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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更是挑衅道:“看看,说不出来了吧?老子说的是真的,大伙看看,别看这狗官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没用的脓包。”
百姓议论之声又开始了大了起来。
江云飞终于开口道:“这几个人或许是被打劫的,可他们打倒贼人之后不想着送交官府,却借机敲诈贼人,这就是触犯了王法,故而本官将他们拘押。”
百姓停下议论,只拿眼睛瞄着矮个子,看看他又是有什么要说的?”
矮个子嚷道:“他们打劫老子,老子的货物被打坏不少,同伴也被打伤了,要点汤要钱不应该么?大伙说说,你们可能没被山贼强盗打劫过,可总被小偷偷过吧?你们难不成就不要小偷赔偿损失?朝廷那条律法规定抓住强盗一定要送交官府的?那抓住小偷是不是也要送交官府,不然就是触犯王法?就算咱真犯了法,难不成还比拦路抢劫的山贼强盗严重,居然放跑强盗,将我们绑起来游街。”
这抓不住强盗反而住着苦主,哪朝哪代都没有这样的规矩,纵使看这几个人被绑着还那么横的样子,大伙这被抢的也不是好人,再说了老百姓可不是个个精通律法的,矮个子一番外论他们觉得颇有道理,抓住盗贼在拿到赔偿和送交官府之间,他们倾向于拿赔偿,因此官府这样处理事情,百姓还真是不太服气。
见到江云飞不说话,百姓更是认定要么这通判大人跟这几个商人之间有仇,更有那心眼多的猜测通判大人或许认得那几个强盗,还别说,官匪一家在这平洲也不是头一桩了。
矮个子一伙硬是躺在地上不走,街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硬是将整条街为了个水泄不通。
若换个残暴的昏官,或者还可以吓唬吓唬小老百姓几句,硬是开除一条路来,可江云飞又不是那等会对普通百姓动刀的人,
僵持之下,他那两个师爷带着大批衙役捕快匆匆而来,硬是驱出一条道来,这才将他们一行接进了衙门。
****未眠,这两日又出了许多事,江云飞脸上显出了与往日不同的疲惫之色,两位师爷见状,边劝他先休息一下,那伙人就暂且关着。
江云飞心烦意乱也觉得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置那伙人,便听从师爷的建议,先回去休息一下,睡上一觉让脑子清醒清醒再说。
这一觉便睡到夜半十分,江云飞心中烦躁一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就就起来,想找些事情做,这刚到书房坐了没一会,便听得书童来报,说甄师爷一直在等着他。
江云飞正好也想跟甄师爷商量一下那伙商人的处置之法,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有些头痛,按理这群人也没犯什么大罪,在定刑上很有待考量,重了不行,轻判也不太好。
甄师爷是个很重规矩之人,来了之后郑重给江云飞行过礼,也不落坐,只站着回话。
江云飞问道:“甄师爷,那几个商人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认为如何量刑才合适呢?”
甄师爷之前已经跟两个护卫打听清楚了,轻叹道:“大人,这量刑就要看给他们定个什么罪名了,若是冒犯官威的话,打上几棍或者罚点银钱就是。若是按打劫罪名,这量刑可就中了,最轻也是个杖责几十流放几千里。”
江云飞顿时皱眉道:“冒犯官威这个罪名不太妥当,本官当时是便服,他们不知本官身份,不知者无罪。至于打劫……这罪名似乎重了些。”
在本朝拦路抢劫最重可是要杀头的,江云飞觉得那几个商人不就是贪图点小利,还不至于杀头。
这甄师爷的为人甚是一板一眼,当即一条一条数那伙人的罪状就差没有掰着手指头,“大人,一开始他们是被打劫没错,但是依照两护卫后边所说,之后一段就成了他们打劫并且威胁他人,用行话来说他们这叫黑吃黑,自然也算打劫,还有靠着巧舌在大街上引起慌乱,危言耸听闹得人心惶惶就更是不该,对这种刁民就该严惩,当然大人可以论他们是触犯酌情轻判些就是,不过为了地方上的安宁,此种扰乱民心的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听甄师爷这样一分析,江云飞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要将他们以强盗罪论处,似乎还是有些过了。
甄师爷不愧是重金请来的人才,能解决很多麻烦,又道:“学生,在大人休息的时候抓紧时间审问了盗贼的几个喽啰,得知其老巢所在已经派了大批捕快前去将那伙盗贼给一网打尽,所以大人不必担心百姓的议论,只带将事情来龙去脉向百姓述说清楚,相信必能令百姓信服。”
想不到一觉醒来还有这样的惊喜,江云飞一直为不小心放跑了山贼头子而耿耿于怀,现在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师爷了,你想得很周到。”
甄师爷谦恭道:“这是学生的职责所在,另外学生刚才所说商人的处置之法只是一个建议,那伙好像不是真正的货主。”
不是货主,江云飞沉声道:“你是说这些人背后有人指使么?”
