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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翳站在酒柜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并用手在每一个格子里摸索了一下。很快,他便找到机关所在,在一个酒瓶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凸起,穆翳没有考虑便按了下去。
酒柜转动起来,露出了一道暗门。
穆翳冷哼一声,果然如他所料。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一楼与负层的面积有些奇怪,从里面看与从外面看并不一致,上下两层相比面积也有些不同,这一点普通人应该察觉不到,不过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仔细打量思考了一番,他就发现问题就出在这个吧台后面的墙壁这里。
走进暗门,这是一个影藏的楼梯间,既可往下也通向楼上。看来这艘船里影藏的房间并不止一个。
不过这些家伙们究竟想藏什么?在自家老巢里还搞这种秘密房间,那么这房间里的东西所要隐瞒的对象也应该同样是对方阵营的人了。
看来这些人本身内部也存在矛盾啊。
穆翳露出冷笑。连自己人都不相信,这些家伙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大。
这样想着,穆翳迈步走了进去。
负层的火还在燃烧,他直接朝楼上走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场外(一)
赛尔弥觉得现在很幸福。
虽然满身是伤,但身体的疼痛抵不上内心的甜蜜。
因为他的吉儿宝贝就陪在自己的身边,并且心甘情愿的悉心照料着他。
这比什么都更能让他感到心满意足。
他觉得,自己的一生总算是完满了,即使现在立刻死去,也了无遗憾。
在当初刚刚接到这项任务的时候,赛尔弥压根没想过会如此的凶险。
啥?刺杀政客?你是说半妖?是在开玩笑么?
记得刚接到束瑾的电话,他听到有半妖刺杀政客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了解束瑾的为人,他还以为对方在编故事玩他。
在赛尔弥的记忆里,几乎所有的半妖——无论性格是否张狂能力是否强大——都会刻意的在普通人类的面前将自己隐藏起来,因为一旦被视为异类,将要面对的命运或者说人生的道路就会变得异常崎岖难行。
普通人类对于他们这些拥有特别能力的“人”会心存恐惧,而他们,也同样对于会排斥一切异类的普通人类感到惧怕。
如果没有镜年先生的公司,他们的生活将艰难无比。
对他们而言,公司就是一个能完全放纵自己,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家”。
在这个“家”之外的地方,处处险恶,步步维艰。
因此他们所有的人都有共识,不能让半妖的存在被一般人所得知。这是保护他们彼此的最好的方法。
不幸的是,半妖的数量并不少,仅仅他们公司的成员在世界各地就有数百人,而公司之外,潜藏在人群中的也不在少数。另外,觉醒后失去理智出现“妖兽化”的数量更多。
这样一来,仅仅依靠他们自身的力量想要隐藏自己就变得困难起来。镜年先生的压力无比巨大,而他们这些妖力比较强的成员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
基于此,束瑾有了一个想法,并着手实施起来。刚开始除了镜年先生外,他们都是反对的。对于束瑾那种在当初看来异常疯狂的举动,他们所有的半妖成员都曾试图阻止。
犹记得那个时候,包括自己在内有相当一部分半妖成员都差点与束瑾打起来。如果不是镜年先生极力维护,束瑾的计划根本无法进展。他们当时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镜年先生会站在一个人类的一边。其实现在回头想想,如果束瑾也是半妖,可能当时他们反对的就不会那般激烈了,正是因为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们才会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是以人类的立场想将全体半妖置于灭绝的边缘。
不仅仅是普通人类,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对异类产生排斥抵触,对不同族类会打从心底产生不信任感。这,恐怕是所有的智慧生物共同的悲哀。
束瑾的计划是,将公司的存在昭告各个大国的高层政要、在世界上具有相当地位的企业家、诸国皇室等真正的上流顶层人士。也就是后来所谓的“知情者”。
公司与这些人合作,每年都会从他们手中接受各种奇怪的任务,价格按照市价来计算。上层人士的任务多半危险而且肮脏,几乎全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为此束瑾还特别培训了一批专门负责这类事件的半妖,由他自己亲自负责完全不让镜年先生过问。
与之相应的,那些世界级的上层会为公司提供保护。帮助公司隐藏他们这些半妖的讯息,为他们平时的工作和生活提供便利。
为了进行这种利益上的交换,束瑾可以说顶着巨大的来自各处(包括自己同伴)的压力,做了很多工作。以束瑾当时的身份,想要接触到那些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赛尔弥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仅凭想象也知道,过程绝对不会很愉快。而最终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个有效到让人吃惊的方法。
不得不承认,在大局观和远见上,他们所有人绑在一起都不如一个束瑾。
赛尔弥很少会对一个人心服口服,但束瑾确实做到了。
几年下来他们的公司逐渐扩大,在世界各地做任务的同时也在寻找各处的半妖,将其纳入公司的保护范围。
而且随着上层任务的累积,他们公司的触角也逐步的延伸到各个领域。现在,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与那些上层对等的交谈。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半妖袭击各国要员的事件,简直就是将他们最大的盟友推到了对立面上,这要是继续发展下去,束瑾这么多年来所做的努力,他们公司所有的一切,都将受到威胁。
这也是赛尔弥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会那样震惊的原因。
夜风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说为了报复人类,他真的不管不顾了?
