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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潇看着那片小莲海目不转睛,似乎每一朵莲花都蕴含一个小世界,仅仅是看了一两秒,就有些头晕目眩。黄杉少女,公子小陶则是看也不看莲花海,面无表情开口道,“这个我知道,师父早就超越九品。”
白莲墨袍文士轻轻握掌,莲海旋即生灭,他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世上超越九品的人虽不少,可绝不会多,更何况如今大世来临。但我想说的可不是这个。你们二人都不重视修行,走的是另外一条道,不知道九品之后的天差地别,可以说,天榜上那些人,如果走的不是那条路,这辈子都无望进入更高的层次。”
“那条路。”易潇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而黄衫少女却是直言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白莲墨袍人淡淡笑了笑,揶揄看了眼易潇,一字一句道。
“如果答应我的交易,我会送你们一人一株莲花,可以灭杀任何处于九品阶段的正常存在。”
九品存在;九品存在!
“什么!”易潇直接惊呼出声,旋即很快冷静下来,因为白莲墨袍人所说的可以灭杀任何九品存在,之前加上了“正常”二字。
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重重问道,“什么是正常存在?”
公子小陶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某人的无知,却是依旧回答了这个问题,“九品正常存在,即未领悟域意与源意任何一项,无法以数量威胁宗师境界大修行者的存在。”
白莲墨袍人笑着点头,“不错。”
公子小陶眼中有异样光彩闪过,道,“现在我知道您的身份了。您是。。。。。。”
白莲墨袍人看黄衫女子看出来什么了,连忙笑着摆手打住,“别别别,我的身份,既然猜出来就帮我保密,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时候。”
易潇与这二人初次见面,看两人这么快便相认熟稔,不由插科打诨道,“难道还长久合作?在这之前,总得告诉我为什么选我们两个吧?”
公子小陶淡淡瞥了一眼易潇,更正道,“一,选中我是因为我灵魂力足够强,而你被选中应该也是如此,虽然你表面上的灵魂力很弱,可是有一部分灵魂力被封锁起来,如果释放也足够帮上忙。二,以后请不要把你和我并为一谈,我跟你,并不熟。再跟我套近乎,酒会棋秤相见我也不会留手。”
易潇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公子小陶仔细斟酌了一下,换了个称呼,“山主,你这趟入中原。。。。。。是不是违反了当年的誓言。”
易潇眯着眼,山主,入中原。。。。。。这个白衣墨袍人居然不是中原人?
那位黄衫少女口中的“山主”呸了一声笑道,“我需要遵守什么誓言,说句话吧,这交易行不行。”
易潇硬着头皮只能答应,心想这家伙来头这么大,就凭着超九品的境界就不知道活了多久,多半是不行也得行,真不行就被砍了脑袋当夜壶了。
没想到黄衫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易潇这才想到还有个读心相的家伙在场,想着原来这家伙虽然面无表情像块木头,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好歹还是会笑的。突然腿上传来一阵拧痛,咬牙切齿中对上黄衫少女恶狠狠的目光,“哼,你说谁是木头?信不信等我三叔回来把你头拧下来?”
易潇连忙求饶,心中直接把这原本气质冷清的姑娘与脾气火爆的娘们画上了等号,没想到公子小陶眉毛一拧,倒不是面无表情了,而是换上了一副不可置信、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敢喊我娘们?!”
话未说完,易潇连退好几步,夸张做了个鬼脸,摆出来平时与红衣大美人斗鬼时候的防御架势,一本正经道,“我什么时候喊你娘们了?”心中恶狠狠骂道:娘们娘们疯娘们。这下把公子小陶气得不行,从未与人拌嘴的她哪里斗得过易潇这个经过了多次争端的老手,气得咬牙切齿,只能不去对易潇使用读心相,免得自寻气受。
白莲墨袍山主看着二人斗嘴,反而有些好笑,掌心一翻,便是两朵莲花从莲海中浮旋而上,淋漓剔透,纤毫毕现。
易潇看见莲花,连忙转回正题,咳嗽一声问道,“既然你说这朵莲花能够一击必杀正常九品境界。那么问题来了。。。。。。天榜上究竟有哪些人不属于一击必杀的类型?”
