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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郑护卫身边的时候,路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郑护卫便乖乖地让到旁边,手中的断刀始终没敢斩出。
看到路峻走到近前,杨天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乞求道:“路,路峻,你,你我同僚一场,以前是,是我不对,你,你就放过我吧,我,我可以给你很,很多钱!”
“给我钱?哈哈,你问问大家,我会缺钱吗?”
四周顿时传来哄堂大笑,开什么玩笑,赌神还会缺钱?
随便进家赌坊,都不用出手,老板就得屁颠地把钱送来,不然赢到你关门!
“你要是硬气些,我还当你是条汉子。现在向我求饶,你打人的时候,可曾接受别人的求饶?”
路峻话音刚落,手中钢刀便挥斩而出,数十道刀光立时闪起,将杨天成包裹其中。
“这才是真正的快刀!”
第44章 新的任务
人们终于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快刀。
只见道道刀光如闪电,围绕着杨天成上下翻飞,带起根根发丝和片片碎衣。
不要说围观百姓,就连那位擅使快刀的郑护卫,都被吓得瞠目结舌。
“他,他到底砍出了多少刀?!化虚,绝对是化虚!只有到了化虚,控制入境,才能出刀如此之快!”
郑护卫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刀伤,心中涌起强烈的后怕,他不敢多逗留,捂住伤口,悄悄退入人群之中,溜之大吉了。
杨天成根本就没空关心郑护卫的去向,此刻的他只关心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留下。
别人不清楚,他却再清楚不过,路峻每一刀削落,必带走一片衣裳或是一缕头发,却偏偏没伤及他的肌肤。
杨天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会主动撞到刀锋上,只能将满腔的恐惧,用凌厉的惨叫声发泄出去。
随着最后一片碎衣飞起,刀光终于收敛不见。
杨天成身无寸缕,顶着锃亮的光头,犹自在凄厉地叫喊着,都不知道去遮掩自己的羞处。
被刀光震惊得鸦雀无声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片笑声,间或夹杂着几声轻唾和娇滴地轻骂“好不知羞”,却是被辣瞎眼的女子所发。
路峻没有理会杨天成,刀尖在地上一挑,一个荷包被挑到他的手中,走向那个被打的汉子。
那汉子虽然爬起但却早已看呆,直到路峻来到身前才反应过来,忙向路峻施礼谢恩。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台不必客气。这里有些银钱,你拿去看伤去吧。”
路峻说着,把杨天成的荷包递了过去。
“恩公使不得,小人不能要。”那汉子匆忙摆手道。
路峻把荷包往他手里一塞,压低声音道:“快快收下离开,等县衙来人,你就走不了。”
“那恩公你怎么办?”那汉子问道。
“当然也是溜之大吉了。”路峻笑道。
那汉子还要推让,路峻眼睛一瞪:“快走,莫要耽误我跑路!”
说完他也不管那汉子,撮指打了声唿哨。
千里马闻声跑来,路峻翻身上马,在百姓们钦佩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那汉子也匆忙离去,杨天成还在声嘶力竭地惨叫着,任围观百姓指指点点也不为所动。
大约一盏茶后,县衙衙役才姗姗来迟,一边询问案情,一边安抚杨天成。
百姓皆推说不知,杨天成也始终安抚不下,虽然他已不再惨嚎,但口中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好快的刀,好快的刀啊……”
还好那位孙护卫尚在,被救转后说出详情,闻讯匆匆赶来的杨父大怒,要求县衙严惩凶手。
可是,大唐的县衙虽管刑事,但只限于普通人,县令听说路峻几近化虚,立刻把案子转到天策府。
天策府则以路峻既非宗门,亦非世家为由,把案子又打回县衙,双方一来一去踢起了皮球。
