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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惜月冷笑一声,说道:“还说他不知路不平事,这断浪九斩又是从何而来?”
路峻收回血寒刀,冷声说道:“断浪九斩晚辈自有奇遇,没必要说与卓宗师吧?而且我听老师说过,此刀是东海刀法,与家父何干?”
“因为路不平便去过东海!”卓惜月冷声说道。
“卓掌门,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附会了,路不平去过东海不假,但却是扶桑国,断浪九斩乃是蓬莱仙岛武学,两者没有关系好吧?”李太白反问道。
“蓬莱仙岛真与扶桑没有关系吗?李青莲不妨好好想想。”卓惜月说道。
李太白蓦然想起,两者间确实有那一点点渊源。
此事还需从大唐立国之初说起,太祖挟驱逐北蛮之威登基为帝,西域诸国纷纷遣使来贺,俯首称臣。
东海岛国扶桑也遣使赴唐,却给太祖一封国书,上曰:日出之天子致日落之天子……
太祖盛怒,挥军东渡,讨伐扶桑。
扶桑不过弹丸之地,武学没落,怎是大唐的对手?
不过七日,扶桑四岛便失其三,吓得扶桑国主亲自纳降。
就在太祖欲尽诛扶桑王室之际,同在东海的武林圣地蓬莱仙岛入世长春真人,来到唐军之中,面见太祖。
二人彻谈一夜,究竟说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次日太祖只诛扶桑国主,重立新主,班师回国去了。
自此,扶桑便自诩为蓬莱仙岛庇护之地,不但没有因战败而沮丧,反而觉得傍上一棵大树而洋洋得意,但对大唐却不敢再有半点不恭。
想到这件往事,李太白忍不住笑道:“卓掌门,世人皆知那是扶桑强行攀附蓬莱仙岛,但仙岛却从未收过一名扶桑弟子,怎么会让自家武学流落扶桑呢?”
“既然断浪九斩能流落到路峻手中,你又怎知不会不会流落扶桑?”卓惜月反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卓掌门这样未免有些不讲理了。”李太白说道。
卓惜月眉头一挑,冷声说道:“青莲剑仙是说我在胡搅蛮缠?”
李太白面色一沉,说道:“路峻与我有师徒之谊,你若拿出真凭实据,我绝不会插手,但若是牵强附会的话,在下绝不会坐视不理。”
卓惜月腾地站起身来,怒视着李太白,后者则怡然而坐,连动都没有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谁也不知道,两大宗师下一刻是否就会大打出手。
“卓掌门,就算断浪九斩是路不平所传,路峻也不过只能施展出六招而已,以令徒之能,难道还挡不住这六刀吗?”
虞无涯笑着打起圆场:“不如让他们继续比过,路峻若真得到其父传授,总会露出马脚,还能逃过你的法眼吗?”
卓惜月借着台阶坐了下去,说道:“你们继续吧,星儿,不必留情了。”
路峻心中纵有怒火,也不敢向宗师发泄,只能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两人再次交手,这一次上官怜月攻击得更加猛烈,银月双环在她手中可远可近,犹若行云流水,变幻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单单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上官怜星居然也达到了人器合一,而且所掌握的宗师武学,更是远多于路峻。
想想也是正常,之前那星月六女已知路峻能够刀人一体,卓惜月自然也会知道。
她既然要探出路峻武功根底,绝不会找弱于他的人来。
李太白和虞无涯惊讶不已,他们没有想到,不过才半月时间,竟然就见到三人提前进入人器合一。
不过饶是如此,上官怜星也未能占据上风,与路峻只打成了平手。
路峻除去断浪九斩,便是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前四式,虽然屡屡施展,但每次变化皆有不同,与新招无异。
李太白欣慰地点了点头,这证明路峻已将这四式完全领悟,所有变化尽掌于心。
而卓惜月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身为宗师的她自然看得出来,路峻从头到尾只用了两套刀法,让上官怜星探出他武功路数的计划,已经破产了。
“不行,必须逼他使出路不平所授的武学来,只能如此了。”
卓惜月心中拿定主意,轻声哼了一声。
上官怜星闻听此声,目光突然一凝,手中银月双环突然化作一片虚影,向路峻当头罩去。
路峻只觉得四周景物突然一变,仿佛置身在一片寒冷的荒原,孤独无助的凄凉之感,瞬间袭上心头。
李太白目光一凝,脱口道出:“通幽武意!”