山主眯起眼睛,仔细道,“九品也分强弱,这朵莲花遇上九品巅峰,对手若是有些宝贝,也只能重伤而不能击杀。至于天榜上的强者,大部分倒是可以一击必杀。少部分人领悟了域意或者源意其中一种,这朵莲花也能重伤之,若是遇上了领悟两种的人,还是别动这朵莲花,免得浪费。”
“源意,域意。。。。。。”易潇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还有九品之后被公子小陶称为宗师境界的大修行者,不由喃喃道,“原来修行之路浩瀚漫长,波澜壮阔。只是不知道那红衣儿有没有领悟源意或者域意?”
白莲墨袍的山主面带微笑,刚要开口,忽地眉头一皱。
。。。。。。
。。。。。。
宁风袖曾经见识过那些不可思议的修行者,也曾经听说过源意与域意的存在。他贵为北魏天狼王,早已臻入九品,只是不如他大哥二哥,在北魏安定之后,他便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其他事情上,以至于怠慢了修行。
他曾经认为,整片中原,能够领悟出源意与域意其中之一的天才绝艳的修行者,最多只有十人之数。这十个人,若是他专心钻研武道,肯定有他一席之位。
但他不认为,有眼前这位红衣儿。
只是如今,天狼王宁风袖已经被那道强大到无法避免的剑意笼罩,不可再退一步,勉力对抗着剑意,看着那红衣美人一点一点拔剑出鞘。
这已经超越了九品的范畴,踏入了域意的境界。
眼前红衣人在他面前仿佛是一尊不可撼动的大山,那缓缓上移的剑光仿佛已经逐渐对准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剑意太过可怕,可怕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天狼王汗流浃背,天蓝色长袍如陷泥沼,豆大的汗珠从额心渗出,他只觉得周围时空仿佛都被凝结,四处皆是蛰伏已久的剑意,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甚至连动一下都很难做到。他试图去握紧不能动弹的掌心,却隐隐约约感到这种压迫下自己似乎也触摸到了什么,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点一点剑光出鞘,樽云觞面无表情,回想着十年来自己不断出鞘,不断杀人,不断再不断,最后顺理成章冲破九品,却与九品有之截然不同的。。。。。。这一剑。
这一剑蓄势了很久,可以说蓄势了十年。如今试剑,只消剑意出鞘,便是天地都要变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域意。
剑光细长如针,被一人纤然抽起,一刹那挑起,再如同长鞭砸下,瞬间贯穿整个世界!!
宁风袖如同置身惊涛骇浪之中,怒吼一声,那颤抖不止的掌心终于握下,一握之下,满地落叶席地卷起,犹如一杆长枪提起,与那剑光轰然对上。
针尖对麦芒!
漫天落叶轰然炸裂,天狼王面色苍白,看着眼前的叶子被炸成一片两片三四片片片粉碎。
极静。
极静之后,那红衣儿随手丢了那柄承受不住剑意未出完鞘便炸开的断剑,剑柄啷当落地,头也不回地沉默离去。
只可惜,剑招未出完。
那道剑意太盛太强,承载剑意的只是普通长剑,只出鞘一半便是承受不住炸开。
天狼王宁风袖看着红衣儿远去,终于是跌坐在地,这位名列北魏四王的大人物忍不住望向自己的双手。那双仍然在颤抖的手掌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血色的剑痕。他终于见识到了那道可怕的剑意,必须要承认,之前是他小觑了这位年轻人。如今年纪,已经踏入了域意的境界,可谓惊才绝艳。
只是宁风袖眼中也有一丝不可捉摸的惊喜,没想到,十几年来只是摸到了一丝域意的门槛,在方才那一剑压迫下顺流突破,那一缕涌现出来的意境虽然薄弱,却是意味着自己正式突破了那道门槛。
不过他的惊喜很快被另外一种莫名情绪取代,有些后怕的喃喃道,“那一剑如果不是他的剑首先承受不住剑意。。。。。。结局会怎样?”
玄上宇国师曾对自己说,大时代很快就要来临,会有无数惊艳之人涌现。现在;大时代。。。。。。应该已经算是来临了吧?