杨天成沦为疯癫,杨父为子报仇心切,竟携重金前往天策府,欲行贿新任知事捕头李向河。
结果却被李向河以行贿之罪,抄没珍珑阁,举家发配三千里,只有杨天成疯癫才得以幸免。
阳昌最大的珠宝行,堂堂豪门转眼间变成烟云,街头多出一个整日念叨“好快的刀”的疯子,赌侠路峻的名号也在坊间流传起来。
这些都是后话,不再详述,且说路峻驱马离开阳昌县,向西南长安方向驰去。
千里马奔驰如飞,转眼便将阳昌县城抛在身后,待到天近黄昏时,路峻来到一座小山村。
“今晚便在这里借宿一晚吧。”
路峻放慢马速,来到一户农家前下马,轻叩柴扉。
“请问有人在家吗?路人求宿一晚。”
门内响起一阵犬吠声,不多时脚步声响起,一个老汉院门打开。
“老丈请了,”路峻做了一揖,“在下阳昌县人,途经此地,天色已晚,求借宿一晚,还望老丈应允。”
“哦,可以可以,客人快快请进。”老丈向里面让道。
“多谢老丈。”
路峻再次感谢,牵着马走进院中。
院中颇为简朴,只有茅屋间,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站在房前,抱着一只小花狗,怯生生地望着路峻。
路峻给他一个善意的笑容,在老丈指引下栓好马匹,然后随老丈进了房中。
房中再无他人,方桌上摆着一盘青菜,一盘炒蛋,旁边的锅内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米香,却是一锅稠粥。
“客人,家中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粗茶淡饭,莫要嫌弃。”
老丈说着转头对那孩子说道:“小柱子,快去给客人拿碗筷。”
“多谢老丈,在下正腹中饥饿,就不客气了。”路峻说道。
“客气什么,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求助的时候,客人尽管吃喝,老朽还管得起。”老丈笑道。
小柱子拿来碗筷,放到桌上又跑到旁边偷偷看着路峻。
“你叫小柱子是吧,一起来吃啊。”路峻招手道。
小柱子摇了摇头,说道:“有客人在,小孩子不能上桌的。”
老丈颇为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客人请坐,稍后再让他吃就是。”
路峻哪里肯,过去把小柱子拉了过来,说道:“不用如此客套,在下已多加打扰,哪能让孩子再挨饿。”
老丈笑了笑,倒也没有再阻止,请路峻坐下,三人开始吃饭。
能看得出来,老丈家教很严,严守食不言寝不语,只是静静吃饭。
路峻有心想要请叫老丈姓名,也只能待吃完饭再说。
很快,用餐完毕,路峻帮忙收拾完桌子,才终于请教老丈姓名。
这老丈名叫胡洪,老伴早亡,儿子儿媳有事去了岳家,否则还没法收留路峻。
听说路峻要去长安,胡洪道:“路小哥你要去京城,那可走错路了。”
路峻颇为尴尬,说道:“在下第一次出远门,不识方向,还望老丈能指引。”
“此去京城有两条路,一条虽近但老朽劝你莫走。”胡洪道。
“请问这是为何?”路峻不解道。
“因为途中会经过黑风寨,那里的山贼杀人越货,有性命之险。”胡洪说道。
“可选任务,剿灭黑风寨,奖励善功八百,是否接受?”
第45章 黑风寨
八百善功!
路峻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这个任务不简单啊。
惩治杨天成欺压百姓,有两个聚气境后期护卫,抠门的系统才仅仅给了二十善功。
无量教的连环任务,三个加起来也不过才八百善功,这还是强制任务。
而一个可选任务,却能价值八百善功,说明此任务风险极大,更甚于无量教。
不过路峻相信,系统不可能给自己颁发必死的任务,还是选择了接受,向胡洪打探起黑风寨的情报来。
“老丈,那黑风寨杀人越货,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路小哥有所不知,黑风寨去年闹起来的,所在之处正是兴阳,林河与高沙三县交接之地,三县彼此推诿,谁也不愿去管。”
“原来是三不管的地方,可就算县衙兵卫不去剿灭,天策府应该会出手啊。”
“方才老朽所说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谁也不知道黑风寨究竟在哪里,自然就无从发兵剿灭了。”
路峻更加不解,问道:“怎么可能,那黑风寨之名又是从何而来?”