甄师爷道:“学生也不太确定,不过这些人的行为不像是商人,商人一般只是求财,不会轻易惹事,更不会跟官府交恶,这些人分明是挑衅官府,所以属下才说要严惩。”
要说挑衅官府,一般都是对官员不满的,江云飞心中一动,脑中立即浮现一章带着冷冷笑意的脸,若是这平洲附近跟他有过节的商人,就只剩下那个姑娘,若真如单行所说,母亲当年如此害她,她想要报复也在情理中。
只是她会是这种人么?
江云飞现在才明白,其实他还不够老练,对人性了解不深,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或许女子也一样……。
此时青石庄,一个中年文士正焦急的询问一个管家模样的白胖男子,“周管事,那邱大志的事,庄主怎么说?”
周管事打了个哈欠,“我说张照,这大半夜的,你不睡瞎折腾什么?有事明儿一早再说。”
张照着急道:“周管事,这事不能拖,要不赶紧想办法,明早衙门说不定就要处置邱大志了,若不赶紧先找人先说个情什么的,一定案,事情就难办了。”
“定案就定案呗,这江通判看起来不是个草菅人命的狗官,不会判得太重的,他们也够不上杀头罪。”周管事不当一回事,打着哈欠,摆摆手,“我实在累了,你也去睡吧,明儿再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照还是焦急道:“这类案子我知道,就看怎么定性了,若是判为抢劫,这罪可就大了。”
周管事不耐烦起来,道:“那邱大志是你什么人?就算砍头也不关你的事,你那么着急做什么,要当圣人你一边去,别拉着我,我今儿可是跑上跑下忙了一天,比不得你们这些读书人就会动嘴皮子清闲。”
张照愣了一愣,道:“我们都是青石庄的人,就说那货物也在官府压着,邱大志他们若是有事,官府也会找我们麻烦的。”
周管事斜眼看了张照一会,问道:“你签卖身契没有?”
张照摇摇头:“我只是做个帐房,不卖身。”
“这不就得了。”周管事冷笑一声,“今儿我就跟你说清楚,以后你少来烦我,邱大志他们也一样,不签卖身契就是打个短工而已,银钱还是按月结算的,不高兴可以随时走人,青石庄有什么事牵连不到你们,相对的,你们在外边惹了什么事,也别指望青石庄会出面。”
“可是现在被扣的除了人还有货物,那货物总是青石庄的吧?”张照被周管事那么一呛,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当初就是有些顾虑不肯签长契,选择钱少一点的最短契约,可还是劝道。
这人怎么那么烦,书生是不是都这样蠢的,周管事彻底恼了,直直道:“那货物能运出去才值钱,现在不过那么区区几百两银子,要打点官府点头哈腰装孙子,这点银子怎么够?再说了,我也找不出擅长跟官府打交道的。”
张照也不知那个根筋不对,还是不肯放弃,又道:“我看江通判不是那等会收贿赂的昏官,从他到平洲的所作所为看,倒不是个欺压百姓的,只要我们好好跟他说说,求求情,邱大志他们一群粗人,喝多了才闹事,想来他应该会网开一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三 第十二章 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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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十二章 撇清
“既然如此,你担心什么,既然是个好官就更会秉公执法,咱再找人去岂不是妨碍人家办案的嫌疑?”周管事又是冷冷一笑,然后板起脸训道,“我说张照,你做好分内事就好,你是来帮我管账,不是来教我做事的,若是再这样指手画脚,别怪我跟上头说,管不了你这尊大佛,你爱上哪上哪去。”
周管事说完转身回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只留下张照在外头不知所措。
张照在外头站了一会,只得转身走了,他没有看到的是,他一走,周管事也立即出了房门,拐进了另一个小院。