宁风袖心中五味杂陈,无奈笑了笑。
当年四王立魏,自己的孩子宁凡在那场动乱中走失,至今生死未卜。这些年来,他从未停过寻找,只是想着有一丝希望能寻到那孩子便好,可。。。。。。另外的一种念头,他是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
天狼王此刻低声笑了笑,若。。。。。。自己的孩子真的活了下来,会不会是个优秀的武者,亦或者能够像刚才那个年轻人一样惊才绝艳?他手中摩挲着一块淡青色玉佩,这些年奔波北魏,连国师的卦象都占卜不出自己孩子的下场,说不定真是有高人出手救了下来。
等这场风波结束,自己一定要抽空去洛阳,再去求一卦。
第十章 小白莲啊小白脸
白莲墨袍山主抬起眼,微微眯起,掌心的白莲浮沉不定,“既然说定了。。。。。。这两朵莲花就交给你们。”
山主手中的莲花海中飞出两朵小白莲,下一秒,易潇和公子小陶便是眉间一凉,只是抬手去摸,并无异样。眉间额心处有一朵洁白莲花印记一闪而过。
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莲墨袍山主微微叩指,笑道,“这两朵白莲赠予你们二人,遇敌时念及眉心,便可催动莲花,诸九品皆当灭杀。只是切记,领悟源意与域意在以前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在如今算不上什么天大难事,大时代到了,这类人物会越来越多,当世天才,或早或迟都会抵达这一地步。”
“等风庭城剑酒会,到时候我们再见面。”
大笑三声,白莲墨袍的身影便是如墨如烟,化散无影,小巷子中只余下两人。
易潇忍不住多摸了两下眉心的白莲印记,神情略有古怪,而黄衫公子小陶则是双手放在轮椅扶手上,将轮椅转了个圈,抬头翻了个白眼。
一时间两人均是沉默,气氛极为尴尬,易潇想了想开口。
“为什么你要叫。。。。。。”
“没有为什么,本公子乐意。乐意叫这个,你管得着吗?”黄衫女子又是一翻白眼,瞪着易潇道,“小白脸,让开,挡着本公子路了!”
易潇听到小白脸,气得呸了一声,想着明明是女儿身的黄衫女子偏偏要叫公子小陶,又想到了差不多情况的红衣儿樽云觞,刚刚准备腹诽女人心海底针,就被黄衫女子又狠狠拧了一把大腿。
“让开。”黄衫女子拧着眉毛,大眼睛气鼓鼓,却带着三分灵动,嗔怒道,“好狗不挡道。”
易潇气得笑了一声,“人前故作高冷,人后倒是脾气大得很,不愧是南海来的大棋圣。”刻意将大棋圣几个字重读,心中明知黄衫女子有读心相,刻意在心中狠狠来回鄙视了一番。
气得公子小陶又是一番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小白脸。剑酒会上,你等着。”
易潇连忙赔笑,让出一条道不说,还想搭手轮椅推公子小陶,“得得得,算我怕了你。我推你出去吧?”
公子小陶冷哼一声,拍掉易潇伸出的手,吃力在小巷子里转动轮椅,“用不着你帮,等三叔来了,我要你好看。”
易潇吃瘪,撇着嘴跟在轮椅后面,慢慢悠悠出了小巷子。
老段与宋知轻在巷子外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
首先出来的居然是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位黄衫姑娘,气质清冷不失明媚,气鼓鼓兀自转动轮椅,后面跟着咱们的小殿下,还赔着尴尬的笑。
之前醇厚的声音哪里去了?总不会。。。。。。
宋知轻清了清嗓子,用阴阳怪气的调子道,“哎呦,我还担心某位在小巷子里被干掉,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段居然也跟着啧啧起哄,“咳咳,殿下好本领。老段佩服佩服。。。。。。”
易潇干咳两声,狠狠瞪了眼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走了!还有正事儿呢。”
说完易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黄衫女子怒目瞪着小殿下远去,等了半晌,自己那三叔还是不见踪影,兀自生起闷气来。
“哼,等剑酒会上遇到了这家伙,一定要他好看!”公子小陶恨恨在心中骂着易潇的坏话,又想到用读心相时看到那位齐梁小皇子内心中滑稽的一面,心想这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至少。。。。。。蛮有意思的。”公子小陶想到易潇后面故作谄媚来讨好自己,怨气也打消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