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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朵拿起那叠银票,在老陈勉强晃了晃,故作轻松道:“几句话就能得一万两银子,看来我的运气开始转好了。”
老陈没有平日见到银票就两眼放光的表情。
“这么了,见到那么一大比钱,乐疯了么?”金朵朵先是惊奇,然后露出恍悟的神情,笑着将银票分成两叠,分一叠给老陈,“我都忘了,这算是横财,见者有份,分你一半这回高兴了吧?”
老陈没有伸手去接金朵朵手中的银票,而是担忧道:“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吧?”
金朵朵耸耸肩:“不然还能如何?我就不信都这样了,那老夫人还能坚持让我做孙媳妇,就算有个万一,也不过是逼婚而已,有什么好烦恼的。”
老陈眉头紧锁:“有些人要是执意相信一样东西,疯魔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前段时间我打听到,这位老夫人对命理之说不信则以,一旦相信就谁劝都不听,她不会放弃的。”
金朵朵觉得老陈这人有时候真是杞人忧天,便道:“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我都说了逼婚而已,还比被人追杀还危险么?要拿侯府实在要抢亲,我也不要你用这条老命去拼,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就去官府喊冤,要么……咱豁出脸皮去求赵探花好了,这种忙他应该会帮,有赵探花在,侯府再怎么样也不敢公然抢亲。”
然而老陈担忧的去不是这个,这个镇北侯府的老夫人也算是一个人物,不是那种能让人随意哄骗的无知妇孺,能让她下定决心如此不顾门户之见豁出脸皮,也许这门亲事真的是有几分蹊跷。
这金朵朵刚才真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绝,拒绝就拒绝吧,何必抖自己的老底呢,万一真避不过,今天说的这些,他日岂不是天大的把柄?
这些话老陈只在心底想想,没敢跟金朵朵说,依照金朵朵的性格,说了只会让她白白耻笑。
原老夫人在那婆子也就她的贴身妈妈,黄**搀扶下回到镇北侯府,一回到府里全身力气好像被掏干一样,瘫倒在软榻上。
黄妈吓了一跳,急忙命小丫鬟熬参汤,找药油,又是给老夫人捶肩膀,闹得人仰马翻。
老夫人躺了一会之后,将小丫鬟全都遣了出去,说是累得慌,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只留了黄妈在身边伺候。
黄妈慢慢给老夫人捶腿,捶着捶着,看到老夫人好像已经睡了过去,便慢慢停了下来。
谁知道黄妈手一停,老夫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黄妈不放。
“对不起,老夫人,奴婢还以为您睡着了呢。”黄妈边说边又快速的给老夫人捶了起来。
老夫人轻轻制止了她,长叹了一口气:“黄妈,你跟了我几十年了,如今这府里也就你能跟我说上几句话了,你觉得刚才那位金姑娘怎么样?”
那样一位姑娘别说是给二公子做原配了,就是她们这些下人也不会要这样一个媳妇,心地什么的先不说,那性子看起来就不是和顺的,这也就罢了居然还会武。刚才她突然如鬼魅一样的窜起,还真是有够吓人的,这要是大半夜还不认为是见鬼了,只怕三五个大男人未必是她的对手,抛开那姑娘家的身子不堪,这活脱脱就一个母夜叉。
黄妈想想都有点怕,这样的主母要是进了门,可怎么是好,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在精明的老夫人身边几十年,她也不是个蠢的,便笑道:“奴婢是个下人,几句话哪能看出什么好歹来,只是觉得这姑娘的性子倔了点,还有那身手实在吓人。”
这两点正是老夫人忌讳的,不过老夫人看着黄妈道:“你还有一样很重要的没说,那姑娘刚才说自己嫁过人。”
黄妈倒没有故意漏掉这一点,只是她拿不准老夫人是不是会就此打消主意,凡事留一线,若是此时她说了那姑娘弃妇的身份,日后岂不是得了一个看不起主子的把柄。
眼珠微微转了转之后,黄妈低着头道:“禀老夫人,这姑娘看起来不像已经破了身子的,刚才那话兴许只是她信口胡诌的,不过这只是奴婢的猜测,兴许是奴婢眼拙一时看错了。”
