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佛门魂法辅助,你要杀宗师不可能,但宗师要杀你也是难上加难。”
“再往后是证得果位,肉身成圣。我那位青莲师兄恐怕便抵达了这个地步,大宗师境界几乎无敌手。”柳禅七砸了砸舌头,似乎无比向往这个境界。
易潇小心翼翼问道:“七叔,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柳禅七戏谑笑道:“怎么就七叔喊上了?打蛇随上棍?”
小殿下讷讷干笑。
柳禅七懒懒伸了个懒腰,道:“半吊子的大金刚琉璃境界,打不过那些半吊子宗师,但是打你总够了吧?”
“够了够了。”易潇打着哈哈,接着小心翼翼问道:“难道那些佛门卷文,真的一部都没有留下?”
大日如来真经,金刚般若经,三曼多跋陀罗经,乃至三十三重天经,全部在自己脑海之中的株莲相记忆里!
若是这些经文真的如此逆天,对易潇来说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柳禅七拿白袍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若是还有这些最强级经文,佛门还会没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任谁都能把佛门当一个软柿子捏来捏去?不知道多少位佛门大人物跳出来暴打这些宗师们,如今山门都被拆了,曹之轩敢在佛骨上建新都,这些经文就算真有,保不齐早被洛阳那位当厕纸用了。”
易潇几乎是心神按捺不住,差点要狂笑出声。
柳禅七瞥了一眼面色极为古怪的黑衣少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有没有杂物,然后有些捉摸不定开口道:“你拿这种眼光。。。。。。看我作甚?”
易潇干咳两声,接着敲打道:“七叔。。。。。。这些经文,是不是俱有古梵文所写?极难识得?”
柳禅七点了点头,古怪道:“我得到的那半部般若经文,写得便是那劳什子古梵文,老鬼能看懂。”
易潇两眼发光,道:“当今世上还有谁能识得这些梵文?”
柳禅七微怔。
漫天紫竹沙沙作响。
这个白袍男子似乎突然酒醒了一般,怔怔出神好半天。
他突然低下头,看着自己掌心纹下的大红莲。
柳禅七一头乱发被风吹动,露出那双有些茫然的眼眸。
眸里紫竹竹影遮天,一朵红莲出世惊艳。
紫竹林弯腰鞠躬,在等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细腻中又有些沙哑。
“白禅。”
将一切都击碎。
他恍然惊醒。
脸颊颊角不知不觉泪两行。
柳禅七喃喃道:“有的。”
这个白袍邋遢男人下意识理了理脏乱的头发,恍惚道:“算一算,又是一年了。”
易潇看着这位佛门前辈怔怔出神好半天。
最终抬起头魔怔一般,沙哑道。
“小子,你喊了我一声七叔,我便不会欺你。”柳禅七眼底有血丝掠过,道:“你要去北原我不拦你,但那只红衣儿原本能逃过玄上宇这只老狐狸的手心,若是你去了反倒局势颠倒,难逃一死。我这里有一计。”
易潇认真望向邋遢白袍男人的眼睛。
佛门大清静,那双眼里无比清澈。
“随我去洛阳吧。”白袍柳禅七认真道:“把洛阳闹得天翻地覆,让那位紫衫国师不得不打道回府。”
易潇呼出一口气,想到圣元子说自己藏了一招剑主大人的后手,未成宗师之前能保一命,缓缓理清思绪道:“我有一道保命手段,那位紫衫大国师杀不了我。”
白袍邋遢男人摇了摇头,认真道:“你不了解他的手段。这个男人要杀人不问因果,不顾苍生,即便是当初修到大金刚琉璃境界的我也难逃一死。更匡论是你,他不杀你,捉了你压在洛阳六道佛骸之下,一辈子难见天日,谁能救得了你?”
“洛阳。。。。。。六道佛骸?”易潇眯起眼。
“洛阳建都在佛骨之上。”柳禅七苦涩道:“森罗道轮转殿之中有一处囚牢,关押了八大国期间诸多大人物,以及北魏诸多强敌,六道轮转,永无天日,号称人间地狱。有些修为够强,能捱住煎熬,有些早就扛不住折磨,化为尸骸,葬在佛骨之中,故而得名‘佛骸’。”
易潇皱起眉。
“当年我若不是被万箭穿心,以假死之术骗过那个男人,甚至被斩去大红莲掌纹,恐怕也被压入佛骸之中了。”柳禅七再度饮下一口酒,戏谑道:“那些佛骸里镇压的人物实力滔天,不缺半步宗师。”
“佛门行走天下的客卿就有好几位,你见过几个抛头露面的?”柳禅七叹息一声道:“这几年来世上宗师就那么些,不仅仅只是人杰凋零。你以为能没有几位临近宗师门槛的老古董?”