“每次黑风寨作案之后,都会留下‘杀人者黑风寨是也’的话,但究竟在什么地方,却是谁也不知。听说乐平天策府也曾派遣高手查访过,也曾乔装打扮诱其出手,可是都一无所获。”
“难道天策府有内应?不大可能,天策府自查极严,高正印也非碌碌之辈,不可能不会发现。看来这黑风寨确实有些古怪,难怪会值八百善功。”
路峻也想不通黑风寨是如何避开天策府缉捕的,向胡洪问清他们常出没的位置,便不再多想。
一夜无话,次日路峻向胡洪告辞,留下些散碎银子相谢。
胡洪推让不过便也受了,特意叮嘱道:“路小哥,我看你身佩宝刀,当是习武之人,但听说黑风寨个个武艺高强,你切莫为抄近路去冒那风险。”
“老丈放心,我会绕路而行的。”
路峻辞别胡洪,在村外绕了个圈子,向黑风寨常出没的地方走去。
若从此行,能够节约两天路途,但因黑风寨猖獗,除非万不得已,很少有人从此行走。
路上冷清得很,只有路峻单身匹马,行过百里,前方突然山高林密,一条官路蜿蜒山间,由此向前四五十里,皆是黑风寨出没之所。
让路峻惊讶的是,入山前竟有一处小村庄依路而建,大约有三四十户人家。
村口还有个茶摊,一个老妪孤坐摊前,不停向两边路上张望,在等待客人上门。
“山贼出没,这些人家竟然还在此居留,其中当有蹊跷才是。但天策府缉捕多次,不可能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
路峻正暗自猜疑,那老妪已经起身向他打招呼道:“这位客官,赶路口渴了吧,过来喝杯茶吧。”
“多谢大娘,正口渴得紧。”
路峻将马拴在路边,走到茶摊前坐下,问道:“请问大娘,都有什么茶?”
“咱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茶,就是普通的野茶,但是价格便宜,一文钱一碗。”老妪陪着笑脸说道。
“无妨,有口茶解渴便好,麻烦大娘给我倒一碗。”
路峻摸出一个铜板,放在桌上。
老妪收好铜板,给路峻倒了一碗茶。
路峻却没有马上喝,而是问道:“敢问大娘,我听说这里闹黑风寨,到底是不是真的?”
“唉,客官快别说了,自打去年闹起黑风寨,都没人敢从这里走了,害得老身这茶摊都要开不下去了。”
老妪叹了口气,说道:“还好,他们不来骚扰我们,只打劫来往过客,不然老身都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
“大娘,那黑风寨都什么时候出来,我这是有急事,迫不得已才从此过,真有些害怕呢。”路峻说道。
“他们神出鬼没,老身哪里能知道,不过客官要是没有着紧的事,最好还是换条路走,再急也不能比性命重要吧。”老妪劝道。
“若要换路,就要回头,里外算来得耽搁三五天,我这事情太急,不能耽搁啊。”
路峻面现纠结之色,最后把牙一咬,说道:“大不了我和他们拼了,我就不信了,凭我手中的刀,还怕几个小毛贼不成!”
说完,他把钢刀拍在桌上。
“客官可要小心,听说黑风寨的山贼,个个都武艺高强,还有化虚境高手呢。”老妪劝道。
“化虚境……”
路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地说道:“要不,我还是换条路吧。”
“这才是正理,客官快喝茶吧。”老妪说道。
路峻始终没有喝茶,是因为江雨霏提醒过,江湖上有人专门在茶酒中下药。
如今看这老妪再三劝自己改道而行,不可能是黑风寨一伙,便打消了提防,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还别说,这野茶味道还不错,一碗茶下肚只觉得神清气爽。
“客官,我这茶还不错吧?再来一碗吧,就当照顾老身的生意了。”老妪说道。
“不错,再来一碗。”路峻说道。
老妪又给他倒上一碗茶,问道:“客官,你是有什么急事啊,非要从这里走?”
“唉,家中出了些变故,必须马上回去。本来我想碰碰运气,听大娘一说,还真有些不敢走了。”路峻说道。
“原来这样啊,其实客官如果胆大的话,也可以试试,因为今天是初一,黑风寨基本不出来。”老妪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