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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进门都是客,没弄起来意,金朵朵不好就将人轰出去,便亲自去开门,本想把张屠户的娘子让进了前厅,到了门口想想还是将她带到铺子里,为了安全起见还敞开铺门。
请张屠户的娘子坐下以后,金朵朵就直接问道:“这位大娘,有何贵干?”
这张屠户的娘子四十岁左右,身子有些瘦小,面皮白净,相貌平平一张嘴却显得尤其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多嘴之人,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粗布蓝衣,见金朵朵问话,便讪笑道:“小娘子不认得我么?我是前面街上张屠户家的,娘家姓何,人们都叫我何二娘,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何姐姐,或者何大姐就可以了。”
大姐,金朵朵上下打量着这何二娘,这女人做她妈都嫌老,还好意思让人叫她姐姐。
金朵朵也不说话,只上下看着她,明显带着疑问的神情,跟不讲道理的泼妇说话是浪费力气。
见金朵朵不说话眼睛却一直落在她陈旧的衣裙上,再对比金朵朵身上颜色鲜嫩的绸缎衣裙,何二娘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有些被看不起的感觉。
第十六章 刁民
第十六章 刁民
何二娘在干笑了两声后道:“这左邻右舍的,小娘子新搬来,我就想着来看看,俗话说远亲不如近临么,你说是么?”
金朵朵还是不说话,目光却从何二娘的衣服上落到了她的手上,那手上的指甲虽然不长,却很是锋利,难怪能把白轩挠成那样,这弄不好是要破相的。
何二娘意识到金朵朵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厚着脸皮笑道:“小娘子,上次你家相公的事,是个误会,不过你家相公下手可真狠,我家那口子当时就头破血流,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到现在还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金朵朵淡淡道:“大娘您报官了么?”
何二娘不由得愣住了,不过是小事一桩,哪用得着报官,张屠户也没有伤得那么严重,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去杀猪了,她不过是想要这小娘子内疚一点,好说下面的事。
金朵朵神色认真严肃起来:“大娘,这脑袋上的伤可大可小,您要是不报官,就算当日请什么大夫看过,这口说无凭的,想要我们负责这好像说不过去吧?虽说左右邻居闹上衙门不大好看,但是尊夫伤得如此严重还是弄个清楚明白比较好,免得日子久了说不清彼此心里都有疙瘩。”
何二娘又干笑了两声,“小娘子真会开玩笑,你也说了咱左邻右舍的,谁也不是故意的,哪里能告上衙门。”
金朵朵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大娘,有些玩笑可是开不得的,按您刚才所说,不知道的听了去,还以为我家相公性子暴戾将邻居打得头破血流,传出去谁还敢上我们家买东西?何况我家相公那天回来跟我说的好像跟大娘说的不一样,难道是他在外面惹了事回来骗我?说这事我真是很郁闷,他那张脸分明是被女人抓伤的,那几日周围邻居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分明是说我是个泼妇。”
何二娘的脸皮也挺厚,这时候还坐得住,强笑道:“过去那么久的事,这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小娘子,我这次来是有好事便宜你的。”
金朵朵起身道:“多谢大娘了,只不过从小爹娘就告诉我,做人要脚踏实地,便宜莫贪,横财莫占,大娘若是无其他事,就请回吧,我后院还有不少活呢。”
何二娘是个脾气暴躁的,忍了这半天,当下就拍着桌子。手指几乎要戳到金朵朵的脸上,骂道:“小贱人,我这是好心想要帮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左邻右舍谁不知道你们这两天说是卖布,其实是在卖笑……”
金朵朵想不到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楞了一下,不等她说完,便冲里面高声叫道:“相公,去衙门报官,说有人上门闹事。”
何二娘小门小户也就知道在邻里逞能,哪里真敢跟官府打交道,一听报官整个人立即软了下来,嘟嘟囔囔的走了。
金朵朵狠狠关上了大门,里屋躲着偷听的白轩这才敢出来,佩服的道:“娘子,你真了不起,那女人实在太凶了。”
金朵朵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暗道他还好意思说,躲在女人身后更衬出他的懦弱无能。
过了几天,黑三带回一大堆货物,看不出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一文钱不给,竟然能忽悠着人带着一大堆货物跟着他回来,金朵朵和白轩仔细查验过货物,全都没有问题后,就将三百两银票给了货主。