“他们不是不能入,而是贪生怕死不愿入。”柳禅七冷笑道:“当年那位剑主大人邀天下宗师春秋之后入鬼门,这些人又怎么敢在大世之前踏出那临门一脚?生怕自己迈入宗师之后魂断关门,与长生无缘,一把老骨头惜命如金,活该被森罗道抓住机会,押入佛骸。”
“连那些半步宗师级别的老妖怪都逃不过玄上宇的算计,你凭什么能逃过?”柳禅七突然指着明珠儿问道:“你带着她入北原,是真以为自己实力够强,还是想着送玄上宇一份大礼?”
易潇面色有些苍白。
“这趟浑水不易趟。”柳禅七叹了一口气道:“要去洛阳,比不得北原凶险,却也是九死一生。”
接着这位白袍男人干咳一声道:“不过你的生死安危大可放心,我在洛阳布了十三年的局。”
易潇突然想到轻安城这几日说到的一位白袍落魄秀才,十三年次次落榜。。。。。。
“咳咳,就是我。”柳禅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微恼道:“我又不是去殿试的,洛阳这地方门禁极严,我只是顺带一个考生身份好入城罢了。”
柳禅七突然严肃道:“实话跟你说,我要去救一个人,已经谋划十三年了。她被关在佛骸里。”
柳禅七深深看了一眼易潇,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识出这些古梵文,就是她了。”
早就看出易潇身怀佛经故意不点破的柳禅七低声叹了一口气,抬头露出一个老狐狸的招牌笑容,嘿嘿笑道:“你随不随我去洛阳?”
不待易潇回答,这只白袍老狐狸扬眉道:“别的不说,在你拿到完整佛经之前,我传你一些法门,足够你受益无穷。你的龙蛇相不比佛门炼体弱,只可惜你体内那两条龙蛇弱得像是两条蚯蚓,可知如何能更进一步?”
易潇眉尖一挑,对这只勾人心魄的老狐狸恨得牙痒痒。
“怎么着,想动手?”柳禅七哈哈大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只可惜就算你把那两条蚯蚓练成龙蛇,也打不过我。”
“去不去去不去?”这只老狐狸摆了摆白袍,挤眉弄眼道:“保不齐哪天我心情好,教你一记红莲华手,什么北魏四剑子,一巴掌通通撂倒!”
第六章 红莲华手(求月票~)
ps:这几天厚颜无耻求下月票,这个月冲个榜,现在欠大家四更,熊猫记着在呢。
紫竹林有一些沉寂。
易潇思忖良久,最终招架不住这柳老狐狸的甜枣棒槌。
一方面是那位紫衫大国师故意放出了红衣儿生死未卜的消息,的确有引君入瓮的意思,易潇不敢轻易犯嫌,唯恐连累了那个奔袭万里已是极为疲累的红衣儿。
另外一方面,当务之急的确是要修行自己,现在连九品境界都达不到,仅仅依靠天相秘法来消耗生命终究不是正道,即便去了莽莽北原,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是会成为累赘。这位白袍老狐狸修行的是佛门的正统,若是真心愿意指点一二,尤其是对自己的龙蛇相的运用,一但能够融会贯通,对自己的实力乃是真正的大有裨益。
谋定而后动,易潇不再犹豫,答应了柳禅七的提议,前赴洛阳。
柳禅七奸计得逞,笑着拍了拍易潇的肩膀,道:“春秋七月七,士子们如鱼赴两京。北入洛阳,南赴兰陵,不求其他,只求功名。待到七月七,我们再动身。”
“七月七?”易潇道:“离七月七还有四天,这段日子我们就这么安静地待在轻安城吗?”
柳禅七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这个破旮旯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七月七洛阳大开城门,我们不急着入城,等明天先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至于现在嘛。。。。。。”柳禅七看了看天色,嘿嘿笑道:“易小子,现在天色不早,你看看是不是要请我醉上一场?”