老夫人却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她看起来的确不像是许过人的样子,这样吧,你多找几个有经验的婆子前去查看,不过……最好找外边的人,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 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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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因由
这老夫人果然没有死心,黄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把话说绝。
不过这查看着姑娘是不是女儿身却是有点麻烦,一般只看的没有人敢说确信无疑,只能说**不离十,这找的又是外边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看走了眼,她担当不起啊。
黄妈顿时苦恼起来,不过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不知道这老夫人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万一就算真是个残花败柳,老夫人还是执意要替二公子娶进门,这样一个凶悍的少夫人,以后可怎么相处?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要烦恼也是将来二公子院子里伺候的人,她这个老夫人身边的人应该碍不着什么,只求菩萨保佑,日后那样一位少夫人进门,老夫人可千万别派她去教少夫人规矩,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对方的三拳两脚。
想到那个姑娘说的,动手比动口管用,黄妈全是就发冷。
没等黄妈找好人打听回来,老夫人收到消息,大孙儿镇守的边关遭到蛮夷的偷袭,死伤惨重,幸好孙儿没事。
听闻边关有战事,夫人梁氏哭哭啼啼的带着大少夫人姜氏找到原老夫人,要求老夫人无论如何要救救她的长子。
原老夫人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梁氏在那边边哭边说,旁边一群仆妇递帕子,送茶水,而姜氏则红着眼眶,那个帕子半遮着脸,帕子下的脸庞看不出是悲伤还是麻木。
待梁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有晕厥过去的趋势,原老夫人才猛然一拍桌子,喝道:“哭什么,你儿子还没死呢?”
满屋子噤若寒蝉,梁氏的哭泣声被噎了回去。
原来夫人慢慢缓声道:“大郎是去镇守边关,打仗自然是正常的事,保家卫国是天下任何一个男儿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这般哭哭啼啼是对谁不满?”
梁氏素来胆小,平时被老夫人这样一喝,纵然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跪下认错,可是母子连心,为了儿子,她鼓起勇气大着胆子,带着哭声道:“可是大郎也是您的孙儿,是原家的血脉啊,您就不担心么?”
原老夫人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担心也不是像你这样哭哭啼啼,让下人看了成何体统。”
看到原老夫人震怒,黄妈识相的领着下人退了出去。
原老夫人看到还在不停抹眼泪的梁氏,又缓和了一下声调道:“我何尝不担心大郎?何尝不想让他回家,可是这边关是说去就去,说回来就能回来的么?撇开那些忠君为国的大道理不说,你当我们原家可以只手遮天,太平时期拿着朝廷的爵位,领着朝廷给的俸禄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一打仗就想着要缩回去,天底下哪有那等便宜的事?”
“可是大郎他爹已经……我们原家仅剩的血脉不多了呀,朝廷应该能理解的。”梁氏想到死去的丈夫泪水留得更多了,也难得的硬气起来。
她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原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想。
此时不宜再发脾气,她还是忍住心头的怒气,道:“大郎上去守边关是被谁逼着去么?谁家儿郎不珍贵,儿子在边关用命去挣军功,你这做娘的在这里哭哭啼啼满口怨言,传出去被人参上一本大郎挣多少军功也要给你哭没了。”
梁氏不敢反驳,泪水还是流个不停。
原老夫人又道:“你当你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每日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顶尖的,一碗人参够普通人家过一年的,更别说你素日倒贴娘家的那些银子,要不要我给你算一下帐,这些年你倒贴娘家多少钱了?这些都是原家子孙包括你儿子用命换回来的。”