原本他想的是,将这次的任务解决就找机会再次进入对方的老巢,当面将这些问题在夜风面前摊开,让他明白过来他的妹妹这些年都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让他明白现在半妖和人类已经没有必要对立,他们公司已经找到了共存的方法。
他希望,通过摊牌可以让夜风改变初衷。希望夜风可以为了大局而放下仇恨。
然而令赛尔弥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刺杀事件居然无法平息。对方派出的刺客数量多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刚开始赛尔弥很奇怪,夜风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高水平半妖,而且他们还都很年轻,虽然每次任务遇见的对手都蒙着脸不过从身形上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些十来岁的孩子。要知道很多半妖觉醒前就是普通人类,根本没有格斗方面的技能,而且大部分半妖觉醒后能力并不突出,很少能遇见适合实战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公司的成员虽然多,但冲锋陷阵的永远就只有他们这几个,这也是当初镜年对张晋那般的重视的主要原因。
虽然赛尔弥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而且对方基本上也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经常面对的都是以一敌多的情况,而且时间连续,几乎没有一天能消停的。这些天来他几乎在几个国家之间不停的奔波,即使他再怎么厉害也架不住这么个打法。
对方的刺客虽然单体实力不及他,但其实并不弱,基本上每一个刺客都能有他一半的实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人多啊,这几个一半加起来都有好几十个赛尔弥了。可怕的是,这些家伙们打起架来特别凶狠,都不要命似的,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和恐惧,一个个都是战斗机器。这种情况令他感到满心的疑惑。
直到前两天,他在对手中居然见到了一个熟人,这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赛尔弥之前任务委托人的孙子——小宇。
在小宇的面罩掉落下来的一瞬,赛尔弥因为惊讶而愣了一下,结果让自己受了重伤。
当时他正以一敌四,原本打的就很吃力,受伤后用了保命绝招才得以脱身。
回到落脚处治疗的期间赛尔弥总算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
这些刺客都是之前沉船事件中的失踪人员。而夜风用张晋兄弟两个的血液进行的实验就是使这些失踪的普通人类变成了“半妖”。再通过那个小鬼的灵魂能力使得这些“半妖”完全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
他想的没有错,他的对手确实都是战斗机器,只不过这些战斗机器的制作材料是人类。
夜风已经彻底疯了。
赛尔弥叹了口气,看来他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这种人用语言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沟通,为了复仇,对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变的如此疯狂?
赛尔弥其实并不是想不明白,自己曾经也是这样,被仇恨和愤怒遮住了双眼,心中盛满的都是破坏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家公司的庇佑,如果没有遇见先生和吉儿宝贝,恐怕自己也会变得与夜风一样吧。
再次深深的叹口气,他头一次这么切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幸运。
“做什么总是在叹气?”吉儿在一旁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吉儿宝贝你这么完美,我以后岂不是需要应付更多的情敌?”赛尔弥笑眯眯的看着吉儿忙前忙后。
“哼,贫嘴。”吉儿虽然说的不以为意,却露出了笑容。她知道赛尔弥没有说实话,但她也知道这男人不想说的事情她再怎么问也没用,于是就没再纠结下去。
“吉儿宝贝,这两天辛苦你了。”上一次重伤回来后,因穆翳有任务无暇分身,吉儿就主动跑来照顾他。
“都是同伴,你客气个什么劲儿?”吉儿瞥了赛尔弥一眼,没好气的嗔了一声,语气中带有惯常的媚意,使得她看起来异常风情万种。
“嘿嘿,说的也对。”赛尔弥抓抓乱作一团的卷发,呆呆的笑着说。
“总觉得你最近一直都在病床上躺着,怎么,这几年安逸的生活让你的身手退步了?”吉儿说着端起茶杯倒了杯水递到赛尔弥手边。
“额,呵呵。”赛尔弥干笑两声,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自己的身手退没退步他是不知道,不过他心中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有着危机意识,对危险的感觉也不再敏锐。
“我看你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小心谨慎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吧?”见赛尔弥喝过水,吉儿一把将杯子拿回手中,又递过去几枚药丸,主要作用是消炎。
虽然吉儿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但赛尔弥还是觉得甜的心都快化了。
“如果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我今后一定会更加爱惜自己。”赛尔弥接过药丸,顺势握住吉儿的手,温柔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想再照顾病人了。”吉儿虽然语气不佳但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生气的将手抽回来,反而露出娇羞的表情,脸色微红。
赛尔弥一时间竟看的呆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场外(二)
“吉儿宝贝……”赛尔弥抬手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捏了一把,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看到对方这种举动,吉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直笑的脸颊绯红,这才抬起眼皮看向赛尔弥。
吉儿不知道,她这时的神情,比平时的娇媚模样更加风情万种。
赛尔弥被吉儿笑的周身都轻飘飘的。
“我先和你说清楚。”吉儿随即正色道,“这并不代表我爱上你了。在我的心里,爱的始终是那个男人。”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没关系。”赛尔弥点头如捣蒜,对这一点他心里清楚的很。
“你真的不介意?”吉儿怀疑的问道。
“额……吉儿宝贝,我要说一点也不介意当然是骗你的。”赛尔弥被一时的快乐冲昏了头,不由得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不过这一点点的介意不妨碍。”
“切,别现在嘴巴上说的好听,过段时间就跟我翻旧账啊。”吉儿撇撇嘴,她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大度到这个程度。
“嘿嘿,不会,我用性命来保证。”赛尔弥挠挠头发,同样正色的说道,“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分量,我心里的介意只是针对于自己,恨自己不是当初将你从那种境地中解救出来的人,恨自己没有早那男人一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吉儿静静的听着,盯着赛尔弥那双温暖真挚的眼睛,半晌后微微叹口气,说道:“你也不用纠结于这种想法,过去的事终归过去了。”
“嗯,过去的事情不提,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会突然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