哑姑,不能说话,也是来这龙虎山进香,被倭人追逃,相信你们可以和睦相处。”松柏在哑姑处做了个特别介绍。
陈月静把松柏拉到一边,轻声问道,“这女子怎
么回事?不会又是你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带回来的吧?”
“月静姐,这真是故友之托,我告诉你啊,这可是秘密,此番追踪而去,原来鹰谭巡检司通判强取豪夺,压榨百姓乡邻,而且还逼死老翁,强娶这女子为妾,勾结倭寇,万恶之徒也。”松柏遂把话题转换。
“有这等事?这可不是民生之幸啊!此等恶贼,有机会必除之而后快也。”
“有机会必上报朝廷,力惩贪官,铲出这等卖国之贼。”
“月静姐,以后就仰仗你多多照顾于我了。”秦凝云飞奔过来,将松柏挽着言道。
松柏见月静脸色骤变,“小姑娘嘛,就是这样,以后她们都是你的亲人了。”松柏用手指向蔡敏之众人。
“我可不管,反正表哥临终将我托付于你,你若敢欺负于我,或是我被别人欺负,他都会来找你算帐的。”秦凝云嘟着小嘴,拉扯着松柏言道。
“怎么了?”春兰蔡敏之等人走了过来,“咋啦?小妹子,是松柏哥哥欺负你了吗?”春兰问道。
“他若敢欺负于你,告诉姐姐们,定为你主持公道。”月静趁势揪住松柏耳朵,附耳言道,“还敢骗我到何时?”
松柏急急求饶,跟着月静揪耳朵的手转,“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众人皆大笑起来,马二狗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直想老婆,原来老婆多了也是灾啊!”
“轰”此时山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松柏见一黑物穿过院墙,奔自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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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追倭赶寇慰英灵
话说这轰隆一声,一黑物翻墙越院而过,向松柏奔来,松柏定睛一看,吓得一身冷汗,将松柏撞了过去,松柏被撞的人仰马翻,俯身倒下,将其众压倒一片。
“这是什么鬼啊?”马二狗双脚哆嗦着,口词不清言道。
原来飞来这一黑物,鬼面獠牙,手持三股叉,只见其手臂平展,念念有词,再一侧身,身后尽然多出十几个鬼面獠牙,三股叉横劈竖砍,众军丁皆无力抗衡,黑怪遂冲杀至山门,“放箭,”戚元敬大声疾呼道。
黑怪几个推开山门半掩,均被箭射杀倒地,门外倭众蜂涌而至,这前门偌大的空地,现成了杀戮的战场也。
为首鬼面獠牙,猛挥三股叉,将弓箭手从院墙上踢飞而倒,“我来会会你,戚元敬来也。”
戚元敬与鬼首在院墙上打斗起来,众弓箭手皆退下院墙,拉弓引箭在墙下张望瞄准,佐与慧因率众推开山门,引倭军冲杀了进来,山脚下十几门大炮平排而布,倭人将军正指挥装填,“八嘎,到底怎么回事?这几次都没将炮弹发射出去,你们全都死啦死啦的。”
“山本将军阁下,这火药大半似被水浸,以致火器无法正常发射出去。”
“近卫,火铳装填,前进,”山本抽出指挥战刀,厉声发出冲锋号令。
倭众见火炮进水,以致炮弹无法正常弹射而出,只得扔下火炮,抽出东瀛刀,随火铳队后冲杀进山门而去。
陆桥与祁奎率众道士迎战佐慧因师太,蔡敏之月静护哑姑,秦凝云等往前门而退,松柏飞身上得院墙,“这位军爷,你且去指挥军众,这鬼面留与我来处理。”
“那就多谢了,这鬼面似有些能耐,小兄弟,多加注意,小将这就前去指挥军众了。”白袍银盔小将,飞身跳下院墙,指挥军众往山门而去。
这鬼面左手三股叉奔松柏而来,右手拔出身后大刀,刀叉急攻松柏,松柏左闪右避,拔出金剑破天,迎击这鬼面獠牙之首。
两人在山门院墙上你攻我退,厮杀起来,这大刀的力度却是惊人,松柏就算习了内功心法,都还隐约感到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知道遇上了劲敌,不容得半点马虎之心。
松柏不由得暗自叫苦,至中毒以来,施功运气,轻则浑身乌紫,重则当场昏死过去,这只以蛮力相抗,无以对抗内力深厚的劲敌也。
山本倭首随后督率长枪火铳队,往山门而来,这来势凶猛,松柏在院墙上看的一清二楚,遂猛挥一剑,弹开鬼面倭首,从院墙飞身而下,奔戚元敬而去。
“这位军爷,后面倭人长枪火铳队来了,恐你这等血肉之躯,难以阻挡之,白白送了性命。”
“撤退,长枪火铳队来了,大家找可以遮挡之处,弓箭手就位,刀盾手前排掩护。”瞬间道士与众军士皆向前门而撤。
这弓箭嗖嗖而去,倭人倒地一片,可这盾牌虽可挡明军的火铳,但遇到这东瀛加强的长枪火铳,有的铁珠穿过盾牌,刀盾手也接连有人倒下,后续的刀盾兵继而上前补上,一时间枪炮齐鸣,弓箭满天飞,一场人肉攻守战出现眼前。
只听见一阵枪击之后,戚元敬挥枪上马,一人杀入倭人火铳队中,左枪又刺,英勇非常,不消一会儿,前排火铳队皆被其杀光殆尽,后排装填火药者皆手持长枪火铳而逃,后面只听到杀声一片,戚元敬手下众兵士气冲天,随主将奔杀入倭人阵营,兵败如山倒,任佐慧因怎么喊叫,众倭寇皆往山脚而退。
威元敬率众击杀倭寇,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入倭人阵营,鬼面倭首在戚元敬和松柏合围之下,不消十招,便落荒而逃,佐慧因护驾山本,且战且退,见众倭猛溃,恋战之心全无,也护主骑马飞遁而去。
“穷寇莫追,”戚元敬在五里坡喝停众人,“干嘛不追了呢?”马二狗问道。
“此番龙虎山倭寇已退,斩杀过半,这败阵而逃者,两三百之众也,我的急回福建复命,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戚元敬率军众浩浩荡荡,奔福建而去。
“后会有期。”松拍挥手送别戚元敬,陆桥等人此时追来五里坡,“咋回事?军爷怎么就这么走了?”