能清除一大堆过时积压货物,货主当然高兴,跟金朵朵说好了,若是卖得好,下次再找他们,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还能多便宜点。
金朵朵生意照旧,她本身就灵巧前世更是个著名品牌店的常客,懂得搭配,再难看的颜色和花纹经过她巧手搭配,做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她进的又是一些过时或者少见的花色进价比同类低不少,质料好,价钱却能比别人便宜几分,人家回去按她建议的搭配着穿效果也不错,因此生意便红火起来,当然生意红火以后她就没再让白轩耍那种哄人买的手段了。
金朵朵也不贪心,生意红火了却没有想到要扩张,每天开业的时间也短,不挤占其他同行的利益,因此心正的就说她做人厚道,就算有些羡慕嫉妒的也不过说几句酸话,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
只是这天快要关门打烊的时候,进来一位穿着普通,却一身贵气面容清雅的少年郎,旁边还跟着两个威武的随从。
多多绸缎庄只是个小店,真正的贵人是不屑进门的,金朵朵有些纳闷这少年来做什么?
店里生意太红火,快要关门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在挑选布料,少年郎进门之后先是装着看布料,随后就在店里供客人坐的长椅上坐下,一动不动。
好容易等客人都走了以后,金朵朵忍不住走上前去询问:“这位公子,请问您需要什么?”
少年郎淡淡道:“五匹素色织锦。”
五匹素色织锦,金朵朵心一动,看来是来者不善啊,不过那使用假银子的骗子认识那么一身贵气的人么?这样的人居然肯为一个骗子出头。
少年郎说完以后就一直盯着金朵朵的脸上看,见她神情微变,心中的猜测便有了答案,当即冷声道:“很意外吧?想不到这桩案子居然被人翻了出来。”
“是很意外,想不到公子这样的人居然会为了那样一个骗子出头。”金朵朵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脸上浮起明显的嘲笑。
少年郎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身后那两个却对金朵朵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神将金朵朵千刀万剐。
“人道赤峰县民风彪悍,多刁民泼妇,在下来了之后知觉此处山明水秀,人杰地灵百姓和善,本以为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现在才知道所言非虚。”少年郎骂人不带脏话,却句句狠毒,直指金朵朵是坏了赤峰县名声的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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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为财死
第十七章 人为财死
白轩见来人神情不善,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站到了金朵朵身旁。
金朵朵坐到了少年郎的对面,少年郎的两个随从又死死瞪着金朵朵,其中一个还喝道:“大胆刁妇,大人还没命令坐下,你竟敢……”
话没有说完,少年郎冰冷的脸庞露出一丝尴尬,低喝道:“张干,休得无礼。”
原来身边带着不分场合乱说话傻瓜的不只她一个,金朵朵脸上的讥笑更是明显了,“大人?原来您还是位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好官,失敬,不过这位大人您要微服私访怎么不穿上官服坐上上八抬大轿,三班衙役鸣锣开道呢?您要把行头带全了,小****别说坐着了,早就该双膝跪地磕头请罪了,当然做大人的那里能有错呢?自然都是小****的错,小****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开恩,千万别判我一个冒犯官威的罪,小****身子单薄挨不起衙门板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金朵朵讽刺的话屋子里多数人听懂了,但是还是有没听懂的,白轩一听要挨板子,当即脸一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冲少年郎道:“大人,我娘子真不是故意的,我给您磕头了,千万别打她板子,她受不了的,要不您打我好了,我是个大男人挨得住的。”
金朵朵这回是真怒了,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没有听过么?别丢人了,快起来给我进里屋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白轩不敢违背金朵朵的话,赶紧起身磨磨蹭蹭的进屋去了。
待白轩一离开,金朵朵才又面向少年郎,这回这少年郎强装出来的淡定已经没有了,脸黑得可以。
金朵朵笑道:“大人别生气,拙夫他就一缺心眼,担心怕死,那五匹素色织锦就是他卖出去的……但是之后的事与他完全无关,大人既然能上门还能说出五匹素色织锦之事,想必已经知道真相,认真说来小****算是做了伪证,大人真要公事公办小****无话可说。”
少年郎黑着脸道:“公事公办,你的证供差点枉送一条无辜人命,你认为真要公事公办你受得起么?”