次日清晨,金朵朵便拿着一叠厚厚的纸张,看着上面个管事写的要事录,狐狸就蹲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一起看,不时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这是她的立下的规矩,刚开始订下这个规矩的时候,她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像皇帝批阅奏折,只是这感觉很快消失了。
规矩是为了节省时间订下的,由各管事把手下人或者自己想好的赚钱点子,或者出的意外都写下来,最好附上处理之法,金朵朵看后觉得好的直接通过,觉得需要更正的就在后边写上意见。
多数的事她都是瞄一眼内容直接通过的,她花钱请这批管事可不是让他们吃闲饭的,要是没有能力就让他们直接走人。至于那些瞒报的,本来要最少赚一百两的生意,赚不到一百两自然不用说立即走人,赚多了想要中饱私囊,没关系,水至清则无鱼,能不让她发现就是他的本事,若是让她发现,她也不会留情。
再看到周管事写的那一张的时候,金朵朵突然微微一笑,摸了摸狐狸柔软的毛,轻声道:“又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就不知道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最近日子过得太无聊,我们就试试看。”
狐狸眨眨眼又点点头,表示赞同。
金朵朵虽然对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不怎么信奉,不过她的青石庄办事的效率很快,清晨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开的时候,张照就被周管事叫了起来。
昨晚半夜才躺下,睡得又不踏实,张照的眼圈就有些黑,周管事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声关切的话之后直奔主题,先是检讨了一番昨夜的态度,说是半夜没睡醒,气有点大脑子也不怎么灵光,现在清醒了,想想他昨夜说的有道理,身为管事,这青石庄的事不能置之不理,几百两的货物也不能说丢就丢云云。
说了一大通之后的主题就是,既然这事是张照提出的,一事不烦二主,就张照出面好了,事情若是能办妥,自然就会禀报庄主的奖赏于他。
张照想要说他跟邱大志不熟,事情来龙去脉也不是很清楚,可突然想到昨夜周管事说的话,又想到昨夜费了那么多口舌希望有人能出面,如今让他去,他却推脱起来,这成什么事了?说不得周管事恼了就真将他逐出去,便只得咬牙应承下来。
周管事还笑着大方道:“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当车马费,剩下的去城里的时候别小气,吃点好的,不够回来再跟我要。”
张照这回可真哭笑不得了,十两银子普通人家过日子能过好几个月,可真要办事,这十两银子能顶什么用?不过昨夜他也说着江通判是个好官,既然如此更不能反口说需要疏通钱。
此时通判衙门,江云飞听完甄师爷对那群人的审问,不免深深头痛起来,领头的矮个子是个硬茬,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分开审问,有几个胆小点的倒是肯说,偏偏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些货物是要运往北方繁华大城镇的,具体哪个地方却不知道。
拆开货物,却发现时南疆特有的紧俏药材,正是先前黄羊县的官员说的,苗民的领地独有,旁人难以采集,更难以运出去的,联想到那个姑娘莫名在黄羊县出现,江云飞越加觉得不是巧合。
这时候有衙役突然来禀报,江云飞愣了一下,便移步到内堂。
张照恭恭敬敬的道:“学生见过江大人。”
江云飞很意外张照的到来,皱着眉头道:“不是告诉你,无事不要到这里来么?虽说你是我前任师爷的事并没有瞒着别人,可到底还是要避讳些,不要被人察觉,你这样明目张胆进来,这不让人生疑么?”
张照无奈道:“学生知道,都是学生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