“这只是一股流寇,现在被杀得只有两三百之众也,福建才是倭寇的主力,军爷回营复命去了。”松柏上前解释道。
“为何不把这伙倭寇彻底铲出呢?”马二狗在旁问道。
“别忘了你来干什么的?”松柏在马二狗耳边轻语,马二狗摸着后脑勺傻笑道,“对,救人要紧。”
“亏了这军爷带军来此,解我龙虎山之困,家师还没来的急谢这恩公,便急行军离去,真是可惜,可惜,果然英雄出少年啊。”祁奎在旁惋惜道。
“回去吧,众位。”陆桥挥手言于众人,奔龙虎山天师府而回。
玉虚真人听弟子回报,戚元敬大败倭军,甚喜,率众弟子在前门迎接,观望半天,不见军爷行踪。
“这退倭的英雄,怎么未曾见到?”玉虚真人问众人道。
“师父,龙虎山倭寇已退,倭寇死伤过半,往东北而逃,军爷现已率部回援福建,”陆桥弯腰低头抱拳禀到。
“原来这样啊!也罢也罢,山水自有相逢时,况我千年古刹,威名海内,他自闲时必来瞻也,呵呵,回府吧,松柏师侄,此次退倭首当其冲,弟子也然禀报于我,贫道在此多谢你了。”玉虚真人弯腰抱拳给松柏行礼。
松柏遂上得前来,扶起玉虚真人手臂,“师叔,这我可消受不起啊,折煞师侄了。”
“应该的,松柏师侄此番前来,破倭首当其冲,少年英雄也。老朽理当如此,师侄不必自责。”
“言重了,师叔乃道教之尊,我等弟子护教乃是常理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此时陈月静一阵干呕不停,春兰迅速过来扶住陈月静,玉虚真人言道,“回观吧,此地风寒地冻的,陈姑娘似有不妥,扶进观内安歇去吧。”
“陆桥,你带松柏师弟众人往后院歇息,为师带众弟子安埋战死众弟子,为师要将他们葬于后山,立碑刻,以表其护教之心。”
陆桥带着松柏由前门而入,奔正殿入后院,选择一处安静之所,安排妥当之后,掩门而出,“松柏师弟,你等就在此安住,我就此告退,助家师立碑刻去了。”
松柏送走了陆桥等人,遂关门而入,“月静姐,好些了吗?”
“最近偶感风寒,似有些想吐而己,不必介怀,躺躺休息便可。”
“那你在此安歇,我去看看其它人,春兰,这陈大小姐就托于你了,好生照顾于她,断不可让她再次着凉。”松柏托付完后,关门而出。
马二狗早已在门口守候,“松柏兄弟,这倭寇也退了,该向他们问要帮主之事了吧。”
“那就前去后山转转吧,”松柏与二狗往后山而去,长臂黑猿尾后而行也,这一路见众道士正抬死去道众,便尾随而行。
后山松林坡,玉虚真人正督促弟子挖坑埋人,坑内弟子皆挥锄汗流而下,“松柏师侄,你怎跑这里来了?”
“心中有心事,难以安寝而卧,故来此请解迷津,请师叔见谅。”松柏抱拳作揖告道。
玉虚真人手捋银须,缓缓而道,“松柏师侄,定是为丐帮帮主钱云之事吧?”
“没错,师侄此次前来龙虎山,确为钱云之事,不知师叔如何处置的呢?”
“钱帮主与贾把总,来我贵山,登山拜观,我以上宾相对,相住几日,无暇听我诵经论道,故遣弟子送其下山,送还于鹰潭城。”
“原来钱帮主早已回帮,呵呵,我们是杞人忧天了啊。”
“为何没有听到帮主回帮的消息呢?也对,就算遣人通知于我,自已也已然不在云松观,怪不得收不到消息。”马二狗自言自语道。
此时大坑基本挖好,玉虚真人老泪纵横,左手臂擦拭泪眼,右手挥道,“送众师弟入土为安吧……”
陆桥率众弟子抬死难者入坑,众人皆眼泪迷离送死去师兄弟,一片悲声融于松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