第170章 宗师之怒
天下武学,皆含武意,但若要将其中武意尽数展现,却需要通幽境以上强者才能做到,故称为武意通幽。
除此之外,还有一法,便是如万雪春那般,专门为路峻创出一招,既可做到武意通幽,又可让低于通幽境者施展。
当然,这是取巧之法,不仅需要归元境以上强者,而且一旦施展,便要真气尽出,只能用以保命。
加之过程繁琐,又要因人而异量体打造,往往只有极为出色弟子,才能得以享此殊荣。
李太白没有想到,卓惜月为了探出路峻武功根底,居然会让上官怜星使出武意通幽来。
不过略一思索,便明白她的用意,她就是要路峻同样以武意通幽来应对。
武意通幽虽然展现的是所用招式的武意,但毕竟由人而发,似路峻这等不及通幽者,必须要全力而为之方可。
更因其境界不足,生死关头之下,会不由自主地,将最为熟悉的武意掺杂其中。
如果路峻真的受过路不平教导,自然对其所传武功最为熟悉,其武意便会在诛邪斩中展现出来。
寻常人自然分辨不出,但卓惜月身为真如宗师,却可轻易分辨得出。
李太白心思微动,便已将卓惜月用意透彻,他右手食中二指结成剑式,准备随时出手救援,怎样也不能让两人同归于尽。
场上的路峻,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知道上官怜星这一招,与自己诛邪斩一样,同为通幽境招式。
没有任何犹豫,血寒刀挥斩而出,血红的刀光化作朵朵红莲,在那片寒冷荒原生起。
上官怜星双环即将砸落,突然耳边仿佛响起细微的碎裂声,接着便看到无数红莲火焰向自己飞来,焚烧着她的娇躯,更拷问她的心灵。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曾经犯下的过错,一一浮现在上官怜星心头,让她直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心防顿时失守,手上忍不住一缓。
金属交鸣之声响起,血寒刀重重劈落在银月双环上,上官怜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
路峻也倒退了几步,用尽最后力气,将血寒刀插入青石地面,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卓惜月没想到,两人同时施展武意通幽,败的竟然是上官怜星,急忙伸手虚空一挥。
上官怜星仿佛被一只大手托住,倒飞之势渐缓,随后又被带到卓惜月身前,却已是昏迷了过去。
卓惜月顾不得其他,急忙伸掌抵在上官怜星后心,渡去一缕真气。
李芮阳和虞岩见状,急忙跑过去扶住路峻,搀着他往回走,李芮阳还趁卓惜月照顾上官怜星,偷偷向他伸了伸拇指。
上官怜星悠悠醒来,看到师父关切的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星儿,莫要哭,师父没有怪你。”卓惜月急忙安慰爱徒。
“师父,我有罪,我对不起你……”
上官怜星却没有止住哭泣,哽咽地向卓惜月认起错,什么七岁偷懒不愿意练功,什么八岁时打了师父的玉如意把黑锅丢给波斯猫,净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让她说起来却好像该天诛地灭一般。
卓惜月气得贝齿紧咬,挥手一掌凌空拍出,一道浑厚的真气向路峻扫去。
旁边的李太白剑指蓦然挥起,两道真气透指而出,后发而先至将卓惜月真气截住。
两大宗师真气对撞一处,散逸的真气向四周狂扫而去,仿佛狂风般,地上灰尘尽被带起。
就在此时,虞无涯双手一合一压,狂风顿时消弥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只是简单出手,三人高下立判。
最强的自然是李太白,不过随意一指,便将卓惜月含怒一击截灭。
至于虞无涯,虽然看似压下两大宗师真气,实际上经过对撞消弥,散逸的真气并不多,而他却双手应对,当为三人中最弱。
三大宗师齐齐出手,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噤若寒蝉。
路峻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若非有李太白和虞无涯在,自己恐怕已是死尸一具了。
但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中的怒火,表示自己的怒意。
挑战宗师的威严,是很可怕的事,比这更可怕的,是挑战恼羞成怒的宗师!