金朵朵正色道:“小****不了解律法,但是大人说是我因为我而枉送人命,小****却不敢当,难道除了否认织锦是小店卖出的之外,小****还有别的罪么?”
少年郎的脸更加黑了,厉声道:“你认为还做伪证导致无辜的人被判死罪,这罪名难道不够重要知道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足以致人死地,多少冤假错案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无知刁民不负责任的随口胡说造成的。”
金朵朵的脸色瞬间也冷了下来,凝声道:“据说古时候有个皇帝,听说民间有百姓无粥可食饿死一大片,便道何不食肉糜?”
少年郎黑着的脸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咬牙道:“你把我比作那无道昏君?”
金朵朵嗤笑起来:““敢问大人一句,大人敢担保当初小****若是实话实说一定能全身而退么?既然这五匹素色织锦可以是失窃之物,那么小店其他锦缎布匹就更加可以是失窃之物了,官府无论如何要破案,一定要有作案人。”
少年郎义正言辞:“若是人人都这样生怕惹祸上身而说违心之言,世间正义何在,公理何存?”
金朵朵毫不退让:“我只想说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案子,捉人的是县太爷,审的判的都是他,这位大人认为造成这个冤案的都是因为小****的一句证词么?盗贼将价值上千两的锦缎全都被一把火烧了,只留下不算太值钱的五匹素色织锦,谁信么?
要知道但凡盗窃,首选偷的必得是最贵重体积最小的东西。失窃那家绸缎庄规模比小店大得多,想必被盗布匹中多的是比素色织锦值钱的锦缎,盗贼为什么不选最轻巧贵重的拿走?再说了除非是私仇,不然盗贼带不走贼赃亦时也找不到藏匿之处,大可弃之不顾,只要找到大部分失物,官府追查就不会那么严,更容易脱身一些,为何要一把火烧了?如此体积庞大的锦缎要找个无人的地方烧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那找偏僻地方烧毁的时间还不如多拿几匹找地方藏匿以便风声过后再来寻找呢。”
少年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想不到眼前这个小****竟然也可以看出如此之多的破陋,当初他也是凭借这几处疑点点认定此案有天大的冤情。
沉吟了片刻之后少年郎叹道:“若是蒙冤受屈的是你,今**就不会这样说了?要知道因果循环,今**不肯做证,他日若是你蒙冤受屈又有何人肯仗义执言。”
金朵朵看他那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心中就有气,便问道:“能否问大人一句,可知家中婢仆身价银是多少?”
少年郎被问住了,家中婢仆不少,可这点琐碎之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哪里知道他们的身价银是多少。
金朵朵平静的道:“别的地方我不太清楚,在这赤峰县身体健康,长相普通十六七岁的黄花大闺女二两银子一个,长相稍微好点的五到十两之间,像小****这样长相过得去但嫁过人的,身价估计不会超过五两银子。”
少年郎满眼惊讶,哪有女人这样说自己的,岂不是说作践自己,认为自己不值五两银子。
“很少是么?五两银子想必都买不起大人家中最普通最廉价的一件衣裳。”金朵朵打量了一下少年郎身上的衣裳,看似普通但做工和面料却极其精致,看绸缎庄的她一眼就认出这件衣裳绝对不会做工加面料绝对不会少于十两银子,微服私访穿成这样。其平日的奢华可想而知。
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