易潇极为头疼,看着紫竹林满地的酒坛空空如也,心想这只嗜酒的柳狐狸难不成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极为聪明伶俐的明珠儿看着遍地酒坛,心疼自己怀里白花花的银票如流水一般,不由怒道:“还醉上一场,这些酒都不要钱的?”
柳禅七干笑两声辩解道:“小酌小酌。小酌两杯。”
“小酌也不行!”明珠儿瞪眼。
柳禅七摸摸脑袋不敢再说。
最终三个人去了一家小馆子,点了一碟花生米。
柳禅七终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这一碟花生米,够吃吗?”
明珠儿转身拿二钱银子结了账,平淡道:“当然够吃。”
柳禅七恶狠狠瞪了一眼易潇,又可怜兮兮看了一眼刁蛮少女,道:“那我先吃了?”
明珠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当然你先吃,这一桌都是你的,尽管吃。”
这一桌,一碟花生米。
柳禅七眨了眨眼道:“乖侄女,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我哥现在不饿。”明珠儿单手支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等你吃完了,我和我哥再吃。”
“至于现在吗,我们俩就看着你吃。”少女微微转头,道:“哥,你饿不饿啊?”
易潇拼命摇头。
白袍老狐狸目瞪口呆。
接着柳禅七拿筷子翻了翻连油水都欠奉的干碟,抬起头又看到目光如刀剐在自己老脸上的明珠儿,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干咳两声,老狐狸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也不饿,还是等你们一起吃吧。”
少女哦了一声,挑起眉毛,抑扬顿挫一字一顿问道:“你不饿啊?那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
柳禅七欲哭无泪,最终狠狠拂袖,低声对易潇道:“臭小子,算你狠。”
接着这只白袍老狐狸面上浮现奸诈笑容,摇头晃脑叹息道:“只可惜我混迹江湖多年,呼风唤雨,早有所备。”
接着这只白袍老狐狸挥手喊来客栈伙计,七荤八素点了一大桌,来了句饭后结账。
明珠儿冷笑一声,道:“点这么一桌菜,我们可不会帮你结账,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柳禅七没忘了点上好酒,边往肚子里塞菜咽酒,边拿白袍擦嘴,模糊不清道:“吃完了再走,他们打不过七叔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明珠儿突然来了兴趣道:“七叔,你这么无赖,就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你啊?”
“怕啊。”柳禅七突然顿了顿,极为无辜道:“上次被雷劈了,没劈死,有点疼。”
易潇看着柳禅七不停加菜不停喝酒,其间还不断招呼自己一起吃喝,还真有种要动筷的冲动,刚起念头,便被明珠儿拦住了。
少女冷哼一声,对自己低声道:“咱别碰他的饭菜,免得到时候他耍什么花招,这账算不到咱们头上,到时候看他怎么结账。”
柳禅七吃饱喝足,懒洋洋又点了好几坛美酒。
突然这只白袍老狐狸来了兴致,问道:“乖侄女,可知江湖上十大好酒?”
明珠儿瘪了瘪嘴,摸不清老狐狸的套路,不敢搭话。
“啧啧啧,乖侄女,你以为七叔不了解你?”柳禅七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你忘了十五年前,你趴在七叔身上跟七叔抢酒喝没抢过?”
“北地烈麝排在第一,乃是人间第一烈酒。”白袍老狐狸嘿嘿一笑,道:“只可惜这种酒最后再不产了,绝世稀有。什么轻安竹叶青,连前三十都排不上,只是不入流的酒罢了,算不上多好的酒。”
“丫头儿,你去了风庭酒会,凌霄酒想必是尝过一点。”白袍柳禅七大着舌头道:“凌霄酒是剑主私酿的神魂之酒,归根结底已经算不得人间美酒,离仙酿还差一步,却比江湖酒强得多!那股子烈性,若要真让嗜酒之人入了一口,这辈子都忘不掉。”
明珠儿忍不住砸了砸舌头,回想起那日醉倒在凌霄酒坛上的滋味,有些意犹未尽,接着恍惚惊醒,生怕老狐狸给自己下了什么套子,娇哼一声。
易潇静静看着这只白袍老狐狸,心想明珠儿可不是只尝过一点凌霄酒,这妮子估摸着把酒会所有凌霄酒都给喝干