提到这个,梁氏一阵心虚,看了旁边的姜氏一眼,泪水顿时止住了。
姜氏则还是那样一副木然的模样。
原老夫人继续道:“现在要大郎回来,我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你也要想想你不止一个儿子,这打仗不必平常,吃了败仗是要连累全家的,远的不说,就是你母亲家的三舅舅,以前是何等显赫,就因为吃了败仗,结果被抄家……那些平日尊贵的老爷夫人如今是什么状况,你的娘家,想必你比我清楚得多。”
三舅舅家落魄得住在乡下种田,梁氏是知道的,她一回娘家,母亲就向她哭诉,三舅舅家如何艰难,几个出嫁的表妹都被休了回去,只得嫁人做妾,有一阵三舅母还来信让她看在儿时三舅舅带她不错的份上,好歹将表弟的大闺女带到侯府来,好好学学规矩,在京里找个好人家……。
无奈她一开口,婆婆就一口拒绝了,说是孤儿寡母家里人少,只有两个孙儿,跟娘家外甥女一般大,瓜田李下容易惹出什么闲言碎语,若是出了什么事,反而容易坏了两家的情谊。
梁氏无法,只得回家跟母亲说,母亲这才支支吾吾告诉她,三舅舅就是想要大孙女嫁入豪门好拉穷困潦倒的娘家一把,当然以舅舅家如今的状况,他们也不指望孙女能当正室原配,做妾也是可以的,既然是做妾,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就给了大郎或者二郎也可以。
她吓了一跳,她在怎么糊涂也知道,这纳落魄得亲戚家女儿为妾在富贵人家是一大忌讳,一般只有婆媳不对头,做婆婆的才想要替儿子纳娘家侄女为妾,以为助力,她当时过得好好的,何苦跟未来媳妇作对?
当即回绝了娘家,又因为心里愧疚,所以只能拿钱贴补,当时拿钱的时候,婆婆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她也只得认了,想不到如今这倒成了她逼迫儿子去死的理由了。
这样一想,梁氏又委屈得只想要掉眼泪。
原老夫人在心里冷哼一声,又道:“过去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敢说一句,以后再不拿一分钱贴补娘家,眼下我是无法可想,可是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想办法把大郎调回来。”
这话是对梁氏说的,可原来夫人眼睛却是看向了姜氏。
姜氏只低着头,依旧是一脸的木然。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都是孽呀!原老夫人暗叹一声。
“孙媳妇,边关天气冷,你先回去给大郎准备几身厚衣裳。”叹过之后,原老夫人对姜氏吩咐道。
姜氏也不多言语,柔顺的答了一声是,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直到确信姜氏已经走远,老夫人这才对梁氏道:“这人啊,有时候就是不得不信命,大郎在外边打仗,有些事我们是帮不上的,但是有些事我们帮得上。”
梁氏茫然道:“我们能帮得上什么?”
真是迟钝,原老夫人不满的看着梁氏,想到如意斋那个姑娘机灵的样子,暗叹真是人无完人,聪明机灵的家世不好,家世好的一般见识有限。
跟这个儿媳妇是不能用暗示点拨那一套,原老夫人便直接道:“无知大师说的话,我们原家即将有打劫,能化解的唯有娶一个命硬的姑娘进门,就是如意斋那位姓金的姑娘。本来我还在犹豫,那姑娘出身毕竟太低,可如今……无知大师的话不能不信,眼前这场仗就是预警,若是不能尽快娶那个姑娘过门,只怕这劫就要应在大郎身上。”
可是,梁氏想到自己出色的儿子,鼓起勇气道:“可是那个姑娘出身实在太低,要不,婆婆,就纳妾吧,以那个姑娘的身份纳妾也不委屈她呀,过门之后我们好好待她就是。”
原老夫人其实早先也有过这种想法,可是打听了那姑娘的情况之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摇头道:“那是个聪明的姑娘,别说纳妾,就算明媒正娶人家如今也不愿意,我也不瞒你,我亲自去跟哪个姑娘谈了,她一口拒绝了,说是不敢高攀,倒是个有骨气的姑娘。”
梁氏本来不愿意宝贝儿子配这样一个姑娘,可如今听到这姑娘拒绝,却是有些急了,“那怎么办?婆婆,无知大师的话不可不信啊”
老夫人瞥了梁氏一眼,长叹道:“人家不愿,我们也不能强逼,何况大郎二郎都是你的儿子,在大郎的亲事上我已经做过一次住了,到头来却是落得两头埋怨,罢了……也许这是我们原家逃不过的劫数吧。”
梁氏本是一个好无主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