路峻不是梦中世界里的中二少年,自然不会作死,何况他相信,李太白和虞无涯,会替自己找回公道的。
果然,李太白语含怒意道:“卓掌门,你未免太有伤宗师风度了吧!”
“你怎么不问他对星儿做了什么?!”卓惜月怒道。
“别忘了,可是令徒先施展武意通幽的,路峻只是反击,拳脚无眼,卓掌门若是心疼爱徒,又何必让她挑战路峻?”李太白反问道。
“若星儿只是受伤也就罢了,但他却用诛心武意伤了星儿心境!”卓惜月叫道。
虞无涯嘿嘿笑道:“卓掌门多虑了,令徒可是鱼龙榜首,岂会那么容易伤了心境?”
路峻等人诧异不解,上官怜星分明未曾出师,鱼龙榜上也无其名,而且此战之后,只能屈居路峻之下,怎么就成榜首了?
只听虞无涯继续说道:“以卓掌门之教导,令徒日后行走江湖,挑战鱼龙榜诸强,定然无人敢应战,否则就要面临宗师怒火,榜首唾手可得!”
“你是在嘲讽我吗?”卓惜月怒道。
“怎么,卓掌门做得,我便说不得吗?星月宗虽然势大,但我会稽虞氏也不会害怕!”虞无涯豪气冲天道。
卓惜月狠狠地瞪了虞无涯一眼,抱起上官怜星,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路峻,星儿若是因此产生心障,我绝不饶你!”
“路峻若有三长两短,我必登星月宗拜访!”李太白沉声说道。
卓惜月脚步微微一顿,未再说话,径直离去。
待她背影消失,路峻急忙向两位宗师道谢:“多谢老师和虞宗师仗义出手。”
“没事,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虞无涯摆了摆手,然后看着路峻问道:“你修炼过天极真经吧?”
第171章 黑手之影
路峻不由一怔,他从始至终也未曾使用半点天极真经上的武功,就是怕被宗师认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一语道破。
四周还有许多人,他刚刚得罪了星月宗,自然不想让风声走漏,把长孙世家的人再招来,不由向左右看了看。
虞无涯笑道:“你且放心,除了太白外,别人听不到你我对话。”
路峻这才放下心来,点头承认下来。
虞无涯和李太白对视一眼,说道:“果然如此,你先休息一下,稍后过来找我们。”
路峻应下,让李芮阳和虞岩扶自己回房。
沐瑶也跟了过去,叽叽喳喳把路峻夸个底朝天。
李芮阳实在看不下去,给路峻服下恢复真气丹药后,就把她拉了出去,路峻才得以休息。
路峻只是真气耗尽,并无大伤,服下李芮阳的丹药后,休息片刻真气便恢复过来。
他知道虞无涯找自己肯定与父亲有关,也不待真气全复,便前去见虞无涯。
“来了,坐吧。”
虞无涯让路峻坐下,然后问道:“关于你父母,你知道多少?”
“晚辈所知不多,只是之前听书院入世楚慕风所说,如果虞宗师知道的话,还望为晚辈解惑。”路峻说道。
“其实关于令尊之事,我也不甚了解,只是对他事迹有所耳闻,尤其是星月宗之事,所知会多些。”
虞无涯顿了顿,接着说道:“令尊当时到星月宗,抢走一件东西,具体为何物我也不知,但对星月宗而言颇为重要。”
虞无涯笑道:“好像西域天魔宫,东海扶桑国,还有漠北流沙部,也都被令尊抢了,最后他还跑到长安,把你母亲从长孙府抢了出来。”
路峻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木讷不言的父亲,竟然东南西北中抢了个遍,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自视甚高跑到十大宗门挑战的人,我见过不少,但像令尊这样,跑到十大宗门抢东西,还得手的,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不如也。”李太白笑道。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